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事會議結束後,何猛很快下達了向迪化進軍的命令。何猛猜出了俄軍的意圖,命令騎兵第1、2、3師擔負哈密至吐魯番的運輸線,並確保運輸線的絕對安全。騎兵第4、5師擔負兩翼安全,duli騎兵師由於熟悉地形,以團為單位分成9支duli作戰單位,專門對付小股偷襲的俄軍騎兵,同時擔負偵察任務。
白天太熱,部隊無法行動。天剛漸黑,duli騎兵師以團為單位,率先行動。接著4、5騎兵師跟進,最後第1、2步兵軍及後勤部隊、軍官家屬,大批輕重上路。天黑以後,氣溫迅速下降,涼爽的感覺加快了行軍速度。部隊走出葡萄溝不久,便接到右側騎兵部隊報告,發現俄軍小股騎兵部隊騷擾。
「司令官,看樣子俄軍沒有與我們正面作戰的意圖,而採取偷襲、騷擾作戰。俄軍改變作戰模式,不與我們正面交鋒,的確令人頭疼。」何猛道:「我們極有可能遇到一位狡猾的對手,他是在尋找我們的弱點。我擔心俄軍放棄迪化,避其鋒芒,與我們周旋。有勁兒使不出來是最難受的。還是總統有遠見,站穩腳跟是我們西征的首要任務。」
何猛猜到了俄軍從迪化撤退,但是沒有想到撤退的如此徹底。迪化作為西部最大的城鎮,有居民大約5萬人。司令官加裡寧命令部隊,強行押解城內的百姓向西部遷徙,然後燒燬整個城市。讓迪化徹底變成一座死城。加裡寧的想像力發揮到極致,殘暴程度更是史無前例。
此時,加裡寧站在城外一處高點。興趣盎然欣賞自己的傑作。城內火光沖天、濃煙滾滾。城外當地居民偕老帶幼、緩慢而行。強迫他們離開故土,女人失聲痛哭,男人充滿仇恨。突然緩慢行進的人群,突然面對城郭跪倒在地,不時地有人高喊:「萬能的真主,請發發慈悲保佑我們吧!」頓時上來大批俄軍騎兵,他們揮動馬鞭抽打人群。驅趕他們上路。
加裡寧身邊站著波蘭騎兵師長,這傢伙本來想出風頭搶頭功,哪成想一支騎兵旅。報銷了三分之二人馬。出師不利,讓波蘭騎兵師長心情鬱悶。加裡寧道:「某將軍,我們的對手太可怕了。我曾告誡過你,一定要格外小心。可是你的部下太貪婪。擅自洗劫綠洲暴露了行蹤。否則這次行動不會出現任何問題。」
「強悍的波蘭鐵騎,一定要讓我們的敵人加倍償還!」波蘭騎兵師長恨恨道。加裡寧心情很好道:「我相信偉大的波蘭鐵騎,一定能創造輝煌的戰績。某將軍,我們該上路了,讓中國人來收拾這個爛攤子吧!」加裡寧把他的司令部及主力部隊,撤到西部邊境的霍城,一支俄軍騎兵師佈防在伊利,可以隨時機動作戰。
幾天以後。何猛率領大軍到達城下,望著一片廢墟的迪化城郭。他久久無語。「這群喪盡天良人渣,簡直是禽獸不如,」身旁的鄧秀華義憤填膺。一小隊騎兵搜索分隊,從城內飛奔而來。「報告司令官,經過搜索城內沒有一名當地百姓,百分之80的房屋被焚燬,只有一座清真寺完好如初。」
「看樣子,俄國人也怕得罪真主!」彭川道。何猛冷笑了一下道:「俄國人不是怕得罪真主,而是怕得罪穆斯林世界,如果他燒燬了清真寺教堂,就和整個穆斯林結怨了,俄國人不是傻瓜。」部隊進城後,何猛頒布條令,不許進入清真寺,更不許騷擾他們。另外,部隊全部進城,搶修房屋。西征大軍成為劫難後的迪化城首批居民。
次日,何猛召開主要將官軍事會議,他掃視大家威嚴道:「我們佔領了迪化,可是迪化城以已經成為一片廢墟。俄國人此舉及殘酷又高明,他們的目的就是讓我們無法立足,被迫退回去。可是俄國人的算盤打錯了,因為我們是一支意志堅強、能在惡劣環境下善戰的部隊,下一步擺在我們面前的首要任務就是如何立足。」
何猛接道:「現在我來頒布軍事部署。第1軍第1師佈防在昌吉,擔任西部防禦。第2師佈防在埠康,擔任西北方向防禦。第4騎兵師駐防米東,隨時策應西部、北部防禦。第2軍第3師駐防奇台,擔任北部地區防禦。duli騎兵師,依然化整為零以團為單位,隨時機動作戰。」
何猛停頓一下繼續道:「第2軍第4師駐防達阪城,擔任東部防禦,第5師、炮兵師駐防迪化。第6師會同軍墾顧問團,拉到天山腳下,左宗棠曾在天上腳下開墾了大量農田,眼下開墾的農田雖然被廢棄,但是我們必須盡快利用起來。要求第6師官兵,為軍墾團進疆做好準備,要盡快種植蔬菜,務必保證今年冬天的蔬菜供應。」
「第5騎兵師進入天山腳下草場,不僅要滿足戰馬的草料,還要儲備今冬明chun的草料。第1、2、3騎兵師,全力以赴保護哈密至迪化的運輸線暢通。下一步俄軍肯定要實施大規模的騷擾作戰,各部要嚴加防範,避免無謂的損失。我們能不能在迪化立足,關鍵要看今明兩年,我們能否抵禦俄軍的大規模襲擊!」
軍事會議結束後,各部立即展開行動。第1軍軍部位於昌吉,第2軍軍部位於達阪城,司令部位於迪化。當天何猛城在城內轉了一圈,隨即命令駐防在迪化的第5師,抽調一個團,前往天池伐木。同時命令第5師長,盡快把城內燒燬的房屋修繕好,為日後百姓回來定居創造條件。何猛有所不知,迪化的百姓被俄軍強行押往哈薩克斯坦,沿途5萬人到達指定地區,居然死亡了3萬人。
何猛按照鄧子軒的吩咐,正式把迪化改成原來的名字烏魯木齊。紅山位於烏魯木齊市中心,烏魯木齊河東岸,猶如一條巨龍東西橫臥。高昂的龍頭伸向河中,懸崖峭壁、氣勢雄偉。紅山海拔900多米,山勢巍峨、美麗壯觀。因西端斷崖處呈褐紅色、故稱紅山。它以其險要的位置和奇特的位置,被上古人視為神山。
幾天以後,何猛攜妻子、義女和女兒登上寸草不生光禿禿的紅山。夫人鄧秀華有身孕,何猛攙扶著她。本來何猛不想讓夫人登山,可是鄧秀華非要上去看看山上的寶塔。寶塔緊挨著西側的斷崖處,遠遠望去非常令人新奇。
「這就是鎮龍塔呀!」鄧秀華氣喘吁吁發出感慨。義女牡丹和小女兒見寶塔緊挨著斷崖處,不敢過來,jing衛員陪著他們。何猛道:「這座寶塔是青磚結構,塔高10.6米,為六面九級青磚實心塔。此塔始建於1788年,距今恰好101年。紅山斷崖叫虎頭崖,每當夕陽西照,這裡紅光熠熠,整個峰巒紅光四射,宛如神話中的寶光出現,又似瑤池巧移紅山。紅山寶塔在夕陽的餘暉中,塔影斜長,呈現出迷人的風姿,也稱為塔影夕陽。」
鄧秀華道:「瞧著寶塔,一百多年過去了,依然完好如初。遺憾的是山上沒有一絲綠意,寸草不生。」站在懸崖邊望著下面奔騰、咆哮的河水,鄧秀華僅僅的抓著丈夫的手臂道:「看著讓人眼暈,現在沒有下雨,為什麼下面河水暴漲?」
何猛笑道:「現在是三伏天,河裡來的水主要是天山上融化的冰水。」夫妻二人遙望烏魯木齊全貌,鄧秀華似乎想起什麼道:「義父為什麼要求把迪化改名烏魯木齊?」何猛道:「烏魯木齊蒙語意為優美的牧場,。乾隆20年,平定准格爾叛亂後,在九家彎一代屯兵築壘,並正式命名烏魯木齊。」
何猛略作回憶接道:「乾隆三十八年,烏魯木齊改為迪化州知州,此後這裡稱為迪化。總統的意思,烏魯木齊含義更為貼切,因此特意囑咐我,把迪化改為烏魯木齊,更加彰顯西域特色。」這時jing衛員過來說,孩子們要去東面看炮兵陣地,何猛點頭同意,並囑咐牡丹看好妹妹。
東面官兵們正在往山上轉運大炮,老遠就傳來官兵們的喊號聲。「為什麼在山上佈防炮兵?」鄧秀華迷惑。何猛道:「紅山位於市中心,位置絕佳。我準備在山上佈置一支炮兵旅,居高臨下對四面八方都可以實施火力支援和打擊,一支炮兵旅的作戰效率,可以相當於一支炮兵師使用。」
夫妻二人,一直等到夕陽西斜,見證了塔影夕陽才回轉。
ps:雖然佔領了迪化,但是西征的大幕似乎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