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雷身軀高大,日軍中隊長矮小粗壯,這傢伙身材整整比莊雷矮了一頭。看樣子日軍中隊長早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這傢伙見莊雷提著步槍進入場地,立即呀呀的舉著戰刀撲上來。二人刀光劍影、你來我往大戰了數十個回合不分勝負。別看日軍中隊長個子矮小,可是身體強壯、肌肉發達、十分靈活。
日軍中隊長集中攻擊下三路,因此重心非常低。莊雷幾次凶狠的突刺都被化解,一時沒有辦法。日軍中隊長似乎越戰越勇,招法更加詭異。莊雷看到對方重心很低,立馬發現了的破綻。幾個回合後,莊雷虛晃一槍,故意門戶大開,日軍中隊長擋住接著戰刀直刺過來。莊雷早有準備,只見他身形一轉,躲過對方直刺,接著抬起右腳對準日軍中隊長的下顎踢去。
砰的一聲,勢大力沉,一腳踢個正著。只見日軍中隊長身體斜飛起來,在幾米開外落地,頓時人事不省。士兵們大聲喝彩、歡呼,日軍士兵見到這番情景紛紛丟掉武器投降。莊雷命令一個班,把俘虜押下去,接著率部正要繼續前進。這功夫營部通訊員拍馬趕到,「報告莊連長,營長命令停止前進,迅速到5號地區集結待命。」
軍部內,忙而不亂。作戰沙盤上,敵我態勢一目瞭然,狼林防線的要點幾乎都插上了國防軍的旗幟。軍長鍾漢麗的心情大好,這時一名通訊官進來道:「報告軍長。第4軍先頭部隊一部到達前川,並對前川展開了攻擊。」「太好了,第4軍的動作好快呀!參謀長。第4軍上來了,我看應該下決心吃掉狼竭山的日軍。我們拿下狼林防線,狼竭山的右翼完全暴露,日軍肯定撤退。」
參謀長道:「第1師正在向縱深進攻,目前需要堵截部隊。」鍾漢麗果斷道:「讓第1師第1旅撤下來,立即前往禿魯江,堵截狼竭山的日軍。我要全部吃掉這股日軍。另外,通知第4軍,需要他們支援一個師。參加圍殲作戰。」鍾漢麗接道:「命令第2師,加大對狼竭山的攻擊力度,預備隊第3師,由狼竭山東側發動攻擊。」
大興日軍長津湖防禦司令部內一片寂靜。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鳩山一郎身上。參謀長小聲道:「將軍閣下。整整一個晚上,中隊便突破了狼林防線,狼林防線右側指揮官大橋旅團長陣亡,中隊正在向我們逼近,我們必須保存實力撤到德川、介川一線固守,並等待援兵。」鳩山一郎歎了一口氣道:「命令,狼竭山守軍,沿著妙香山一線撤退。並在介川一線設防。我們撤往德川,從新在德川組織防線。」
鳩山一郎又犯了一個致命錯誤。狼竭山的日軍沒有按照他的願望撤到介川,而是半途被堵截聚殲。由於介川兵力空虛,爾後被第一師兩個旅攻佔,繼而完成了對北部日軍重兵的戰略包圍。當然現在還沒有出現這種結果,鳩山一郎自然沒有想到這一層。而漢城日軍總部也不可能在第一時間獲得戰場信息,因此無法高效率的指揮前線作戰。鳩山一郎此舉,無形之中為中隊戰略包圍日軍創造了條件。
山巒起伏,脈脈相連。一條生機盎然、植被茂盛的山谷間,部隊在快速行軍。一個小時前一場短而急促的風雨過後,空氣變格外清晰。前面視野變得開闊,出現了河谷平地。先鋒團長張大山急迫喊道:「距離禿魯河不遠了,命令全團加快速度。」部隊在狼林發動狂攻,轉眼之間又要趕路上百公里拉到禿魯河打阻擊。如果一支部隊沒有系統的艱苦訓練,根無法完成如此艱巨任務。
高強度行軍,考驗著戰士們的意志。關彪身上已經多了兩隻步槍,他敞開衣襟,不住的用手擦臉上的汗道:「弟兄們,加油,絕不能讓日軍跑掉。我們趕到禿魯河就是勝利!」此時,連長莊雷肩上扛著重機槍支腿,大步流星向前趕路。「連長,該換換了,讓我來抗!」鐵塔上來要搶連長肩上的重機槍架。
「不用,你去和機槍手抬槍筒!」由於重機槍太沉,通常都是分解拆卸後隨部隊行軍。「看到禿魯河了!瞧前面就是禿魯河!」長腿興奮的喊叫起來,大家聞聽頓時來了精神。
禿魯河是發源於狼林山脈的一條小河,從狼林山發源地到前川這一段是東西走向。禿魯河在前川九十度大拐彎轉向東北方向,在江界又九十度大拐彎轉向西方,最後注入鴨綠江。
禿魯河越來越近,那一條玉帶似乎在招手,突然一名士兵大聲喊道:「連長,日軍上來了。」果不其然,對岸出現日軍的身影。莊雷立即讓通訊員向營長報告接著喊道:「弟兄們,衝上去。絕不能讓日軍過河,必須堵住他們。」士兵們紛紛丟下背包,向河岸衝去。日軍似乎也看見了他們,也紛紛衝過來。禿魯河上游只有幾十米寬,最深的地方不到一米。很快雙方便以禿魯河為界爆發激戰。
日軍防守狼竭山的部隊,接到鳩山一郎司令官撤退命令,一面抵抗第2師的進攻,一面火速撤退。當日軍指揮官接到報告,禿魯河發現中隊的阻擊部隊,立即意識到了危險,因此下令到達禿魯河的日軍,要不惜任何代價衝破堵截,保證大軍安全撤退。衝擊方不計代價,防守方來不及構築工事,一場血戰開始。
雖然禿魯河不寬、不深。但是作為天然屏障,起到了延緩日軍衝擊的作用。日軍的後續部隊不斷的上來,而阻擊部隊只有一個旅,兵力顯然不夠。日軍不斷的擴大進攻面積,第一旅投入了全部作戰人員。戰至黃昏,禿魯河上飄滿了日軍的屍體,禿魯河水被染紅了,連續的狂攻停止,日軍的瘋狂攻擊告一段落。
第一團張大山的團指揮所十分簡陋,只是簡單的挖了一個坑,上面架設了一挺重機槍。團指揮所距離禿魯河大約有300米,此時張大山眼睛血紅,他的手裡多了一把步槍。看到日軍暫時停止了進攻,張大山道:「命令各營,搶修工事、檢查傷員,日軍下一輪進攻很快就會開始。」看到團長眼睛通紅,參謀長關切道:「團長,你一宿沒有合眼,趁著日軍沒有發動進攻,瞇一會兒吧!」
「精神高度緊張,哪有睏意。旅長說了只要我們堅守到午夜,第3師就會由東側包抄上來!屆時日軍插翅難逃。」張大山面色嚴峻到。參謀長道:「第4軍先頭部隊正在對前川發動攻勢,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如果前川占局不利,日軍有可能向前川逃跑。」「這不是我們該考慮的問題,眼下擋住日軍是我們的重任。你留守團部,我去各營轉轉。」張大山說完敏捷的跳出了掩體。
莊雷頭皮被流彈擦破了一塊皮,此時,通訊員正在給他從新換藥。關彪出現在他的面前道:「連長,你負傷了!」「沒事,只是擦破一點皮!」莊雷感覺不對接道:「各排都在挖掘工事,怎麼?你們排完成了?」「連長,你放心吧!我們排什麼時候落後過。」其實關彪玩了一個心眼,他見天快黑了,因此讓全排人睡覺,好迎接夜戰。至於工事嘛,天黑以後影響不大。
天還沒有黑,日軍突然展開炮擊,毋庸置疑,日軍又要發動猛攻。日軍猛烈的炮火打的沒有任何章法,完全是胡亂射擊,彈著點很散。但是炮火讓第一旅官兵出現了較大傷亡。日軍的炮火整整打了半個小時,炮火停止後日軍居然沒有的發動攻擊,這讓防守的官兵大感意外。就這樣一個小時過去了,日軍沒有任何進攻跡象。
這是最折磨人的,日軍這是玩的什麼花招?原來第2師加大攻擊力度後,全線突破了日軍的防守,擔任阻擊的日軍部隊崩潰。同時日軍的偵察部隊發現東側有中國大部隊調動,如此情況下,日軍指揮官感覺有被包圍的危險。如果繼續向禿魯河發動進攻,會耽擱時間。對此日軍指揮官改變了由妙香山一線向介川撤退的計劃,決定向西撤到前川,畢竟西部有日軍的重兵可以依托。
可是日軍指揮官哪裡想到,第4軍一個旅已經拿下前川,一個師已經從前川包抄上來。日軍改變撤退計劃,加速了滅亡的速度,一個師團的日軍就這樣成為甕中之鱉。三個小時後,第一旅官兵才知道日軍向前川撤退了,同時也瞭解前川被攻佔。突然放鬆下來,官兵們頓時感覺疲勞至極,紛紛進入夢鄉。
莊雷睡了兩個小時,爬起來後替換一名哨兵去休息。大約臨晨3時左右,西北方向突然傳來隆隆的炮聲,士兵們紛紛被驚醒,他們爬起來興奮的望著炮聲響起的方向。「連長,聽這炮聲打的多猛,至少一支炮兵旅參加了戰鬥。」關彪跑過來興奮道。「你沒有聽出來嗎?這可是重炮!」莊雷肯定道。
「這麼說第4軍上來一個師,哈哈!小ri跑不掉了!」關彪大聲喊道,士兵們聞聽歡呼起來。天亮以後,第一軍第2、3師,第4軍第11師。第一軍第一炮兵師、第一重炮旅,把日軍一個旅團團團包圍在前川至禿魯河北岸大約10平方公里的範圍內。猛烈的炮火,鋪天蓋地,迅速摧垮了日軍的抵抗意志。(……)
ps:渴望戰鬥、渴望浴血沙場是士兵的神聖職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