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司令,052號驅除艦遭到重創,右側舷進水嚴重戰艦傾斜,官兵們已經棄艦。」一名屬下急報。戴輝沒有吱聲,舉起望遠鏡透過海面上的硝煙,觀察左側果然發現一艘驅除艦艦身歪斜正在緩慢下沉。「報告,青島號戰列艦損失嚴重,前主炮被摧毀!」又一名屬下急報。「命令青島號退出戰鬥。」戴輝面無表情果斷髮布指令。
「看樣子敵艦隊是在不惜代價,完全採用拚命的打法!」鄧世昌有些擔憂。「戰鬥已經進行了5個小時,目前敵兩艘戰列艦沉沒,4艘戰列艦退出戰鬥。敵炮艦沉沒4艘,10艘退出戰鬥,戰場的主動權已經向我們傾斜。命令各艦集中火力對準敵戰列艦,徹底擊垮敵人的戰鬥意志。」戴輝話音剛落,前方突然傳來大爆炸,只見右前方一艘戰列艦甲板上濃煙滾滾,硝煙直插雲霄。
顯然這艘聯軍戰列艦被擊中要害發生殉爆。這艘戰列艦是法國艾菲爾號,是一艘新式戰列艦,排水量8150噸。硝煙散盡,只見埃菲爾號中部艦橋包括指揮艙以及中部的煙筒都不見了,左側舷還出現了一個大窟窿。艾菲爾號戰列艦鍋爐發生了爆炸,戰艦停止在海面上不動了。顯然這艘戰列艦皮糙肉厚,否則早就斷位兩節。至於戰艦上的法國水兵如何棄艦逃生,可以想像出不必描述。
聯軍大西洋艦隊僅有四艘新式大型戰列艦,一上午便被擊沉一艘。重創一艘(其實法國艾菲爾號幾乎就是擺設,與沉沒沒有什麼區別。本身大西洋艦隊就是一個大雜燴,艦隊序列中有15艘法國、荷蘭、葡萄牙等國戰艦。)法國艾菲爾號被重創後。其他小國的戰艦心生膽怯,並紛紛後撤,避免遭到毀滅性打擊。本來戰鬥隊形整齊的戰艦編隊,伴隨法國、荷蘭、葡萄牙戰艦的後撤,前方僅剩下美英戰艦。
聯軍戰艦戰鬥隊形的缺失,頓時給中國艦隊帶來有利戰機,炮火開始集中轟擊。不到半個小時。兩艘老式英國戰列艦被數發炮彈擊中,其中一艘中部艦橋被摧毀,一艘甲板上燃起大火。各艦越戰越勇。似乎完全適應了惡劣海況帶來的不利因素。突然,美國舊金山號戰列艦前主炮被摧毀,接著前主炮彈藥發生爆炸,眼見得前主炮位置出現一個大窟窿。
緊接著又有幾發炮彈落在舊金山號甲板上。爆炸的硝煙還沒有散盡。舊金山號立即開始後退,接著開始掉轉船頭。大家都以為舊金山號要利用尾炮繼續參加戰鬥,可是令人大跌眼鏡,舊金山號居然開足馬力向東部逃跑。如此變故迅速產生連鎖反應,那些稍稍後撤的法國、荷蘭、葡萄牙等國戰艦,見美國戰艦率先逃跑,便紛紛掉轉船頭逃跑。緊接著幾十艘美國炮艦和其他等國的炮艦也掉轉船頭逃跑。
旗艦威爾士號指揮艙內,艦隊司令官漢斯見到這番情景幾乎傻了。「報告。舊金山號擅自撤退了!」「報告,法國、荷蘭、葡萄牙戰艦擅自撤退。」「報告。各國炮艦開始撤出戰鬥!」屬下軍官紛紛稟報。漢斯痛苦的閉上眼睛接著拔出手槍試圖自殺,參謀長手急一把奪過手槍大聲喊道:「命令所有戰艦撤退。」此時漢斯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仰天目視一言不發。
突然下令撤退,海面上頓時大亂。旗艦漢武帝號上,鄧世昌興奮道:「司令,敵艦隊要逃跑!」「想跑,沒有那麼容易,命令各艦給我糾纏、猛烈打擊。」敵艦隊本來就在苦苦支撐,突然變故艦隊立馬崩潰,各艦不管接沒有接到撤退命令,都不管不顧的獨自逃跑。就在聯軍戰艦調轉艦身逃跑之際,由於側面完全暴露在炮火下,更大的打擊接踵而來。
有兩艘英國老式戰列艦,在側舷暴露後,由於失去炮火支援,幾十發炮彈不約而同落到兩艘老式戰列艦上。隨即恐怖的一幕出現,兩艘英國老式戰列艦,鍋爐和彈藥同時發生殉爆,在爆炸的威力下,兩艘老式戰艦的各2個煙筒被拋向天空,其中一個煙筒墜落在艦首,煙筒砸向艦首一剎那,戰艦在中部被砸斷,只見艦首隨著慣力迅速沉入海中。
而從中間斷裂的部分開始高高躍起,伴隨角度的擴大,半截艦身與海面形成直角,接著迅速鑽入海水裡,巨打的漩渦把海裡掙扎的水兵和雜物,迅速帶入海裡。戰艦後半截中部斷裂處,由於是煤倉部分沉重,迅速開始下沉,幾分鐘後斜著沉入大海,海面上漂浮了大量黑色的煤炭。如此恐怖的場面令人毛骨悚然。
本來雙方相互炮擊的海戰,忽然之間變成一方逃跑一方追擊的場面。由於護衛艦、驅除艦機動性高靈敏,便率先前行糾纏聯軍戰艦,漢武帝號、遠洋號巡洋艦也調整船頭,開始向聯軍戰艦展開追擊。戰場上是單方面的炮火打擊,聯軍大西洋艦隊是全力逃跑。由於中國艦隊的驅除艦、護衛艦航速基本上在25節左右,因此聯軍老式的戰列艦,老式炮艦被糾纏無法逃跑。
聯軍新型炮艦由於航速快,很快就跑遠。可是聯軍的老式戰列艦,尤其是負傷退出戰鬥的戰列艦,由於本身失去戰鬥能力,再加上失去炮艦掩護,大約8艘老式負傷退出戰鬥的戰列艦,被中國艦隊的驅除艦、護衛艦追上並纏住。當中國艦隊的戰列艦、巡洋艦上來後,8艘負傷嚴重的聯軍老式戰列艦,掛起白旗投降,激烈的海戰進入尾聲。
旗艦漢武帝號指揮艙內,戴輝見聯軍8艘負傷的戰列艦掛白旗投降,便命令戰列艦停止追擊,命令驅除艦、護衛艦繼續追擊,最大限度的擴大戰果。另外通知後面的運輸艦隊前來集中。目前聯軍大西洋艦隊已經失去有效指揮,完全處於各自逃跑的境地,因此戴輝不用在擔心什麼。還有聯軍大西洋艦隊老式戰艦眾多,其航速照比麾下的驅逐艦、護衛艦的航速相差不少,因此陳勝追擊沒有問題。
海面上攻擊潛艇臨時充當救援艦艇,打撈雙方落水的水兵。海戰結果統計出來,一名屬下稟報:「報告司令,目前為止我方的損失如下:052、055驅除艦沉沒,058、061、063、065號驅除艦損傷嚴重。0041護衛艦沉沒,0050、0053號護衛艦損傷嚴重。福州號、青島號、奮進號、鎮遠號戰列艦損傷嚴重。哈爾濱號前主炮損傷嚴重無法使用,běijing號前甲板損傷嚴重。另外遠洋號側舷兩門火炮損傷嚴重。」
屬下繼續稟報:「聯軍艦隊沉沒三艘戰列艦,沉沒炮艦12艘,俘獲受傷的聯軍老式戰列艦8艘。目前我驅除艦、護衛艦正在追擊作戰,戰果和損傷情況無法統計!」戴輝點點頭道:「比我們預想的好多了,如果美國戰艦不選擇逃跑,恐怕我們的損失更大。」鄧世昌道:「司令說得對,敵人試圖不計代價阻擋我們。如果美國戰艦不選擇逃跑,恐怕我們的損失更大。」
戴輝接道:「立即向通訊船發報,讓通訊船電告澳大利亞方面軍,我主艦隊取得海戰勝利,登陸澳大利亞具備條件。另外,命令追擊艦隊,天黑前務必返回。」天黑後,追擊艦隊返回,追擊作戰擊沉了三艘聯軍老式炮艦,繳獲兩艘運輸艦。聯軍大西洋殘餘戰艦逃跑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美國戰艦逃亡夏威夷,英國、法國戰艦逃亡佛得角,他們的目的是繞過南美大陸進入大西洋。
荷蘭、葡萄牙等國戰艦逃亡往南美諸國。大西洋艦隊司令官漢斯,知道自己難就其責。他向澳大利亞總督電報後,在返航途中還是自殺了。這傢伙心裡清楚,回到英國本土也沒有好果子吃。坦率說大西洋艦隊失敗,其實責任不在他。由於聯軍總部判斷失誤才造成的。當中華帝國太平洋主力艦隊大舉南下後,聯軍總部才恍然大悟,原來中國主力艦隊根本沒有打夏威夷的注意。
夜晚,龐大的艦隊沿著澳大利亞曲折的海岸線,向著悉尼挺進。現在戴輝已經無需擔心什麼,此刻他與鄧世昌並肩站在甲板上欣賞這塊神秘的大陸。「我聽說澳大利亞人口都住在沿海地帶,大陸中部幾乎沒有人煙!」鄧世昌詢問。「是的,英國人踏上這塊土地時,發現這個大陸幾乎就是未開墾的處女地。一開始英國把犯人流放到這裡,後來逐漸移民,目前為止,至少有30萬英國人居住在這塊土地上。」
「總部是否有意驅除英國移民!」鄧世昌詢問。「我聽總統說過,如果英國人願意留在澳大利亞,會成為蘭芳共和國的臣民。鑒於澳大利亞草原遼闊,總統有意把漠北的蒙古人遷徙到這裡。」戴輝笑道。「遷徙漠北的蒙古人?」鄧世昌聞聽大吃一驚。戴輝接道:「漠北的蒙古人總人口才30多萬人,總統說為了什麼環境問題,要讓漠北成為禁牧區。另外,國內要準備大量移民,陝西、山西、甘肅等窮山惡水地區,要全部移民,未來蘭芳共和國漢民數量要達到百分之60以上,總統早就為戰後規劃好了!」
鄧世昌聞聽內心震顫,他面向西北方向閉上眼睛似乎在禱告,他在禱告什麼那?次日中午,澳大利亞首府悉尼遙遙在望,眾人望著這座美麗的海濱城市,無不充滿了戰鬥的渴望……)
ps:一場經典的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