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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67章羽翼漸豐 文 / 自由的老槍

    「裴兄,秦兄!好久不見了,你們可好!」鄧子軒雙手抱拳有些激動。「屬下拜見主公!」裴葛謹單腿跪地見禮。「快快請起!」鄧子軒連忙攙扶裴葛謹。「鄧先生,屬下拜見!」秦凡頷首。「秦兄,我要向你祝賀,感謝你的勤勉。」「鄧先生,秦某不才,時刻牢記先生的教誨。」「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就是胡雪巖先生!」二人聞聽大驚急忙見禮。

    「哈哈,你就是秦凡,嶺南的商業巨頭。子軒老弟,你可是不厚道。原來秦凡是你的屬下,我應該早就想到。」胡雪巖欽佩的望著鄧子軒,內心十分震驚。這功夫婉兒與碧瑩見面,二人摟抱在一起互訴衷腸十分感人。接著他們參觀了東莞玻璃分廠,制酸廠,煉鋼廠等。「主公,胡先生,今年又上馬了兩座高爐,現在鋼廠具備四座高爐煉鋼,月產鋼材能達到5000斤。」煉鋼廠有胡雪巖一半股份,他自然參觀的很仔細。

    、「我說子軒老弟,你簡直不可思議。坐鎮上海遙控指揮,居然把鋼廠搭理的這般好。你的商業帝國居然佔領嶺南,更是不可思議,我想知道你還有多少秘密。」胡雪巖幾乎有些癲狂。「老哥!你我是合作夥伴,對你而言沒有秘密。至於秦凡如何在嶺南如雷貫耳,完全是他自己努力的結果。」「遺憾呀!我的屬下怎麼沒有秦凡這等能幹之人。」「老哥!不是你的屬下沒有能人,而是你自己的原因。我的原則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關鍵的是給他們充分自主權。」胡雪巖聞聽若有所思。

    當天晚上秦凡陪同胡雪巖夫婦、婉兒碧瑩前往廣州城。鄧子軒和裴葛謹留下,二人小酌。席間,裴葛謹道:「主公!按照你的吩咐,要求的廠房已經建好,就等著安裝機器了,明天你去工廠看一下,有什麼地方不妥我在改進。」鄧子軒道:「今年上海秘密兵器廠已經量產。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們仿製的左輪手槍、中華1式步槍已經量產,配套的彈藥也開始生產。步兵炮已經定型,只是炮彈暫時不過關,估計年底能投入生產。」

    「太好了,早就盼著這一天了,年底前我保證把機器安裝完!」裴葛謹大喜。「明年開春我派人來,爭取年底能投入生產。日後東莞兵工廠要負責嶺南的全部武備。眼下安南隨時都會出現變局,我想三年之後該是我們大顯身手的時候。」「我是夢寐以求盼著那一天,一晃九年過去了,期待是多磨痛苦。」「裴兄!稍安勿躁,我等要干驚天動地的大事,一定要冷靜,切不可妄動。」「主公你放心吧!我知道如何把握。」

    鄧子軒轉移話題道:「沒有想到冷一飛收穫如此之大,看樣子安南戰略已經成功一半,這小子幹得漂亮。」「冷一飛陸續向海南島送了三千人,林海生招募的流民也達到幾萬人。我想在海南島組建兩萬兵馬是可行的,鄺佳志就任海南知府後,我們在海南的隱蔽性沒有問題,我們是否把海南建成根據地?」「不行,海南只能作為棲身之地,日後一旦起事,洋人就會封鎖海南島和內陸的聯繫。我們的大本營是廣州,因此你要有計劃的大量囤積鐵礦石,一旦鐵礦石來源被封鎖後,最起碼要滿足一年之需。」

    「你是說洋人會插手?」裴葛謹吃驚。「如果我們與法國人作對,也意味著與所有洋人作對,我們必須想到這一點。洋人絕不希望在華夏大地上出現一個強大的帝國,惜弱滿清王朝才是洋人願意見到的局面。東莞這片工業區,是我們的生命線。從今年開始你要在要害部位秘密修築炮台,日後決不能讓洋人的兵艦肆意蹂躪我們,我要讓洋人的兵艦,無法進入珠江口。我不擔心洋人在沿海某處登陸,我擔心他們轟炸工業設施。」

    「主公!你放心我一定不辱使命!」二人一直聊到深夜,東方露出魚肚白,才進入夢鄉。太陽升起一竿子高了,二人爬起來草草用膳,接著他們參觀了兵工廠廠房。在海那邊二人又查看了修築炮台的位置,一直到傍晚才回到住處。臨睡前裴葛謹問道:「主公,白勝去海南島有半年了,眼下我在10個縣建起了莊園,你是否去島上看看?」「我就不去了,不能讓胡雪巖發現海南島的秘密,我要把他自己丟在廣州,他會起疑心的。」

    次日,裴葛謹前往海南島,鄧子軒回到廣州城。眼下王小二和裴葛謹已經另立門戶,因此這座三進院落完全歸秦凡一個人住。門臉的商舖已經不存在,出現的是一處華麗的大門,大門兩旁立著兩隻石獅子鎮守。家裡只有女眷,沒有秦凡和胡雪巖的身影。「夫君,秦先生和胡先生去拜訪總督了,胡先生要當面致謝總督大人。」婉兒先說明情況。

    鄧子軒觀察院落,發現變化不大,只是粉刷一新。看樣子秦凡很節儉,外面門簾華麗是做給外人看的,畢竟他的身份和往日不同。下午,胡雪巖和秦凡回來。胡雪巖興高采烈,可是發現秦凡緊鎖眉頭。「子軒老弟,總督大人沒有金剛鑽還攬瓷細活。總督大人以為築路很容易,這下子做蠟了。眼下他的路基才鋪了幾十公里,銀兩就告吹了。總督大人讓我入股,我答應入股30萬兩。」

    「鄧先生,胡先生擅自做主讓我入股100萬兩,是真心疼呀!」秦凡鬱悶道。「我說秦老弟,你小子真是鼠目寸光。且不說日後鐵路能產生多少利潤,有總督大人給你撐腰,你的買賣會更上一層樓。」鄧子軒笑道:「秦兄,胡兄說的在理。即便總督大人不求你,我也打算讓你主動入股。一來是你的名氣會促使別人跟風,二來我也希望廣州至武漢的火車早日通車。洋人有一句話說得好,火車一響黃金萬兩!」秦凡聞聽一顆心放下。

    晚上,胡雪巖不勝酒力早早入睡,女眷們也離席。秦凡道:「鄧先生,目前我們的商業網絡已經遍佈廣東、廣西,其觸角已經深入福建和雲南。另外我們的商品已經進入安南北部,安南對我們的絲綢、茶葉、生活用品需求量日益增長。下一步我準備打入湖廣。幾年的盈利賬目我已經做好,你查驗一下。」

    「扯淡,我查驗什麼,我來廣州不是看你賬目的。日後你的買賣完全靠你做主,我來此目的就是讓你關注莊園,要派精幹之人管理莊園。民以食為天,要多打糧食、儲存糧食,未來三年你的莊園規模要擴大一倍。」「鄧先生,我記住你的話放心吧!」「另外,你要囤積棉花,日後我有大用。」隨後鄧子軒又和秦凡探討了很多商業上的事情,一直到深夜。

    次日,鄧子軒陪同胡雪巖察看錢莊業務。目前,胡雪巖的金融體系,在鄧子軒的推波助瀾下,已經在廣東形成規模。一上午時間便走馬觀花看完。越秀山頂,眾人觀望全城風景。「我是第一次來廣州,沒有想到廣州太美了,簡直是花城。方才在街裡遊玩,我發現廣州人幾乎家家養花。」婉兒趁機杼發自己的感慨。

    「妹子!我也是第一次來廣州,這裡真是太好了!」胡雪巖的姨太太也忍不住唏噓,這位戲子出身的姨太太一顰一笑都帶有表演的痕跡,真假難以辨別。「廣州即稱為羊城也叫花城,廣州人對於花的癡迷在大清國內屈指可數。但是廣州的商業氣氛更濃厚,在對外開埠領域獨領風騷長達百年。」鄧子軒三句話不離本行。

    胡雪巖贊同道:「我也是第一次來廣州,幾日下來感觸頗深。我的錢莊在廣州遍地開花,與這裡濃厚的商業氣氛分不開,我喜歡這裡的商業氛圍,尤其是這裡對外省人很友善。」「廣州作為最早開埠的城市,濃郁的商業氛圍決定了他的地域文化,這裡的人非常理性,只要你有能力就會一展身手,不然的話洋人也不會垂青這裡。」

    「子軒老弟的見識令老夫汗顏,說出的話語入木三分。」胡雪巖稱讚。「廣州的商業氛圍,其名慣大江南北的十三行的繁榮一時,是份量最重的歷史稜鏡,它折射出來的東西是商人起碼的準則。我要首推伍秉鑒,其人的經商理念堪稱典範。有一件發生在此人身上的小事足以說明問題,當初洋人來做買賣,有一次一位英國商人運來一船棉花,由於遠涉重洋,棉花受潮有些變質。」

    見大家都豎起耳朵鄧子軒接道:「當時英國商人發現棉花變質傻眼了,沒有人收購他的棉花,也就意味著血本無歸。伍秉鑒瞭解這個情況後,便以成本價收購了棉花。人們都說伍秉兼犯傻。可是後來的事實證明他的眼光是多麼犀利,洋人瞭解這件事情後,都踴躍和他交易,至此造就了他的商業奇跡。」

    「伍秉兼不僅如此,對於同行陷入困境,他都會伸出援手使其擺脫危機。因此說商人不僅要逐利還要有良知。因此胡老哥倡導誠信的理念我十分欽佩。」「你是在暗喻僅有誠信是不夠的,還要有商人的良知,不要把對方置於死地。」「雙贏是商人的最高境界,就好比兩軍對壘,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難怪你時常提醒我,看樣子經商其境界尤為重要,子軒老弟,老夫再一次領教了,你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哇!我又上了你的當!」二人忍不住大笑起來。

    婉兒忍不住抱住鄧子軒的胳膊親暱道:「胡先生說上當了,上什麼當?」「胡先生是開玩笑那你也當真。」這功夫姨太太看見婉兒親熱也忍不住挽住胡雪巖的胳膊。「成何體統!」胡雪巖瞪了姨太太一眼,姨太太忙鬆開手。「哈哈!老哥都有9房姨太太,居然講體統有意思。」

    「能娶9房姨太太,說明我有能力,子軒老弟是不是羨慕哇!」胡雪巖搖頭晃腦顯擺。鄧子軒望著這一對老夫少妻忍不住調侃道:「我講一個笑話,某朝代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宰相到60歲必須娶一個18歲的大姑娘。這天老宰相60大壽,敲鑼打鼓把如花似玉的姑娘迎娶進門。」

    「老宰相房事不行,姑娘如同守活寡,不久姑娘和侍衛勾搭成奸。那時候沒有鐘錶,老宰相每日上朝,都以門前一棵樹上棲息的烏鴉為標準。烏鴉離開樹去覓食發出的鳴叫聲,喚醒老宰相去上朝,而且非常準時。侍衛感覺和姑娘親熱時間太短,便提前轟趕烏鴉,意圖就是讓老宰相提前上朝。」

    幾次以後老宰相發現不對,這天侍衛又把烏鴉趕跑,老宰相走到半路便返了回來。走到門前聽見裡面傳來嬉笑聲,老宰相頓足偷聽:「你嫩白的肌膚就像粉團,想死我了!」你強壯的身體就像麵筋,老乾柴棒子怎能相比。」老宰相聞聽大怒,立馬要進去抓起這對狗男女。可是老宰相心地善良便忍住了。

    當天恰好是八月十五,傍晚一輪明月高懸天空。老宰相提議賞月,只見他搖頭晃腦道:「八月十五月正中,樹上烏鴉有人轟,粉團摟著麵筋睡,乾柴棒子在外聽。」小夫人和侍衛知道通姦敗露了,立即嚇得面如土色跪倒在地。「你們兩個不要害怕,只要對上我的詩就成全你們,否則絕不饒恕你們。」

    小婦人大膽的站起來道:「八月十五月正西,老夫強娶少年妻,老婦少年不相配,早晚也是人家地。」老宰相默認還算工整。侍衛也站起來道:「八月十五月月正南,樹上烏鴉我來轟。粉團麵筋本一對,乾柴棒子好成全。」至此老宰相廢除了這個荒唐的規定。

    突然發出咯咯的笑聲,婉兒抿嘴笑,姨太太笑的是花枝亂顫。「你是在編排我?」胡雪巖虎著臉忍不住瞄向姨太太。姨太太立馬收起笑臉忐忑道:「老爺,自從嫁給你,我可是一直守婦道!」「老哥,我是與你開玩笑。不過你娶了9房太太的確過分,要知道她們都是活生生的人,即便她們衣食無愁、榮華富貴,可是她們心裡有多苦你知曉嗎?」姨太太聞聽心酸,眼淚忍不住流了出來。

    「子軒老弟,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說的有道理,從現在開始我承諾再不納妾!」「老哥!我無意干涉你,人常說雁過留聲、人過留名。人生苦短,切不可虛度光陰!」胡雪巖咀嚼話語默默的點點頭。

    鄧子軒又參觀了黃埔學堂,半個月後他和胡雪巖踏上返程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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