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城日軍司令部裡十分忙亂,到達此地的聯軍司令官漢若威,有些鬱悶的聽完大平有介的稟報,眼光瞄向軍事地圖,良久問道:「增援惠山的部隊到達什麼位置了?」大平有介道:「增援部隊到達蓋馬高原的西昌裡,距離惠山還有一半的路程。由於道路難行,增援部隊行進十分緩慢。」
漢若威道:「鳩山將軍,增援已經失去意義,只能是填油戰術,這是兵家大忌。看來中**隊選擇在惠山突破是有道理的,做到了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既然蓋馬高原道路難行,就把包袱甩給中**隊,立即命令增援部隊回撤,並在長津湖一線組建防禦陣線。中**隊突破惠山防線後,很快就會佔領平山,命令守衛部隊在鹹興設防,務必阻止中**隊大舉南下。」
漢若威思路清晰接道:「中**隊突破惠山防線,中江防線右翼門戶大開,中江防線失去意義,命令防守中江防線的部隊撤退,並在江界從新設防,並於長津湖之間形成環形防線。另外惠山防線已經支離破碎,命令防守部隊後撤,並節節阻擊延緩中**隊的推進速度。」形勢危急下,漢若威的舉措無疑是最正確的選擇。
暮春的蓋馬高原,儘管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下,但是節氣要相對來的晚一些。由於蓋馬高原深林密佈,去年冬天雪大,冰雪融化,形成了很多溪流,因此造成路難行。另外蓋馬高原人煙稀少。幾乎無路可尋。此時,一支日軍部隊在艱難地行走,這支日軍部隊人數大約有3萬人。他們接到命令火速增援惠山。
連續5天長途跋涉,才走了一半路程,日軍官兵十分疲憊。由於人煙稀少、山高林密,當他們看到西昌裡這個村莊時,所有官兵幾乎要歡呼起來。一間茅草房內,幾名日軍將官正在聽令。這支增援部隊的最高指揮官是師團長鳩山一郎,此時正在發佈指令。幾名將官低眉順眼弓著腰聆聽。
鳩山一郎臉色嚴峻道:「道路泥濘難行,連續5天行軍,官兵們十分疲憊。出現了非戰鬥減員。雖然惠山前線危機,即便我們趕到前線,也是一直疲憊之師。根據偵察部隊報告,西昌裡至和平地勢增高。由於沒有積水道路乾爽。因此我決定在西昌裡休息一晚。養足精神,明天加快行軍速度。」
幾位屬下認為師團長說的有道理,目前狀態下必須在西昌裡休息一晚。命令下達後,日軍士兵急忙搭建帳篷,甚至顧不上吃飯,便鑽進帳篷裡呼呼大睡。這支日軍是防線後面的預備隊,所有官兵沒有想到,中**隊剛發動進攻。前線就出現了危機,而且被認為最保險的惠山防線出現了危機。雖然日軍有雄厚的兵力。但要穿越蓋馬高原複雜的地形,困難程度可想而知。
一匹快馬飛奔而來,黑暗中一名日軍通訊官跳下戰馬。鳩山一郎睡夢中被驚醒,「將軍閣下,司令官大平有介命令,取消增援惠山的計劃,命令你部火速回撤並在長津湖一線構築工事就地防禦。」通訊官說完把信函遞給鳩山一郎。鳩山一郎立馬清醒,急忙展開信函查看。沒有錯是司令官親筆寫的信。
「是不是惠山失守了?」鳩山一郎頭皮有些發麻。自己救援遲緩,莫非司令官要責罰?通訊官道:「將軍閣下,具體情況我不清楚。不過聯軍總司令漢若威到達漢城,作戰計劃改變與他有關係。」鳩山一郎聞聽放鬆了緊張的心情。通訊官接道:「司令部另派通訊官,通知惠山守軍撤退,並要求他們節節抵抗,延緩中**隊的推進速度。」
司令部下令撤退,鳩山一郎的壓力頓減。看樣子惠山是受不住了,只能有計劃的撤退,另外說明戰局還沒有達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索性讓官兵安穩的休息一晚,因此鳩山一郎沒有下令即刻撤退。回去的路上,鳩山一郎考慮到道路難行,因此回撤的速度十分緩慢,8天以後才到達長津湖設防地區。由於回程拖延了時間,鳩山一郎在長津湖沒等構建完工事,中**隊的身影便出現在他的面前,繼而造成了日軍全線潰敗。
一座朝鮮小山村,大約有十幾戶鮮族民居。一個不起眼的小山村,突然熱鬧起來。大批中**人進入了小山村。他們各個衣衫襤褸,渾身上下花啦胡哨,每個人都像要飯花子。張大山率領一團拉到這裡休整。經過5天連續作戰,一團已經減員過半。部隊到達小山村,全部集中在打穀場上,列隊聽候團長訓話。
團長張大山站在隊列前威嚴道:「弟兄們,我們在這個小山村休整5天、補充兵員。各營長迅速把缺額報上來,旅長說缺多少人補多少人。我們要在這裡養足精神,迎接下一次戰鬥!現在我宣佈解散。」官兵們迅速搭建帳篷埋鍋造飯,裊裊的炊煙升起,使這座寂靜的下山村有了勃勃生氣。
一座軍用帳篷內,連長莊雷胳膊吊在胸前道:「弟兄們,5天的攻堅作戰,大家深有體會。當初我們渡江作戰時,面對的日軍部隊,戰鬥力就不可小窺。而我們面前的日軍部隊,戰鬥力,意志力、士兵素質有明顯提升,因此大家都要好好的總結一下,對付日軍必須做到知己知彼。」
大家點紛紛點頭,七嘴八舌議論起來。接著又開始討論補充兵員問題。
「連長,我們三排損失最大,補充兵員要優先照顧我們!」關彪直言不諱。「關鬍子,你不說我們也不與你爭,你們排打的最出色,令人佩服。」一排長笑侃。莊雷笑道:「三排長,你放心吧,我會把最棒的士兵給你們排。」眾人又說笑了一會兒,連長莊雷統計完全連人員的損失情況,便前往營部匯報去了。
關彪回到排裡,花臉嚷嚷道:「排長,是不是發一套軍服,你瞧這身軍服多寒顫,如果讓朝鮮娘們看見,以為我們窮的連衣服都沒有。」「你小子是三句話不離本行,剛消停就想娘們了。」班長鐵塔擠兌他。「得了吧,你不想娘們。我看你比誰想的都歡。衝鋒的時候裝負傷,冷讓女兵背了一程,你小子是不是故意的!」花臉伶牙俐齒。
「你小子夠損的,排長,我向總統保證,絕對不是裝負傷!」鐵塔臉紅脖子粗認真起來。「行了行了,沒屁隔了嗓子,我看你們是閒的難受。連長說了,軍服馬上運到,每人兩套軍服。」關彪瞪了倆人一眼道,眾人聞聽立馬歡呼起來。殘酷的大戰沒有影響士兵的情緒,依然不失幽默和插科打諢。
惠山,第一軍軍部,參謀長興奮稟報:「第2師、第3師報告,老松山、鳳凰山殘餘日軍突然撤離,目前整個防線已經被我佔領。」鍾漢麗眼睛瞄著沙盤,作戰參謀趁機把軍旗插滿最後幾個山頭。「命令第3師立即向平山方向挺進,告訴第3師長,5月8ri務必佔領平山。」鍾漢麗接道:「兵貴神速,第一師休整幾天了?」「4天!」參謀長回答。
鍾漢麗果斷道:「目前戰局對我有利,命令第一師結束休整,立即向長津湖方向推進。我猜測日軍是接到命令有計劃的撤退,肯定要實施節節抵抗,目的是延緩我們的推進速度,必須打亂日軍的部屬,讓戰局變得混亂,越混亂越好,這就叫渾水摸魚。」
果然如此,撤退的日軍節節抵抗。第3師勇猛衝擊,5月10ri臨晨才佔領和平,按照軍長鍾漢麗的要求晚了兩天,按照方面軍總部的要求正好吻合。惠山一側又出現了大批軍隊,總部要求,平山被佔領後,待命的第4軍入朝作戰。第4軍在惠山集結後,迅速進入朝鮮,目標是咸豐。他們的任務是擺出大舉進攻的態勢,掩護主力兵團實施真正的戰略目的。
其實方面軍總部的戰略計劃,是布下一個大局。選擇惠山突破,咋看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而真正的圖謀是長津湖。只要攻佔長津湖,哪嗎大同江以北一線門戶洞開,只要一鼓作氣攻佔介川。日軍在新義州、集安一線的20萬日軍將陷入戰略包圍。
如果如期實施戰略計劃,將避免殘酷的攻堅作戰。另外殲滅日軍的有生力量,又能大大加快攻佔朝鮮半島的進程。因此方面軍總部擬定了殲滅日軍主力兵團的戰役計劃,整個戰役長達兩個多月時間,預計6月中旬完成。而這個戰略計劃能不能順利達到目的,關鍵要看長津湖。
盛京,方面軍總部。參謀長王傑面露笑容道:「司令官,戰略計劃實施得很順利,第一軍佔領平山後,第1師率先向長津湖方向挺進。目前第4軍全部入朝,正在向咸豐方向推進。據中江前線報告,日軍有明顯撤退跡象,第5軍加強了攻勢,預計今天就能突破鴨綠江。」
「太好了,命令第9軍、第10軍加大佯攻力度,不能給日軍任何喘息!」白勝接道:「命令中江待命的第2軍,第5軍突破防線後,迅速入朝開赴長津湖地區,並會同第一軍。迅速攻佔長津湖地區。」(……)
ps:突破防線不是目的,更大的佈局接踵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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