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初秋,總統的官邸一片祥和。黃昏降至,一輛黑色轎車在門前停下,侍衛打開車門鄧子軒一身疲憊的從轎車裡鑽出來。走進院門迎面與夏子打了一個照面,夏子已經有6個月身孕腹部明顯隆起。「爹爹下班了!」夏子說完扭頭向花園走去。鄧子軒望著女兒笨拙的身影,感覺夏子有些神情恍惚。鄧子軒有些著急,快步走進客廳。
婉兒像平常一樣在客廳迎接,鄧子軒把外衣遞給婉兒道:「進門碰到夏子,發現她萎靡不振,是不是生病了!」「你們男人就是心粗,女兒沒有生病是想郎君了。你能不能讓戴輝回來了一趟,小兩口燕爾新婚就分開,換成我也受不了。」「不行,戴輝軍務繁忙不能回來,」鄧子軒一口回絕。婉兒歎了一口氣道:「你要是抽出時間陪陪女兒,女兒或許心情會好起來。」
鄧子軒沉吟了一下道:「最近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明天我安排一下,後天我帶你們娘倆去北戴河。正好秦皇島的鐵路通車了,我們坐火車去。」婉兒聞聽興奮道:「早就聽你說北戴河景色絕佳,是天然的海濱浴場。看來還是女兒的面子大,讓你破例。」「你和女兒都是我心裡的至愛,不分彼此,幹嘛吃女兒的醋。」鄧子軒調侃。
「我幹嘛吃女兒的醋,你能關心女兒,我何樂而不為!」婉兒瞪了丈夫一眼,急忙找夏子報喜去了。鄧子軒忽然感覺婉兒有些婆婆媽媽,
而且話語特別多,似乎變化很大,難倒這就是更年期?鄧子軒搖搖頭走進書房。每天晚上除了吃飯,他幾乎在書房度過。本身鄧子軒就諳熟歷史,以史為戒檢討自己,一刻也不能鬆懈。
「姆媽,這是真的,爹爹要帶我們去北戴河?」夏子吃驚道。「姆媽什麼時候逛過你。」婉兒嗔怪道。夏子聞聽頓時興奮起來,臉上的陰雲一掃而光。這時一隻漂亮的花蝴蝶落到面前,夏子伸手就要抓,「不要抓他,蝴蝶的生命如此短暫,讓它ziyou自在的活幾天。我年輕的時候,在你外婆家裡的花園,曾經為花蝴蝶短暫的生命暗自傷神過。」
「姆媽,你的心腸真仁慈,可是爹爹的雙手卻沾滿了鮮血。你如何忍受?」「那不一樣。你爹爹所做的一切是為天下芸芸眾生著想。他把一切都獻給了這個國家,他來到這個世界上就是為勞苦大眾而生的,是上天的意志!」婉兒的面孔有些肅穆。「姆媽,你與爹爹如此相愛。我想知道當初你們是如何相識的?」婉兒臉上流露出神往的神態娓娓道來。
通往秦皇島的火車上,婉兒依偎在父親身旁,顯示出頑皮的摸樣。「幹嘛老瞅著我?」鄧子軒抬頭看了婉兒一眼,見婉兒微笑不語發出詢問。「爹爹,姆媽給我講了你們年輕的事情,那個時候你們多浪漫呀,真讓人羨慕!」鄧子軒笑道:「往事如煙,一晃快三十年了不堪回首,我們都老了你也長大了。如今為人妻即將為人母!」
鄧子軒拉起女兒的手接道:「不要怪爹爹心腸硬,按理說這個時候應該讓戴輝回來陪陪你,可是不行呀,他肩負著重大使命。」「爹爹,我不怪你。當初你和姆媽天南地北好幾年,姆媽甚至不知道你在何方,而且險象環生,相比之下我太幸福了。」「女兒,看到你高興,爹爹也高興!」「一家人在一起多好多溫馨,不知該死的戰爭什麼時候能結束?」夏子幽幽道。
「只要敵人不放下屠刀,戰爭就不能結束,日後持久的和平必須用鮮血的代價換取!」鄧子軒面孔變得嚴肅起來。夏子道:「每次做手術,看到年輕的生命沒有被搶救回來,我的心都在滴血。」「夏子,你和姆媽一樣善良,可是這個世界是邪惡的,以後你會懂得。」話題有些沉重,鄧子軒轉移話題接道:「我給你們說說北戴河,那裡的的山峰、那裡的海灘。」
北戴河屢屬秦皇島城區,他包括北戴河,南戴河,昌黎黃金海岸等。這裡全年氣候適宜,夏季氣溫很少超過30度,冬無嚴寒、夏無酷暑,冬季受渤海潮流的影響,最低氣溫不會低於零下10度。夏季這裡的氣溫要比京城低3到7度,伴隨陣陣海風吹拂,更顯得涼爽怡人。北戴河優美的自然環境,是大自然的造化,四季皆宜的旅遊勝地吸引八方來客。
這兩年伴隨秦皇島的鐵路建設,鄧子軒吩咐在北戴河修建國府高檔旅遊區,為國府高級官員療養之需。陽光明媚,鄧子軒帶著婉兒,夏子沿著山間小路,耳聽鬱鬱蔥蔥的陣陣松濤,登上聯峰山東峰的望海亭。夏子氣喘吁吁,臉色緋紅。「呀,景色真美,瞧,碧海藍天,居然有這麼多鳥兒翱翔,」「北戴河果然名不虛傳,令人心曠神怡!」婉兒也不有的發出讚歎。
鄧子軒搜索記憶中的北戴河景區,感覺這裡原始的自然風光更生一籌,猜測森林覆蓋率可以達到百分之70。鄧子軒環顧崇山峻嶺道:「望海亭到山腳下,海拔只有150多米。在山下你能感覺他高大雄偉、挺拔險峻。可是一路攀登似乎不知不覺,猶如溫如舒緩、平步青雲。無論男女老少,不必氣喘吁吁,一樣可以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爹爹,你說的太好了,似乎有詩的意境,而且又恰如其分。我雖然有身孕但是並不感覺很累!」夏子挽住鄧子軒的手臂讚道。「子軒,你口中描繪的自然景觀,總是有新意而且詞語搭配適宜貼切,給人以耳目一新的感覺。」見婉兒也飄揚自己鄧子軒道:「既然如此我就再賣弄一下,你們看天空飛翔的鳥兒多麼歡快愜意,說明這裡是鳥兒的家園,優美絕佳的自然環境讓鳥兒賴以生存。」
「你們瞧前面蜿蜒曲折的海岸線,站在望海亭上瀏覽,海天一色和山巒組成的旖旎風光,怎能不陶醉其中。這裡濤聲陣陣,鳥語花香,奇石異洞,亭台樓榭,翠柏青松,把蓮蓬山裝點成為有鮮明個性的綠色世界,一副氣象萬千的絢麗圖畫。」見婉兒、夏子癡迷的陶醉其間,鄧子軒更加滔滔不絕,宣洩心中的豪情。
「前面的海岸線大約20多公里,如果你稍作觀察便會發現,沙灘和礁石相互交錯,海灣和岬(jia)角,依次排開。沙灘柔軟潔淨,堪稱北方第一。礁石造型奇特,隱忍無限遐思。海灣淺淺碧水,浴場沙軟chao平。岬角拔地而起,觀鳥觀海觀日出,此處最富吸引力。見到如此奇特的景觀,你的心潮會發出讚歎。大海的開闊,教會我們寬容,大海的博大,激勵我們不斷追求,大海是我們的朋友,大海是我們的老師。人類的祖先來自大海,大海是我們的故鄉,此情此景,望著蔚藍色的大海,是不是有返璞歸真的感覺。」
鄧子軒心潮起伏停止抒發。「爹爹,美輪美奐你怎麼不說了,我還沒有聽夠那!」夏子不依不饒。「女兒說的是,如醉如癡之時,別讓我們掃興!」婉兒嗔怪道。「你倆這是在難為我,已經想不出更好的語言來描述,黔驢技窮了。」鄧子軒說完帶頭下山,婉兒和夏子意猶未盡,戀戀不捨尾隨下山。
黃昏,柔軟的海灘上,鄧子軒攙著婉兒在海水裡感受湧浪的撫摸,海浪輕輕的拍打腳踝,婉兒時不時發出笑聲。岸邊的遮陽傘下,夏子望著父親母親的身影,浮想聯翩。眼光瞄向藍天碧海,似乎對大海有了新的感悟,爹爹的話語在耳畔時時迴響,夏子對大海的認識開始昇華。夏子試著站在父親的角度思考問題,眼前的視野豁然開朗。
夏子望著父親的背影,內心百感交集。一個打下江山、心裡時刻關心黎民百姓的父親,一個知識淵博、智慧無窮的父親,一個嫉惡如仇敢作敢當的父親,一個和藹可親的父親。夏子暗暗告誡自己,今後要向父親那樣心懷天下,並以天下為己任,貢獻自己的一生。忽然肚子裡的小生命開始蠕動,夏子拍拍肚子嘟囔道:小傢伙你是不是也著急了。
返程的的列車在行駛,夏子望著窗外沉默不語。婉兒輕輕道:「子軒,咱們的女兒又在想心事!」鄧子軒望著夏子平靜的面頰道:「你不用擔心,女兒已經成熟,她知道如何面對生活。」這時女兒收回目光道:「姆媽,回京城後我要求去慈善會工作,要不在家裡憋屈。」「只要你高興,我答應你。」夏子接道:「爹爹,女兒有一事相求?」
「只要不違反規定,爹爹什麼事情都答應你!」「我想在京城籌辦一家私人醫院,方纔我名字都想好了,叫博愛醫院!」鄧子軒忘了婉兒一眼欣喜道:「夏子,爹爹不僅答應你,還要大力支援你。」婉兒笑道:「姆媽也支持你,需要銀元向我要,我的私房錢足夠你建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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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裡偷閒,鄧子軒一家人遊覽北戴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