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列火車喘著粗氣緩慢的進入馬尾車站停車,寥寥無幾的旅客開始下車。由於這裡是軍港和重要的工業區,因此下車的旅客除了軍人就是在工業區做工的工人。此時,海軍艦隊司令官范濤與隨從從車上走下來。經過幾年歷練,范濤古銅色的面頰似乎更加成熟,一雙有神的眼睛多了一絲威嚴。
根據總部的作戰計劃,近海攻略第三階段開始。范濤根據總部的命令,整編了長江艦隊,並命名為東海艦隊。目前東海艦隊又增加了4艘全鋼鐵炮艦,並使上海機器廠生產的鋼鐵戰艦達到6艘。目前東海艦隊的艦隻達到了22艘,其目的是配合魚雷艇展開海上破襲戰,奪取近海控制權。范濤到達馬尾軍港是整編原南洋艦隊,更名為南海艦隊,同樣全力配合魚雷艇作戰。
「4年了,沒有想到馬尾工業區變化驚人,我幾乎都不敢相認了!」范濤站在站台上忍不住歎息。「司令,當年你離開馬尾軍港,沒有想到回來吧!」一名跟隨的參謀搭話。范濤笑道:「確實沒有想到,往昔不堪回首,眼下我們已經有實力與洋人戰艦面對面作戰,令人蕩氣迴腸。」說著話范濤與迎接的軍官來到艦隊司令部。
艦隊司令部的招牌已經更換,南海艦隊新任命司令官是一位原南洋水師的老海軍,此人年齡大約40多歲,有20年的海上航行經驗。新任命的南海艦隊司令官匯報道:「范司令,目前南海艦隊有木質風帆巡洋戰艦12艘,掃雷艦4艘,補給艦2艘。木質炮艦8艘,共26艘戰艦。」
南海艦隊司令官接著匯報道:「根據總部的規劃今後不在生產木質戰艦,因此這幾年馬尾造船廠沒有生產一艘戰艦。由於鋼鐵非常奇缺,要滿足兵工企業,所以馬尾造船廠沒有再生產戰艦。這幾年船廠有計劃的、陸續對老式戰艦進行了改造,大部分更換了鍋爐和升級戰艦主炮。目前巡洋艦的主炮達到130毫米,炮艦的主炮也達到76毫米。」
聽完匯報,范濤站起來道:「現在我正式命名楊威號為艦隊旗艦。根據總部的作戰計劃,艦隊要協助魚雷艇部隊展開海上破襲戰。目前我得知,第2魚雷艇大隊已經進入台灣海峽,他們的目的地是馬尾軍港。魚雷艇要與艦隊匯合,然後對聯軍戰艦展開獵殺行動。第三階段近海攻略,依然是奪取近海控制權。」
海面上漆黑一團,波浪湧動、馬達轟鳴。40魚雷艇沿著海岸線進入台灣海峽向北行駛,此時,戴輝站在魚雷艇指揮台上,警惕的向前方海域張望。目前戴輝已經就任第2魚雷艇大隊大隊長,總部命令他率領第2大隊魚雷艇率先進入台灣海峽,前往馬尾軍港與南海艦隊匯合。文彪和鄭海濤由於表現出色,分別擔任了新組建的第3、第4魚雷艇大隊大隊長。
海風輕輕的吹拂,令人有些愜意,魚雷艇成戰鬥隊形,破浪前進。夜深了一絲困意襲來,戴輝摘掉帽子,讓海風吹拂額頭驅趕睏意。「大隊長,你下去休息吧,估計晚上不會遭遇聯軍戰艦!」艇長關切道。戴輝有些堅持不住道:「好吧!我下去休息一會兒,有情況立即叫我。」目前聯軍為了防止北伐軍的魚雷艇進入台灣海峽,徵調來大批炮艦。
這些炮艦從南洋、南美、美國、英國本土等陸續調來,這種小型的鋼鐵炮艦,排水量大約300噸左右,其機動靈活特點顯著,專門對付魚雷艇。目前聯軍在台灣海峽南部佈置了55艘小型炮艦,並分別在澎湖群島與緊靠大陸的金門島設置封鎖基地。金門島有炮艦25艘,澎湖群島有炮艦30艘,如同兩把鉗子扼住台灣海峽的北上通道。
對於聯軍徵調大批炮艦,我方不得而知。另外聯軍在舟山群島佈防了一支巡邏分艦隊,這支分艦隊主要任務就是封鎖馬尾軍港和長江出海口。分艦隊有大型戰艦12艘,小型炮艦20艘。陸上情報好獲取,可是海上的情報對於軍政府來說獲取聯軍戰艦的情報非常難,凶險也就隨之而來。
不知睡了多長時間,戴輝猛然驚醒,掏出懷表看了一眼是臨晨3時。他爬出船艙見該艇長依然警惕的向前方瞭望道:「你下去睡一會兒吧!」「大隊長我不困!」「這是命令!」戴輝不容置疑,艇長無奈的下去了。東方露出了魚肚白,戴輝在海圖上忙乎了一陣,知道了自己的所在位置。
「打旗語,通知各艇,前方進入金門海域,注意警戒。」說完戴輝舉起望遠鏡觀察,右前方已經能看見金門島模糊的影。天漸漸亮了,突然在金門島方向出現大批黑影,並且高速駛來。前部魚雷艇迅速拉響戰鬥警報。「是聯軍炮艦,全體準備戰鬥!」果然是聯軍炮艦,戴輝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小的炮艦,因此根本放在眼裡。
他仔細察看發現有10艘炮艦高速而來,似乎是特意攻擊,根本沒有逃走的意思。戴輝放下望遠鏡,沉著下令一分隊從右、二分隊從左、三四分隊正面迎敵。聯軍炮艦也變換隊形迎面衝來。雙方接近,前頭一艘魚雷艇率先發射了魚雷,魚雷高速前進對準前面的炮艦呼嘯而去。眼瞅著命中,可是敵方炮艦並不驚慌,採用靈活的規避動作避開了魚雷。
戴輝見狀大吃一驚,這功夫敵方炮艦開炮,前頭的魚雷艇被炮彈擊中。這功夫從東面海域又上來大批炮艦。戴輝大急,命令一分隊掩護,其他分隊立即向國投灣躲避。國投灣突出部分有要塞大炮,可以掩護魚雷艇。一個小時後,進入安全海域。擔任掩護的一分隊幾乎毫無招架之力,被打的及其狼狽。有兩艘魚雷艇被擊沉,4艘魚雷艇遭到不同程度創傷,一支分隊報銷了一半。
敵軍艦炮見魚雷艇躲進要塞大炮射程內,便不再追擊,而是在外圍游弋。關鍵是短暫交鋒,聯軍炮艦無一損傷。戴輝氣的臉色鐵青,他仔細觀察敵方的小型炮艦,發現炮艦前部竟然在主炮兩側加裝了兩門火炮。火炮口徑是50毫米。該口徑的火炮對大型戰艦威脅不大,可是對付魚雷艇綽綽有餘。看樣子聯軍是有意而為之,小型炮艦就是對付魚雷艇的。
當天范濤在馬尾軍港便接到魚雷艇大隊遭到聯軍炮艦攔截,損失慘重,總部命令魚雷艇大隊務必按期到達馬尾軍港,計劃不可更改。范濤考慮再三,決定戴輝利用夜晚務必突破聯軍炮艦的海上封鎖,想盡辦法到達馬尾軍港。由於魚雷艇航速達到25節,炮艦的航速是22節再加上夜晚,戴輝率領魚雷艇大隊,整整花了4天時間,才艱難地到達馬尾軍港。
魚雷艇與艦隊匯合本來是應該慶賀的事情,可是場面十分壓抑。范濤舉著酒杯大聲喊道:「你們曾讓聯軍戰艦聞風喪膽,你們是海上輕騎兵,這點挫折就氣磊了。你們在伶仃洋血戰的勇氣哪兒去了。我知道大家心裡憋屈,感覺有勁兒使不上。請大家放心,我們一定有辦法對付聯軍的炮艦。弟兄們,請大家把眼前的酒杯舉起來,乾杯!」
幾天以後,海軍司令部裡,戴輝道:「司令官,聯軍的小型炮艦前部有三門火炮,是為對付魚雷艇量身定做。敵方艦隊如果有小型炮艦保護,魚雷艇很難作為。」范濤看著聯軍炮艦的模型沉思良久道:「總部要求我們在颱風到來之前,務必打破台灣海峽、東海的近海封鎖,這是硬性任務必須完成。」
范濤接道:「根據偵察,目前封鎖馬尾海域的是一支分艦隊,有12艘大型戰艦,其中旗艦是一艘美國造鋼鐵戰艦。4艘中型炮艦。20艘小型炮艦。有魚雷艇加盟,我決定打一場正規的海戰,畢竟聯軍對我馬尾軍港內戰艦的情況不清楚,在他們眼裡我們的戰艦不值得一提,正好利用他們的麻痺思想,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很快作戰計劃擬定,魚雷艇大隊包括南海艦隊22艘戰艦全部出航。魚雷艇在前面打頭陣,風帆戰艦位於中部,炮艦分列兩旁,浩浩蕩蕩向著入海口而去。旗艦楊威號戰艦上,范濤走下指揮艙,來到前主炮面前,幾名炮手見司令官來到面前,立馬站立行注目禮。
范濤點點頭道:「你們訓練幾年了,有把握擊中敵艦嗎?」「報告總司令,新型火炮準確率非常高,我們有信心摧毀敵艦。」炮長信心十足大聲回答。「好!今天就看你們的了,記住,你們的目標就是聯軍的小型炮艦。你們打的好壞,將決定整個海戰勝負。」「我們絕不辜負司令的厚望,請司令放心。」
舟山群島封鎖分艦隊,一般情況下是半個月在馬尾海外游弋一番。接到高雄司令部稟報,說北伐軍一支魚雷艇大隊進入台灣海峽,並在金門島與炮艦遭遇。北伐軍魚雷艇遭到重創,目前逃進馬尾軍港。高雄司令部命令分艦隊徹底封鎖馬尾海域,防止北伐軍的魚雷艇出擊。
封鎖分艦隊旗艦叫林肯號,這是一艘美國鐵甲戰艦,是去年中旬下水年初來到中國加入聯軍艦隊。林肯號艦長叫鮑比,年齡大約50歲。這傢伙是一位准將,儘管海上航行經驗豐富,可是從來沒有正兒八經參加過殘酷的海戰。他的封鎖艦隊也是大雜燴。鮑比乘坐的旗艦是美國造,麾下有2艘風帆巡洋艦是荷蘭的。
4艘風帆巡洋艦是葡萄牙的,一艘風帆巡洋艦是意大利的。另外4艘炮艦是西班牙的,至於20艘小型炮艦,一多半是英國的,少部分是美國的。美國作為新興的大國,其經濟規模如ri中中天,作為聯軍中財大氣粗的一員,自然受到重視。因此毫無名氣的鮑比被任命為封鎖艦隊司令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