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磯南線,第8軍團司令部裡慌亂一團。第8軍長臉色鐵青道:「將軍閣下,敵軍很快就會向第5道防線發起攻擊,戰局已經糜爛無可挽回,與其退回城,不如向東南方向撤退。我已經和第12軍長商議過,他的意思也是向東南反向撤退。」科威爾曾面授機宜,關鍵時刻可以向東南方向撤退,鮑克心裡清楚,科威爾是有意而為之,但是鮑克不能下達此命令。
第8軍長不是草包,退入洛杉磯是死地,最後必然全軍覆沒,只是時間問題。見鮑克猶豫第8軍長接道:「將軍閣下,我知道你無法下達撤退命令,但是我不能讓幾萬士兵去送死,撤退命令是我下達的,我來承擔責任。來人,請副司令長官上路。」兩名衛兵近前客氣的請鮑克上路。「給科威爾將軍打電話,第5道防線告破,防守部隊向東南方向撤退。」鮑克臉上顯露出無奈的表情。
南線美第8軍、第12軍率先撤退,接著影響了另外兩個軍,他們行動及其迅速,並尾隨著狼狽逃竄。南線第2遠征軍司令部裡,一名作戰參謀稟報:「報告司令官,前鋒攻擊部隊稟報,美軍放棄了第5道防線,並大規模向東南方向撤退。前峰部隊詢問是否追擊?」「命令前峰部隊不得追擊,立即向城區挺進,命令第3、4、5軍迅速由南部包抄洛杉磯,命令預備第1、2軍投入戰鬥。」
洛杉磯美軍防禦司令部內,一名屬下稟報道:「將軍閣下。南線打來電話,第8軍、第9軍擅自撤退並放棄第5道防線,第16軍、第25軍也主動放棄防線撤退。南線防守部隊沒有向城區撤退。而是向東南方向撤退,是否向總司令稟報追究其責任?」科威爾聞聽暗自鬆了一口氣,這是他需要的結果。「不必了,通知城區防守部隊做好巷戰的準備。」
這時一名作戰參謀火速稟報:「報告將軍,北線撤退的第2軍、第6軍失去聯繫。」科威爾知道這兩個軍也擅自逃跑。他沉默不語,也許這是他希望的結果,現在科威爾已經無暇顧忌外圍部隊。戰局糟糕到這種程度,美軍的各級指揮官有權利選擇自己的命運,其實科威爾心裡對統帥部的決定很氣憤。為了政治方面的原因,居然要損失幾十萬官兵。可是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理解的要執行,不理解的也要執行。
洛杉磯城內有錢的美國人早已經逃之夭夭。少部分貪圖錢財和下層百姓只能聽天由命。臨晨。北線第1遠征軍前線司令部,司令官聶鳳武被屬下喚醒,「報告,我軍各部已經在北部對洛杉磯形成包抄之勢,正面美軍沒有向城區撤退,而是向東逃跑。」「這正是我要的結果。」「報告,南線第2遠征軍通報,南線外圍防線美軍部隊。大規模向東南方向逃跑,初步判斷有4個軍大約20萬兵力。」太好了。我看可以封口子了,立即向舊金山總部稟報。「不久總部回電,包圍洛杉磯。
推進到城郊,裝甲旅又開始集中。此時,坦克兵正在帳篷裡熟睡,嘹亮的集合號驟然吹響。帳篷內蕭飛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大聲喊道:「有戰鬥任務,快起來全體進入戰車。」晨曦中坦克兵紛紛衝出帳篷,飛快爬上各自的坦克。一輛雙輪摩托車穿行在坦克之間,一名通訊官大聲喊道:「旅長命令,以排為單位火速向東南方向挺進,包圍洛杉磯。
坦克戰車開始轟鳴,大地開始震動。200多輛坦克以雷霆之勢。向東南方向滾滾而去。天大亮了,蕭飛的01號坦克依然出現在最前面。蕭飛探出半個身子查看,沿途滿地都是美軍丟下的物資,甚至背包也丟得滿地都是,可以看出美軍逃跑是多麼狼狽。蕭飛回頭張望,後面是兄弟連隊的坦克,劉國梁、佟壯、丁咚的影子皆無。這三個傢伙動作太慢了,蕭飛心裡編排。
太陽升起一竿子高了,前方出現了一條鐵路線。遠端一座橋樑已經被炸斷,一隊美軍士兵正沿著鐵路線向東逃跑。「快加速前進,截住這股美軍!」蕭飛大聲呼喊,坦克加快了速度。後面跟隨的坦克也紛紛加快速度。戰鬥可以忽略不提,美軍士兵腿快的逃之夭夭,部分美軍就地投降,一部分美軍士兵退回城區,大約中午時分坦克旅封住了洛杉磯東部的口子,對洛杉磯的合圍初步形成。
洛杉磯城區美軍防禦司令部內氣氛沉悶,一名屬下稟報:「將軍閣下,敵軍坦克部隊封鎖了東部,我們被包圍了。目前城區有4支軍團,兩個軍部,4支炮兵師,兩支高炮團,總兵力22萬人。」科威爾聞聽顯得異常鎮靜道:「通知各部,我要與洛杉磯共存亡,戰鬥到一兵一卒決不投降。誰若膽敢違抗軍令格殺勿論。」科威爾拔出短槍放在桌子上,藉以表達他的決心。
科威爾說完拿起電話,與各位主官溝通,並傳達自己的決定。事已至此,科威爾沒有別的選擇,他要在洛杉磯打一場經典的防禦作戰,以成就作為一名軍人的榮耀。科威爾打完電話,走出指揮部坐上吉普車,到前沿各部視察,為官兵鼓舞鬥志。黃昏的洛杉磯十分安靜,天上沒有敵人的戰機,也沒有震耳欲聾的火炮聲,沒有令人恐懼的衝鋒號聲,更沒有戰車履帶的聲音。
一切都是那麼安靜,科威爾知道這是大戰前的安靜,敵人正在磨刀霍霍,正在調兵遣將。科威爾清楚今天晚上敵人不會發動進攻,明天白天才是死神的來臨。吉普車在安靜的街道上緩緩行進,看著士兵們忙碌的身影,科威爾心如止水似乎是一種解脫。豪威爾發來數次電報,科威爾一封也沒有回執。他知道豪威爾想說什麼,可是他不想說什麼,因為洛杉磯對於他來說已經成為死地。
洛杉磯城內一家醫院裡,一間手術室門外面,拉姆挺著高大的身軀走來走去。走廊很安靜,拉姆皮鞋發出的聲響十分清晰。拉姆情緒不安焦急的等待,突然手術室傳來嬰兒的哭啼聲,拉姆停止腳步臉上綻開驚喜的神態。一名護士推開門笑道:「少校,祝賀你是一名女孩。母子平安你進去看看吧!」拉姆走進手術室,一名接生的大夫道:「你的妻子很虛弱,不要耽擱太長時間,她需要休息。」
拉姆快步走到床邊,見瑪利亞頭髮濕漉漉的,神態十分疲憊。「瑪利亞謝謝你!」「親愛的瞧她多乖是一名女孩,可惜她來的不是時候!」瑪利亞臉上顯露出一絲
絲憂愁。孩子太小了,拉姆不知道怎樣表達對孩子的溺愛道:「孩子是你我愛的結晶,瑪利亞我求你一件事情,一定要活下去,把我們的孩子撫養長大。」「拉姆,你也要活下去,孩子不能沒有你!」瑪利亞說完眼淚流了出來。
拉姆握住瑪利亞的手道:「我是軍人,隨時會死在戰場上。瑪利亞,讓上帝來決定我們的命運吧!」瑪利亞握緊拉姆的手不忍鬆開,也許這是最後的訣別。「瑪利亞,明天敵人就要發動進攻,我必須離開。」拉姆說完親了孩子一口,然後毅然離去。這時孩子突然哭起來,拉姆一震但還是頭也不回離去。當走廊的腳步聲消失後,瑪利亞緊緊地把孩子抱在懷裡。
這個夜晚是不平靜的,儘管沒有槍炮聲,可是每一名軍人心裡都波濤洶湧。第1遠征軍前線總醫院裡,護士林芝給最後一名傷兵換完藥,疲倦的走出帳篷。她的腹部微微隆起,已經有4個月身孕。皎潔明媚的月光下,微風輕撫面頰感學很愜意。林芝向北方張望,手撫摸腹部喃喃自語道:「南宮你知道嗎,我們的寶寶都4個月了,你怎麼樣了,此時此刻我是多麼想你。」
林芝有些心酸,4個月沒有南宮的音信,她無時無刻不在掛念心上人。孩子都有了,她和南宮還沒有舉行像樣的婚禮,父親很開通說戰爭結束後,一定給他們補辦一個隆重的婚禮,可是萬一,林芝急忙摀住自己的嘴不敢想下去。他一定沒事的,在敵後那麼殘酷的戰鬥他都挺過來,這次也一定能安全回來,一定的!林芝似乎堅定了自己的信念。
一間帳篷裡,蘿莉坐在行軍床上,雙手合十在祈禱。蘿莉的腹部也明顯隆起,同樣懷有4個月身孕。此時蘿莉嘴裡叨咕道:「萬能的耶穌,請保佑雷震平安無事,千萬不要讓孩子失去爸爸!」蘿莉顯得很平靜,臉上沒有憂傷的表情。殘酷的戰爭,每個人都必須接受無情的現實,雖然雷震沒有任何消息,作為妻子也只好如此。明天太陽照常升起,戰鬥又要開始,等待就是希望。
夜深了,前線機場,高翔;展飛無法入眠。兄弟二人坐在草地上,望著天上閃爍的星星心情難以平靜。「高兄,我想老婆了,別說我沒有出息。」高翔笑道:「人之常情嘛,東京一別小兩年了,不知她們怎們樣了。」「聽說你舅哥擢升中隊長了,專門指揮一支日本飛行中隊。」「那小子還行表現不錯,負過一上傷目前在第3航母戰隊。別說小日本很賣命,目前已經有三支日裔飛行中隊。」
黑暗中停機坪上的戰機顯露出鬼魅的身影,哨兵在來回走動,周圍的狂野寧靜的可怕。(……)
ps:戰鬥前的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