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師傅,下面我們該怎麼做?」高英河坐在黑衣人的面前說道,無論什麼時候他的手裡都不會少了一杯紅酒,不停的在搖晃著。
「首領已經聯絡了歐洲的人了,不過本來他們要在這個月就過來的,但好像有什麼事情把他們給牽絆住了,昨天打了電話說還要推遲幾天。」黑衣人依舊是低著頭,聲音依舊是非常的沙啞。
「他們要推遲時間?那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對其他的家族下手?」高英河停下了搖晃紅酒的手詫異的問道,「為了這一天我們已經等了很久了,歐洲人實在是太不講信用了。」
「英河,現在的局勢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看起來風平浪靜,其實是暗流湧動,整個國際社會並不是幾個隱秘的勢力控制那麼簡單的。」黑衣人歎了一口氣說道,「歐洲人恐怕是遇到了非常棘手的事情。」
「黑手黨在歐洲也會有對手嗎?我看他們就是找借口,收了我們這麼多錢,居然什麼事情都不辦。」高英河略微有些生氣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英河,我剛才說過了,國際社會並不是被這些你能看到的勢力控制的,在我們肉眼看不到的地方,還有一些更加恐怖的力量。」
「更加恐怖的力量?」高英河停下倒酒的手說道,「師傅,這是什麼意思?」
「具體什麼情況連我都不太清楚,所以不要以為自己看到的就是最真實的,也許黑手黨在歐洲什麼都不算,只是看起來比較強大罷了。」
「既然歐洲人靠不住,那我只能找其他人了。」高英河將手中的紅酒又一次一飲而盡,然後露出了一個陰險的笑容,嘴角的紅酒如同鮮血一般,讓人看的異常嚇人。
賓館內,老太太平躺在床上,安詳的閉著雙眼,而憨牛則是著急的在旁邊走來走去,每次路過蕭雲楓的旁邊都想拍他一下,但想起之前蕭雲楓已經交代過的絕對不能動他,否則很容易出事,想到這,他每次都把快要拍到蕭雲楓身上的手給收了回來。其實蕭雲楓這次治病根本就沒那麼嚴格的要求,他就是故意想讓這個憨牛著著急,否則早就把他給攆出去了。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左右,蕭雲楓收回了老太太身上所有的銀針,老太太也慢慢的睜開了眼睛,此時老太太的臉色看起來非常的好,面色紅潤,而老太太也自己感覺到整個身體非常的輕鬆,尤其是胸口這一塊,以前總是感覺到憋悶堵塞,而現在卻感覺到彷彿完全通暢了一般,以前的堵塞憋悶的感覺完全消失了。
「娘,您怎麼樣了?好點沒有。」憨牛看到老太太已經醒了,趕緊衝了過去扶著老太太的肩膀說道,「如果沒好繼續讓他治。」
「你個傢伙這麼不相信我的醫術?」蕭雲楓氣的說道。
「相信你才怪了呢,害的讓我們等這麼多天。」憨牛瞥了一眼說道。
「我感覺自己完全好了,胸口的症狀完全的消失了,舒服,真的好舒服啊。」老太太高興的說道,這個病已經困擾了她十幾年了,每次發作都幾乎要了她的命,這種痛苦她幾乎快受不了了,她有時候甚至想想還不如死了算了,但沒想到今天居然被這個年輕人給治好了。
「神醫,您可真是我們的大恩人啊。」老太太激動的從床上坐了起來,直接跪在了蕭雲楓的面前,憨牛也是老老實實的跪了下來,而且看蕭雲楓的眼神已經有了明顯的變化,那種感激之情溢於言表。憨牛這個人非常的實在,誰對他不好,他就打誰,誰對他好,他就感謝誰。
「阿姨您快起來,這是幹什麼啊,不就是治了個病嘛,哪能受的起您這麼大的禮啊,趕緊起來。」蕭雲楓趕緊將老太太扶了起來,然後伸手去扶憨牛,不過他發現憨牛好像在故意和他較勁一般,就是跪在地上不起來,蕭雲楓不禁微微一笑,手上瞬間加力,憨牛也感受到了這股力量,也開始發力對抗,不過他哪裡是蕭雲楓的對手,硬生生的被蕭雲楓給扶了起來。
「恩人啊,我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感謝您了,我們,我們現在什麼都沒有。」老太太為難的說道,她想給蕭雲楓錢,可自己身上現在一共就幾百塊錢,拿出來還不夠丟人的呢,而除了這幾百塊,她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阿姨,您不用這麼客氣,現在治好了病,不知道你們準備去哪裡?」蕭雲楓看著一臉不服氣的憨牛,笑著說道。
「我們也不知道了,就是回老家,房子也已經賣了,只能先走一步算一步了。」老太太聽到以後的路,又有些惆悵,她還真的不知道自己該去何處了。她一個老太太雖然身體還可以,但根本做不了什麼重活,而憨牛雖然一身的蠻力,但是智商實在是不高,他們這一老一少還真的有些頭疼呢。
「如果您不知道的話,不如我幫你們找個活,就定在首都吧。」
「我們還能找什麼活嗎?」老太太有些驚喜的說道,「那可真是麻煩您了,讓您幫我治病,現在又幫我們找活,這,這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感謝您了。」
「您太客氣了,其實我是真的看上憨牛這一身的功夫了,我想讓他跟著我,不知道您老願意不願意。」
「願意,有什麼不願意的,這個孩子除了一身的蠻力什麼都不會,能有人看上他,這是他的福分,哪裡還會有什麼不樂意啊。」老太太開心的說道,摸著憨牛的胳膊,而憨牛則是老老實實的站在老太太的身邊。
「好,住的地方我給你們去想辦法,你們就安心在首都住下來吧。」蕭雲楓心裡開心的拍了拍憨牛的肩膀,本來他是想摸摸憨牛的頭的,但這個貨實在是太高了,肩膀都是勉強摸到的。
而就在蕭雲楓正沉浸在收了憨牛而發自內心的喜悅中時,高英河也迎來了他非常尊貴的客人。
一架波音的飛機在首都機場落地,從飛機上走下來了一行二十多人的j國人,他們都文質彬彬的西服革履,而站在機場迎接的赫然就是高英河高大少。
「高總,好久不見了。」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矮小的j國人,不過他的華夏語說的非常地道,如果不是知道他身份的話,恐怕很難知道他居然是j國人。
「竹下君,好久不見了,我等你們等的可是望眼欲穿啊。」高英河很客氣的拉著對方的手說道,眼睛不住的往竹下的後面瞟了一下,幾乎所有人的身上都散發出來一股恐怖的殺氣,雖然他們隱藏的很好,但還是沒有逃過高英河的眼睛,「這些人都不簡單,這個竹下居然帶了這麼多人來。」高英河在心中暗暗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