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輝從母親嘴裡瞭解了父親的情況,見母親鬱悶的表情道:「我有辦法說服父親,不過要採用小小計策。」「輝兒,別看你父親嘴上說,可是他心裡時常惦記你,每次你表妹來他都仔細打聽你的情況,每一次海戰大捷,他都高興地眉飛色舞。家裡訂了很多報紙,他最關心的是海軍的消息。」
聽到表妹戴輝想起文表道:「娘,我給表妹介紹了一個對象,不知他們怎麼樣了?」「他們相處的很好,都到了談婚論嫁的程度。你表妹對你情深意切,總算解脫了,否則我無法向你舅舅交代」「文彪這小子嘴夠嚴的,他們快結婚了,我這月下老人居然不知情。」母親又說了一輝兒,約莫夏子該醒了連忙離去。沒過門兒媳婦第一次蹬家門,她這位准婆婆可不能慢待。
不久,二叔走了進來道:「賢侄呀,我知道找我來幹什麼。不過解鈴還需繫鈴人,你與父親的關係能否緩得靠你自己,我幫不上忙。」「二叔,你看這樣好不好。」這廂,戴仁十分糾結。若說他不認兒子那是假話,可是金口玉言在家族所有人面前信誓旦旦,覆水難收。方才又把話說絕了,根本下不了台。自己是一家之長,若是出爾反爾,以後怎麼管理家族。他擔心兒子來請罪,又盼著兒子來,這種糾結心情折磨他。
8年了兒子變成什麼樣子,戴仁是多想看兒子一眼。想想兒子居然混上艦長。說明這小子有能耐,沒有給老子丟人。「爹我來了!」門外傳來戴輝的聲音。戴仁一震急忙走到門前,隔著門縫向外觀察。見兒子跪在門外。仔細審視兒子,發現輝兒強壯、英俊而且成熟,戴仁很欣慰。戴輝跪在外面道:「爹,我知道你在聽。當年兒子離家出走不是大逆不道。常言道,忠孝不能兩全,兒子從戎就是報效國家、跟隨總統。爹,你打是罰兒子都能承受。但是你不能不認我,請爹原諒我。」
見裡面沒有回音戴輝接道:「爹,我知道你面子上過不去。但是面子與國家的安危相比,孰輕孰重,我想爹爹不會不清楚。今日我回到家中,看到家裡ri新月益的變化。心裡特別高興。爹。這一切若沒有和平的環境,若沒有總統的引領江山,若沒有無數中華好兒女浴血奮戰,能有今天的幸福生活嗎。爹,你要為兒子的選擇而自豪,在戰場上兒子沒有給你丟人,即便兒子馬革裹屍,你也應該感到驕傲。」戴仁聞聽有所動。端在手裡的茶杯有些抖動。
這時二弟走進來道:「大哥,城內很多你的好友、故交。還有杭州市長,聞聽輝兒榮歸故里,都前來拜訪祝賀。客人已經到了,你看怎麼辦?」戴仁聞聽吃驚瞪大眼睛,其實這正是戴輝小小伎倆,一方面他前來請罪,一方面讓父親的好友等前來祝賀,雙管齊下,逼迫父親就範。最後戴仁歎了一口氣,讓戴輝進來。
客廳內高朋滿座,戴仁、戴夫人,戴輝、夏子依次進入客廳,客人們全部站起來。戴仁滿面紅光道:「今日犬子回來,沒有想到驚動了各位,慚愧,慚愧。」杭州市長走上前道:「戴先生,你養了一個好兒子,也是杭州城的驕傲。戴先生、戴將軍,我代表杭州城百姓,向你們表示致意。」戴仁那裡經過這種陣勢,一時緊張不知再說什麼。
戴輝神情自若代表父親,對大家光臨寒舍表示歡迎,並特意宣告是父母把他送上戰場,報效國家。自己取得的成績,完全是父母培養的結果。戴仁聞聽很受用,好友紛紛上前祝賀,場面頓時熱鬧起來。酒席間,戴仁偷偷詢問夫人道:「夏子姑娘很有教養,家世肯定不同凡響。」「老爺,輝兒說夏子姑娘出身京城名門望族,自然與眾不同。」「既然如此,雙方的家庭趕快商議,把婚事定下來,免得讓人說閒話。」
次日,戴輝與父親閒聊,戴夫人陪著夏子到花園賞花,戴夫人對夏子喜歡的不得了,尤其是兩位妯娌,對夏子的評價可以用嫉妒來形容。「輝兒,雖然你是軍人,不講究小節。可是我們不能失禮,既然你把夏子姑娘帶回家裡,我們必須下聘禮商定婚期,否則對人家怎麼交代。夏子姑娘家裡是什麼情況,他的父母是幹什麼的,你都不清楚,讓我們情何以堪,別讓人家說我們沒有禮數。」
「爹,不會讓你為難的,我和夏子商議一下,如果她同意,以後的事情就交給爹爹操辦。」花園內,戴輝和夏子並肩散步,爭芳鬥艷的鮮花,散發著濃郁的香氣,幾隻漂亮的花蝴蝶在比翼。「夏子,昨天來的客人都見到了你,你我的身份已經公開。看樣子我們要商定結婚了,這是父母的意思。」「我不想這麼早結婚,請你尊重我的意願。」夏子搖頭。
戴輝道:「夏子,我到沒有什麼,可是父母的想法與我們不一樣。他們非常傳統、尊重禮數。你看這樣好不好,我們先把婚定了,至於什麼時候成婚,我完全尊重你的意願。」夏子笑道:「你是說下聘禮,雙方坐在一起商定。」「是呀,該告訴我你的家世了!」夏子猶豫起來,「莫非你的出身保密!」戴輝迷惑。夏子沉默良久道:「首先我聲明,我的父母非常尊重我的意願,另外我說出家世,希望你能挺住。」戴輝聞聽立馬緊張起來。
「我叫鄧夏,是當今總統鄧子軒的二女兒,是不是嚇住你了?」戴輝聞聽確實嚇了一跳,冷汗刷的冒了出來,整個人都傻了。「你害怕了!」夏子不滿道。忽然,戴輝想起夫人在旅順說過的話,聯想到司令官匪夷所思的舉措,頃刻之間什麼都明白了。戴輝內心大喜道:「夏子,我必須如實相告。」接著戴輝把經過說了一遍。「原來我們是被包辦的,都蒙在鼓裡,」夏子臉色漲紅撅起小嘴。戴輝趁機摟著夏子道:「可憐天下父母心,他們是真心為我們好。」夏子幸福的笑了。
晚上吃完飯,戴輝讓父母留下,並把丫鬟都打發走。戴仁與夫人有些詫異。戴輝瞅了夏子一眼撒謊道:「爹!娘!我徵得夏子同意,告訴你們她的身世。之前沒有告訴你們是怕你們挺不住。」戴仁瞪大眼睛,什麼樣的家世挺不住,兒子這是在故弄玄虛。戴仁端起茶杯不屑一顧。
「爹!娘,你們聽仔細了,夏子!是當今總統鄧子軒的二女兒!」戴仁聞聽頓時張大嘴巴,茶杯光當掉在地上,只見戴仁渾身哆嗦噗通跪在地上,戴夫人也驚慌失措跪在地上。「公主在上,請受草民一拜,饒恕草民不知之最。」戴夫人也開始渾身哆嗦起來。夏子連忙上前攙扶等戴仁道:「戴伯伯,不要下跪快起來!」「草民不敢,請公主恕罪。」戴仁大汗淋漓。戴輝見狀是哭笑不得,沒有想到父母的反應是這樣。
「戴伯伯,總統的女兒有什麼區別嗎?我與別人沒有什麼兩樣。戴伯伯,你要不起來,日後如何做你的兒媳婦。」戴仁被攙扶起來,但仍然驚魂未定。夏子又把戴夫人攙扶起來道:「伯母,你看我像總統的女兒嗎?」戴夫人忐忑道:「不像!」「這就對了,我的父親是總統,並不代表我的身份高貴,我就是一個平常女子,日後也是你們的兒媳婦。」
夏子微笑的拉住夫人的手道:「伯母,我希望你還像我剛來時那樣待我,好不好?」戴夫人勉強的點點頭,但這是不可能的了。戴輝知道,父親母親具有濃厚的傳榮思想,是無法改變的。戴輝打消了說教的念頭道:「爹,娘,夏子的身世不要告訴任何人,包括家裡的人!」戴仁、戴夫人唯唯是諾。
戴輝與夏子走出門外,望著漫天的繁星,夏子歎了一口氣道:「我的好日子過去了,你知道了我的身世,還能像以前那樣愛我嗎?」戴輝一把抱住夏子道:「在我眼裡你就是我的女人,」說完戴輝粗暴的親吻起來,藉以打消夏子的顧慮。雙方纏滿了一番戴輝道:「夏子,以後的日子你不可能無拘無束了,我的父母會把你捧上天的。」
這廂,戴老太爺道:「夫人,伴君如伴虎,今後輝兒恐怕沒有好日子了。」夫人歎了一口氣道:「老爺,事已至此,我們只能接受。我觀察夏子姑娘心底善良,隱瞞身份就是怕咱們多想,日後只要輝兒不出錯,我們就沒有事。」戴仁想想覺得夫人說的有道理,並吩咐夫人,一定要照顧好夏子,決不能有任何閃失。
次日,戴輝與夏子身著便裝,漫步在杭州街頭。上有蘇杭下有天堂,果然名不虛傳。夏子興趣盎然欣賞周圍的景色道:「你的家鄉太美了,這會兒我的心情好多了。」「夏子,你要學會適應新的角色,適應新的環境。」戴輝勸慰。夏子無奈道:「傳統的東西是根深蒂固的,不可能因為改朝換代就消除的。戴輝你放心我能理解。」
夏子接道:「今天早晨伯母給我增加了幾名丫鬟,一大早就來見我噓寒問暖,的確不適應。尤其是早晨吃飯,伯父伯母小心翼翼的樣子,讓我很糾結。」「夏子,我相信你一定能讓他們改變想法,對此我有信心。父親問我怎麼辦,我讓他不要擔心。」夏子笑道:「是的,姆媽既然大包大攬,我們幹嘛操心!」
兩個人似乎心有靈犀,他們憧憬未來,內心充滿幸福和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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