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下,一隊騎兵停在一條小河旁。「節隊長,我們只能送到這裡了。前面進入俄軍區域,這裡叫馬灣,再往前走是奎屯,距離這裡大約200公里。」節振國握住騎兵軍官的手道:「這一路上你們幸苦了。我們這次軍事行動是秘密的,絕不能讓俄軍發現我們的意圖,你們回去吧!」「祝你們勝利凱旋!」雙方士兵依依不捨告辭。
特戰隊不能再騎馬,騎馬目標太大。小河恰好是東西走向,特戰小隊沿著小河向西挺進。,每名隊員都超限負重,攜帶的大部分都是武器彈藥,因為要在敵人後方戰鬥兩個月,武器彈藥必須保證作戰之需,因此部隊行軍很慢。黑暗中前行了幾個小時,「大家跟上不要掉隊,堅持到天亮我們再休息。」節振國在前面低聲下達口令。
為了防止暴露目標,特戰隊必須夜間行軍,白天休息。天濛濛亮,前面出現一片樹林,節振國決定到前面的林子宿營。進入樹林,隊員們把東西放在林間地上,便紛紛倒在地上,似乎沒有了力氣。節振國把幾位隊長召集在一起道:「我們四個先擔任警戒,讓隊員們先睡吧,他們負重太疲勞了。你們三個先睡,我放哨。」
「隊長,還是你先睡,我們來放哨!」郝必勝當仁不讓。「執行命令!」節振國口氣不容置疑。歐陽鐵望著節振國,內心充滿敬佩。即便在duli騎兵師裡,也不可能出現長官站崗放哨的情況。難怪國防軍所向披靡、英勇善戰。長官如此,士兵哪有不賣命的。
很快,所有人都進入了夢鄉。一絲困意襲來,節振國立馬警覺起來。他使勁兒甩了甩了頭,然後站起來讓自己保持清醒。節振國開始觀察周圍的景物,這一片林子並不稠密,屬於高山闊葉林,由於地處高緯度,生長十分緩慢。舉目遠眺。出了林子往西北、西南方向是高山草場,牧草至少有半米高,開滿了叫不出名字的花朵。星星點點十分惹人喜愛。
西南方向地勢底,西北方向地勢高,形成起伏狀態。節振國知道,下一步要向西南方向前進。進入草場便進入奎屯區域。根據騎兵偵查得知的情況。奎屯駐防一個師的俄軍騎兵,特戰隊必須從奎屯南側繞過去,然後向伊犁河谷挺進。沒有到達霍城之前,不可以與俄軍爆發任何戰鬥,否則過早引起俄軍注意就麻煩了。
突然西北方向的操場上,出現了戰馬的嘶鳴。節振國一愣,只見一隊俄軍騎兵出現在高崗上。高崗上與林子距離大約500米,由於高山闊葉林不稠密。這個距離很容易被發現。這時身後發出一聲驚呼:「隊長,是俄軍騎兵!」節振國急忙揮手示意不要動。這時高崗上一名俄軍軍官。騎在戰馬上向林子裡查看。
節振國心想壞了,俄軍官肯定發現了自己,但是他沒有動。因為俄軍官的望遠鏡轉移了方向,顯得十分從容。這未免讓節振國有些迷惑。他下意識的向後面看了一眼,見士兵的迷彩服與周圍景物幾乎融為一體,起到了很好的偽裝作用。節振國知道俄軍為什麼沒有發現自己,原來是這身衣服起了掩護作用。
果不其然,俄軍官觀察了一番,接著率領所部向東北方向呼嘯而去,顯然這是俄軍的偵騎。節振國回頭,見身後一名魁梧的隊員半蹲在地上,手裡端著步槍正衝自己微笑。節振國打量這名隊員,見他身後背著一把弓箭,腰間還有箭盒,裡面插滿了鐵製的弓箭。「你叫什麼名字?是那支部隊抽調上來的?」節振國發出詢問。
「報告隊長,屬下叫張三,是duli騎兵師9團一營三連二排一班班長!」「你為什麼不睡覺?」「報告隊長,屬下長期馬上作戰,養成小睡習慣,昨天晚上在行軍路上小息時我就睡了,方才睡了一個小時精神了。」這時右側草叢裡忽然發出輕微的動靜。二人扭頭查看,只見一隻肥大的野兔露出了腦袋,三瓣嘴不停地蠕動。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張三張弓搭箭,眼花繚亂,一支箭羽破空而出。野兔聽見響聲反應很快,可是箭羽更快,野兔被射中後背,開始拚命掙扎。張三走過去拎起野兔耳朵道:「隊長,你去睡吧我放哨,順便打一些野味。我發現這裡野兔非常多,一會兒吃一頓烤兔肉。」節振國見張三很機靈,隨放心的靠在一個棵樹下閉上眼睛。
幾個小時候,節振國被嘈雜聲驚醒,見士兵們早已經甦醒,正在興高采烈忙活。「你們瞧,因該這樣扒兔皮,即省事有乾淨利落。」說著話歐陽鐵手裡拿著鋒利的匕首,麻利的扒下了一隻兔子皮。此時,郝必成帶著手下興高彩烈搭置柴堆,付堅帶領手下四處嘩啦柴草。節振國起身向柴堆走過去。
「隊長,你起來了,張三這小子打了6隻兔子,咱們可以飽餐一頓了。」郝必成喜滋滋道。「不許生火,炊煙會暴露我們的行蹤!」節振國斷然下令。「隊長,不生火這兔子怎麼吃?」郝必成迷惑。「生吃,野外生存第一課就從現在開始。」節振國說完,走到一堆柴草前,支架上已經掛上一隻血淋淋的兔子。
節振國席地而坐,從懷裡掏出鹽巴,然後用匕首割下一塊兔肉,沾著鹽巴開始大嚼起來。隊長親自帶頭,幾位小隊長自然不甘落後。有的士兵吃了幾口立即嘔吐起來,兔子肉的腥味的確讓人無法忍受。「必須吃進去,否則我們根本無法野外生存。我們不僅要生吃兔肉,還要生吃蛇肉、蛤蟆肉、魚肉,甚至蟲子。」這功夫又有幾名隊員嘔吐起來,這頓飯簡直難以下嚥。
兩天以後在伊犁河谷一條小河傍邊,隊員們在生吃魚肉。付堅用匕首割下一塊魚肉,在鹽巴上沾了一下送入嘴裡。「哈哈!這魚肉真鮮美呀!」其他人紛紛附和。隊員們經過兩天野外身存訓練,胃口已經適應了生食。
節振國與翻譯哈族人葉兒肯拉話。「葉兒肯,你的漢語說的很好,是在那兒學的?」節振國有些好奇。
「隊長,我就是霍城人,霍城裡居住著不少漢人,我是跟他們學的。」葉兒肯回答。節振國點點頭接問:「你為什麼加入國防軍?」葉兒肯恨恨道:「一名俄軍士兵強姦了我的妹妹,我一怒之下殺了那名俄軍士兵。俄國人抓我便跑到了烏魯木齊。後來貴軍來了,我便加入了國防軍。」「你是霍城人太好了,與我說說霍城的情況。」
節振國和葉兒肯正在攀談,付堅慌忙跑過來道:「隊長,我們分隊一名士兵被毒蛇咬了,恐怕不行了!」節振國聞聽連忙跟隨付堅來到那名士兵面前,只見士兵光著膀子,左臂一直到前胸已經發黑。士兵不住顫抖。節振國臉色鐵青道:「什麼時候發現的?」「才發現不久,這名士兵睡著了,沒有意識到被蛇咬。」付堅回答。
不久,這名士兵停止顫抖不動了,節振國摸了一下頸脈道:「他死了,立即把他埋了,不要留下任何痕跡。」士兵被掩埋後,沒有堆砌墳包。全體隊員站在墳前默哀。良久,節振國道:「危險時刻伴隨著我們,這是不該出現的非戰鬥減員,責任在我,大家一定要吸取教訓。各小隊一定注意,我不想再次發生此類事件。」
第8天的黎明,部隊到達一處石崖前,向上仰望,石崖中部有一個山洞。節振國吩咐兩名攀巖好手上去查看,不久兩名士兵下來稟報,上面的石洞很寬敞,也十分隱蔽。甘振國帶頭抓著繩索攀上去,大家也先後攀上石洞,然後把武器彈藥也運到洞內。山東果然寬敞。大家不用言語,紛紛尋找地方和衣而臥進入夢鄉。
也許是山洞裡安全係數高,也許是在山洞裡比較舒適的緣故,大家睡的很沉。一直到太陽西斜大家才陸續起來。山洞的通風很好,節振國命令生火做飯,大家吃一頓像樣熟食。吃完飯後,節振國道:「弟兄們,這裡距離霍城大約50公里,這個山洞暫時作為我們的秘密基地。」
節振國接道:「我們把攜帶的彈藥放在這裡,每隔10天我們回到這裡補充彈藥,同時大家碰頭交流一下。我決定今天晚上全體在一起搞一個大動作,打家在休息一會兒,午夜時分出發。」節振國說完,便和幾位隊長商量襲擊目標。由於葉兒肯熟悉當地的情況,節振國決定襲擊俄軍一座糧庫,動靜搞的越大越好。
隨後,節振國對郝必勝、付堅、歐陽鐵道:「不管糧庫得不的手,我們完成襲擊任務後,各小隊要duli作戰。我跟隨第三小隊。記住,目標不限,只要襲擊能達到目的,讓俄軍寢食難安就行。千萬不要冒險,安全是重中之重。」(……)
ps:旅途的艱難,對特戰隊員而言僅僅是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