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火車站,小紅到車站送女兒前往京城。如今小紅的親生閨女鄧華已經17歲,到了婚嫁年齡,因此小紅非常焦急。可是鄧子軒那裡沒有任何音信,正好兩個女兒放寒假,恰好上海至京城的火車通車了,小紅便打發鄧華、鄧夏前往京城省親。期望子軒見到女兒能想起女兒的親事。
妹妹鄧夏今年也14歲了,姊妹倆亭亭玉立、出落成大姑娘。妹妹鄧夏的個頭快趕上姐姐高了。姊妹倆像普通乘客上了火車,只不過他們在一等車廂。如今客車廂分三個檔次,特等車廂僅一節是包廂,主要是照管政府官員、軍官。一等車廂是有錢人量身定做,所謂的一定車廂是有座位的,可以持火車票對號入座,自然一等車廂的旅客基本上都是有錢人。三等車廂裡面沒有座位,這樣可以方便裝載更多的旅客,而且票價很低。
姊妹倆上車,接著兩名彪型大漢也上車,這兩人是中央情報局的特工,他們負責暗中保護姊妹倆安全到達京城。姊妹倆上車坐定,其高貴、不凡的氣質,漂亮的容顏,立刻引起了眾人的矚目。列車緩緩啟動,姊妹倆立馬興奮起來,她們望著窗外的景物好奇的議論著,姊妹倆是第一次乘坐火車,好奇心難免濃厚。
本來姊妹倆可以乘坐特等車廂,可是鄧子軒曾囑咐過小紅,女兒無論在何時都不能搞特殊,因此小紅也不敢造次。只好乘坐一等車廂。姊妹倆的座位應該乘坐4個人,考慮到旅途勞累,因此小紅購買了4張票。意圖讓女兒在旅途中能休息好。因為上海到京城的路程要走3天時間。
姊妹倆對面坐了4為公子哥兒,他們是結伴去京城遊玩的。這4個傢伙油頭粉面,看見對面有兩位氣質高雅、美麗動人的姑娘獨自旅行,忍不住躁動起來。他們不時地用言語挑逗,嬉笑,姐妹倆頓時厭惡起來,旅行的興趣被破壞了。「姐姐。這4個傢伙真可惡,討厭死了!」鄧夏不滿道。「別搭理他們,就當他們不存在!」鄧華不屑一顧。
姐妹倆沒有搭理他們。4個公子哥兒見對方不為所動便得寸進尺。一名公子哥兒居然坐過來挑逗道:「漂亮的妹子,旅途多枯燥,不妨我們相識一下、飲酒作樂如何。」姐妹倆把頭扭向一邊。「呦!妹子生氣的樣子更加勾魂,可謂是傾國傾城呀!」對面三人發出淫笑。這功夫斜對面站起來一名大漢。
大漢走過來二話沒說。就像老鷹抓小雞似的。把這名公子哥兒提溜起來,送回原來的座位。「你要幹什麼?」公子哥兒嚇的語無倫次。「你們幾個混蛋,如果再騷擾小姐,我把你們全部扔下火車,明白嗎?」大漢面目猙獰、凶神惡煞。另一名大漢走過裡道:「和他們囉嗦什麼,現在就把他們扔下去!」說完伸手就抓起一名公子哥。
「好漢饒命,我們不敢了!」4個人嚇壞了,不住的磕頭作揖。「兩位好漢。放過他們吧!」鄧華輕聲道。其中一名大漢道:「小姐讓你們受驚了。要不是小姐發話不會放過你們!你們幾個好自為之明白嗎?」4為公子哥兒又開始磕頭作揖。原來這兩位小姐來頭不小有護花使者,車廂裡的旅客放心了。4為公子哥兒如霜打的茄子蔫吧了。另一名大漢畢恭畢敬道:「兩位小姐,有事請隨時吩咐!」鄧華感激的點點頭,二人大漢又回到原來的座位。
「姐姐!是爹爹派人暗中保護我們!那兩個人真可怕!」鄧夏偷偷打量兩名大漢小聲道。鄧華看了一眼對面4位公子哥兒的狼狽樣子笑道:「咱們的得感謝對面四個傢伙?」「為什麼呀!」「沒有他們我們哪裡知道有人暗中保護呀!」姐妹倆忍不住喜笑起來,開始竊竊私語。很快姊妹倆的心情又好起來,興趣又轉向了窗外。
京城胡雪巖府,大太太把一杯濃茶放在他面前道:「老爺,平兒今年18歲了,五妹讓我問你平兒是否該娶親了?」「胡鬧,總統現在日理萬機,哪有時間籌辦這種事情,再等等吧!」「你呀!一點也不關心兒子的婚事,五妹又不敢與你說。這件事情我做主了,我去找鄧夫人商議。」大太太絲毫不讓步。胡府的內務由大太太管理,自然她要盡心盡責。
讓大太太找婉兒商議,胡雪巖感覺不妥只好讓步道:「好吧!我抽出時間找總統商議一番,你就不要找鄧夫人了。」大太太聞聽眉開眼笑,歡天喜地的走了。眼下9房姨太太住在一起,全憑大太太管理,後院風平浪靜、姐妹之間相處的不錯,大太太功不可沒,因此胡雪巖對大太太十分敬重。要說這門親事他不著急那是假話,可是現在是戰爭時期,總統和一位大臣操辦兒女親事大為不妥,關鍵是影響不好,他不想給總統出難題。
鄧子軒走進家門,喜氣洋洋道:「婉兒,今天我得到消息,兩個閨女早晨在上海上了火車,後天晚上到。後天我有事你去接站吧!」「閨女終於要來了,可想死我了,」婉兒聞聽興奮起來,立即出去張羅,女兒來了自然要把房間收拾出來。吃飯時婉兒似乎想起什麼道:「子軒,鄧華今年17了,大姐送女兒來京城,是不是讓你操辦鄧華的婚事?」
鄧子軒沉吟道:「還是你們女人心細,小紅八成有這意思,不過現在是戰爭時期,我操辦兒女婚事,會引起轟動,我不同意現在操辦婚禮!」婉兒道:「大姐這輩子不容易,鄧華的婚事恐怕比我們都上心,能不能有兩全其美的辦法?」鄧子軒道:「你讓我考慮一下再說。」
次日在總統府,鄧子軒埋頭正在看文件,秘書走進來道:「總統,胡雪巖求見!」鄧子軒抬起頭來道:「讓他進來吧!」見胡雪巖推門走進,鄧子軒調侃道:「我的財神爺,什麼風把你吹來了,你可是稀客呀!」胡雪巖笑道:「難到我就不能來坐坐,你這門坎再高也不會拒絕我這老頭吧!」
「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到底什麼事情?」鄧子軒親自給胡雪巖倒了一杯茶開門見山問道。胡雪巖道:「我知道現在提出這個不合適宜,可是孩子們都到了婚嫁年齡,我們是不是把孩子們的婚事操辦了。這幾天太太天天在我耳邊嘟囔,我也是沒有辦法?」「胡兄,你應該清楚,你我之間操辦婚事,會引起多大轟動。將士們在前方浴血奮戰,你我卻操辦婚禮,你認為合適嗎?」鄧子軒不好一口回絕。
「總統,我也知道現在操辦婚事不是時候,可是戰爭也不是馬上就結束,我們也是凡夫俗子,難倒因為戰爭就不婚喪嫁娶了。只要你點頭同意,我有一個辦法能做到兩全其美。」胡雪巖狡黠的一笑。「原來你是有備而來,在這等著我那。老謀深算,說說你的高見?」
胡雪巖道:「現在是非常時期,我們兩家秘密操辦婚事,不通知任何人。一切從簡,我們坐在一起吃頓便飯,讓孩子們拜天地,大功告成。結婚是大事,酒席婚禮必不可少。孩子們可以回上海,讓太太們操辦婚禮,我們不露面肯定沒有問題。另外要求上海的媒體不要大肆報道,自然知道的人就不多了,你看我這個主意行不行?」
「哈哈!說你老謀深算果然不假,你是婆家我自然沒有意見,不過我有一個條件?」「什麼條件?」「小紅不願意和我在一起生活,鄧華若是出嫁,小紅一個人太孤單了。另外婉兒非常想念女兒,我想讓鄧夏回到她的身邊。小兩口結婚後和小紅在一起生活,這才是兩全其美,首先聲明不是入贅。」鄧子軒趁機提出要求。
「總統,我兒女成群,沒有問題,咱們說定了!」胡雪巖不虛此行,心滿意足回家報喜去了。姊妹倆到達京城,一家人團聚不必多說。元旦過後,胡雪巖的大太太帶著準新郎到鄧府拜訪,讓兩個年輕人見面彼此熟悉一下,接著商定了婚期。當天晚上妹妹鄧夏偷偷問姐姐道:「姐夫長的還可以,文文靜靜的像個大姑娘。姐姐,和一個陌生人突然走到一起,你甘心嗎?」
鄧華歎了一口氣道:「妹妹,我們是女人,婚姻大事必須父母做主,聽長輩的話不會錯的。況且我們兩家門當戶對,夫君我見著了,不太討厭也說不上喜歡,我認命了。」「做你的乖乖女吧,我可不認命,將來我挑選夫君,一定是我喜歡的,而且是真正的男子漢,我要做時代新女性!」鄧夏鄭重道。
姊妹倆私下嘀咕,鄧子軒夫婦也在議論。鄧子軒歎了一口氣道:「女婿知書達理挑不出什麼毛病,兩個人還算般配,不過這小子太懦弱了,不知道我是成全了閨女還是害了閨女!」「瞧你想哪兒去了,這個女婿我挺喜歡,性格溫順,日後閨女不會受氣。」婉兒很滿意。鄧子軒想說這樁婚姻有政治色彩,當初自己的目的就不純,可是這些話他不會說出口的。
幾天以後,在胡府兩家人舉行了秘密婚禮。鄧子軒和婉兒,再加上姊妹倆娘家沒有一個外人。胡雪巖家有9房姨太太,加上他們的子女下人,有四五十口人,場面挺熱鬧。簡單的婚禮,但是禮數一樣不少,新郎、新娘披紅掛綠,拜父母拜天地,接著酒宴一直鬧騰到天黑才罷休。當天鄧華沒有留在胡府,而是回到了鄧府。
次日,胡雪巖九房太太清剿出動,踴擁著新娘、新郎登上南下的列車,因為上海一場盛大的婚禮在等待他們。
ps:無情未必真豪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