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海戰開始後,醫療艦上所有女兵、醫護人員都集中到甲板上焦急觀望觀望。每個人都心情忐忑緊張兮兮。此時,夏子手捂著胸口,看著前面炮聲隆隆的戰場,內心為戴輝焦急。可是不久炮艦運來了傷員,夏子和戰友們立即投入搶救傷員的行動,忘掉了恐懼。當勝利的消息傳來,她們根本沒有時間慶祝,忙的焦頭爛額。
黃昏來臨,夏子做完最後一例手術,無力的來到甲板上。望著漆黑的海面,迎著習習的海風,她摘下口罩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疲倦的坐在椅子上。一天的血腥讓她幾乎麻木,閉上眼睛都是血淋漓的情景。一艘炮艦停靠在醫療艦一側,夏子發現有傷員被抬上來,立馬來了精神,她快步迎上去詢問:「不是沒有傷員了嗎?」
那名跟隨的醫官道:「可找到你們了,這是鄧艦長身負重傷,需要馬上手術。」「鄧艦長!」夏子吃了一驚接道:「我是醫生,請跟我來,」手術室門前,醫科主任道:「夏醫生,鄧蘭正在手術,是不是通知她一聲。」「千萬不能告訴她,我親自給鄧伯伯做手術。」手術室內夏子一邊檢查,一邊詢問醫官:「他昏迷多長時間了,大約50個小時。」「甦醒過嗎?」「醒來過,可是神志不清,直喊著要與戰艦共存亡!」
戴輝登上醫療艦,醫療艦長包括各級官員慌忙迎接。來到手術室門前戴輝問道:「誰再給鄧艦長做手術?」「是夏醫生?」「夏醫生?」戴輝非常驚訝。「司令官,夏醫生是我們這裡最好的醫生。請司令官放心!」戴輝更驚訝,沒有想到夏子有如此高超的醫術。畢竟她太年輕了,令人難以置信。醫科主任不知道他與夏子的關係,不可能故意阿諛奉承。
半個小時過去了,戴輝感覺時間彷彿凝固。門響,旁邊的門開,只見鄧蘭疲倦的從手術室裡走出來。由於戴著口罩,戴輝一時沒有認出來,只是微笑的點了一下頭。鄧蘭摘掉口罩不滿道:「我的大司令官。怎麼不認識民女了。」戴輝笑道:「原來是你,帶著口罩怎能認得出來。」「還是司令官有特權,你是不是來。」
戴輝用手在嘴上虛了一下掩飾道:「我是來看一位重傷員的,夏醫生正在給他做手術。」「什麼樣的重傷員需要你這司令官親自探視?」「鄧蘭,你累了先去休息!」鄧蘭疑惑的走了。鄧蘭是鄭海濤的妻子,因此戴輝與她調侃,眾人不感覺意外。可是戴輝與夏子關係,在場的人不知道。
兩個小時候後,夏子走出手術室,第一眼便見到了戴輝,便興奮的立馬上前。戴輝微笑道:「夏醫生,手術怎麼樣?」眾目睽睽之下。戴輝必須避嫌。夏子冰雪聰明立即控制住自己的感情道:「司令官,鄧艦長的手術很成功,你就放心!」「我需要瞭解詳細情況!」「請司令官屈尊聽我匯報。」夏子說完在前面引路,戴輝跟在後面。
進入寢室夏子返身忘情的撲進戴輝的懷裡,響聲驚動了熟睡的鄧蘭。「哎,我說你們兩個太不像話了。這裡還有個大活人那!」夏子不管不顧,依然抱著戴輝不撒手。「行了,你們親熱,我眼不見心不煩,」鄧蘭說完抬腿就走。戴輝推開夏子道:「告訴她,她有權力知道!」「鄧蘭!」夏子一把拽住鄧蘭。「什麼事情神神秘秘的?」
「鄧蘭,我告訴你可要挺住,方纔我做手術的傷員是你的父親,」鄧蘭頓時瞪大眼睛,接著就往外跑。夏子又拉住她道:「鄧蘭,現在不能探視你應該知道。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手術很成功,鄧伯伯沒有危險。」鄧蘭摀住臉哽咽起來。戴輝道:「鄧蘭,你的父親是軍人,軍人浴血沙場是神聖職責。包括我和鄭海濤,都難免在以後的戰鬥中負傷、甚至陣亡,因此你們要有思想準備,」
鄧蘭停止抽泣道:「我守在父親身旁等他醒來。」鄧蘭出去後夏子又把頭埋在戴輝懷裡。「今天我為你擔心,你知道嗎?」「我知道!」「我最擔心的是你血肉模糊出現在我面前!」「怎麼會那,敵人的炮彈也沒有長眼睛。」「正是敵人的炮彈沒有長眼睛我才擔心那。別以為我不清楚,你是艦隊指揮官,敵人的炮彈是專門打指揮官!」
「夏子,我不是活蹦亂跳站在你面前嗎。不說這個了,鄧艦長什麼時間能醒過來?」「大約兩個小時後,」夏子吶吶道。「奧對了,半夜戰俘的重傷員要送回來,你們不要歧視他們!」「這還用你說,我明白。」夏子太累了,在戴輝懷裡睡著了。戴輝輕輕抱起夏子放到床上,望著夏子略顯蒼白、美麗的面孔,戴輝輕輕的親吻的一下,接著躡手躡腳走出房間。
戴輝侯在觀察室門前瞪了一個多小時,鄧世昌甦醒了,一名護士終於職守只給戴輝5分鐘時間。戴輝走進去,鄧蘭守在父親床邊默默地流淚。鄧世昌見到戴輝微微的張開嘴,臉上流露出痛苦的表情。戴輝急忙上前道:「我說你聽!」
戴輝輕輕述說,鄧世昌一直微笑,最後心滿意足睡著了。戴輝對鄧蘭道:「明天早晨,我讓鄭海濤過來,你們夫妻好好陪陪鄧艦長。」「戴司令,我想瞭解父親海戰的情況?」「這屬於軍事機密,不能告訴你。但是你的父親是海軍勇士,他無愧於這個稱號,你因該為你的父親驕傲。」為了給敵人造成錯覺,己方損失的情況要秘而不宣。
戴輝回到běijing號戰艦,參謀長聞聽鄧世昌手術很成功大喜道:「鄧指揮長能活著簡直是奇跡。」戴輝道:「通過這次蛟龍行動,我們最大的教訓就是海上聯絡的問題。今後如何保持聯絡必須吸取這次教訓,要想方設法進一步完善艦隊的聯絡體系。日後海上高效的聯絡是保證海上作戰的關鍵。也是保證勝利的關鍵。誘餌艦隊付出慘重代價,責任在我,我會向艦隊司令部提交報告。」
「司令官,勝利者是不會被指責的,我想司令部包括總部,都不會這樣做的。空前大捷,完全是你的英明指揮,這一點全艦隊官兵都認可。你現在已經成為我們心目中的戰神!「參謀長動情道。戴輝擺擺手道:「勝利是全體官兵浴血奮戰的結果,這次海戰充分證明帝國海軍,完全可以與西洋各國海軍決一雌雄。」
參謀長望著年輕的戴輝,內心充滿了溫情。參謀長是一名前清的老海軍,航海經驗十分豐富。他親眼見證年輕的中國海軍在一步一步的崛起,最可貴的是年輕的將官也在崛起,他內心的感慨無言表達。參謀長似乎想起什麼道:「司令官。按照你的吩咐,被俘的敵艦各艦長都集中到旗艦上,這會兒恐怕正在交流經驗那。」
戴輝笑道:「我就想聽聽他們的想法,明天早晨,讓他們在作戰室集中,我要見他們一面。」次日。戴輝一身筆挺的將軍服走進,早已經在作戰室等候的聯軍各艦長立馬站起來。「先生們,早晨好!昨天我們是敵人,但是今天我們可以做朋友。」戴輝的英語說的很純正,在福州海軍學院。他的英語曾獲得英國教官的讚賞。
昨天代替受降的美艦ziyou號艦長麥森道:「司令官閣下,我能問你一個私人問題嗎?」「麥森將軍。沒有任何問題請講!」「我想知道,司令官的年齡?」戴輝笑道:「我今年28歲,有什麼問題嗎?」見眾艦長吃驚的樣子接道:「各位,中國海軍是年輕的海軍,將官自然也年輕。也許各位對我的履歷感興趣,那我就滿足各位的好奇心。」
「各位,鄙人在福州海軍學院就學,學期是4年,可是戰爭需要,鄙人提前2年畢業。我的第一次海戰,是駕駛魚雷艇在伶仃洋與聯軍戰艦作戰。各位,我的經歷是在戰火成長起來,8年時間,鄙人由艇長、快艇部隊隊長、指揮長,艦長一步步擢升,我不是一步登天,各位滿意嗎。」
眾艦長唏噓不止,眼睛裡流露出佩服的目光。當中很多人幹了幾十年海軍,也沒有經歷過這麼多實戰,看樣子這位年輕的艦隊司令,絕不是徒有虛名。「各位若沒有問題,我想知道各位對這次還海戰的見解,也請各位暢所欲言。」戴輝見眾人臉上出現陰霾接道:「我知道你們不服氣,即便不服氣請說出來無妨,如果把不服氣的心思藏在心裡,不是軍人的風範。」
麥森道:「戴將軍,我想知道,貴艦隊有多少攻擊潛艇?」戴輝笑道:「實不相瞞,共有12艘攻擊潛艇。我想在場的各位聽到這個數字會非常後悔!」對方再一次露出驚訝的神態,恐怕腸子都悔青了。
戴輝笑道:「我知道各位在想什麼,大概你們認為全力逃跑,極有可能逃脫。我不否認這一點,這次海戰貴在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我們祖先有一句軍事術語,叫做兵不厭詐。旗艦女皇號,戰列艦ri不落號,戰列艦戰鬥號的毀滅,首先讓你們意志崩潰,繼而才發生了大潰敗。我想你們在那樣危機的時刻,選擇投降也許是明智的。」
麥森等敵將官,認為攻擊潛艇是造成這次大規模海戰成敗的主要原因,對於這一點戴輝並不否認,他主動講解了攻擊潛艇的性能,以及攻擊潛艇未來的發展的趨勢,當戴輝描述未來攻擊潛艇,可以在海下連續潛航幾天甚至幾個月後,眾位被俘艦長頓時垂頭喪氣,他們對中國海軍的迅猛發展無不震撼,同時也為西洋海軍乃至聯軍的命運而沮喪。
ps:戰火中的情親、友情、戀情,更光彩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