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總部內,鄧子軒默默無語,似乎心不在焉傾聽著陳錦堂、裴葛錦爭論。陳錦堂道:「我認為中央集群發起攻擊的時機已經成熟,應該展開夏季攻勢,如果攻擊順利,冬季到來前,我們可以推進到新西伯利亞一帶,屆時西進戰略更加主動。」裴葛錦道:「向伊爾庫斯科防線發動攻擊,我認為時機不成熟,應該讓西方面軍先動手,如果佔領北疆地區,俄國的伊爾庫茨克防線腹部受到威脅,然後在發動強大攻勢,如果順利,我們可以推進到烏拉爾山一線。」
陳錦堂搖頭道:「根據情報,俄軍不斷地在阿勒泰地區增兵,西方面軍會遭到西、北兩線的壓力,如果打成焦著狀態,我們就被動了。俄國人不是傻瓜,不會看不到這一點。」二人爭論不休,鄧子軒像沒有事人一樣,好像注意力不在他們身上。陳錦堂和裴葛錦誰也說不過誰,眼光不由得轉向鄧子軒,希望得到他的支持。
「你們兩個看我幹什麼。我臉上也沒有答案!」鄧子軒笑道。「總統,你到底是怎麼想的,給我們一些啟示。」裴葛錦急迫道。「表面看中央集群和西方面軍都具備了進攻的條件,可是我們的敵人也沒有閒著。以伊爾庫斯科防線為例,俄軍採用了大縱深防守體系。我說的大縱深不是以前幾十公里的防線,而是幾百公里乃至上千公里的防線,一路推進都是攻堅作戰。要知道深入敵人境內。敵人的抵抗越頑強。如果戰事曠日持久,對我們很不利。」
「這麼說你依然肯定在伊爾庫斯科動手!」陳錦堂發問。鄧子軒搖搖頭道:「你們聽我說過裝甲作戰模式吧!」裴葛錦道:「我以前聽你說過。可是裝甲集團作戰,我們必須有戰車,我們的戰車還處於試制階段。」鄧子軒站起來道:「今後陸戰,要最大限度縮短作戰時間,如何快速打垮敵人,縮短戰爭進程,使我們首先要考慮的問題。」
「裝甲集團的突擊力量,你們恐怕想像不出其中的厲害。我可以告訴你們。一旦裝甲集團出現在戰場,戰爭模式將產生深刻變革。西部戰略我遲遲下不了決心,這是這個問題。目前科學院已經突破了戰車理論方面的難題,大功率柴油機也研製成功,可是我們在金屬材料上遇到難題。比如一輛戰車製造出來,可是沒有跑多遠就趴窩了,這輛戰車也就失去了作戰效能。因此我們需要時間,這就是我糾結的原因。」
「總統,聽你的意思,沒有在西線發動進攻的打算?」陳錦堂迷惑。鄧子軒反問:「方纔我在考慮把何猛調往東方面軍擔任司令官!」「如何安置白勝?」裴葛錦吃驚,懷疑白勝出了問題。鄧子軒笑道:「我準備把白勝調回總部,擔任國防軍副總司令。你們兩個壓力太大,也好為你們分擔。」見鄧子軒沉思,陳錦堂猜出鄧子軒的心思。
「總統,你徵調何猛,莫非要進攻日本?」「你說那?」「可是時機並不成熟!」「恰恰相反。我認為正是時機。日後的戰爭是決勝大洋,因此陸海聯合作戰是今後的戰爭模式。目前我海軍諸兵種已經成熟。只要我們控制黃海和對馬海峽,就能發動對日本登陸作戰。日本的國土面積狹長,戰略縱深小,對進攻一方有利。如果我們攻佔了日本本土,聯軍的海洋防禦戰略就徹底崩潰,如果我們順利攻佔日本,下一步進軍美洲大陸奠定了絕佳的條件。」
裴葛錦道:「總統,當初你制定的戰略是先西後東,為什麼改變戰略?」鄧子軒道:「此一時彼一時也,我之所以改變戰略理由有三點,其一,加快戰爭進程,我們不能一味的窮兵熟武,曠日持久的戰爭不是我的目的。其二,帝國已經具備了與敵人決戰的條件,若讓我們的敵人臣服,必須出動重拳。其三,帝國海軍崛起,為決勝大洋奠定了基礎。」
鄧子軒接道:「戰爭發展到這種程度,我們必須有更大的戰略眼光,要著眼全球戰略,不能局限在局部,因此必須加快戰爭進程。現在戰爭的主動權已經牢牢握在我們手裡,因此對日本發動登陸作戰,我需要一名智勇雙全的將帥,而何猛具備條件。」「可是調走何猛,西方面軍怎麼辦,現在西部沒有合適的人選,能擔此大任。」裴葛錦直言不諱。
「這正是我糾結的原因,西方面軍司令官人選的問題讓我舉棋不定,你們兩個琢磨一下。看看誰能擔此大任?」鄧子軒詢問。陳錦堂、裴葛錦相互看了一眼陷入沉思。良久,陳錦堂道:「總統,我認為緬甸方面軍司令官尚虎能擔此大任。」鄧子軒眼睛一亮道:「我怎麼把這小子忘了,尚虎在緬甸的歷練證明,他完全可以獨當一面。立即下達命令,命令白勝火速回京擢升國防軍副總司令,命令冷一飛擢升國防軍副總參謀長,並兼任中央集群司令官……」對冷一飛的任命,是鄧子軒的平衡策略。
裴葛錦立即掏出本子記錄,鄧子軒接道:「命令西方面軍何猛,前往朝鮮半島繼任司令官。命令緬甸方面軍司令官尚虎前往xinjiāng接任西方面軍司令官。命令緬甸方面軍副司令官柳雲龍擢升司令官,命令第2軍軍長聶世成擢升緬甸方面軍副司令官,宋飛依然擔任緬甸方面軍參謀長,命令下達即ri即生效。」裴葛錦記錄完轉身離去,陳錦堂笑道:「總統,年初你特別關注在對馬海峽的獨島上修建要塞大炮,是不是就是為了登陸日本做準備?」
鄧子軒道:「當時有想法,黃巖島海戰勝利後,給了我信心才堅定了此想法。」「總統。你的口風真嚴,居然沒有透露一絲消息。你認為何時發動攻擊為宜?」「我詢問了范濤,他說6月份損傷的戰艦和繳獲的敵艦,都會修復完,我看就把進攻日期選在6月中旬如何?」「好!我立即讓參謀部制定出進攻計劃,盡快形成攻擊方案。陸海聯合作戰是新的課題,如何協調。如何配合恐怕是難題。」
「因此積累陸海聯合作戰經驗迫在眉睫,你讓參謀部盡快拿出一個完整的作戰方案,要盡量把不利因素考慮進去。」鄧子軒決定向日本發動攻擊的戰略計劃敲定,總部立即開始實施。大約半個月,參謀本部拿出了一套方案,鄧子軒過目後,認為不完善,他親自做了批示,並把自己的意見作為參考。讓參謀本部盡快完善。
大約10天後,白勝與妻子碧瑩由海路經塘沽港到達京城。總部內鄧子軒見到風塵僕僕的白勝,親自倒了一杯茶水道:「白勝,把你調回總部擔任國防軍副總司令,是出於全局的考慮你不要多想。」「總統,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屬下不會有情緒,我會認真向何猛交接。」「你沒有情緒是假話,但是總部的事物繁多,陳錦堂和裴葛錦的壓力非常大需要你分擔。」「卑職尊令!」
「今天晚上,你和碧瑩到家裡。我為你接風洗塵,另外。婉兒給你們夫婦買了一套宅院,你們看看滿意不滿意,先把家安頓下來休息幾天。」當天晚上,陳錦堂、裴葛錦包括白勝夫婦,在鄧子軒官邸鬧騰了半宿,當然他們的話題離不開戰事。鄧子軒認真聽取了白勝對日本的分析,結合中央情報局的情報,認為對日作戰趨於時機成熟。
幾天後,何猛率領一家人到達京城。一見面秀華就與婉兒親熱的一塌糊塗,養女牡丹很機靈甜甜的喊了一聲。婉兒見牡丹的身高已經於秀華並肩,出落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道:「秀華,這就是你的養女,瞧長的多漂亮,今年多大了。」「回夫人的話,晚輩今年15了。」「快到出嫁年齡了,不知哪位臭小子有福氣!」婉兒拉著牡丹的手山下打量,牡丹的臉羞得通紅。
酒席上,鄧子軒欣賞著自己的愛將道:「何猛,對你在xinjiāng的戰績我非常滿意,把你調到東方面軍,是基於以後的考慮,你要有思想準備。」「卑職明白!」何猛似乎心有靈犀,他知道鄧子軒的想法。「瞧你們一見面就是國家大事,就不能關心關心小家。秀華,你隨夫出征我不攔著你,但是這次把孩子留在京城,他們有權利接受正規良好的教育。這次我做主給你們在京城購置了宅子。」
秀華把眼光瞄向鄧子軒,「你瞅他幹什麼,這件事情我說了算,東奔西跑的,孩子們的學業都耽擱了。何猛,過後我把你母親和孩子也接到京城,不能東一個西一個,那還是家嗎?」婉兒當仁不讓行使女主人的權利,不容有任何疑議。一家人其樂融融、歡聲笑語不言中。不久,婉兒與秀華及孩子們離席,把空間讓給了鄧子軒、何猛。
「本來想讓你與尚虎交接,可是時間不等人,路途遙遠尚虎大概要月底才能到達京城,而你必須立即啟程前往朝鮮半島。」「總統,卑職明白,我在路上詳細寫了一份報告,內容涵蓋了西方面軍的情況以及敵人的情況,同時把我的想法及今後戰略騰挪都記錄在案。您先過目,然後交給尚虎。」何猛說完拿出一份報告交給鄧子軒。
「我會仔細閱讀,現在你要盡快與白勝交接,臨走之前根據總部制定的作戰方案,我想聽聽你的建議。」「是!屬下尊令!」何猛十分振奮。鄧子軒接道:「目前,東方面軍的總兵力已經達到150萬人,根據中央情報軍的情報,日本列島防守兵力大概是300萬人。台灣方面軍總兵力是50萬人,進攻初期台灣方面軍不能投入作戰,因此你的壓力很大。」
「請總統放心,卑職堅決完成任務!」何猛臉上露出堅毅神態。「台灣的登陸作戰是小試鋒芒,而這次大規模登陸作戰是陸海聯合作戰的升級版。我們的經驗並不豐富,因此你要。」
ps:為了更大的戰略帷幄,主角把目光鎖定遼闊的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