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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章進軍長津湖 文 / 自由的老槍

    一支部隊在崇山峻嶺間穿行,人嘶馬叫,打破了這裡的寧靜。綿延起伏的群山,茂密的森林,盡收眼底。所謂的長津湖其實就是長津江,由於長津江位於越戰嶺山脈與狼林山脈峽谷間的一條河流。後世在長津江上修建了人工重力壩,形成了朝鮮北部最大人工湖泊。為了閱讀方便,我們姑且叫他長津湖吧。

    長津江發源於黃草嶺,最後注入鴨綠江。長津湖以東大約30公里處其最大的支流越戰湖,是一座天然湖泊,無數溪流匯入湖中,源源不斷的滿足長津江的水系。通常把越戰湖也統稱長津湖地區。長津江在柳潭裡和下碣偶裡之間,由於地形的緣故,水流變緩並形成寬闊的水域,恰似湖泊。

    長津湖地區平均海拔1300米,山間道路狹窄。這裡林木茂盛,人煙稀少。每年從10下旬進入冬季,最低溫度能達到零下30度,十分寒冷。由於氣候特殊,春秋兩季時常出現風雪交加的天氣。可是長津湖地區在溫暖的季節裡,卻是美不勝收、風光旖旎。

    第一軍第一師進入長津湖地區,此刻,第一團團長張大山騎著戰馬、正在盤算著。「報告團長,前方到達兩江匯合處。」一匹戰馬飛奔而來稟報。「命令部隊加速前進,到達江邊迅速渡江,」張大山果斷下達命令。士兵們分兩路縱隊前行,除了身上的武器彈藥外,還有行李等物品。

    「團長。我們跟隨日軍的足跡,一路走來,日軍部隊給我們充當了嚮導。伴隨溫度升高。路面乾爽了許多,當初日軍援兵行軍有多難一看便知。日軍把路淌出來了,似乎是給我們提供便利。」參謀長調侃。「日本人絕想不到,我們尾隨而來,上峰的決策太妙了。」張大山符合。

    「佔領長津湖地區,繼而兵出介川,包圍30萬日軍。想想都令人興奮,」參謀長有些陶醉。「不要得意忘形,長津湖地區山高林密。地形非常複雜,而且易守難攻,恐怕又是難啃的骨頭,對此我們應該有心理準備。」張大山告誡道。

    登上一座山嶺。透過林木的縫隙能清晰的看見越戰江與長津江的交匯處。前鋒連長莊雷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舉起望遠鏡看了一眼道:「朝鮮北部的河流果然不寬,三排長,!」「到!請連長吩咐!」關彪精神抖擻站在莊雷面前。「你們排抽調一個班率先渡江,務必把長津江至狼山,日軍防禦兵力情況偵查清楚。」

    「一班集合,!」很快12名戰士成一列橫隊站在莊雷和關彪面前。站在排頭的班長鐵塔大聲喊道:「全班報數!」「1、2、3?12!」關彪上前一步道:「報告連長,排長,全班人員到齊。請訓示!」莊雷道:「你們班率先渡河偵察敵情。務必搞清楚日軍的情況!上峰需要準確的情報。」「是!屬下遵令!」鐵塔大聲回答。「出發!」排長關彪發出指令。

    鐵塔舉手敬禮,然後一揮手。帶領士兵下山向江邊奔去。目送偵查班的人影消失後,張雷道:「我們連渡河後,在江對岸實施警戒,保證全團順利渡江。」全連人馬到達江邊,莊雷望著平穩的江水,用手捧著喝了幾口道:「真甜呀,不過水太涼。」副連長道:「連長,對岸有記號,是偵查班留下的,我們就從這裡渡河。」

    莊雷向對岸看了一眼道:「河水只有齊腰深,對面也沒有什麼情況,為了不讓河水沁濕軍服,我決定光腚渡河。」說完他自己率先脫衣服。很快士兵們赤身,他們把步槍和鞋掛在脖子上,然後舉著背包和軍服進入河裡。5月分的江水冰涼刺骨,士兵們似乎並不在乎。

    莊雷率領全連士兵渡過江後,見營長率領大隊人馬到達,立即下令向縱深挺進。大約走了一個小時,前面的平地上出現了稻田,說明這裡有人家。

    轉過一個山坳,果然發現在山坡平地上有幾十間茅草房,錯落有致的散落在那裡。「連長,這裡真是窮鄉僻壤,居然連一間闊氣的房子都沒有。」關彪有些洩氣道。「出征前我聽團長介紹過朝鮮的情況,朝鮮半島南部地勢平坦,有大量的田地,哪裡的百姓還能吃飽肚子。半島北部幾乎都是山地,適合開墾的農田非常少,再加上交通閉塞,因此這裡十分貧窮。」

    「怪不得朝鮮百姓大部分都穿著草鞋,粗布根本沒有染色。連長!我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為什麼朝鮮女人都用頭頂東西?」關彪發出詢問。莊雷笑道:「我在軍校時聽過這麼一個段子,是真是假難以判斷。據說在在唐朝時,薛裡率領大軍征服朝鮮半島。當時薛裡看到朝鮮百姓生活十分貧困,便對朝鮮百姓說,你們應該像中原那樣生活,要穿好鞋、吃井水。」

    「可是朝鮮百姓聽錯了,把好聽成了草,把井聽成了頂。至此,朝鮮百姓記住了薛裡的話,開始穿草鞋,婦女打水都用頭頂,久而久之就養成了習慣。」「連長不愧是軍校出身,知道的事情真多。」關彪內心由衷的佩服。「這不不算什麼,在軍校裡學的東西多了去了,上了軍校我才知道這個世界有多大,我才明白了很多道理。」

    莊雷接道:「不過說心裡話,朝鮮婦女確實勤勞能幹,朝鮮爺們根本無法比。你看為咱們運送寄養的幾乎都是朝鮮女人,他們每人要負重100多斤,長途跋涉,真是了不起。她們每送一趟給20斤大米,20斤大米讓朝鮮婦女感激涕零,上面已經明確規定,在朝鮮境內運送寄養,一律僱傭當地百姓,一來可以減輕他們的疾苦。二來可以減輕後勤壓力。」

    莊雷正在振振有詞,一名士兵從前方跑過來道:「連長,山村裡沒有情況。朝鮮百姓看見我們,都閉門不出、非常害怕。莊雷看了一眼天色道:「天快黑了,我們就在這座村莊宿營,不要騷擾當地百姓,就在村子裡搭建帳篷。」全連人馬進入村子,莊雷走到一戶靠東面的人家,決定在這裡搭建帳篷。

    士兵們開始忙碌。莊雷透過籬笆牆見茅草房門開了一下,一個鬍子花白的老頭伸了一下頭又縮了回去。莊雷把通訊員叫過來,讓他去那戶人家告知。我們是中隊。部隊入朝前,每個連隊都配屬一名會朝語的通訊員。這名通訊員本身就是鮮族人,因此和當地人溝通方便。

    不一會兒,通訊員回來道:「連長。這家只有三口人。兩位老人和一名女兒。兩個兒子被拉去當兵了,老頭說家裡的東西都被日本兵搶光了,沒有東西慰勞大軍,求咱們放過他們。」莊雷意識到這裡的老百姓不明真相,產生誤會他了。「走!我去與他們解釋一下,告訴他們中隊是不會糟蹋老百姓的。」

    敲了半天門,門才打開,一位鬍子花白的老者。身上的衣服補丁落補丁,見到莊雷有些戰戰兢兢、「老人家你不要害怕。我們是中隊,不是日本兵。我們就是來打日本兵的。」通訊員翻譯完,老者安穩不少,但仍然有些將信將疑。由於屋內光線暗,適應了一段時間,莊雷看清楚了屋裡的情景。

    一進門就是灶台,幾乎沒有地面。這個屋子百分之90空間被火炕佔據,屋子裡可以說是家徒四壁,但是收拾的很乾淨。灶台前一名女子正在往爐灶裡填柴,鍋裡冒著熱氣。女子頭髮凌亂,但是粗布衣服很整潔。女子側臉對著他,臉上髒兮兮的,好像是有意塗抹的。炕上坐著一名老太太,臉色灰暗,目光呆癡。

    莊雷上前掀開鍋,發現裡面是野菜。莊雷解下身上的米袋子道:「老人家,這些米你們留著吃吧!」老者幾乎不相信這是真的,良久伸出大拇指道:「天朝軍隊,仁義之師!」莊雷回到帳篷裡,立即下令,拿出部分大米。接濟這裡的朝鮮百姓。天黑後,營部通訊員來傳達營長命令,部隊停止前進待命。

    天亮後,莊雷習慣的爬起來,走了一圈檢查了警備情況。回到帳篷前,發現一位漂亮的朝鮮姑娘笑吟吟地望著他。姑娘有一雙細長的眼睛,彎彎的眉毛。她的膚色白淨,只是有些營養不良。姑娘懷裡抱著一個罈子,目不轉晴、落落大方。被漂亮姑娘盯著看,莊雷有些慌亂。

    莊雷心裡暗忖:都說朝鮮半島盛傳南男北女,意為半島南面的小伙長得帥,北部的姑娘長得靚,果然名不虛傳。姑娘鞠了一躬,接著輕聲低估了幾句。通訊員翻譯道:「她叫銀姬,是這戶人家的女兒。她說中國大軍好,你是好人。感謝你的大米。沒有什麼拿出手的,這是一罈子泡菜請收下。」

    姑娘見莊雷猶豫,放下罈子就走。莊雷過意不去,伸手在上衣口袋裡亂摸,摸出一面小鏡子。小鏡子在朝鮮半島絕對是貴重禮物,朝鮮的上層社會才配擁有這奢侈品。當莊雷把小鏡子交給銀姬,銀姬頓時瞪大了眼睛,臉色變得緋紅。只見她迅速接過小鏡子,又鞠了一躬飛也似的跑開了。

    通訊員見到這番情景,有些怪異的看著連長,張張嘴試圖想說什麼,沒有說出來。莊雷有所不知,當面給姑娘貴重禮物,意味著定情之物。可是這些風俗莊雷那裡知曉。通訊員本身是鮮族人,他自然知道怎麼回事,但是他不知道連長是看中了姑娘,還是純粹的禮節。

    當天晚上,老者盛情邀請莊雷吃飯,並拿出珍藏的米酒。酸酸的米酒非常爽口,不知不覺他醉了。次日,早晨醒來,莊雷發現身旁有一位赤身的姑娘,頓時大吃一驚。再一看自己也是赤身。銀姬一雙天真的眼睛望著他,臉上綻開笑容。屋裡沒有老者夫婦,莊雷腦袋頓時大了,落荒而逃。

    營部,莊雷膽戰心驚站立,頭上的冷汗直往下冒。營長爽朗道:「哈哈,你小子艷福不淺,既然你把人家都睡了,還猶豫什麼?」「是!屬下尊令!」三天後,連隊開拔,銀姬眼含熱淚送別。莊雷保證佔領朝鮮半島後就來接她。莊雷沒有想到,一個生命種子,已經應運而生。

    ps:戰火中的食色男女,彰顯人性的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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