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鄧子軒率部兵臨河內城下之時,安南法軍統帥孤拔在西貢獲得海防被一支不明軍隊攻佔的消息。大驚之下,他命令所有戰艦回撤西貢加強防禦,同時派出快船追趕遠東主力艦隊,讓他們撤回安南。海上情況不明,孤拔命令回撤到榮市的2000法軍沿著陸地率先向北增援,接著他又命令5000法軍緊急從西貢出發。
孤拔不太擔心裡維利在河內的安危,他認為堅守河內應該沒有問題。西貢法軍統帥部一座漂亮的洋房內,法軍統帥孤拔清瘦的面孔有些蒼白,他注視著地圖沉默不語。「元帥閣下,海防輕易丟失,兩艘戰艦和幾十艘商船被俘獲,可以判斷大清國出兵了,他們是不宣而戰。」一名屬下分析道。
良久孤拔道:「這正是我們需要的結果,大清國終於出手了,我們有了充分的理由,就可以光明正大向大清國發動進攻。不過我有一絲不安甚至有些迷惑。海防有400官兵,清軍居然一夜之間攻佔海防,而且俘獲我兩艘戰艦,什麼時候清軍有這樣的戰鬥力。戰艦的水兵報告,這支部隊服裝怪異,與我們熟悉的清軍部隊不一樣。」
「元帥閣下不必擔憂,清軍是採用卑鄙的手段發動突然襲擊,海防守衛的官兵是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遭到打擊,清軍與黑旗軍沒有什麼兩樣,一群草寇而已。」「立即給本土發報,中法戰爭一觸即發,要求內閣繼續調動兵員,運送戰爭物資。」孤拔果斷道。
清化鎮拜尚河北岸的碼頭上,民軍暫編第1旅第1團第1營吳國楨站在碼頭上向對岸瞭望。不久,對岸出現了幾個人影,人影上了一艘停泊在岸邊的小船。小船靠岸後幾名打扮成安南人的偵察兵登上碼頭。「報告營長,法軍從榮市出動了。兵力大約2000人,估計明天早晨能到達。」一名偵察兵摘掉斗笠露出光頭稟報。
營長吳國楨看了一眼天空,ri頭已經落山道:「你們辛苦了,下去休息吧!」「一連長!」「到!」旁邊一名20多歲的軍官上前一步。「仔細檢查防禦工事,不得有一絲疏忽,下面我們要面對法軍的進攻了!」「是!屬下尊令!」「4連長!」「到!」一位矮胖的年輕人上前一步。「你連作為預備隊,對大海方向實施警戒!」「是!」
接著吳國楨命令炮兵小組把繳獲的法軍大炮拉出來,嚴陣以待。並且囑咐炮兵小組長,明天沒有命令不許擅自開炮。吳國楨所部是四個連編製,全營兵力是500人。即將面臨戰鬥,這個夜晚恐怕很多士兵都會失眠。天漸漸亮了,河面上出現了一層霧靄,對岸陷入模糊狀態之中。士兵們早已經進入戰壕工事,槍口對準對岸。
太陽升起霧靄散盡,碧空如洗,難得一個好天氣。「營長,法軍出現了!」一名作戰參謀手裡拿著單筒望遠鏡喊道。吳國楨拿起望遠鏡查看,果然看見對岸公路上車塵土飛揚,一支法軍部隊正在迎面而來,法軍軍服太鮮艷了,因此看的十分清晰。「傳我的命令,沒有我的允許不許開槍,誰膽敢擅自開槍軍法從事!」吳國楨虎著臉道。
法軍大部隊到達岸邊,發現沒有一艘渡船。他們聚焦在岸邊,有的士兵走到河邊開始洗臉,對於對岸一群伸出獠牙的煞神一無所知。河道寬度大約有200米,現在是枯水期,去掉兩岸裸露的河灘,水面距離大約有160米。看見法軍官兵都下到河灘上,吳國楨果斷下令開火,頓時密集的槍聲響起。
槍響之時法軍官兵有些發呆,隨著士兵被打倒在地,他們反應過來,有的就地開始還擊,有的迅速跑回岸邊。轉眼之間河灘上出現了大片法軍士兵的屍體和傷兵。戰壕內士兵們就像平常射擊訓練一般。「哈哈,被我幹掉三個了!」一名士兵一邊瞄準一邊興奮大喊。「我已經打倒四個了!」「打倒了不算,打死了才算,」另一名士兵不服氣道。
一開始法軍被打懵了,幾十分分鐘後,才組織有效還擊。這功夫法軍炮兵迅速佈置陣地,吳國楨命令炮兵小組準備。見法國大炮架設好,吳國楨下達了炮擊命令。一門火炮首先開火試射,接著炮兵小組長口述調整射擊距離,接著命令ziyou射擊。頓時幾門大炮開始轟擊,隨即機關炮也開火。
法軍大炮剛佈置完便遭到炮擊,炮兵陣地頓時籠罩在一片火海中。整整進行了一個小時的炮擊,繳獲的炮彈用去了一半,非常奢侈的炮擊,法軍炮兵陣地被炸的一片狼藉,至少有三分之二的火炮被摧毀。兩個時候,法軍大炮才開始還擊,己方士兵躲進戰壕單兵洞開始欣賞。
河流阻擋了法軍士兵攻擊,法軍報復性的還擊後,大隊人馬便撤到大炮射程以外設防。次日早晨,孤拔接到飛騎通報,立即大驚失色,清化出現了一支強悍的軍隊,並沿河構築了防線。聯想到海防被一支強悍的軍隊攻佔,而清化同樣出現一隻強悍的軍隊,哪嘛河內裡維利如何?他們到底怎麼樣了?
清化出現敵軍,說明敵人是早已預謀,切斷南北的聯繫。毋庸置疑,這支軍隊肯定是清軍無疑,那麼清軍沒有幾萬人馬不會採用這種關門打狗的戰術,孤拔不敢想下去。現在裡維裡利的安危,5000法軍的命運成為焦點。孤拔親自率領5000前法軍即刻出發,解救裡維利是頭等大事。
10天後,他率領大隊人馬到達清化,恰好碰到一名從河內向南邊逃跑的法國商人,河內已經被攻佔,司令官裡維利與少數人逃跑。1000法軍守衛河內,一夜之間就易手,可想而知敵人的戰鬥力是多麼強大?孤拔懵了、猶豫了、不敢北進了。他命令法軍在清化南部設防,現在擺在他面前的是,如何防止敵人的進攻了。
尤其是這位法國人上描繪這支軍隊如何如如何,孤拔更無法做出準確判斷。他親自跑到前線查看,最後得出錯誤結論,認為大清國把最強悍的淮軍派來了,可是他忽視了一個最大的疑點,就是沒有詢問這支軍隊有沒有辮子。孤拔回到榮市有些焦頭爛額,在他的軍事生涯中,從來沒有面臨這種情況,明知敵人出現了,可是仍然一無所知。
考慮再三,他命令一名文官和通譯在榮市乘坐上商船北上,他要瞭解全部情況,以便下一步如何採取行動。由於情況不明,他沒有及時向本土報告。法軍遭到大敗,被打的稀里嘩啦,即便是馮子材也蒙在鼓裡。
就在鄧子軒對法軍最後一擊之時,劉永福率領大隊人馬從新回到河內,他命令大隊人馬在城外安營紮寨,自己和衛隊及軍師唐景松直奔西門。此時一位排長率部把守城門,不許他們進城。劉永福聽到便下馬來到城門,見守衛城門的士兵穿著怪異的軍服,而且沒有辮子大吃一驚。
「我是安南三宣提督,黑旗軍首領劉永福!」他自報家門。原以為說出劉永福的大號,對面肯定笑臉相迎。那裡知道守衛城門的排長只是雙手一抱拳道:「是劉將軍,早有耳聞。實在對不起,沒有接到命令,你們不許進城。」劉永福吃驚問道:「請問你們是什麼人?從哪裡來?」「我們是海南島民軍,是鄧總司令率領我們來打擊侵略者。」排長自豪回答。
「總司令,這個總司令是幹什麼的?」排長瞪大眼睛有些不屑一顧,大概認為這麼白癡的問題你也能問出來,便不再回答。劉永福鬧了一個無趣,只好回兵營。大帳內,唐景松道:「這支民軍訓練有素武器先進,一看就不同尋常。他們能強悍的攻佔河內,說明這支民軍至少有上萬人馬。不過海南島有一支彪悍的民軍,從來沒有聽說過,令人匪夷所思。你發現沒有,他們頭上都沒有辮子!」
劉永福不以為然道:「頭上沒有辮子能說明什麼,我關心的是這支民軍到底從何而來?」唐景松知道劉永福對朝廷不感冒道:「這位神秘的鄧總司令顯然使是他們的首領,是不是冷一飛曾經說過的主公來了!」劉永福聞聽刷的站起來道:「若是這位主公來了,那是我劉永福的造化。」話音剛落,一名屬下驚慌失措跑進來。
「劉將軍,在下來遲了,部署對劉將軍大不敬請多多包涵!」何猛跳下戰馬,敬了一軍禮道。何猛押著法軍俘虜進入河內便瞭解了這個情況,因此他帶著幾名隨從出西門面見劉永福。「是何標統,你怎麼這身打扮?」劉永福吃驚問道。何猛笑道:「我先在是安南暫編第2旅副旅長,冷一飛是旅長。實不相瞞,我們主公率領海南島暫編第一旅進入安南。」
何猛繼續道:「我們主公叫鄧子軒,是我們民軍的總司令!」接著何猛把所有便變局敘述了一邊最後道:「眼下鄧總司令率領主力部隊正在對法軍最後一擊,很快好消息就會傳來。劉將軍請隨我進城。」劉永福聞聽幾乎眩暈,他使勁的掐了一下大腿吃驚問道:「何老弟,簡直難以置信,你是說城裡現在有2000多法軍俘虜?」「劉將軍,空口無憑,眼見為實!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