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的早朝注定不同以往般風平浪靜。!!早朝還沒開始,皇上還沒到金殿,兩位大臣就當殿打了一架。方錚打贏了。
對武力值相對弱小的方錚來說,能夠單對單不使陰謀詭計不要猴子偷逃不灑石灰粉,堂堂正正打贏一架,委實不太容易,所以方錚現在很有些得意,站在金殿正中,坦然迎著眾臣或贊或恨的目光,頗有幾分天下無敵,高手寂賓的寥落意味。
梁成的要害部位被方錚的膝蓋狠狠頂了一下,疼得站不起身,已被人扶回家休養去了。
方錚此舉卻引發了朝中御史台十幾名言官御史的公憤,紛紛叫囂著要參劾方錚,十幾個老大臣非常光棍的將腦袋伸到方錚面前,大聲喊叫著讓他打,除非方錚將朝中所有言官都打死,否則必不與他甘休。
方錚被眼前的混亂嚇得後退了幾步,結巴道:「你們」呵呵,你們可真熱情啊」不管是單挑還是找揍,麻煩你們,排隊行麼?」
不少大臣噗嗤樂出聲來,躲在人群後幸災樂禍的笑,不知是笑方錚還是笑言官。
言官們卻被方錚這句話激怒了,紛紛擼著袖子上來欲跟方錚拚命,然後又被其他的勸架的大臣拉住。只好一個勁兒的跳腳痛罵,場面愈發混亂。
正在爭吵不休時,御史台中承鄭儒分開眾人,滿面怒色走到方錚跟前,鄭儒是朝中言官之首,見他出面,大夥兒紛紛住了嘴,都不言語
「方大人,今日此舉,你不覺得太過分了麼?」鄭儒盯著方錚,冷冷道。
方錚笑瞇瞇的搖頭道:「這話我倒想問問鄭大人,御史台由你掌管,你手下的言官出言無狀,辱罵大臣,還搶我地盤」咳,搶我站班的位置,鄭大人,你不覺得御史台做得太過分了麼?」
鄭儒濃眉一掀,怒聲道:「你可知毆打朝廷命官是什麼罪名?」
方錚針鋒相對道:「你可知辱聳朝廷命官兼御封國公是什麼罪?」
「你,,你鄭儒氣的渾身直哆嗦,深呼吸幾次,兩眼冒著憤怒的火花,緩緩道:「方大人,你不要仗著為朝廷立了幾次小小的功勞,便如此飛揚跋扈,囂張狂妄。我朝以禮孝治國,方大人身居二品,爵至國公,本是位高權重,其言行卻如市井潑皮一般粗魯不文,如何做得百官表率?你於金殿之上毆打大臣,眼中可還有天子?可還有王法」
「鄭大人,別給我扣這麼大帽子,本官腦袋不大,戴不下,打個嘴巴缺德的言官而已,用得著給我上綱上線嗎?給人扣帽子誰不會呀?你現在雖然面對的是我,可你的屁股卻對著金殿上的龍椅,本官冒昧問一句,如此大不敬,你眼中可有皇上,可有王法?」方錚從容笑道。
「你,,你鄭儒一驚。想不到方錚竟然如此污蔑大臣,屁股對著龍椅,這話說出去固然是一件小事,可若傳到皇上耳朵裡,卻又不知會變成什麼樣了,人言可畏,不能落人口實。鄭儒聞言急忙將身子轉了半個圈兒,面對著金殿上的龍椅。然後將腦袋盡力向後扭去,試圖用眼神殺死方錚,不過這個動作實在太高難度,以鄭儒六十多歲高齡,做起來委實有些困難,這樣一來,本待正義凜然怒斥方錚,氣勢上不免弱了許多。
站在一旁觀戰的大臣們見鄭儒如此怪異的姿勢,不由紛紛掩嘴輕笑。
鄭儒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最後不得不放棄與方錚爭辯的念頭,狠狠一甩袍袖,怒道:「黃口小兒,老夫懶得與你說!你等著,我們自在皇上面前辨個清楚!」
方錚不屑的嗤笑一聲,坦然迎著眾言官憤恨的目光,施施然站到了以前的老位置上,懶洋洋的綺著大柱子,打了個大大的呵欠。
梁成被他揍回家養傷去了。這個熟悉的老位置當然沒人再敢跟他搶。
至於鄭儒和眾言官說要在皇上面前參他的言語,方錚根本不在乎,他甚至希望言官們的參劾能夠成功。這樣一來胖子礙於朝臣的壓力,也許不得不對他做出處罰,陞官兒的事當然就不可能再提了。
熱鬧看完,群臣紛紛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不多時,手執拂塵的小黃」
眾臣紛紛整理著自己的衣冠。方錚也下意識伸手撫了撫前襟。結果卻發現自己的官袍已經破破爛爛,變成了一塊一塊的布條,荷斷絲連的掛在自己身上,像個叫花子似的。這是剛才跟梁成單挑後付出的代價。
方錚看著自己身上的爛布條兒。不由咧了咧嘴,暗自咕噥道:不行,不能便宜了梁成那混蛋,散了朝之後老子得到他府上去,讓他賠我件新的,打架撕衣服,太沒品了,跟娘們兒似的」
這時胖子在眾多內侍和禁軍士兵的簇擁下,頭戴翼龍冠,身穿金龍袍,昂然走入金鑒殿。
待他在龍椅上坐定之後,眾臣跪拜,齊聲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胖子先往自己的左側看了看,見文官站班的第一個位置竟無方錚蹤影,不由一楞,又習慣性往後望去,卻見方錚懶洋洋的跪在以前站班的老位置上,還百無聊賴的打著呵欠。一副沒睡醒的模樣。
胖子苦笑了一下,他執意不肯站到百官前列,看來這次方兄辭官的心意很是堅決呀。
兩手微抬,胖子沉聲道:「眾愛卿
咦方愛卿,你的官服怎麼了為何如此破烈」門
群臣站起身,聞言紛紛朝方錚看過去。
方錚一楞,飛快的掃了站在不遠處冷笑的鄭儒一眼,然後當機立斷,踉踉蹌蹌搶出班來,跪在大殿的金磚地板上,未語先哭,一把鼻涕一把眼淚道:「皇上!皇上您要給微臣做主啊!微臣久未上朝,今日一來便被言官梁成毆打,打得微臣哭爹喊娘,大大失了面子,求皇上嚴懲打人兇手
群臣聞言大愕,而以鄭儒為首的言官卻勃然大怒,你自己先動人現在居然惡人先告狀,還哭的如此委屈,跟真的被人揍了似的,這些上怎會有如此無恥之徒?
鄭儒濃眉一掀,便待上前駁斥。誰知坐在龍椅上的胖子卻已大怒,沉聲喝道:「金殿之上,竟然敢毆打朝廷大臣,成何體統!粱成呢?梁成在哪?給聯滾出來!」
方錚聞言立馬止了哭,見眾人不答話,盡皆瞧著他,方錚撓撓頭,尷尬道:「梁成」咳咳,被我扁回家養傷去了」
「啊?」胖子傻眼了:「這」到底是誰揍誰呀?」
「呃」網開始是他揍我。後來我自衛還擊,然後我們便打成一片,最後
「最後怎樣?」
方錚忘形的挺了挺胸,得意道:「最後我贏了,他回家療傷去了
眾人:
「哼!一派胡言!」鄭儒狠狠一甩袍袖,怒道:「皇上方錚於金殿之上毆打梁成,此乃有目共睹之事。各位大人都看見了,現在他卻惡人先告狀,反而污蔑說梁成先打他。方錚,你當我們都是瞎子麼?」
方錚哼道:「什麼所我毆打梁成?他沒打我麼?別把他說得跟小可憐似的,他罵我奸臣佞臣的時候,你們怎麼沒幫著我說話?這公平麼?」
鄭儒怒道:「你若不與他爭搶站班的位置,他怎會罵你?你這是尋釁鬧事!」
「那本就是我的位置,怎麼爭不得?你們御史台就這麼霸道,搶了我的地盤還說不得,打不得了?」
「你
「好了!夠了!」胖子狠狠拍了拍龍椅的扶手,站起身來,不滿的看了二人一眼,沉聲道:「這是金殿。是議論國家大事的地方,不是市井民居,盡圍著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吵嘴皮子,你們不覺得太失體緩了麼?」
二人這才悻悻住了嘴。
胖子掃了方錚,眼,清咳一聲,道:「鑒於方錚與御史台言官梁成金殿鬥毆,雙方皆有錯處,聯決定。罰二人俸祿半年,方錚,散朝之後到御書房來,聯要狠狠責罵於你
群臣聞言心中頓時有了數。皇上這話看似誰都不偏袒,各打五十大板,可實際上卻是幫著方錚在說話。明明是方錚先動人,在皇上嘴裡卻變成了「鬥毆」這「毆打」和「鬥毆」可是有著本質區別的,輕飄飄的各罰半年俸祿便算了事。誰不知道方錚家中乃華朝首富,在乎這半年俸祿麼?至於散朝後宣方錚到御書房,狠狠責罵云云,這話更是扯淡!你們同窗患難之交,會捨的罵他?關上門你愛怎麼說都成。
御史台各言官儘管心中不服。可皇上這番話卻也挑不出錯處,只得紛紛道:「皇上聖明。」
至此,方錚毆打梁成之事算是徹底揭過去了,不過眾臣都明白,從此以後,方錚與御史台言官們的梁子。今日也算是結深了。
小黃門輕甩浮塵,上前一步尖聲道:「有本早奏,無本退朝」
眾臣還在消化方錚打人一事。暗自琢磨著皇上對方錚的恩寵程度,於是百多人的金殿之上,一時竟無一人出聲奏本。
胖子見眾人沉默,於是笑道:「既然眾愛卿無本可奏,聯倒是有件事想說出來,與眾愛卿商議一下。」
頓了頓,胖子接著道:「眾愛卿想必已知道,泰王在江南謀反,起兵八萬餘,欲攻揚州而謀天下,幸得方錚奉旨巡視江南,及時調兵平滅了板亂,盡誅八萬反賊,泰王倉惶北逃,方錚此舉為國立下大功,眾卿商議一下,聯該如何封賞方錚才是?一嗯,聯意,吏部尚書之位,久懸未置,方錚年雖弱冠。可素來精幹多能,吏部尚書嘛,倒是可以」
話未說完,臣班中一人打斷了胖子的話,大呼道:「皇上!萬萬不可!」
眾人循聲望去,卻見鄭儒站出班來,跪奏道:「皇上!老臣以為,方大人為國立功這不假,可凡事不能只看人的好處,還得看他這人壞處,兩者權衡之下,方能決定是賞是罰。」
胖子不高興的皺起了眉,沉聲道:「鄭愛卿,朝堂之上,群臣自可暢所欲言,可是,你就不能等聯把話說完嗎?你可知無端打斷聯的話,此乃大不敬嗎?」
鄭儒一顫,急忙道:「老臣無禮,請皇上恕罪,老臣此舉亦是情急失態皇上,方錚此人,雖手國有功,可吏部尚書一職,卻萬萬不可授予他啊
眾臣聽得心中有數,這下好。方大人算是徹底得罪言官了,這不,馬上就掐起來了。
方錚聽到胖子要升自己為吏部尚書,心中本有些著急,生怕自己真當上這狗屁尚書,毀了自己辭官攜美歸隱的美好藍圖,正待出來反對時,鄭儒卻第一個跳了出來,不由令方錚稍稍定下了心。
看來得罪言官的舉動是萬分明智的,這下不用自川聯訃子的面子。自然有人跳出來把眾事兒給攪和黃了。」
方錚心裡頓時喜不自勝,開始暗暗佩服起自己的未卜先知起來,早知如此,老子真該把那梁成再狠狠揍一頓,揍得越狠,他們反對老子陞官的聲音越高,這事兒就越辦不成。
「微臣,,頂」。
方錚高興之下,立馬站出班來,毫不猶豫的站在了反對派相同的
「頂?」眾臣大愕。
「西域番邦小國的方言;意思是同意。」方錚笑瞇瞇的解釋,然後面色一整,兩手規規矩矩持著象牙荀板,肅然道:「皇上,微臣以為鄭大人的話很有道理,微臣年紀尚輕,德不高望不重,尚無能力掌管六部之首的吏部,請皇上三思!」
胖子望著金殿下一本正經跪著的方錚,不由歎了口氣,苦笑不已。
就知道他肯定會拒絕。合著滿朝大臣都不同意,連他自己都不同意,我這是剃頭挑子一頭熱呀,,
鄭儒剛言,腦袋往後一扭,看著跪在他身後的方錚,冷冷一笑,道:「方大人到有自知之明。老夫倒是白費唇舌了」
「沒白費,沒白費。您老說得很有道理,嘿嘿,繼續說呀,說說您老的理由,加油!本官看好您喲」方錚嬉皮笑臉道。
鄭儒哼道:「如此,老夫就不客氣了,」
方錚無所謂的聳聳肩。死老頭子,你再不客氣無非也就是當著百官的面埋汰我幾句,以此證明我沒資格做吏部尚書,為了老子的辭官大業,今兒我就忍下這口氣又如何?
鄭儒接著道:「皇上。老臣以為。吏部乃六部之首,位置重要顯赫,非德高望重之臣子所不能擔當,方錚此人年紀太輕,況且德行操守大大有虧於為人臣子之準則。以老臣看來,此人根本沒資格做吏部尚書,甚至連做大臣的資格都沒有」
方錚和胖子的臉漸漸黑下去了。
緊緊攥了攥拳頭,方錚咬著牙,怒瞪鄭儒一眼,我忍!
胖子臉色比方錚更難看。鄭儒這話的意思,莫非是說我任人不明?說我看錯人了?說我是個任人唯親的糊塗皇帝?太放肆了!
鄭儒頓了頓,繼續道:「方錚下江南平滅了泰王的叛亂此事不假,可據老臣所知,揚州城下一戰,方錚獨自縮在中軍之內,在並面浴血奮戰的,皆是我朝英勇的將士們,此戰雖全殲六萬餘反賊,可我龍武軍將士傷亡亦在三萬餘人,就算是平叛有功,這功勞也是屬於龍武軍那些英勇將士的,」
方錚格格咬牙,我再忍!
胖子坐在龍椅上,袍袖內死死捏著拳頭,我也忍!
「伏牛山下一戰,雖將反賊全殲,可賊首泰王卻被他逃脫,導致放虎歸山,不知將來哪天泰王又會東山再起,認真說來,伏牛山一戰,方錚不僅無功,反而有過。」
格格咬牙,方錚眼睛變得通紅,老子快忍不住了」
胖子掃了方錚一眼。忍無可忍,無需再忍,我會當作沒看到的」
鄭儒彷彿對一前一後兩道極為濃烈的怨念渾然無覺,猶自道:「況且方錚素來為人卑鄙無恥,不但縱兵搶劫江南世家貨物,而且結交匪類,」
胖子眉頭皺成一個川字,沉聲道:「鄭愛卿,說話要有憑有據,何謂縱兵搶劫?何謂結交匪類?」
鄭儒回頭冷冷看了方錚一眼,道:「縱兵搶劫老臣不必多言,皇上到龍武軍中問一問那些跟隨方錚下江南的將士便知,至於結交匪類」哼哼。
「你哼哼什麼?。胖子不滿道。
「方錚於去年納了一房妾室,此妾室出身來歷大有問題,老臣使人一打聽,此女名叫羅月娘,乃徐州城外青龍山土匪山寨的匪首,方錚與此女勾搭成奸,竟當上了那土匪寨裡的二當家,並領著山上的二百來號土匪公然打家劫舍,為非作歹,老臣試問百官,身為朝廷命官,竟私納出身來歷不清白的女土匪為妾,使我朝堂蒙羞,使我朝綱不整,這樣的人,有資格做吏部尚書嗎?。
「砰!」
「啊誰,誰暗算老夫?」
眾臣還來不及消化這驚人的消息,卻見鄭儒鐵青著臉,捂著腦袋大聲喝問,手指縫隙間已有鮮血緩緩流出。
再往下看去,他的腳下,赫然躺著一塊象牙制的勞板。
情況來得太突然,眾人腦子轉得也不慢,急忙朝當事人方錚看去,卻見方錚仍舊跪在金殿正中,神色茫然的盯著自己空空的雙手,嘴裡不住的喃喃道:「咦?我的荀板哪去了?誰偷了我的荀板?剛剛還在手上好好的呀
胖子反應也不慢,急忙仰頭望著金鑒殿的房頂,嘴裡也喃喃道:「這金殿該修緩了,,大白天的竟然掉瓦片,以後再砸著人了怎麼辦?聯很擔憂啊
群臣滿頭黑線:」。」以下不算字數」一一……
抱歉,晚了。已過了零點。
不過沒斷更,各位別罵。小弟實在很勤奮了」
最後,照例,月票都給我吧」現在排田幾名,如果各位能把我頂到刃名以內,我就,
嗯,還是更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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