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籠罩在銀白色的天地中,接連下了幾場雪,在棋牌街兩側堆滿了積雪,不少馬車正在往外運雪。打掃乾淨的街道上,縫隙中依然殘留積雪,形成了獨特的景觀。一輛帶篷馬車停在總統府門前,門簾一掀中央情報局長萬川的身影顯露出來。他走下馬車,習慣的左右查看了一番,然後登上石階。
見到萬川,守門的哨兵舉手敬禮,萬川沒有回敬軍禮,面無表情走了進去。如今萬川面向更加陰沉,這恐怕與他的職業特點有密切關係。現在國府的大小官員,即便自身沒有任何事情,聽到這個名字也會毛骨悚然、不寒而慄。鄧子軒正在辦公室看材料,地中央一隻鐵製的火爐燃燒正旺,屋子裡溫暖如春。
「總統,萬川到了,正在外面等後!」秘書進來輕聲道。「讓他進來!」鄧子軒放下文件揉了揉眼睛。萬川推門進來,依然面無表情道:「總統!需要哪方面的情報?」鄧子軒道:「緬甸總督李桐傳來消息,蘭芳共和國同意了我們的方案,你準備的情況怎麼樣了?」萬川答:「情報本部根據您的吩咐,擬定了詳細的行動計劃。」
萬川接道:「目前蘭芳共和國與暹羅有貿易往來,因此5萬支步槍,1千萬發子彈由暹羅經海路分批運往蘭芳,這樣比較安全,經過分析聯軍是不會想到這一點的。另外,抽調的兵工廠人員,也經海路前往蘭芳。由於人數少,安全可以保證。」「派遣的軍事人員那?」鄧子軒發問。
萬川接道:「派遣的軍事人員,經緬甸走中南半島西南部更穩妥。他們經馬來半島,再渡海前往婆羅洲。」鄧子軒點頭道:「很好。100多年前,我們的海外同胞,在南洋惡劣的環境下,成立了自己的國家。他們主動上報清廷回歸大陸,希望得到清廷的庇護。可是乾隆皇帝這個混蛋,竟然把他們當做天朝棄民。不屑一顧,簡直是痛心疾首。」
「這些飽經磨難的炎黃子孫,是我們的海外同胞。血濃於水。日後不僅要全力支援蘭芳,還要扶持蘭芳日益壯大、並且一統南洋。」這功夫秘書走進來道:「總統,東方面軍第一軍軍長鐵凝到。」鄧子軒露出笑臉道:「派遣蘭芳的關鍵人物到了,請他進來。」「報告總統。東方面軍第一軍軍長鐵凝。前來報到,請總統訓示!」鐵凝臉色黝黑,一身征塵,明顯是遠道而來。
鐵凝是上海軍校二期學員,因此與鄧子軒熟悉。鄧子軒上前握住鐵凝的手道:「鐵軍長,一路上辛苦了,請坐!」鄧子軒親自倒了一杯茶水!」「卑職站著就行!」「我命令你坐下!」「是!屬下尊令!」鐵凝以軍人的姿態坐下,但是屁股只是佔了一半椅子。並且挺胸抬頭、目不斜視。
鄧子軒開門見山道:「把你徵調上來,是交給你一項特殊使命!」「堅決完成任務!」鐵凝又站起來。鄧子軒擺擺手示意坐下接道:「一會兒你與萬局長前往情報本部。有關這次任務的詳細情況他會向你交代。另外,你晚上去我的官邸一趟,我有事情要交代。」鐵凝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與萬川走了出去。
跟隨鐵凝出征蘭芳的軍事人員,大約1000人。這一千人就是當初襲擊京城從冷一飛的西路兵團挑選的原班人馬。進京後,鄧子軒沒有拆散他們,也沒有讓他們回原部隊,而是讓他們臨時加入了衛戍部隊,其實這支人馬,鄧子軒就是為這次行動預留的。對於歷史諳熟的緣故,鄧子軒斷定,由於中國大陸的巨大變遷,蘭芳共和國極有可能存在,果不其然,蝴蝶效應波及了南洋。
傍晚,鐵凝走進鄧子軒的官邸,客廳內早已經擺上酒菜。看見鄧子軒與婉兒笑吟吟的坐在桌前,鐵凝惶恐道:「總統!夫人!屬下前來報到。」「這是在家裡,不必拘謹。請坐!」鄧子軒招手,婉兒也笑道:「鐵軍長,一晃幾年不見了,你更威武了。」「謝夫人!」鐵凝坐在桌前。婉兒站起來親自給鐵凝斟滿酒,目不專睛打量,嘴角露出詭秘的笑容。
鄧子軒問道:「任務都清楚了吧!」「清楚了,屬下絕不辜負你的期望!」「見到你的部下了嗎?」「見到了!」「你有什麼要求,說出來?」「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屬下沒有要求。」鄧子軒笑道:「你不僅要出色完成任務,還要扎根南洋,難倒你不想帶著家眷前往南洋?」「為國征戰,血染沙場,卑職不曾考慮這個問題。」
「南洋遠隔千山萬水,我有義務為你解決後顧之憂!」說完鄧子軒瞄向婉兒。婉兒微笑著輕輕地拍了一下手掌,頓時裡屋門打開,只見10位姑娘飄然而進。她們身著軍服,一頭秀髮披散著。姑娘們沒有塗脂抹粉,保持著天然的本色,依然美若天仙。鐵凝立馬暈乎,意識到總統要給他配昏,心中大喜。要知道,總統親自配婚,切不說是最高的獎賞,關鍵是嬌娘各個都是美人,這是戰將們夢寐以求的。
鄧子軒微笑道:「鐵軍長,你只能選擇一次,沒有第二次機會,請選擇吧!」鐵凝生平頭一次極度緊張、大腦一片空白,胡亂的指了一個。被選中的姑娘,眼瞼低垂面如桃花,輕輕地做了一個萬福。其她姑娘紛紛上前與被選中的姑娘擁抱祝賀,然後微笑的退了出去。婉兒關切問道:「蘭兒,你可中意?」「全憑主母做主?」蘭兒看了鐵凝一眼輕聲回答。
婉兒擺擺手,蘭兒輕盈的走到桌前,有些羞澀的坐在鐵凝身旁,鐵凝暈乎的更不知道北了,甚至連感謝的話都說不出來。鄧子軒道:「我的義女叫鄧蘭,今年18歲。一切從簡,新房已經為你們準備好了,現在就拜天地吧!」鐵凝還在發呆,蘭兒輕輕地拉住了鐵凝的手。
一大早走出鄧子軒的官邸,鐵凝依然暈暈乎乎,他甚至忘了這一夜是怎麼過的。走進一個大院子,1000名將士列隊。看到部下,鐵凝恢復了將軍的神態。他倒背著手雙腿岔開威嚴道:「這次遠征的任務,大家都清楚,我就不說了。命令!所有軍官出列。」呼呼啦啦站出來200多名軍官。
鐵凝大聲道:「所有軍官聽著,總部命令軍官必須帶著家眷前往南洋。給你們5天時間找老婆,如果5天時間沒有找到老婆,可以在路上找。我們到達緬甸至少需要一個半月時間,因此路上很充分。如果有人沒有找到老婆,說明無能。對不起只能到南洋去討老婆了。」
眾軍官聞聽眉飛色舞,紛紛交頭接耳議論紛紛。鐵凝咳嗽了一下,大家停止鼓噪。「討老婆的錢你們不用擔心,我這裡有10萬銀元,足夠你們討老婆的。但是要求不許用強,全憑本人自願,大家解散!」眾軍官猴急,一會兒都沒影了。
有一名軍官落在後面,磨磨蹭蹭躊躇不前。鐵凝看出這名軍官似乎有事情便問道:「你想找我談談嗎?」「是的將軍,關於找老婆的事情!」軍官挺直身子回答。「你就什麼名字?報上來軍銜?」「報告將軍,屬下叫王志是上尉軍銜,上海軍校第5期。」「說吧!你有什麼難言之隱?」鐵凝口氣變得和藹。
「將軍,屬下是參加京城之變的突擊隊員之一,奪取京城後,我擔負紫禁城的保衛任務。由於王爺、貝勒都住在紫禁城,因此我與一位王爺的格格好上了。本來格格就擔心他父親不同意這樁婚事,因此屬下舉棋不定!」年輕軍官如實陳述。
「你什麼意思?」鐵凝問道。「將軍,時間如此緊迫,我想帶格格私奔,這樣做是不是違反條例?」鐵凝沉吟一下道:「現在是特殊時期可以特殊對待,況且新頒布的婚姻法明文規定,女人可以做主自己的婚姻。這件事情你自己處理,前提是必須本人同意!」「屬下明白!」王志吃了定心丸,一溜湮沒影了。
當天晚上,王志一身便裝在一家客棧與格格幽會。目前除了慈禧、光緒不能隨便出入紫禁城外,居住在紫禁城的王宮貝勒及家眷可以ziyou出入。此刻,王志坐在客房的椅子上,內心有些緊張,格格坐在床沿上低眉順眼,規規矩矩。二人相對坐著,彼此都保持沉默。
良久,格格小聲道:「你把我約到客棧來,一直沉默不語,到底是為何?」猛地王志站起來吹滅了蠟燭撲向格格。「你要幹什麼,不能這樣!」「啊。」霸王硬上弓,一番**過後,格格把頭貼在王志的胸膛哽咽道:「我是你的人了,千萬不能拋棄我。」
王志緊緊的摟著格格道:「實話告訴你,我馬上要調到南方去,我要帶著你私奔。」「私奔?軍法無情,我不能讓你冒險?」「放心吧,這次調動上面允許帶老婆,今天晚上就是我們的新婚之夜。」兩個如膠似漆的肌體,再一次纏綿起來。
「(……)
ps:主角開始把觸角伸向南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