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湖城美軍西線防禦司令部內,來自前線的惡訊依然在敲打美軍指揮官脆弱的神經。「將軍閣下,卡森城方向,敵軍順利的拿下了卡薩拉門托,目前敵軍三路大軍正在卡森城挺進。中部戰線敵軍突破了特拉山防線,正在向卡連特推進。中南部戰線敵軍陳兵科羅拉多河,但是一直沒有發動攻擊。南部敵軍攻佔尤馬後,一部分敵軍借道墨西哥,並渡過下游科羅拉多河,向希拉本德挺進。」一名屬下稟報。
另一名屬下接道:「將軍閣下,在南部邊境線渡過河的敵軍兵力不多,估計是起策應作用,可是敵軍重兵在科拉多河一線遲遲不發動進攻,他們的企圖是什麼不得而知?」司令官豪威爾眼睛瞄著地圖道:「你們看第軍在洛杉磯的一線的機場距離科拉多河大約300多公里,敵軍遲遲不發動攻擊,一定是在科拉多河西岸搶修野戰機場,這就是敵人不發動攻擊的原因。」
美軍司令官豪威爾判斷的很準,的確如此,遠征軍工程團確實在緊鑼密鼓搶修機場。經過20天晝夜奮戰,一座前線機場橫空出世。前線機場距離科拉羅多河大約15公里,其目的就是讓戰機的續航能力和空中打擊能力,完全覆蓋整條科拉多河防線。野戰機場落成當天,第1陸航戰隊便進駐了野戰機場,大隊長高翔率領45架新式戰機、5架偵察機,全部轉場於此。預示著戰鬥就要開始。
時間進入2月下旬,美麗的科羅拉多河猶如一條銀帶,在毫無生氣的、荒涼的河谷中流淌。滔滔不絕的河水流向墨西哥境內的加利福尼亞灣。少部分水系流向荒漠,消失在乾燥的土地上。科羅拉多河是美國西南部最重要的一條河流,它發源於科羅拉多州中北部的落磯山脈,長度大約2333公里。科羅拉多河主要是由高山積雪融化而成,沿途河道蜿蜒曲折,最後注入加利福尼亞灣。
科羅多拉河的流域面積大約63.7萬平方公里,主要流經地區有猶他州、亞利桑那州、內華達州、加利福尼亞州和墨西哥西北部。最後注入加利福尼亞灣。以科羅拉大峽谷為界,上游水量比較豐富,支流較多。中下游流經乾旱、半乾旱地區。支流不多水量漸少。而且下游河床形成峽谷,河水裹夾大量泥沙呈現暗褐色。科羅多拉是西班牙語意為紅色之意,有美洲尼羅河之稱。
邵波率領第2兵團4個軍陳兵科羅多拉河已經20餘天,沒有及時發動攻擊。關鍵是渡河困難極大。面對高出河床的河岸,所有將官都感覺頭疼。為了強渡科羅多拉河順利,遠征軍總部決定以最快的速度在河西岸構築一座野戰軍用機場,配合大軍強渡科羅拉多河作戰。兵團總部內一名作戰參謀匯報偵查情況道:「經過反覆偵查,科羅多拉河目前是枯水期,該地區4、5月是豐水期。目前下游雖然河床水量不大,但是依然易守難攻。」
作戰參謀接道:「經過反覆考察,米爾鐵路大橋及下游大約100公里內適合強渡。但是僅僅是適合而已。目前米爾鐵路大橋已經被炸斷,美軍在河對岸佈防重兵。眼下我們正面美軍防守兵力大約有4個軍20多萬人。強渡作戰十分困難。」「如果順利我們還有必要強渡嗎?目前美軍的戰鬥意志處於最低點,因此我們必須利用這有利時機渡過科羅多拉河,完成總部的戰略計劃。」
「報告,陸航戰隊第1大隊長高翔到!」伴隨值班軍官高聲喊叫,高翔一身戎裝精神抖擻走進來。「報告,第1陸航戰隊大隊長高翔,率領50架戰機,全部進駐前線野戰機場。」邵波大喜上前握住高翔的手道:「高大隊長,你們來的很及時,就等你們了。」「請司令官分配戰鬥任務?」「不急,讓飛行員休息一天。明天你出動全部偵察機,反覆把美軍防守陣地的情況摸清楚。」「是!堅決完成任務。」
次日一大早,高翔親自駕駛一架偵察機,並帶領另外4架偵察機全部升空,對美軍河岸防線展開偵查。美軍防守部隊見到戰機,分不清楚是轟炸機還是偵察機,便利用高射炮向空中開火。高翔駕機一面翱翔一面繪製簡易地圖,這種技能每名飛行員都具備,為此在航校時他們都經過專門的學習和實際演練。高翔利用一天時間率領偵察機,經過5個波次的偵察飛行,大體摸清了美軍的防守情況。
當天晚上,邵波和司令部各司職人員開始研究偵察機反饋回來的美軍防守情況。參謀長看著飛行員勾畫的簡易地圖非常專業道:「米爾大橋下游15公里處大約500米範圍內適合強渡作戰。蘭特谷方向適合強渡作戰,寬度大約4百米。太陽谷方向適合強渡寬度大約700米,幽谷方向。」司令部裡的作戰參謀一致同意參謀長的判斷,紛紛建議在這幾個點發動渡河作戰。
邵波沉默良久道:「我們見到了適合渡河點,難倒美軍就沒有看到嘛!即便這幾個點適合強渡,只是相對而言。我相信美軍一定在這些關鍵點上佈防重兵,如果我們反覆強渡不成功,意為著戰鬥進入焦著狀態,對於整個戰局來說非常不利。我們必須無條件的完成總部交給我們的作戰任務。我決定反其道而行之,出奇兵在絕壁谷突破!」
眾人驚呼參謀長迷惑道:「司令官,絕壁谷是最不適合強渡的地點,兩岸河谷深達大約有40米,士兵過河後面臨攀登絕壁,攻堅幾乎不可能。」其他作戰參謀也不都不贊成。這時一名年輕的作戰參謀道:「我認為司令官的想法可行!」邵波聞聽眼睛一亮道:「蔡參謀,說說你的想法?」蔡鍔是去年上海軍校參謀本科畢業。今天21歲。他是去年在夏威夷被分配到第2遠征軍司令部,進入參謀部擔任作戰參謀。哈司令官對於蔡鍔非常器重,便把他推薦給了邵波。
蔡鍔年輕稚嫩的臉上似乎帶有某種自信道:「各位長官。司令官的建議非常大膽,可謂是兵出險棋。常言道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也是防守最薄弱的地方。我們可以在戰機、炮火以及輕重火力支援下,強悍的壓制敵軍火力,掩護強渡部隊順利過河。根據偵察部隊在河邊偵查,絕壁谷雖然是峭壁,但是40米高度對於攀登來說相對容易。關鍵是西岸比東岸高出10米。兩岸距離絕壁谷是最窄處只有200多米寬,只要我們登上對岸鞏固陣地,可以在兩岸之間迅速拉起繩索。屆時我強渡部隊就會迅
迅速過河。」
「說得好,比我想的還全面,現在我責成你迅速擬定絕壁谷渡河方案!」邵波對於年輕的作戰參謀有如此犀利的眼光大為欣賞,難怪哈司令極力推薦這位年輕的作戰參謀。當天晚上強渡絕壁谷方案出台。次日迅速召開了師以上將官作戰會議。邵波威嚴的環顧眾人道:「我們面臨的科羅拉多河防線。其地形地貌世上少見,與我們國內的黃河山西段非常相像,而且易守難攻。」
「但是任何天塹都休想阻擋我帝國遠征軍的腳步。經過兵團總部反覆研究,決定在絕壁谷方向強渡科羅多拉河防線,完成總部交給我們的作戰任務。根據兵團司令部參謀部擬定的作戰方案,並上報遠征軍總部。今天早晨遠征軍總部發來電報,同意了我們的作戰方案。現在我命令:」全體將官刷的站起來,目光興奮的注視邵波。
邵波環顧眾將官接道:「第2軍長!」「到!」第2軍長站起來應答。「你們軍在米爾大橋及下游的蘭特谷方向發動佯攻!」「是!屬下遵令!」「第3軍在太陽谷、幽谷方向發動佯攻!」「是!屬下遵令!」「第4軍擔任兵團總預備隊。隨時支援作戰!」「是!屬下遵令!」「第1軍!」第1軍長站起來,臉上閃動著興奮的神態。他知道所部將擔任最艱巨的攻擊任務,也意味著主攻絕壁谷。
「你們軍擔任主攻絕壁谷,堅決突破絕壁谷!」「請司令官放心,屬下堅決完成任務。」邵波接道:「為了迷惑美軍,第2軍、第3軍要把功夫做足,佯攻要打的逼真,要讓美軍認為你們就是在強渡。佯攻要打8天,當美軍認為我們無法突破科羅多拉河防線時,美軍沾沾自喜時,我們突然對絕壁谷發動攻擊。突破絕壁谷後,第1軍和預備第4軍要從絕壁谷全部渡過河,並向縱深和兩翼攻擊。」
次日,第2兵團開始發起強渡科羅多拉河戰役。5天後,洛杉磯遠征軍司令部裡氣氛輕鬆。聶鳳武道:「北部3個兵團完成攻佔薩克拉門托後,開始包抄卡森城。中部第1兵團突破特拉山後,正在向卡連特推進。第2兵團對科羅多拉河防線發起攻擊已經5天了,聲東擊西戰術到底能不能奏效,現在不好說。」何猛道:「我相信他們。」
3月初這天早晨,戰鬥依然在如火如荼。就在美軍頑強防守之時,一直靜悄悄的絕壁谷上空突然出現大批戰機。接著猛烈的炮火把對岸打成一片煙海,西岸各種輕重武器一股腦的向對岸傾瀉。第1軍幾乎集中全軍的迫擊炮,不間斷的向對岸轟擊。立體打擊立馬把美軍打蒙了,可以說防守絕壁谷的美軍一點思想準備也沒有。空中打擊、各種炮火包括輕重火力大合唱之時,進攻突擊部隊攜帶衝鋒橡皮舟,順著繩索下到河谷。
士兵們冒著美軍的彈雨很快渡過河,攀巖高手奮力攀登。幾個小時後對面出現一個立足點,伴隨士兵不斷的攀上峭壁,立足點不斷擴大。又過了幾個小時,大約在下午2點左右,兩條空中繩索連接兩岸,官兵們利用繩索很快到達對岸。截止到黃昏,一個團的士兵過去了。兵團司令部,參謀長放下電話興奮道:「報告,第1軍突擊部隊強渡成功。(……)
ps:出奇制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