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綿綿細雨,預示著舊金山地區雨季到來。城區遠征軍司令部裡,聶鳳武、戴輝、馬凱及幾位跟隨遠征軍出征的重量級官員雲集。聶鳳武道:「登陸作戰成功,僅僅是我們遠征的冰山一角。接下來殘酷的防禦作戰的大幕即將拉開。防禦作戰能否穩固,我們的後勤是關鍵。下一步以戰養戰的計劃要馬上實施。今天把各位找到一起,就是商量這個問題。」
聶鳳武接道:「我們今天必須拿出一個完整的方案。目前我們糧食已經解決,可是肉蛋蔬菜怎麼解決,需要大家集思廣益、獻計獻策。另外,隨著我們彈藥的消耗,你們兵工專家要迅速把美國人的兵工廠,改造成能生產我們制式彈藥的兵工廠,我要求在5月底改造完成,屆時能大規模生產彈藥,這一塊至關重要。5月底運輸會全部中斷,兵工廠生產的彈藥要務必滿足防禦作戰之需。」
聶鳳武接道:「你們4位國府大人重任在肩,後勤這一塊就拜託你們了。我這裡有舊金山的所有地圖,有關舊金山的所有資料都非常相細。一會兒唐人街華僑會長林忠、舊金山原美國市長侖美爾會到此配合我們工作。倫美爾是德裔美國人,經過我們說服他願意為我們工作。今天你們彼此熟悉一下,明天開始實地考察,要求你們兩天之內拿出方案。」
「馬凱!」「到,503有什麼指示!」「這兩天你部臨時擔任城內巡邏,對城區初步熟悉。明天你在華僑民兵中抽調部分人充當嚮導,陪同國府大員視察,要確保國府大員的安全。」馬凱得令離開司令部,吉普車拐過一個街區便進入唐人街。吉普車在一座小學門前停下,校園操場上傳來口令聲,目前在華僑子弟中挑選的近千名民兵在次訓練。
「立正,稍息!」南宮走到陳志強面前不滿道:「你是民兵大隊長。要起到表率作用。教你多少遍了稍息要伸左腳,而你偏偏伸右腳,怎麼你與眾不同哇,連左右都不分。」後面隊員傳來笑聲。陳志強滿臉通紅嘟囔道:「伸那隻腳有哪嗎嚴重嗎。有什麼區別?」南宮訓練的小隊,都是華僑民兵的骨幹,他們日後要擔任各級隊長的職務,因此南宮親自訓練這個小隊。
南宮見陳志強不服氣,上前就是一腳立馬把陳志強提了一個跟頭。「給我爬起來!」陳志強嚇了一跳慌忙站起來,他沒有想到南宮如此兇猛。「陳志強!」「到!」「出列!」陳志強方才被一腳踢怕了,急忙上前一步挺胸立正。這時林芝從一間房子出來,恰好看見了這一幕急忙跑過來打抱不平。「南宮,你為什麼踢我表哥,他怎麼惹你了?」南宮扭頭看了林芝一眼。似乎像不認識似的又轉過頭去。
「聽我口令,立正!稍息!立正!稍息!」林芝見南宮這種表情頓時委屈,捂著臉向外就跑。跑到校門差點與進來的馬凱撞個滿懷。「怎麼了小公主,誰欺負你了,瞧你梨花帶雨的。」馬凱急忙扶住林芝。「馬隊長。南宮欺負我表哥,我上前理論他就像不認識我似的。」林芝見到馬凱眼淚流的更歡實了。「南宮膽敢欺負你,看我怎麼修理他。」
林芝聞聽嚇了一跳急忙央求道:「馬隊長,你說他兩句就行別修理他了。」馬凱笑道:「怎麼這麼快就心疼上了。」林芝不好意思的低下頭。這時南宮見到馬凱出現在校園門前,命令隊伍解散休息,急忙跑過來舉手敬禮道:「報告大隊長,卑職正在率領小分隊訓練。」這時在另一側率領分隊訓練民兵的蘇仁也跑過來大聲稟報。馬凱威嚴道:「訓練華僑民兵。讓他們掌握基本的軍事技能即可,沒有必要如此正規,過分嚴厲不可取。」
「屬下明白!」南宮看了林芝一眼,見林芝得意的噘起小嘴。「南宮!」「到!」「你們分隊停止訓練,把訓練任務移交給蘇仁分隊。今天你在華僑民兵中挑選100人,明天隨我執行任務。」隨後馬凱丟了一個眼色。南宮會意立馬陪著笑臉解釋。林芝瞪著眼睛道:「告訴你以後不許欺負我表哥!」「是是是,屬下尊令!」林芝抿嘴一笑接道:「馬隊長說明天執行任務,你一定要帶上我表哥!」
馬凱回到隊部,李鐵躺在床上正在睡覺。「喂!太陽都照屁股了你還睡呀,」李鐵懶洋洋道:「沒事幹不睡覺幹什麼?」「肖勝幹什麼去了。他不是值班嗎?」「第8街區發生了搶劫案,肖勝帶領分隊去處理了。」「什麼搶劫案?」「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馬凱接道:「明天我們要陪同國府大員,視察舊金山的情況。明天你負責視察造船廠負責官員的安全,我陪同兵器署官員視察兵工廠。」
一大早坐鎮隊部的李鐵接道稟報,第8街區發生了一起搶劫案,李鐵立即命令待命的肖勝分隊,火速趕到第8街區。第8街區屬於墨西哥人居住區,也屬於貧民區。被搶劫的是一家金銀首飾店,這家金銀首飾店是猶太人開的。卡車在金店門前停下,肖勝和弟兄們下車。金店老闆見帝國大軍出現立馬迎出來。金店老闆年齡大約50開外,禿頂、身材微胖,鷹鉤鼻子圓臉,一雙黑眼珠透著精明,只不過這張臉被頹廢破壞了。
「帝國大軍,你們承諾負責舊金山的安全,因此比人報案,清帝國大軍為我做主。」「你叫什麼名字,說說被搶劫的情況。」肖勝的英語說的很流利。「我叫霍爾尼,經營金銀首飾生意。今天早晨剛開門,進來三個墨西哥人。他們不由分說掏出手槍指向我,然後把櫃檯裡的金銀首飾全部拿走了,請帝國大軍抓住劫匪。」說著話肖勝與霍爾尼走進店舖。
店舖不大,但是很致。櫃檯大約有4米長,櫃檯裡的金銀首飾一掃而空。肖勝查看了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線索。「霍爾尼先生,你描述一下,三個墨西哥人的情況,他們的年齡、長相、特徵。」霍爾尼簡單說了一遍。肖勝聽完有些鬱悶。霍爾尼描述的情況與滿大街的墨西哥人長相差不多,這等於大海撈針。「隊長,墨西哥人有短槍,看樣子不是一般的劫匪?」
副分隊長接道:「我們已經頒布法令。任何人私藏武器嚴懲。目前整個舊金山戒嚴,不可能是外來的作案,作案者一定住在第8街區。」肖勝道:「這裡是墨西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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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聚居區,早晨我們的巡邏部隊在街上巡邏,街上的行人不多。你去問一下巡邏小組見過這三個特徵的墨西哥人嗎,記住他們身上背的布袋。」大約半個小時後,副分隊長趕回來。
巡邏小組沒有提供任何有價值的線索,肖勝聞聽後一籌莫展。望著霍爾尼期待的眼神暗忖:劫匪手持武器光天化日之下,從容不迫搶劫金店,什麼人有如此膽量?一般的小偷小模不會如此大膽。莫非是黑幫?想到此肖勝問道:「霍爾尼先生,這裡有黑幫嗎?」「黑幫?」霍爾尼搖搖頭。「平時有人來收保護費嗎?」「有,是雷斯先生,我們這條街上人,每個月都向他繳納一定的保護費。」
「雷斯是幹什麼的?」「他開了一家舞廳。叫莫妮卡舞廳。雷斯先生養了一批人,專門對我們實施保護。雷斯先生人不錯,在他的保護下,我們這裡一直沒有發生搶劫事件。」「立即包圍莫妮卡舞廳,逮捕雷斯及手下,一個不漏全部帶到這兒來,另外仔細搜查莫妮卡舞廳。」肖勝果斷判斷。這個雷斯肯定有問題,能收保護費十有**是黑幫或者是不法之徒。
霍爾尼看到特種兵呼嘯而去,有些迷惑。方才肖勝是用漢語下達的命令,他自然一句也沒有聽懂。見肖勝自己留在房間,霍梅尼用希伯來語喊了一聲。金店是二層小樓,店舖角落與一個旋轉樓梯。旋轉樓梯設計的很別緻,既節省空間又美觀。這時從樓上下來一位姑娘,手裡拿著托盤,來到肖勝面前。姑娘一頭黑色的秀髮、黑色的眼睛透著撫媚,一張瓜子臉散發著一股青春的氣息。
姑娘穿著裙裝。身材亭亭玉立。「長官,這是我女兒蘿莉。聽說你們中國人善於飲茶,請用。」蘿莉放下托盤微微點點頭,然後端起茶杯送到肖勝面前。肖勝似乎感覺到蘿莉胸部突出的部分在微微顫動,有些機械的接過茶杯,渾身燥熱起來。肖勝掩飾自己的難堪,急忙低頭喝了一口茶水。蘿莉有些羞澀的拿起托盤,走到旋轉樓梯口回頭望了一眼。
這一眼又讓肖勝心旌搖曳、血液沸騰。霍爾尼看出肖勝的不自在暗喜道:「長官,我想知道,你讓屬下出動是不是有目標了。」肖勝聞聽似乎緩過神來道:「霍爾尼先生,你不覺得雷斯有問題嗎?」「長官,雷斯是一個好人,我們都敬重他。」「好人?能收保護費的沒有一個好鳥,我要在他身上找出線索。」霍爾尼搖搖頭感覺這位長官頭腦簡單,有些失望的坐在一旁。
大約一個小時後,外面傳來嘈雜聲。肖勝與霍爾尼走出去,只見特種兵押著一大群人走過來。為首一位大鬍子的傢伙,神態自若。後面跟著十幾位壯漢,一眼就能看出是保鏢或者打手。這些壯漢各個鼻青臉腫,顯然是被特種兵修理了一番。再後面跟著一群舞女,舞女神魂落魄。眾人來到面前,街上的行人頓足圍過來看熱鬧。副分隊長走到肖勝面前道:「隊長!這傢伙就是雷斯,墨西哥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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