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到一處僻靜無人的地方。!!(本書轉載文學網)范瑞笑道:「這些大臣們倒也有趣」。
太子搖頭道:「先生何必說得如此含蓄?這些人簡直是蠢笨如豬!
明知孤還未與福王撕破臉,他竟當著孤的面對福王說三道四,真不知他這官兒是怎麼當上來的,」
范瑞笑道:「太子心裡明白就成,今日正好趁著刮斥郭大人的機會。為殿下贏得個好口碑。
隨即范瑞面容一肅,低聲稟道:「殿下,方錚,回京了。」
太子一皺眉,沉聲道:「什麼時候的事?」
「今晚入夜進的京,還沒回府便被皇上宣入了禁宮。
太子臉上忽然有了一種如釋重負的表情:「他活著回來就好,朝堂和民間有謠言說是孤暗中害死了方錚。現在謠言不攻自破,孤做事也不必縛手縛腳了。
范瑞忙道:「殿下也不可大意。方錚回京,對殿下也是利弊參半的事,他一回來,殿下於朝堂之上便多了一個敵人與您抗衡,如今雖說朝中半數大臣與您站到了一起,可皇上肯定不願意看到這種一面到的局勢。方錚回來,皇上必將對朝局還會另作調整,在您正式即位以前。
皇上不會讓您在朝中的勢力太過膨脹的。」
太子聞言,陰柔的俊臉閃過濃濃的恨意,嘴張了張,終於忍住,什麼都沒說。
范瑞將太子的神態看在眼中小心的道:「殿下,如今的局勢比以前複雜了,方錚掌督察百官之權,福王入主吏部,這倒罷了,最頭疼的是。壽王和英王兩位王爺也回了京城。明顯是想在這皇位交接之時分一杯羹,殿下的儲君之位太過顯眼,凱覦它的人太多,殿下不可不防啊!」
太子臉色更加陰沉了,怒聲道:「孤乃嫡長子,正宮所出,太子之位是父皇十年前便定下了,這個位子本來就是我的!他們憑什麼跟我爭!這幫無恥柬鄙之人!」
范瑞歎了口氣道:「可問題是。如今皇上的態度也很不明朗啊!壽王和英王未奉詔命便私自入京,按我朝律令來說,藩王私自入京以謀反論處,可他們對外卻說什麼回京養病,皇上知道後只是斥責了一番,並未命他們回藩地,皇上這是有深意啊!恐怕外面的傳言不虛,皇上也許真有易儲之心也未定。殿下別忘了,潘逆造反那晚,您深夜入神策軍營,強自彈壓劉長生按兵不動。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皇上雖說沒抓到您的證據,可這事兒也成了皇上心中的一狠毒刺,若不拔除,日夜難安呀」
太子聞言臉色變得慘白,手腳霎時變得冰涼無比,是啊,最是無情帝王家,自古帝王家父子兄弟相殘的事還少嗎?被自己寄予厚望的太子暗中捅刀子,哪個皇帝能接受得了?哪怕皇帝手中沒有足夠的證據,可只需心中一直存在著懷疑,他這個太子就算當到頭了,皇帝是絕不可能讓這麼一個心腸歹毒的人來接自己的皇位的。
鎮壓潘逆叛亂之後,福王入吏部。方錚掌大權,壽王和英王未奉詔便私自入京,皇上也是睜一眼閉一眼,這些跡象加起來,足以說明皇上對他已心生嫌隙,恐怕真有易儲之意了。
怎麼辦?失去了太子這道耀眼的光環,他還是他麼?金錢,名利,權勢,美女,這些他現在所擁有的東西,一樣樣的離他而去,習慣了象牙塔中豪奢風光的生活,失去一切後。他還怎麼活下去?他還有什麼信念活下去?
伺機像潘文遠一樣倉促起事?還是忍住一口氣,謀定而後動?
喧囂笑鬧的並殿屏風後,太子和范瑞陷入了沉思。
西宮門的禁衛仍如往常一般森嚴。
方錚下了馬車,望著兩扇高大厚實的實鐵打造的宮門,歎了口氣,喃喃道:「上次進宮後出來,莫名其妙被綁了票,這回不會又出什麼麼蛾子了吧?」
想想還是不放心,方錚趕緊拉住曹公公的手,又塞給他一張銀票,笑道:「煩勞公公派個人去我府上一趟。請長平公主把我家的殺手哥哥給我派過來等在這裡,我是國之耍器呀,可不能再被人綁了,再綁我就再沒面子活下去了,」
曹公公毫不客氣的收下銀票。露出菊花般滿是褶子的笑容,慇勤道:「侯爺不必掛懷,皇上有旨。已給您調派了十幾名禁中高手,還有三百名禁軍精銳,隨時貼身保護侯爺的安全,這還不止呢,長平公主殿下也調撥了二百名女侍衛,即刻便到宮門外等您,侯爺就把心放肚子裡吧,您在京城內的安全,從此萬無一失了。
方錚聞言大喜,這下威風了。身邊五百來號人,以後可以拎著鳥籠子在京城的地面上橫衝直闖了,誰敢有意見,痛扁之!幾百號人簇擁著他,在大街上調戲良家婦女,想必婦女同胞們應該不敢反抗吧?耍她們擺什麼姿勢,她們就得擺什麼姿勢。姿勢不標準的,我還不調戲了,直接叫下一位,見曹公公正將他送的銀票往袖中收去,方錚不覺有些肉疼,回了幾句話就得了一百兩,這老傢伙撈銀子也太不要臉了,你為什麼就不能向廉潔如豆腐的我多學學呢?
曹公公說完朝方錚拱手笑道:「方侯穿越之紈褲少爺vip章節目錄第二百二十八章易儲之意」寫門凡到,您認識路。咱家就不帶您講去了。哎喲,測巾門7可把咱家這身老骨頭顛散嘍,咱家得去號房躺一會兒,怠慢了,咱家先告退。」
方錚笑著點點頭,連道公公辛苦。然後便獨自朝宮門走去!走了幾步忽然醒過味兒來,一拍大腿。急忙回頭大喊道:「哎,曹公公,那三百禁軍,還有那大內高手,誰給他們發工資啊?要我發我可不幹啊!我情願再被人綁一次」
卓公公早已沒了蹤影。方錚悻悻的回過頭,靠!又被人算計了!
隨便掐掐手指,每個月就得多開支上千兩銀子,我家就算是華朝首富,也經不起這麼折騰呀,看來以後得想想法子撈錢,上了一趟土匪山下來。不知不覺自己好像又變穿了,賺錢一事已迫在眉睫。
進了皇宮外城的宮門,望著眼前林立的大小宮殿,在夜色下仍顯得威嚴肅穆,巍峨之中又帶著一股讓人從心底產生敬畏的皇家貴氣,方錚心中難捺激動之情,這天下權勢財富最為集中的地方,老子終於又回來了!一別半月,恍如隔世,乍入繁華,怎能不教人如進天堂?
方錚臉上笑得樂開了花,心情也忽然變得好極了。抓緊時間跟皇上打完招呼,隨便哈拉幾句,趕緊回家去,爹娘,大小老婆們都在家等著自己呢。
想到這裡,方錚像只快樂的小鳥一般,獨自飛快的朝御書房狂奔而去。口中還輕快的大叫道:「皇上老爺子,微臣小婿我回來啦!我來看您咖…」
喜悅而奔放的聲音在燈火通亮的皇宮廣場上迴盪不絕,幾隻棲落宮殿頂上的寒鴉被驚得撲扇著翅膀沖天而起,驚惶飛向不知名的遠方。
御書房內,皇上神情頗有些激動的打量著方錚,滿是皺紋的老臉如被春風吹拂過一般,舒展開來。
方錚這個平素毫無正經,刁鑽油滑的年輕人,他的失蹤卻牽動了太多人的心,甚至包括這位高高在上的九五至尊。
方錚目光激動的望著皇上,未語人先哭,慟然集槍道:「皇上,嗚嗚,您可算活看見到微臣了,」
「嗯?」皇上聞言面色不善。
「啊!微臣說錯了,微臣可算活看見到您了」嗚嗚」
「呵呵,平安回來就好,平安就好!」皇上輕捋長鬚,開懷大笑。
方錚見皇上如此開心,趕緊不失時機的哭嚎道:「皇上,微臣這次可是九死一生,九死一生吶!朝廷是不是該給微臣點兒補助?十萬八萬都行」
皇上開懷的笑聲像被人掐住脖子似的,頓時止住了,龍顏漲成豬肝色,氣得嗆咳不已,捂著胸口指著方錚直哆嗦。
方錚一臉擔心道:「皇上,您沒事吧?您別激動呀」
皇上聞言只覺三屍神暴跳,乍見方錚的喜悅早已蕩然無存,現在只恨不得將這傢伙拉出去重責一百廷杖才好,網一見面就要銀子,臣子做到他這地步,也算光宗耀祖了。
皇上平復了呼吸,沒接他話茬兒。將臉一板,狠狠瞪了他一眼,不陰不陽的道:「你可捨得回京了?聯聽說你在青龍山混得可謂是風生水起。很是威風呀,這麼早回來幹嘛?」
方錚聽皇上語氣不善,心中暗叫糟糕,我這才網進城,皇上不會就打算跟我算後帳吧?朝廷命官改行當土匪,這說出去不大不小也是樁,罪名?
小心翼翼的瞧了瞧皇上的臉色,見他面色沉靜,嘴角卻噙著幾分耐人尋味的笑意,方錚不由心下更迷茫了。老爺子這啥意思呢?
方錚陪著笑道:「皇上,微臣這土匪是當著好玩的,微臣被綁上山。怕被土匪們虐待,所以才虛與委蛇,橫豎在山上無聊得緊,湊合著打發下日子,順便做點兒當官時不方便做的事」
皇上這下奇怪了:「你當了官還有什麼不方便做的事嗎?」
方錚拍著大腿道:「不安便做的事太多了!我理想中的生活完全跟這不一樣,」
「哦?那你理想中的生活是什麼?」皇上的語氣陰惻惻的,頗有幾分不善。
方錚渾然未覺,聞言興奮的舔了舔嘴唇,仰著腦袋作憧憬狀,兩眼散發出嚮往的光芒:「我理想中的生活,就是每天挑一擔大糞上街,看誰不順眼就裡面給他潑一瓢」
皇上大怒:「你這是什麼混帳理想?」
方錚一驚,忙低眉順目道:「微臣銷了,」
皇上歎口氣道:「你這次失蹤。大家都很擔心,以後你當凡事小心謹慎,莫再著了別人的道才是,且不說朝廷和百姓需要你效力的大話,說話做事之前,你多想想聯的忘兒。這些日子,真苦了她了,你可得好生待她才是方錚老老實實恭聲應是。
「綁你的那人,聽說你已找到了,押回京城了嗎?」
「估計快了,微臣已交代了溫森,暗中將他弄出匪窩,押送京城。」
皇上眼中閃過幾分逼人的精光。語氣陰森道:「押回京城後,你與影子務必將其嚴加看管,當心他被人滅口,抓緊時間日夜審訊,查出誰是此事的幕後主使,聯必將他嚴懲!」(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