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哀的情景在美艦隊同樣進行,巴克司令官親自參加了海葬儀式,裹著白布海軍官兵屍體,在漆黑的海面上漂浮,令人不忍目睹。幾乎如出一轍,一份恐怖的戰損報告出現在巴克面前。戰損材料似乎格外沉重,巴克的手似乎發抖。周圍的將官都臉色蒼白、木然的望著司令官。空氣格外沉重,「將軍閣下,戰損情況已經上報統帥部,正在等待統帥部的答覆。」參謀長賴斯輕聲道。
巴克把眼光終於瞄在戰損材料上,只見上面寫道:「損失情況如下,22艘巡洋艦,10艘沉沒、6艘損傷嚴重無法作戰,6艘各有損傷。23艘戰列艦,11艘沉沒,8艘損傷嚴重無法作戰,4艘各有不同程度損傷。55艘護衛艦,沉沒22艘,15艘損傷嚴重無法作戰,18艘輕傷。55艘驅除艦沉沒8艘,12艘損傷嚴重無法作戰,15艘輕傷,完好20艘。人員損失,面對巨大的人員傷亡,巴克也看不下去了。
賴斯道:「將軍閣下,經過我們分析,敵艦隊的損失同樣嚴重,經過統計他們的艦載機損失了52架,顯然他們的貨船搭載了備用戰機,現在無法判斷他們還有多少戰機。如果明天交戰,面對敵人的空中打擊,我們主力戰艦恐怕會遭到毀滅性打擊。」巴克沉默良久突然道:「敵艦隊採用不計代價的戰術,有可能是掩護登陸艦隊偷襲,立即把情況上報統帥部,也許我們又上當了。」
「敵登陸艦隊遲遲不見蹤影的確說明問題,難倒他們插翅飛了過去?」賴斯迷惑。「如果敵人的目標是洛杉磯那。現在的跡象十分明顯。中國人向來不按常理出牌,也許他們的目標就是洛杉磯。立即把這個情況向統帥部匯報,做到有備無患。」「將軍閣下,目前艦隊的情況十分糟糕,如果明天再戰。我們恐怕無力應戰,」巴克道:「我已經決定戰鬥到最後一刻,不要再說啦。」
夜深了巴克依然坐在作戰室的海圖前沉默,明天的結局如何已經不重要,作為美利堅的軍人,他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也許今天晚上是生命中最後一個夜晚,毫無疑問明天再戰鬥,敵人肯定把目標對準自己。巴克站起身來走到桌子前坐下,沉思了一會兒便提筆給遠在紐約的妻子留言。信寫好後,仔細封好揣進上衣口袋。這時一名通訊官匆忙走進來道:「將軍閣下,華盛頓來電!」
巴克接過電報:只見上面寫道:洛杉磯稟報方圓500公里海域沒有發現敵登陸艦隊。估計登陸艦隊仍然在你的方向,鑒於你部成功阻截敵艦隊,並使敵艦隊遭到重大損傷,由此斷定敵登陸艦隊就在後面跟進。你部已經十分危險,建議你部回撤舊金山待命。巴克看完電報神情一振道:「立即把參謀長叫來!」參謀長賴斯看完電報道:「將軍閣下,如果我們撤退敵人很快就會發現。敵艦隊展開追擊,天亮後我們依然面臨艦載機的威脅。」
巴克沉思片刻道:「把損傷嚴重無法作戰的護衛艦留下。點亮所有燈光人員撤離。另外通知所有撤離戰艦燈火管制,向舊金山撤離。」大約兩個小時候,美艦隊悄悄上路。天漸漸亮了,戰鬥警報又拉響。文彪走進指揮艙拿起望遠鏡,這時一名屬下進來急報:「報告506,前方警戒戰艦稟報,美艦隊異常。」大約一個小時後,掩護艦隊到達美艦隊海域。
文彪望著孤零零的15敵護衛艦,零散的漂浮在海面上道:「我們上當了,敵艦隊逃跑了。不過美國人夠大方的。一下子送給我們15戰艦,我們幹嘛不接受那?立即組織人員蹬艦檢查,如果機器沒有問題駕駛美艦跟在後面,其他主力戰艦向舊金山追擊。另外,偵察機升空偵查前方海域。由於偵察機只能搜索前方70公里海域。而距離美艦隊撤退已經過去5個小時,美艦隊已經遠在百公里以外。
這天傍晚,巴克司令官正在用晚餐,參謀長賴斯驚慌進來道:「將軍閣下統帥部來電,並根據舊金山方面稟報,舊金山西部海域發現大批艦隊,有可能是敵人的登陸艦隊。情況不妙,統帥部命令我們沿著海岸線向洛杉磯撤退。」巴克接過電報看了幾眼,懊惱的把電報拍在桌子上道:「我們判斷失誤,中國人有句諺語叫做,明修棧道暗渡陳倉。敵人利用掩護艦隊纏住我們,敵登陸艦隊航向正北,然後在轉向舊金山,一定是這樣的。」
「命令艦隊調轉船頭,沿著海岸線向洛杉磯撤退!我們無力再戰。」巴克說完頹廢的坐在椅子上。
掩護艦隊旗艦長江號上,一名通訊官匆忙進來道:「報告506,與登陸艦隊聯繫上了,他們順利接近舊金山海域,501、502表示對全體淤血奮戰的官兵致敬。他們估計美艦隊聞之登陸艦隊的消息後,肯定會向洛杉磯逃跑。指揮部命令我們全速向舊金山挺進。」
大家聞聽忍不住歡呼雀躍、相互摟抱。文彪眼睛有些濕潤,他走出指揮艙來到塔台上,左右觀察這支傷痕纍纍的艦隊,心裡不由的感歎,帝國海軍只有在血與火的戰鬥中,才能更加強大,這才是稱霸大洋的開始。此戰帝國海軍真正的鑄就了軍魂,軍魂意味著帝國海軍所向無敵。文彪面對祖國方向,不由自主的舉起手,莊嚴地行軍禮。西洋的餘暉灑在他的身上、臉上,熠熠生輝,猶如一尊雕像。
美國東部時間8點整,華盛頓白宮再一次被陰霾籠罩。各將帥和政府要員到齊後,總統克裡夫蘭陰沉道:「好大喜功、機關算盡,我們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太平洋艦隊遭到毀滅性打擊,儘管敵掩護艦隊同樣遭到重大損失,可是敵人採用瞞天過海的戰術,令人難以置信出現在舊金山的海面上。敵登陸艦隊馬上就要發動登陸作戰。情況十分危急,美利堅到了生死關頭。」
聯軍總司令英格瑪特道:「總統閣下,敵艦隊居然一分為二我們沒有想到,現在怨天尤人沒有意義,我們只能實施第2方案。目前沙克將軍已經在舊金山集中了10兵力。漢若威將軍親自坐鎮,只要我們堅守10天,第1批援兵就能到達舊金山。第5軍團5萬野戰部隊已經從墨西哥邊境開拔。」克裡夫蘭道:「沙克將軍的部隊是二線作戰部隊,面對中華帝國精銳部隊能堅持10天嗎?」
英格瑪特道:「最壞的結果是舊金山失手,但是我們制定了反擊方案。只要援兵源源不斷到達西海岸,我們就有把握把敵人趕回大海。當然我們首先是面臨固守舊金山的問題。我已經電告漢若威將軍,即刻在舊金山外圍形成縱深防禦體系,做持久作戰的打算。」海軍司令萊斯特道:「總統閣下,目前太平洋艦隊遭到毀滅性打擊,已經無力再戰,而特混艦隊被敵第2艦隊纏住。我們的近海防禦徹底崩潰。我建議防禦重心全面轉入陸上作戰?所有資金預算向陸軍傾斜。」克裡夫蘭點點頭道:「美利堅到了生死關頭,一切為了前線作戰,我決定發表講話,把真相告訴美國人民。」
美國西海岸最大的城市洛杉磯,似乎顯得很平靜。在一處繁華的街道,高音喇叭播放著新聞,突然新聞停止。喇叭裡傳出令人震驚的聲音:現在是美國西部時間10點整,總統對全體美國公民發表重要講話。街上的行人停住腳步傾聽,喇叭裡發出總統克裡夫蘭的聲音:「美利堅合眾國的公民們,就在今天早晨,中華帝國一支龐大的艦隊,出現在舊金山。敵人即將發動野獸般的進攻,美利堅到了最危險的時候。」
「美利堅合眾國的公民們,我以美利堅政府的名義,號召你們投身到捍衛國土的戰鬥中,請你們拿起武器為保衛美利堅而戰。美國人民將用鮮血和生命捍衛每一寸土地,要讓每一寸土地成為侵略者的墳墓,美國政府及我本人將於你們站在一起,我們將戰鬥到組後一刻,直至把侵略者趕出家園。」街上的行人越聚越多。他們終於意識到災難降臨在美國國土上,這樣的情景在美國各大城市同時上演。
中華帝國京城國防部,鄧子軒率領眾位將帥,參加完鄧世昌追悼會後,回到作戰室。看到大家都沉默不語,鄧子軒道:「鄧司令官英勇捐軀,我的心情和大家一樣沉重。中華民族在崛起的路上必然要付出代價,我們要永遠記住他們。讓我們化悲痛為力量,完成遠征美洲大陸的戰略藍圖,迎接勝利的那一天。」參謀長裴葛瑾道:「有關遠征作戰的情況,已經向世界公佈,你還要補充什麼嗎?」
鄧子軒搖搖頭道:「情況已經夠詳細了,這又是一個響雷。」這時情報頭子萬川走進來道:「總統閣下,德方傳來消息,俄國首都莫斯科爆發了大規模反戰遊行,結果遭到沙皇血腥鎮壓。」鄧子軒聞聽嘴角流露出一絲笑容,這是他最想看到的結果。俄國被戰爭拖入了泥坑,國內的矛盾已經到了爆發的臨界點。尤其是自由世界的崩潰和坍塌,讓俄國上層精英幡然醒悟。跡象表明,俄國有可能提前爆發資產階級革命。
陳錦堂道:「總統,何猛來電告知,鑒於美太平洋艦隊遭到毀滅性打擊,他請求第3批援軍直接運送兩個軍,如果情況許可,在原定4個軍的基礎上再增加一個軍,兵力達到20萬人。作戰部經過分析,考慮到在美國本土作戰的難度,認為可行。」鄧子軒道:「增加一個軍沒有問題,關鍵是如何解決後勤補給問題。既然增加登陸兵力,顯然他們已經有解決辦法,請他們酌情處理。」
鄧子軒想到了舊金山有大量華人,在敵人的國土上有大量華人意為什麼,意為會帶了意想不到的驚喜,顯然何猛想到了這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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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血的代價達成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