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九點多的時候,張家的三個人都回來了,楊梓山本來想和乾媽見見面,不過自己身上的味道實在是太差了,所以放棄了這個打算偷偷的跑了,跑的時候他還奇怪,為什麼蕭雲楓也在這麼臭的屋子裡待了這麼久,怎麼一點臭味都沒有。
蕭雲楓來到張家的時候,發現所有人的表情都不好,尤其是張凡,更是黑著臉,他十分詫異,這麼多年了,他可從來沒有見過張家的人吵過架,他笑呵呵的趕緊問道:「叔叔,怎麼了這是,診所的生意又不好了?」
「小楓,你說說這個白眼狼,唉。「張凡長歎一口氣。
「老張,你也不能這麼說孩子啊。」張母臉色也不是很好,不過對於自己老公這麼說孩子還是有些不高興,「她還小,咱們再做做工作,也許能讓她改變主意呢。」
「我才不改呢。」張曉雨也是氣鼓鼓的說道
蕭雲楓十分詫異,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叔叔阿姨是因為張曉雨而煩惱,要知道張曉雨從小就聰明懂事,非常聽父母的話,學習成績一直名列前茅,面對這樣的孩子,蕭雲楓不知道父母還有什麼好生氣的,如果有哪個父母有了自己這樣一個孩子,那還不天天玩自殺啊。
「叔叔阿姨,曉雨怎麼惹你們生氣了?這一次考試沒考好嗎?」
「唉,這個孩子啊,不知道怎麼鬼迷心竅了,本來說好了報醫科大學,可突然換了志願,改成了經濟學院的企業管理,你說說我們一家都是工薪階層,哪有什麼企業要給她管理啊,而且一個女孩子,在那種圈子裡面打拼,很不容易的,而學醫不一樣啊,一技傍身,哪怕沒有醫院要,自己開個診所也能養活自己,我和你阿姨怎麼勸就是不聽,小楓啊,曉雨從小都聽你的,你幫我們勸勸她。」張母給蕭雲楓端了一杯水說道。
「阿姨,從小都是我聽曉雨的吧,她什麼時候聽過我的。」蕭雲楓笑著說道,「而且我也支持曉雨,只要她喜歡,就讓她學吧。」
「嘿嘿,還是楓哥哥好。」張曉雨一把抱住了蕭雲楓,張凡夫婦二人看到了也沒有說什麼,憑他們的經驗怎麼能看不出來自己的女兒喜歡蕭雲楓呢,不過他們也喜歡,既然這樣,何樂不為呢,所以只要不是太過分的動作,兩人從來不阻止。
「小楓,你怎麼也跟著她胡鬧啊。」張凡皺著眉頭說道。
「爸,我不想在這麼碌碌無為的過一輩子了,沒意思,掙的也少,花錢的時候總是扣扣索索的,太累了,我就是要學企業管理,將來進大企業,掙大錢,不讓你和我媽過日子這麼緊了。」張曉雨說道。
「爸媽知道你孝順,可是事情哪有你想的那麼簡單啊,大企業哪有那麼好進,一旦你沒有好的工作,你這個專業要怎麼養活自己啊。」張凡語重心長的說道,不過他說的確實是句句在理,蕭雲楓也是微微的點著頭。
「楓哥哥,你可要堅定立場,不能做牆頭草。」張曉雨看到蕭雲楓的動作,還以為蕭雲楓要轉移立場,趕緊說道。
「放心吧,你哥是那樣的人嗎?」蕭雲楓摸了張曉雨的頭一下對著張凡說道,「叔叔,只要是曉雨喜歡的專業,就讓她去學吧。」
「小楓啊,我當然知道這個理,可人總要面對現實吧。」
「叔叔放心,只要曉雨學成了畢業,我保證讓她進入好的大企業工作怎麼樣?」蕭雲楓拍著胸脯說道,看到三人一臉的詫異,他接著說,「只要你們相信我就行了,而且我最主要的就是想曉雨能夠完成自己的心願,只要曉雨開心,其他的事情我來辦。」
聽到這話,張曉雨如同吃了蜜一般,滿臉的通紅,含情脈脈的看著蕭雲楓,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無條件的相信他,不管是什麼事情,只要是蕭雲楓答應的,他到最後一定能夠做到,他就是這樣一個能夠創造神奇本身又是神奇的男人。
第二天下午兩點,侯老闆的車奔馳車非常準時的停在了蕭雲楓的樓下,其實他早就來了,主要是因為心中緊張的要命,他對蕭雲楓抱的希望實在是太大了,但他同時知道,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這兩種極端的落差心情在他的心中反覆的出現,讓他實在受不了這種刺激了,與其在家像沒頭蒼蠅一般等待,還不如看到蕭雲楓心裡踏實一些。蕭雲楓還是和楊梓山一同上了車,侯老闆也沒有帶司機,今天他就是司機,親自開著車帶著兩人來到了市委大院的門口,門衛看到侯老闆的車後笑著說道:「侯老闆,又來看娟姐啊。」一看就是老熟人了。
「是啊是啊,最近忙,有段時間都沒來了。」
「快進去吧。」
楊梓山看著市委大院的大門慢慢的退到自己的身後,他問道:「侯老闆,你姐姐是市委的領導?」
「不是,我姐夫是。」
「你姐夫是?」
「馮天道,剛剛當上市委書記。」
「你是市委書記的小舅子啊,怪不得能在p市混的風生水起呢,有這麼硬的後台。」蕭雲楓驚叫道,楊梓山很不屑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指了指自己,意思告訴他,「老子的後台比他牛逼多了,天天和你見面,也不見你鬼叫一次啊。」
蕭雲楓絲毫不搭理楊梓山的目光,探著頭接著說道:「侯老闆,你很厲害啊,靠著姐夫能夠混成這個樣子,不像有些人,靠山的關係比你更親,權力更大,結果狗屁不是,還整天吊兒郎當的花幾個錢都跟殺了他一樣,唉,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蕭雲楓搖著頭無奈的歎著氣,也不看楊梓山,而楊梓山本來囂張的表情突然變的異常那看,好像吃了狗屎一般,嚥不下去吐不出來。
「我承認一開始的創業姐夫幫了些忙,但自從他的官越做越大以後,我很少在麻煩了他,畢竟官越大,對手越厲害,我不想影響他,而且我一開始掙錢主要是為了給我姐看病,誰知道後來越掙越多。對了蕭兄弟,也不要叫我什麼候老闆了,如果不嫌棄的話叫我候哥或者平哥吧,別看我長的老,其實我也就才三十五歲」侯老闆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三十五歲就混成這個樣子了,看看人家,真是人才啊。」蕭雲楓總是不動聲色的打擊楊梓山,楊梓山依舊是鐵青著臉不說話,心裡早已經問候遍了蕭雲楓的祖宗往上數十八代。
「至於候哥還是算了,我還沒有演西遊記的衝動,而且豬八戒這個角色不太適合我,我以後就叫你平哥吧。」蕭雲楓覺得候哥實在是太彆扭。
「行,只要你願意,隨便你。」
今天難得馮天道沒有上班,不過一開門,侯老闆就覺得自己的姐夫臉色不是很好,他隱約猜測可能是姐姐的病又有惡化,趕緊說道:「姐夫,我姐她是不是又惡化了。」
「唉,今天早上開始,她的身上居然出現了白霜,頭髮上都已經結滿了,我叫了醫生過來看病也都沒有一點頭緒,這就準備往省城送呢,車一會就到。」聽到這話,侯老闆臉色一下變得非常難看,直接推開馮天道就往臥室沖。而這個時候,馮天道才看到侯老闆身後的蕭雲楓和楊梓山。
「怎麼是你們兩個?」馮天道有些吃驚的說道。
「怎麼?馮書記認識我們兩個?」蕭雲楓也有些吃驚,他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見過馮天道。
「哦,你們應該沒見過我,不過我可見過你們兩個,在臉譜痛打唐先鋒父子的蕭雲楓嘛,你在p市很出名的,只不過很多人不知道你的長相罷了。」馮天道說道,雖然在笑,不過臉色依然十分的難看,「你們今天到我這裡有什麼事情嗎?家裡今天實在有些不方便。」
「沒事,來給你老婆治病來了,趕緊讓我們進去吧。」蕭雲楓大大咧咧的直接推開了馮天道,問都不問的直接走進了市委書記的家。
「馮書記不好意思啊,這個小子腦袋被門擠過,您別介意。」說完也是直接推開馮天道去追蕭雲楓,「你他媽的別亂跑,先把鞋換了。」
「我是市委書記嗎?怎麼十個人都敢隨便推我啊。」馮天道被推的有些頭蒙,這種待遇自己好像已經很久沒有碰到了吧,堂堂一個地級市的市委書記,手握大權,居然被一些年輕小孩推來推去,以為自己是門嗎?
蕭雲楓最後還是穿著鞋進了臥室,因為他的腳實在是太臭了,差點沒把馮天道和楊梓山給熏暈過去,楊梓山甚至都在想如果八年抗戰的時候就有蕭雲楓的話,爺爺他們也不用打了八年才勝利,直接把蕭雲楓派上去一脫鞋,這和使用生化武器都沒什麼區別了。
「不好意思,腳有點小臭。」
「你這還叫小臭?那什麼叫大臭?」
三人走進臥室,馮天道一路不解的問道:「你來給我老婆治病?你是小平給找來的?你還會治病?你說的真的假的。」馮天道都有些頭蒙了,平時的政治頭腦好像被剛才的的臭味給驅除乾淨了,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不過蕭雲楓知道這可能是因為關係到了他老婆的病情,緊張所致。
「沒錯,是平哥找我們來的,而且他已經把病情給我們介紹過了,你放心吧,一會我就讓你老婆活蹦亂跳。」蕭雲楓很隨意的說道。
「什麼?」馮天道真的覺得今天自己的大腦好像不夠用了。
「喝點水唄。」蕭雲楓一點都不客氣,直接指使著馮天道,而馮天道也非常配合,由於今天家裡的保姆有事請假了,所以只能是馮天道自己一路小跑的把蕭雲楓端了一杯水。
「走吧,進去治病了。」蕭雲楓毫不客氣的拿著水杯走進了臥室,楊梓山不好意思的朝著馮天道笑了笑,他雖然是頂級的tzd,他老爸雖然是政治局常委,但他也知道一個市委書記絕對是高官了。楊梓山家教甚嚴,所以在他的身上當然毛病確實也是不少,不過從來都沒有其他的tzd的明顯的陋習,尊老愛幼謙虛禮貌還是懂的,不過這段時間在蕭雲楓的熏陶下有沒有些變化就不知道了。
馮天道想跟著蕭雲楓進入臥室,不過直接被蕭雲楓給推了出來,包括楊梓山和侯老闆全都被趕了出來,他的理由是:「我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然後再給你們一個驚喜,老實在外面呆著吧。」說完直接把門給關上了。
「這個楊兄弟啊,這小子到底有譜沒譜啊,我怎麼感覺這個小子一點不靠譜呢。」馮天道有些擔心,蕭雲楓的熊樣確實是一副不著調的樣子,只要是個正常人,都不會相信蕭雲楓是個正常的人,也不知道侯老闆哪根筋搭錯了居然把自己的親姐姐交給這麼一個貨色來醫治。
「應該沒問題吧,我親眼見到蕭兄弟給他幾個朋友治病,手法獨特而且非常精妙,就因為這樣我才帶他來的,我相信他一定可以治好我姐。」馮天道不知道是真的相信蕭雲楓還是在安慰自己。
「我就知道這個小子扇巴掌厲害,還真沒想到會治病,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什麼意思?扇巴掌?姐夫你認識他?」
「當然了,你也肯定認識?他就是前段時間打的唐先鋒父子七葷八素的傢伙。」
「是他?」侯平驚訝的說道。
此時在臥室裡,蕭雲楓從懷裡拿出了一個布包,裡面包裹著十幾根銀針,突然想起了什麼,回頭打開房門對著馮天道說道:「那個大叔啊,一會得把你媳婦的衣服脫光,先給通個氣啊。」蕭雲楓說道,看到馮天道和侯平驚訝的長大嘴巴,又接著說,「請你們相信我的職業操守,我是一個醫生,她是我的病人,而且說白了,她都那麼大了,我實在沒興趣。」說完直接把門給關上了。蕭雲楓也不管外面的人是什麼心思,毫不客氣的把躺在床上的侯娟給脫了個精光,不過此時的蕭雲楓完全沒有心思去看什麼**,因為侯娟的身上全都是白色的霜,而且還冒著恐怖的寒氣,蕭雲楓明顯能感到周圍的溫度都低了幾度。
「好厲害,也不知道這個女人得罪什麼人了,居然用這麼狠的毒,我如果再晚來幾天的話,恐怕真的是沒救了,寒氣已經從關節開始朝著全身蔓延了。」其實侯娟並沒有得病,她是中毒了,中了一種非常奇特的毒,寒凝毒,這種毒哪怕是在江湖上也非常少見,中此毒之人一開始就是關節處會有寒氣,表面症狀就是簡單的關節炎,但慢慢的,寒氣會侵入整個人體,將人體完全的凍住,一旦入侵了內臟,那就是神仙難救了。蕭雲楓拿起銀針,調動真氣慢慢的積聚在銀針上,然後小心翼翼的紮在侯娟的頭頂上百會穴上,頓時積聚的真氣通過穴道慢慢的進入侯娟的身體,一股暖流瞬間流便她的全身,久違的舒適感讓躺在床上的侯娟微微的動了一下。
「舒服吧,這叫回魂暖流,先來點前戲讓你舒服一下,現在咱們正式開始治病,我知道你能聽到我說話,一會你就能站起來了,高興吧。我叫蕭雲楓啊,一定要記得我啊,可是我救了你。」蕭雲楓笑呵呵的看著侯娟說道。
蕭雲楓開始飛速的調動著體內的真氣,丹田的真氣完全聚集在蕭雲楓的手掌內,只見他微微一笑,雙手猛的向上一抬,一股真氣完全將所有的銀針包裹,所有的銀針全都懸浮在空中,蕭雲楓操控著懸浮的銀針精準的紮在了侯娟所有的穴道上,頓時這些銀針上所有的真氣開始在侯娟的體內開始游竄,她體內的寒氣在暖流的影響下慢慢的開始融化了。
「寒氣還是有些重,看來還是需要加一把勁。」蕭雲楓微笑著摸著自己的下巴,手中真氣又開始凝聚,輕輕的在侯娟身上一掃,這些銀針彷彿被壓了一下一般,又往侯娟的身體內進入了一些,這個時候,侯娟身上包裹著的白霜居然開始慢慢的消融了,被凍上的頭髮也已經開始慢慢的散開了。
「這樣才對嘛,再堅持一會,馬上就好了,好久沒見你老頭了吧,想他吧,他這幾年過的很不容易啊,剛才我見他就看出來了,好幾年沒近過女色了,太不容易了,胳膊估計都練粗了,你好了以後可要好好的報答他啊。」蕭雲楓像個二百五一樣唧唧歪歪的說個不停,而此時侯娟的身體抖動的更加厲害了,身上也居然開始冒著熱氣了,「我靠,用力過度了,別再燒壞了。」蕭雲楓嚇了一跳,他沒想到自己剛才那一下用力過猛,真氣量加大了。
「怎麼還沒好啊。」侯平著急的走來走去,被馮天道一把給拉住了。
「別轉了小平,我頭都快被轉暈了,你姐姐病了這麼久,想要治好哪有那麼長時間。」說罷又看了看楊梓山,說道,「小楊啊,你真的確定這個蕭雲楓靠譜吧。」
「馮書記,我可從來沒說過這個小子靠譜啊,說實話,我親身經歷的也就是他給我治療了男性的問題。」說到這,他突然摀住了嘴,有些不好意思得看了看兩人,不過兩人的心思根本就不在他身上,他們的眼睛全都盯著臥室的門。
突然,臥室門打開了,他們都緊張的站了起來朝著臥室跑去,不過讓他們失望的是,開門的是蕭雲楓,他一臉笑容的說道:「不好意思啊,弄點水來,渴了。」
侯平二話不說跑去接水,馮天道和楊梓山卻看到屋裡霧氣騰騰的,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馮天道擔心的說:「小蕭啊,這個屋裡怎麼這麼大的霧氣啊,什麼情況?」
「哦,沒事沒事,放心吧,她體寒,整個桑拿開心一下。」蕭雲楓不好意思的說道,「不著急不著急,馬上就好了。唉,平哥啊,這水不夠喝,弄個臉盆,別用純淨水,弄點自來水就行了,我這個人不挑。」幾個人詫異的看著蕭雲楓,不過侯平也不敢耽擱,趕緊弄了一臉盆的自來水。
看到蕭雲楓端著一臉盆的自來水進了房間,馮天道總是有點心裡不踏實,右眼不停的跳,他想上去敲敲門,但又怕影響了蕭雲楓,所以現在變成他在門口走來走去,不過兩個人又不敢說他,只能任由他像個老驢拉磨一樣不停的轉悠。
房間內的蕭雲楓則是手忙腳亂,由於他用力過猛,造成侯娟現在渾身燙的通紅,從內由外的往外散發著熱氣,彷彿快要燃燒了一般,蕭雲楓拿著一臉盆的涼水想都不想直接一盆子潑到了侯娟的身上,頓時侯娟的身上「吱吱」冒響,蕭雲楓則是嚇的臉色蒼白,如果不是這一盆子水潑上去,估計侯娟現在已經變成烤爐豬了,看著溫度慢慢降低的侯娟,蕭雲楓自言自語的說道:「太懸了,這要是把人給治死了,那就丟人丟大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大概又過了一個多小時,侯娟體內的寒毒被徹底的清除,而她的體溫在蕭雲楓的不懈努力下終於趨於平穩,蕭雲楓發現,侯娟的眼睛已經開始轉動了,手也開始有了反應,蕭雲楓知道,成功了,用不了多久,侯娟就可以恢復正常了,果然,侯娟突然猛的咳嗽起來,蕭雲楓一個健步上前將她扶起,手掌用力適度的拍在了她的後背,一股濃痰噴了出來,吐出來以後瞬間結成了冰,蕭雲楓知道這是侯娟這麼多年體內的寒毒最後的凝結,侯娟康復了,果然在痰咳出來以後,侯娟已經緊閉了多年的雙眼終於慢慢的睜開了,手也開始抬了起來,一汪清澈的大眼睛抬起後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把她摟在懷裡的一個陌生的年輕人,她剛想問這是在哪,就看到自己居然全身**的躺在對方的懷裡,頓時大叫起來。
「啊……」
門外聽到叫聲的馮天道和侯平都嚇壞了,尤其是馮天道,想都不想直接一腳踹開門,看到蕭雲楓居然抱著自己的老婆,當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剛想上去狠狠的扇這個小流氓幾下,便登時反應過來,他想到剛才發出叫喊的不正是自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自己老婆的聲音嗎?再仔細一看,發現侯娟居然雙手捂著自己的胸瞪大了雙眼,他頓時淚如泉湧,多年的等待終於有了一個圓滿的結局,自己深愛的老婆終於康復了,終於睜開了她的雙眼。
「小娟,是我啊。」馮天道含著淚水說道。
「天道,真的是你天道,我,我康復了嗎?」
「開玩笑,當然康復了,不然你能夠這麼用勁的咬我的胳膊嗎?都出血了啊,疼死我了。」蕭雲楓摸著自己的胳膊痛苦的說道,「由於你的身體中的寒毒太深,所以必須要用熱性大的藥物來逼退寒毒,所以在驅毒的時候身體不能有任何的遮擋物,否則毒氣無法散出,不得已我才把你衣服脫光的,而且我是大夫,請你相信我的職業操守好不好,幹嘛用不信任的眼光看著我,這是對我職業的嚴重侮辱。」
「姐,姐你真的好了姐。」侯平一把推開了擋在自己身前的馮天道,拉著侯娟的手哭著說道,「姐,我等這一天等了好久了,真的沒想到我還能看到,我真的還能看到。」
一家三口在一起痛哭流涕,蕭雲楓和楊梓山則是傻乎乎的站在原地,留也不是走也不是,楊梓山要走,不過蕭雲楓是堅決留下,開玩笑,他蕭雲楓治好了人,還沒得到一句表揚呢,就這麼走了,那可不是他的風格。不過就在這個時候,蕭雲楓的電話響了,為了省錢,他手機連來電顯示都沒有,不過知道他號碼也就區區幾人,不過當他笑呵呵的接起電話後,臉色瞬間變了,因為電話裡傳來了張曉雨哭泣的聲音:「楓哥哥,你快來爸爸的診所吧,他被人打了,連診所都被人給砸了。」
「等著我,我馬上就到。」蕭雲楓表情陰冷的掛了電話,也不等著表揚了,像風一般轉身離開了馮天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