上回說那無極皺了皺眉,將空濛劍一翻,吐了一口清氣,猛然一揮,空濛劍銀光大做,輕鳴不斷,形成無邊星辰擾亂混沌,造化珠中現出一道裂口,無極一腳踏出,緊接著接引,准提也都現了身形,臉色卻不是很好,那朵金蓮也自枯萎碎裂。
接引道人道:「天尊**,果然玄妙,不過天尊欲要以一己之力扭轉天數,我等二人卻是不自量力,拚力一阻了。」准提舞動那八寶金身,展開那青色寶蓮旗,持了七寶妙樹與接引站在一處,其意不言自明,無極輕笑,玲瓏寶塔祭在頂門,冷眼望著兩人。一旁一直閉目的老子突然睜開眼來,架牛來到西方兩聖旁邊,對無極言:「天數運轉,自要做過一場,無有上下,教主請了。」原始天尊那本自朦朧的眼神陡然清明,看了看立在場中的四聖,飄然而去,通天本是輕鬆自在看這幾大聖人出手,不想原始卻似轉性一般,抽身而去,當真大奇,皺眉沉思。
一對車駕排空而來,金童對對執幢,玉女雙雙捧如意。玉鉤斜掛,半輪新月懸空;寶帳婆娑,萬對綵鸞朝鬥。碧落床邊,俱是舞鶴翔鸞;沉香寶座,造就走龍飛鳳。飄飄奇彩異尋常,金爐瑞靄:裊裊禎祥騰紫霧,銀燭輝煌,正是至教聖母,女媧娘娘降下,無極見了,用指一點,一條千米金龍徘徊車駕,愉悅不已,那車駕旁陡現出一隻綵鳳,龍鳳交匯,煞是好看。那北面也有龍馬之聲隱約傳來,太極陰陽之氣流轉不休,那妖族聖人乘了龍馬也自到了。無極看了看那面色陰沉的伏曦,悠然一笑,曰:「好笑四聖有厚顏,空將大道鋪風雲;枉勞用盡心機術,任我縱橫獨往還。」
老子展開那太極圖陡開,化一座金撟,踏歌曰:「「玄黃世兮拜明師,混沌時兮任我為;五行兮在我掌握,大道兮渡進群賢。清淨兮修成金塔,閒遊兮曾出關西;兩手包羅天地外,腹安五嶽共須弭。」無極將那破滅道袍一展,化作無量星空,籠罩天地,將四大聖人籠罩進去,曰:「入得我掌,不可計數,若脫我手,自成一方。」那伏曦首先受不了這冥冥空間的星辰破滅之力,大手一攪,演化陰陽,盡化無窮,生生之力,自有神奇之處,不過這破滅道袍所化的乃是混沌之氣所凝結的星辰之像,早已超脫生死枯榮,掌領破滅,伏曦善那演算之道,卻是無可奈何,老子見了將那太極圖一拋,定了那無量空間,金橋座座,無有遺漏,准提道人也將那七寶妙樹往那虛空一插,顆顆菩提木剎那佈滿週遭,接引道人也把那十二品金蓮化作十二朵金蓮佈於那十二天干之處,這四聖yu仿當年破通天誅仙劍陣之術破了無極這一點萬物之術,不過混沌靈寶在無極這種混元鴻蒙境的聖人來操控豈是那麼容易破的,那源自混沌的原始之力繚繞在那太極圖所構成的極度空間中,無邊星辰不斷的衝擊起來,那漫天菩提木與金蓮節節敗退,不能抵擋。
老子到喝一聲,一拄扁拐道:「道友且來助我。」那其餘三聖正自茫然之跡,只聽得正東上一聲鐘響,來了一位道人,戴九雲冠,穿大紅白鶴絳綃衣,騎獸而來,手仗一口寶劍,大呼曰:「李道兄!吾來助你一臂之力!」接引道:「這道人,你卻是誰,怎的入內。」道者答曰:「吾有詩為證:
『混元初判道如先,常有常無得自然;紫氣東來三萬里,函關初度五千年。』」
道人作罷詩曰:「吾乃上清道人是也。」仗手中劍來與那混沌之氣糾纏起來,正南上又有鐘響,來了一位道者,戴如意冠,穿淡黃八卦衣,騎天馬而來,一手執靈芝如意,大呼曰:「李道兄!我來佐你共破此陣。」仗如意也在這星空之中奔馳不休,准提道人看向老子道:「這位是?」那道人道聽我道來。詩曰:
『函關初出至崑崙,一統華夷屬道門;我體本同天地老,須弭山倒xing還存。』
吾乃玉清道人是也。」正北上又是一聲玉磬響,來了一位道人;戴九霄冠,穿八寶萬壽紫霞衣,一手執龍鬚扇,一手執三寶玉如意,騎地獅而來。大呼:「李道兄!貧道來輔你也。」伏曦看著這個蒼顏鶴發道人道:「這個莫非是太清道人?」道人曰:「你聽我道來:
『混沌從來不計年,鴻蒙剖處我居先;三同先天地玄黃理,任我傍門望眼穿。」
吾正是太清道人是也。」這三個道人身上霞光萬道,瑞彩千條,光嬋燦爛,映目she眼,除了老子,其餘三聖卻是大惑,自開天闢地到如今,也只有那道人三清教主,如何又出來三個。」只留老子在那撫鬚微笑不已,那虛空之中卻猛然隱現出條條黃氣,滌蕩四方,與那太極圖形成的無數金橋鬥了個旗鼓相當,無極那縹緲的聲音道:「一氣化三清?卻也是徒有其表,不過如此罷了。」老子聽了卻是面色劇變,不能言語,實在想不到自己的功法如何會被無極知曉。那西方兩聖與伏曦定了心神,仔細看去,果不其然,這三個道人表面看去卻是有道全真,大德修士,不過再細看去卻只是一股虛影,翻手之間也是有限。
子卻是怒極,隨手發雷,四野震動,那玄黃之氣猛然加強,太極圖似也支持不住,准提見了忙將那青色寶蓮旗也自鋪散開來才自穩住,正自鬆口氣間,一抹銀光閃過,無極踏空而現。准提見了忙現出法身有二十四頭,十八隻手,執手了瓔珞傘蓋,花貫魚腸,金弓銀戟,架持神杵,寶銼金瓶,把無極裹在當中,老子持了扁拐打將過來,伏曦也自拿了一把長刀砍過來,接引道人盤坐虛空,只將那接引神幢砸了過來,不過四大聖人的法器待要打中無極之時,無極身上現出濛濛混沌之氣,四聖神通盡入了那混沌之氣中,如那泥牛入海,再無聲息,無極朗聲一喝,空濛劍也自化做二十一把,敵了四聖,准提那八寶金身的十八隻手,二十四頭縱然再是厲害,卻也擋不住空濛神劍所蘊涵的那正反破立的神通,不過片刻就只剩下十六頭,九手,餘者盡數被空濛劍剿滅幹盡,准提道人見了心痛不已,忙自收起法身,持了七寶妙樹鬥將起來。
無極操縱神劍,以一化千力鬥四聖,老子最是輕鬆,提了扁拐遮來擋去,偶爾還能趁機反手一擊。接引提了接引神幢憑借自己的五色功德輪只守不攻也是綽綽有餘,那准提道人不敢收回青色寶蓮旗,只以七寶妙樹對敵樹上邊放出千朵金蓮,籠罩己身,卻是有些不足,時不時被空濛劍削去幾朵,卻也無奈,伏曦最是不堪,手中長刀不過一般先天靈寶怎是空濛對手,加上本事素喜推演之道,修為遠不及另外三聖,自是被壓於下風,有苦自知。
准提道人見了,將嘴一張,飛出三粒雞蛋大小的舍利子,金黃澄亮,宏大勃然,正是准提道人的本命舍利,若然有損雖不至身亡卻是足以掉下修為來,看來這准提道人卻是起了拚命的心思,下了重本不死不休了,接引道人見准提用出舍利,卻是驚了驚,曲手一招,那十二朵金蓮剎那回到接引身邊,重成十二品蓮台,隨時準備接應准提,無極見准提道人使了這法,心下暗喜,正要趁此落你修為,讓你入不得我東土。揮手間將一直籠罩在身上的造化珠向那准提照去,准提一時不查竟被吸入其中,無極一招手,造化珠便回到手中,接引道人大急,終於現出那九長金身,幻化出無窮蓮花將無極包裹起來,頌念真言,梵聲充斥這太極圖中的空間,在一旁的老子詭異一笑,忽然招回了那太極圖,只留下青色寶蓮旗,不過支撐片刻,便被那玄黃與混沌二氣突破進來,破滅之力鋪天蓋地,縱是聖人被糾纏的久了也是要吃上大虧,生出心魔。
無極看似輕鬆的收了准提道人,實則是動用全力才將准提道人扯將進去,否則也不會被接引困住,無極將那空濛劍祭於頂門,護衛週身,又暗捏咒法,分出一分心神控制玄黃塔,全力鎮壓造化珠中的准提道人,卻說准提道人在造化珠中只感立於混沌之內,壓力其大無比,充斥各種氣息,不可琢磨,就是聖人也不好受,准提道人忙自運轉金光舍利,同七寶妙樹一同想要撕裂空間,破空而出,卻毫無反應,只有按無邊混沌,清濁不分,准提竟然感覺自己的法力正在慢慢消退,真是心慌不已,這已經是多少萬年沒有的感覺了,噴出一口金色血液在一顆利之上,准提以七寶妙樹猛擊那舍利,舍利金光大放,異香陣陣,慢慢碎裂,突的爆炸開來,准提再吐一口金血,趁那舍利炸開的裂口逃將出來,穿過接引道人的大悲金蓮陣現出身形,卻是面白如紙,萎靡不振,修為大跌,也不曉得掉了多少萬萬年的真功,准提心若死灰,對著虛空一稽道:「自在天尊,貧道願回西方修身養性,且自現身吧。」
接引道人用那金蓮托住准提,也自道:「善哉,教主果然堪比鴻均老祖,逆天之心卻是甚堅,既然如此,自有天道懲處。」伏曦也是一臉黯然的站在一方,不做言語,老子棄了青牛,去了那和藹老兒的樣子,重回太清聖人人教教主的摸樣,這時候無極才自顯身,還是一手拖玲瓏塔,一手持空濛劍,頭現慶雲頂了那造化珠,對著四聖點點頭,轉身而去,無極一轉身,那破滅道袍也自恢復原形重披到無極身上。
對著一旁正與女媧談話的通天點了點頭,坐上女媧的車輦道:「自回吧。」通天對著無極一躬,轉身而去,老子也對無極躬了躬,牽了青牛飄然而去,接引,准提對著無極一稽手也自回了。無極這才對女媧道:「夫人,速回自在天,事情了得。」女媧聽了,卻是嚴肅無比,點點頭,運轉法力,以紫玉黑蓮托了車架回那自在天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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