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雷聞聽斷然否決道:「不行,我是軍人,那樣做我成什麼人了,決不能給國防軍抹黑。爹,不要總想自己的臉面如何?你們考慮到白小姐嘛?誠實是最大的美德,把真實情況說明,我想白家會理解的,大家也會理解的。爹,你經商信奉的是誠信,如果我們這樣做了,那才是最大的災難。明天我去白家說明情況!」
次日早晨,莊雷主動向銀姬說明了情況,哪成想銀姬表現得很坦然道:「夫君,即便你娶了白小姐,我也沒有意見,不會有想法的。夫君,公公婆婆是為你好,只要你好我就好。」莊雷對銀姬的表白很感動,走出房間見母親一臉焦急地站在外面。白夫人有些忐忑問道:「雷兒,你媳婦怎麼說?」莊雷把銀姬的話重複了一遍。
莊夫人歎了一口氣道:「你媳婦通情達理,是一個賢惠的女子,這個媳婦我認下了。一會兒你帶媳婦到客廳正式拜堂,我要給兒媳婦禮物。」拜完堂銀姬親自給公公、婆婆奉上茶水,莊夫人送給銀姬一對金鐲子和戒指。銀姬知道自己被這個家庭接納了,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莊雷一身戎裝來到白府,白府的門臉果然氣派。他心裡清楚白家在溪水鎮絕對是大戶,白老太爺曾中過舉人,在溪水鎮是名聲顯赫的人物。白老爺子已經過世,長子繼承家業搭理生意。白府門前的域名,白府二字龍飛鳳舞。據說是白老太爺手筆,彰顯出書香門第的韻味。
白老爺今年40多歲,外表溫文爾雅。根本不像一個商人。如今趕上好時候,白老爺把白家的買賣做的如日中天,他的茶莊、綢緞莊已經開到長沙、武漢,可以說是順風順水。白老爺有兩兒一女,女兒最小叫白欣兒。兩個兒子,一個在上海銀行做事,二兒子在長沙上學。ど女是掌上明珠。白老爺沒有送欣兒去現代學堂,而是請先生在家授課,可以說欣兒是一位非常傳統的女子。
莊家為兒子招親。白老爺聞聽莊家二兒子是國防軍旅長,立馬動了心思。旅長是什麼概念,那可是少將呀!因此白老爺主動和親,並應承了豐厚的陪嫁。白老爺一出手。其他的人家自然偃旗息鼓。在白家的提議下。兩家迅速商定婚期,下了聘禮。而且白老爺把10畝良田地契及一間茶葉商舖,提前給了莊家以示誠意。
莊雷在門前通報了自己的姓名,下人聞聽慌忙向白老爺稟報。不久,白老爺、白夫人及丫鬟等來到門前迎接,莊雷上前以軍人的禮節敬禮道:「伯父,伯母,你們好!」「哈哈!當年的後生一腔熱血為國征戰。如今戰功顯赫,榮歸故里。你可是溪水鎮的驕傲。白家能得到如此乘龍快婿,乃三生有幸呀!愛胥請!」白老爺快人快語。
常言道:丈母娘瞧姑爺越看越喜歡,白夫人不錯眼珠打量莊雷,臉上笑開了花。早有丫鬟把消息告訴了小姐,白欣兒聞聽未曾謀面的郎君登門拜訪,即刻慌了神,心裡像揣了小兔子似的怦怦直跳。按理說才成婚之前他們不因該見面,可是欣兒安奈不住渴望,便悄悄來到客廳的旁門偷偷窺視。
恰好莊雷的側臉對著旁門,白欣兒見莊雷俊朗剛毅的面孔,一身筆挺的軍服,眉宇間男子漢的氣質暴露無遺。白欣兒雖然在家讀私塾,可是她在報紙上經常讀勇士征戰的故事,非常崇拜英雄。莊雷的氣質、神態非常吻合心目中的形象,欣兒的一顆芳心在這一瞬間屬於莊雷,此時此刻,她臉部發燒感覺非常幸福。
莊雷落座後,白老爺詢問了莊雷在部隊的情況,白家如此熱情讓莊雷一時難以啟齒。雙方寒暄了一會兒,趁著白老爺喝茶,莊雷迅速站了起來道:「伯父、伯母,都是我的錯,實不相瞞我已經成婚,夫人和兒子隨我一起回來了。我是來退婚的。」莊雷鞠了一恭表示歉意。
白老爺、白夫人聞聽頓時懵了,白欣兒聞聽莊雷已經結婚生子,是來退婚的,立馬由天堂下到地獄,她捂著臉剛要跑,聽到父親道:「莊將軍,既然你已經成婚,為何你父親要給你提親,這不是騙人嗎?」欣兒停住腳步,她想知道真實情況。莊雷一五一十把如何與銀姬相識,如何瞞著家裡等情況和盤托出。
最後莊雷道:「伯父、伯母,我爹娘不知道我已經成婚,因此讓白家蒙受羞辱,對此我深表歉意。希望伯父伯母告知小姐,也希望她原諒我,莊雷在這裡請罪了!」白欣兒聽完過程心裡哇涼哇涼的,眼淚忍不住流出來,梨花帶雨跑回了閨房,從來不知道傷心是什麼滋味,白欣兒感覺萬念俱灰。
白老爺歎了一口氣道:「莊將軍,感謝你的坦誠和直率。看樣子你們沒有緣分這是天意,你請回!我們會處理好的。」莊雷感謝白老爺開明,回到家裡把退婚的事情告知,莊老爺子包括莊夫人一顆懸著的心放下來。隨後莊老爺子讓長子把良田地契、茶葉商舖送還,並囑咐長子,為彌補白家的損失,下的聘禮就不要了。
隨後莊雷親自前往鎮府拜見鎮長,他把情況向鎮長解釋清楚,並要求鎮長張貼佈告,向全鎮的人說明情況,免得人們胡亂猜疑。莊雷的誠實之舉,獲得了鎮子裡人們的交口稱讚,說他是真正的男兒。事情似乎這樣了,可是莊雷沒有想到,故事遠沒有結束,簡直令人匪夷所思。
莊雷離開白家後,白欣兒傷心了很長時間,最後似乎拿定了注意。客廳內白老爺與夫人道:「莊家不要聘禮,我們豈是貪財之人,來人把莊家的聘禮送回去。」「爹爹慢著!」白欣兒走進客廳接道:「爹爹,責任在莊家,既然他們不要聘禮了,也算對女兒的賠償。我知道爹顧及臉面,可是你想到我的感受嗎?」
「欣兒!」白老爺為難。「爹爹,就算女兒求你了!」女兒平時對金錢看得很淡,怎麼變得財迷起來,白老爺有些迷惑,畢竟受到傷害的是女兒,白老爺只好答應留下聘禮。過後他瞞著女兒,按照聘禮的價錢把錢如數給了莊家,他不想被別人瞧不起,白欣兒吩咐,把莊家的聘禮都搬進自己的房間,誰也不許動,小姐的舉動有些怪異,可是看到女兒表現得很淡定,白老爺、白夫人也就放心了。
莊雷帶著老婆孩子,拜訪親友折騰了幾天,然後便在家裡專心致志陪父母。這天閒著沒事,莊雷拿著魚竿來到鎮外的小河便垂釣。清涼的河水一眼能看到底,水至清無魚,好長時間也沒有釣上來一條魚。看看ri頭一桿子高了,莊雷也失去了耐性。他收起魚竿拿起魚簍準備回家。
莊雷轉過身突然發現身後站著兩位女子,其中一位戴著面紗亭亭玉立,穿衣打扮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小姐,旁邊的女子是丫鬟無疑。莊雷正在愣神,丫鬟走過來道:「你叫莊雷!」「是的!」「我們家小姐與你說話!」莊雷走到小姐面前,想通過面紗看清楚小姐的面容道:「請問小姐。找我有什麼事情?」
「我叫白欣兒!」白欣兒說話的聲音有些怪異,似乎有不滿的味道。「是白小姐,對不起了,今天當著白小姐的面再次表示歉意。」莊雷聞聽一愣,知道這是白小姐來興師問罪,立馬有些忐忑。「莊將軍,我不是來難為你的。我們沒有緣分這是天意。我想要一件東西,不知莊將軍能否答應?」「只要我能做到沒有問題!」莊雷聞聽放心了。
「我想要一張你的相片,就算我們相識一場,不知莊將軍是否滿足小女子的願望!「白欣兒冷冷道。莊雷感覺白小姐不同尋常,沉吟了一下從軍服口袋拿出軍官證,把夾在裡面一張二寸免冠相片遞過去。白欣兒接過相片轉身就走,連句感謝的話都沒有說。莊雷望著白欣兒離去的背影,苦笑的搖搖頭。莊雷始料不及,沒有想到麻煩接踵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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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送給家裡的驚喜,沒有達到如其效果,反而鬧出了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