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寧俄軍防禦司令部內,顯得很平靜。中**隊在尼勒克被德軍成功拖住,讓捷爾任斯基心情大好。此時,俄軍參謀長匆匆進入道:「將軍,馮勞茨將軍稟報,連續三天,中**隊全線停止了進攻。馮勞茨將軍判斷,中**隊在醞釀更大的攻勢!」捷爾任斯基道:「中**隊所有的伎倆都用完了,他們現在也許處於兩難境地。」
「將軍分析的有道理,不過克勞特將軍回到西寧縣城後,一直萎靡不振,據說他向德國統帥部寫了一份詳細的報告,內容不詳。」「克勞特所部傷亡慘重,他的心情可以理解。我判斷他的報告交上去,德國人會繼續增兵。ri耳曼民族意志堅定,他們不達目的不會罷休。」「將軍,72旅損失過半,應該通報方面軍司令部繼續增援。」捷爾任斯基笑道:「我已經稟報,要求再增加一個師的援兵。」
6月5ri,林雄率部突然向鞏留發起強大攻勢,駐守在鞏留俄軍第62步兵師,沒有心理準備匆忙迎戰。伊寧俄軍司令部,電話鈴聲急促響起。「將軍,鞏留急報。」一名軍官接完電話。遞給捷爾任斯基。捷爾任斯基接過電話臉色大變道:「什麼!中**隊突然對鞏留發動攻勢?這怎麼可能!」猛烈地炮火通過電話傳過來,容不得任何人懷疑。
捷爾任斯基急速道:「你部要頑強防守,堅決頂住中國人的進攻。德國人給我們豎起了榜樣。你應該知道怎麼做。我會馬上派援兵支援你。」捷爾任斯基剛放下電話,電話鈴聲又響了,「報告將軍。克勞特將軍報告,伊寧縣城西北方向出現大批中國騎兵。」捷爾任斯基不是草包,他明白伊寧縣城出現大批中國騎兵,完全是配合鞏留的攻堅作戰。
面對中國騎兵出現,又不能置之不理。捷爾任斯基果斷道:「命令第32騎兵師,第71旅,火速增援鞏留。命令第38、39騎兵師。阻擊中國騎兵。」捷爾任斯基發佈完命令,一絲不詳之兆湧上心頭。他快步走到地圖前凝視,頭上冒出了冷汗。如果丟失了鞏留。尼勒克也失去防守價值,整個伊犁河谷防線將支離破碎。
中**隊正集中兵力攻擊尼勒克,怎麼突然向鞏留發動攻擊?中**隊會不會聲東擊西,目標依然是尼勒克?捷爾任斯基一時拿不定主意。他拿起電話撥通了尼勒克德軍師部:「馮勞茨將軍。命你即刻向中**隊陣地發起進攻,以解鞏留的危機。」這廂,馮勞茨放下電話憤怒道:「簡直是蠢豬,要求我們即刻向中**隊的陣地發起進攻,他以為這是軍事演習那!」
參謀長道:「將軍,我們做了大量防禦準備,突然向敵人發起進攻,由守轉攻簡直是天方夜譚。進攻無疑是送死,俄軍司令官愚蠢到家了。」「立即轉告捷爾任斯基。我部無法向敵人發起進攻。鞏留危機,應派強大量援兵支援,建議抽掉昭蘇的第60師增援鞏留。」馮勞茨拒絕了捷爾任斯基的命令,其實捷爾任斯基心裡明白,要求馮勞茨由守轉攻是無理要求。
戰局突然大變,作為最高指揮官,沒有預先判斷出中**隊的企圖,捷爾任斯基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第32騎兵師和第71旅已經派出,他心裡清楚騎兵只能協防,無法投入城池作戰,而71旅已經派出,動不動用昭蘇的兵力,捷爾任斯基猶豫起來。捷爾任斯基認為,在鞏留堅守10天應該沒有問題,可是他哪裡想到,當天午夜便傳來惡訊。
這天黃昏,軍長林雄道:「白天我們發動了佯攻,瞭解了俄軍的防守情況。天黑以後集中全部炮火,務必在午夜突破城牆。」林雄率部與德軍大戰了一個月,積累了大量攻防經驗。白天的佯攻得知,俄軍的防守陣線、火力配置,照比德軍差遠了,因此林雄下達了午夜突破城池的命令。
6ri早晨,尼勒克前線指揮部內,何猛面無表情的凝視地圖,他的目光注視著尼勒克,不知在想什麼。鞏留正在激戰,何猛似乎不關心。遠處傳來馬蹄聲,戰馬在指揮部門前急停並發出嘶鳴聲。一名通訊官滾鞍下馬,跑進指揮部。「報告司令官,最新戰報,第1軍攻擊部隊與凌晨一時突破鞏留東部城牆,目前正在擴大戰果。」
何猛臉上露出不宜覺察的表情,但是很快恢復平靜,彷彿對攻破城池早已胸有成竹。「告訴林雄,進攻稍微緩慢一些,不要急於拿下鞏留。」通訊官離去後,參謀長雷振生道:「司令,你想調動昭蘇的俄軍?你讓第6騎兵師由天山北麓,秘密迂迴到錫伯族地區,原來是針對昭蘇的俄軍。」
何猛道:「本來我讓第6騎兵師進入錫伯族地區,是作為一支伏兵,現在戰局發生重大變化,恰好第6騎兵師處於對昭蘇的俄軍攻擊的有利位置。只要昭蘇俄軍離開城池,我們的騎兵就會在野外發揮巨大優勢。目前俄第32騎兵師擔負鞏留西側、西南側後方的安全。俄第38、39騎兵師,被我第4、5騎兵師纏住無法分兵。對此,第6騎兵師就會毫無顧及的對昭蘇出動的俄軍展開突然打擊。
由於是欲擒故縱的戰術,第一軍雖然突破城牆,可是在俄軍的頑強抵抗下,進攻部隊似乎進攻異常艱難,激戰兩天時間才攻佔三分之一城池。俄軍援兵第71旅投入戰鬥後,士氣大振,俄軍在穩固防守的情況下,居然發動了反擊作戰。林雄的軍部氣氛緊張,第1師長氣呼呼的走進來把軍帽摔在桌子上。
「軍長,我想不明白,昨天我們攻佔的區域,為什麼要讓我們放棄,俄軍的反攻並不犀利,我們完全可以頂住俄軍的反撲!」林雄親自給第1師長倒了一杯茶水道:「你小子眼光就盯住你的一畝三分地,司令官常常告誡我們要有全局觀念。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裡,好戲在後頭那。」林雄打住,第一師長有些迷惑。
鞏留城內,俄軍似乎鞏固了防禦,雙方打成焦著狀態。捷爾任斯基聞聽鞏留城不應城池突破而崩潰,相反中**隊攻不動了大喜。屬下溜鬚拍馬道:「將軍,中**隊的凌厲攻勢被瓦解後,戰場形勢對我們有利。」捷爾任斯基道:「中國的西征大軍步兵部隊僅有三個軍,而且是勞師遠征,只要我們頑強堅守一個月,中**隊就會撤退,一支疲憊之師是無法繼續作戰的。」
10天以後,尼勒克前線指揮部,參謀長雷振生匆忙而入道:「司令,第3軍第7師已經到達jing河,第6騎兵師進入了錫伯族地區。」何猛聞聽神情一震道:「命令林雄立即發動全線攻擊,要求5天內拿下鞏留。命令第2、3騎兵師,由尼勒克與鞏留中間地帶向西推進。並纏住俄第32騎兵師。命令第4、5騎兵師堵住俄第38、39騎兵師。命令第3軍第7師,由jing河秘密進入尼勒克西北地區待命。」
鞏留攻堅作戰突然猛烈起來,槍炮轟鳴,廝殺猛烈。士兵們採用連續爆破的戰術,不斷地向俄軍陣地推進。城外兩個旅的炮火,把炮彈不斷地向俄軍防守陣地傾瀉,整個鞏留城籠罩在煙霧中。俄軍各防守陣地的求救電話不斷地向師部求援,俄軍師長慌了神,立馬向伊寧指揮部求援。
捷爾任斯基聞聽鞏留危機頓時發懵。「將軍,中**隊突然發動猛烈攻勢,也許是最後一搏,建議昭蘇立即出動援兵。」俄軍參謀長聲音急迫。捷爾任斯基沉吟了一下道:「中**隊是狗急跳牆,只要我們瓦解中**隊這次攻勢,勝利就屬於我們。命令昭蘇第60步兵師,即可出動兩個旅,火速增援鞏留城。」
尼勒克前線指揮部,何猛異常鎮定坐在那裡,司令官的冷靜,勢必影響手下人。作戰參謀在緊張有序的工作,由於戰場形勢變化的很快,牆上軍用地圖敵我雙方的態勢也在發生著變化。「司令,如果俄軍不從昭蘇出動怎麼辦?」參謀長雷振生不放心道。何猛笑道:「俄軍不上鉤,只能說明捷爾任斯基愚蠢,眼睜睜看著鞏留被攻陷,換成是你應該怎麼辦?」
「當然是派援兵了!」「你看,伊寧現在有兩個旅,其中一個旅傷亡慘重無力支援。另一個旅雖然兵強馬壯,但是俄軍絕不敢動。伊寧縣城德軍第一師損兵折將大半,而且德軍補充兵員需要時間。所以說捷爾任斯基調派援兵,出動昭蘇俄軍是唯一選擇。當然,如果捷爾任斯基知道我第6騎兵師師出現在錫伯族地區,那就另當別論了。」。)
ps:猛烈地打擊,閃耀著智慧的結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