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公子,今天想吃點什麼?」大堂經理恭恭敬敬的站在張亮的身邊。
「小張啊,隨便吃點就行了,這裡實在是太豪華了。」張母有些不適應,而且她一進這裡面就想起了自己的女兒在p市的時候差點被人給佔了便宜的事情,感覺非常不好。
「阿姨您放心,咱們不吃那些庸俗的貴的離譜的東西,咱們就在這裡吃點家常菜,別看這裡豪華的緊,其實這裡做的家常菜味道真的很好,一會您嘗嘗就知道了。」張亮非常有禮貌的說道,「這樣,給我換個菜譜,懂嗎?」
「懂,懂,張公子您放心,我明白,菜譜也不用給您上了,我這就吩咐下面給您上菜,您只管放心。」大堂經理看來和張亮非常熟悉了。
「哥哥,要不咱倆喝點酒啊。」張亮友好的說道。
「別喝酒了,大中午的,下午肯定還有事情呢。」張曉雨不想兩個人喝酒,她也不喜歡喝酒的男人。
「要是楓哥不敢喝就算了,沒事。」張亮對外面喊道,「服務員,給我上兩瓶飲料。」
「沒事沒事,小兄弟想喝,那作哥哥的當然要陪著喝點了。」蕭雲楓滿臉笑容的說道,「別拿飲料了,給我們拿兩瓶白酒吧。」
「茅台,兩瓶先拿過來,不夠再說。」
酒很快的送了上來,張亮非常豪爽的直接把兩瓶酒都給打開了,給自己和蕭雲楓各倒了滿滿的一杯,然後直接端起杯子對著蕭雲楓說道:「和楓哥見了幾面了,還沒有機會一起喝酒,這杯是小弟敬您的,我干了,您隨意。」說完,直接一個仰頭,足足三兩的白酒直接進肚。而蕭雲楓則是笑瞇瞇的端起酒杯真的就抿了一口放在了桌子上。
「你這。」張亮看著依然滿滿一杯酒的蕭雲楓,氣的差點舉拳頭揍人了,他媽的這個蕭雲楓還真是一點都不客氣,讓他隨意還真隨意。「
「呵呵,在下不勝酒力,不像小兄弟這麼海量啊。」蕭雲楓一副無害的模樣,賤兮兮的笑容,絕對一副欠扁的表情。
「楓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好歹再多喝一點嘛。」張亮強忍著心中的怒氣依然客客氣氣的對蕭雲楓說道。
「好好好,給小兄弟面子,我多喝點。」蕭雲楓很無奈的端起酒杯又放在嘴唇邊抿了一口,看到張亮已經到了快爆發的邊緣,蕭雲楓又趕緊說道,「主要是這酒度數太低了,喝起來沒意思。」
「度數太低?」張亮一臉不相信的看著眼前這個吹牛不怕吹死人的蕭雲楓說道,「那楓哥喜歡喝什麼酒啊。」
「悶倒驢,村裡來的,就喜歡這一口,不過這裡不一定有啊。」蕭雲楓為難的說道。
「沒有讓他們去買,只要楓哥喜歡喝就行。」
張亮吩咐以後,很快酒店搬來了一箱悶倒驢,這次不用張亮動手打開了,蕭雲楓直接主動的拿出兩瓶酒直接打開,然後把自己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換上了悶倒驢。倒滿酒後,蕭雲楓在酒杯邊狠狠的聞了一下,然後一臉享受的表情說道:「好久沒聞到這個味道了,真是不錯啊。」說完,端起酒杯和張亮碰了一下繼續道,「這杯酒就作為我答謝小兄弟的熱情招待了。」說完,一飲而盡。看到蕭雲楓如此豪爽,張亮當然不能示弱,端起酒杯又是三兩酒下肚,而這一次的感覺和上一次完全不同,剛才喝的是茅台,一瓶一千多,而這是什麼啊,這他媽的十幾塊錢一瓶的悶倒驢,口感相差何止是天上地下,而且張亮從開始喝酒就沒有喝過千元以下的酒,這第一次喝這十幾塊錢的酒,就只感覺酒從入口開始到嗓子,那股火辣辣的感覺簡直就快要讓自己的嗓子食道和胃快要燃燒起來了。
「這他媽的是什麼酒啊,和酒精有什麼區別。」張亮在心中暗暗的罵道,「這個混蛋是不是故意的,真他媽的難喝啊。」
「好酒。」蕭雲楓喝完以後大喊一聲,閉著雙眼享受般說道,「真是好酒。」
「好酒好酒,好酒個屁,土包子就是土包子,根本上不了檯面,喝的東西比馬尿都難喝。」張亮強行讓自己嚥下了這一杯酒,然後皺著眉頭捂著肚子,然後突然感到胃有些抽筋,差點一口給吐出來了。
「來來來,再來一杯,酒逢知己千杯少,和小兄弟喝酒真是太開心了,真是豪爽啊。」蕭雲楓又給二人滿上,張亮剛想拒絕,不過看到蕭雲楓一副想看熱鬧的表情,把到嘴邊的話又給嚥了下去,任由蕭雲楓又給自己倒滿了一杯的悶倒驢,然後為難的看著這滿滿的一杯酒,如同一杯毒藥一般。
「還不如是毒藥呢,喝完死了拉倒,這他媽的一杯杯喝下去要喝多久啊。」
「來,干。」蕭雲楓又舉起杯和張亮碰了一下杯,接著就是一飲而盡。
「楓哥你慢點。」張亮想攔沒攔住,眼睜睜的看著蕭雲楓把酒喝了個精光。
「沒事兄弟,喝不了就少喝點,沒事的。」蕭雲楓非常大度的說道,「你還是學生,少喝點酒對身體好。」
「多謝楓哥操心了,這點酒我還是沒問題的,倒是你小心了,老了,身體機能也會退化的。」說完端起杯就下肚,又是一股火辣的感覺,不過這一次張亮已經適應了不少,他本身酒量就非常的好,剛開始難受只是因為第一次喝這種便宜的酒不適應,第二杯已經好多了。
「看不出來你酒量這麼好啊。」蕭雲楓又開始倒酒,然後剛想喝,這一次被張亮跟攔住了,他詫異的問道,「怎麼了?不喝了?」
「你們少喝點吧,這哪是喝酒啊,這不就是玩命嗎?」張曉雨從兩人開始喝酒就提心吊膽,眼看著二人一杯杯的幹,心中更是緊張的不行。
「男人的事情不要插嘴。」張亮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有點上頭,衝著張曉雨吼道,張曉雨被嚇了一跳,還真不敢再說話了。
「蕭雲楓啊,這麼喝實在太沒意思了,我覺得沒意思。」
「那你想怎麼喝?」蕭雲楓一臉玩味的看著已經有些上頭的張亮說道。
「我前兩天從朋友那裡學了一招,非常的刺激,不知道你敢不敢玩玩啊。」張亮鄙視的笑著對蕭雲楓說道,「非常的刺激,不過不是一般人敢玩的。」
「說來看看吧。」
張亮不屑的從口袋中拿出打火機,對著酒杯一打火,度數極高的悶倒驢沒有任何懸念的被點著了,淡藍色的火苗在杯子中噌噌的燃燒,宣告著這杯酒的度數。
「我們叫做燃燒的靈魂,在酒燃燒的時候直接下肚,據說這種刺激感非常的強烈,不知道你敢不敢試一試呢?」張亮挑釁的說道。
「燃燒的靈魂?名字起的還挺好聽。」蕭雲楓咧著嘴笑著看著眼前燃燒著的酒杯。
「不敢就算了,沒事。」張亮繼續挑釁道,在他看來蕭雲楓已經退縮了。誰知讓他意外的是,蕭雲楓居然真的端起酒杯將燃燒的酒直接灌下了肚,連旁邊的張曉雨和張母都嚇壞了。
「不錯,還是那個味道。」蕭雲楓抿著嘴,臉色沒有一點難看的說道,好像喝下的根本就不是什麼點燃的酒精,而是一杯美味的飲料。
「你,你,你竟然喝了?」張亮完全嚇傻了,剛才囂張的表情消失的無影無蹤,這種喝法他也就是聽朋友說了一次,而且朋友說了,和對方拼酒的時候,只要拿出這個殺手鑭,對方絕對不敢喝,肯定直接認輸,他也就是抱著這個打算,可沒想到第一次用就碰上一個變態,一個純種的變態,現在成了張亮處在一個尷尬的境地了。
「是啊,以前在村裡總喝了,我們那叫做燃燒的毛驢。」蕭雲楓很隨意的說道,「算了,你別喝了,這樣喝法實在是太傷身體了。」蕭雲楓說這話確實是真心實意的,上次趙新川喝了一杯,差點沒死在酒吧,蕭雲楓可不想這個孩子受這麼大的傷,雖然他不喜歡張亮,但畢竟還是個學生,蕭雲楓沒有必要往死裡下手,讓他大醉一場難受兩天長點記性就足夠了。
「你不讓我喝就不喝嗎?你算什麼東西,老子偏要喝。」張亮已經酒精上頭了,根本聽不出好賴話,在他看來,蕭雲楓就是在故意刺激他,在張曉雨的面前,他絕對不會向蕭雲楓示弱。說完,端起酒杯就直接一飲而盡。喝下以後,張亮才真正後悔了,他這才知道什麼叫刺激,什麼叫燃燒,他感覺從嗓子到胃全都已經燒著了,那種痛苦感讓他都要瘋狂了。接著他就感覺到自己的胃開始劇烈的疼痛起來,本來他想強忍住,但這種痛苦實在是太厲害了,他實在忍不住了,豆大的汗珠從腦門上往下滴。
「張亮,張亮你怎麼了?」張曉雨嚇壞了,大聲叫道。而蕭雲楓則是二話沒說讓張亮平躺在地,直接把他的上衣脫掉,他清楚這杯溫度極高的酒已經把張亮的內臟給傷著了。而就在他準備要給張亮治病的時候,包間的門突然被打開了,從門外衝進來了三個人,領頭的中年人直接把蕭雲楓給推開,一把抱起躺在地上的張亮對身後的人說道:「快點,把少爺送到醫院。」
「別著急動他,我能治。」蕭雲楓剛想阻攔,就被中年人給擋在了一邊。
「你閉嘴,竟然敢把我們少爺傷成這個樣子,如果我們少爺有個三長兩短,我定要讓你死在京城。」中年人說完,帶著人離開了包間。
原來從兩個人開始拼酒,包間的服務員就已經偷偷跑出去給張亮的父親打了電話,而得知這一消息後,張亮的父親立刻派人趕到了這裡,他不能讓自己的孩子受一點傷害。
三個人來的快走的也快,只是給蕭雲楓留下了一句狠話就消失在了外面,只留下蕭雲楓和張曉雨母女。蕭雲楓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張曉雨和張母,而張曉雨瞪著眼撅著嘴有些責怪的意味看著蕭雲楓。
「曉雨,這真的不能怪我,是這個小子想給我灌醉,我不過就是藉機整整這個小子讓他醉一場受點罪罷了,誰知道這個小子居然給我玩這一手,而且我已經提醒過他了不能喝,他不聽啊。」蕭雲楓最害怕的就是張曉雨生氣,「你不許生氣啊,這真的不怪我,而且你也看到了,我正準備給他治病呢。」
「曉雨,今天這事不能全怪你楓哥哥,張亮這個孩子確實做的不對,不過小楓啊,你也有部隊的地方,和一個孩子較勁什麼啊,你就讓讓他又能怎麼了,非要和他喝那麼多的酒。」張母當然是向著自己的女婿了,只是面子上責怪了兩句罷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錯了。」蕭雲楓低頭認錯,他看了看張曉雨,還在皺著眉頭瞪著自己,一點原諒的意思都沒有,不禁說道,「曉雨,還不原諒我啊,不至於吧。」
「蕭雲楓你太過分了,你知道這裡吃一頓飯多少錢嗎?你知道你們剛才喝的酒多少錢一瓶嗎?人家都已經說了要請客了,你就這樣把付錢的給喝走了,誰付錢?這一頓發最少四千塊,我告訴你蕭雲楓,我和媽媽可沒有錢,這頓飯你付錢。」說完,拿起筷子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臭丫頭,你想嚇死我啊。」蕭雲楓笑著說道,「沒想到我們家曉雨居然比我還狠,人家都因為你要躺在醫院了,你居然還惦記著人家這頓飯錢。」說完,他也開始動筷子吃菜,反正也是要付錢的,再不多吃點,那不是更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