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由於太過昏暗,所以許所長進來以後根本就沒有認出來蕭雲楓,正準備拔出手槍想震懾住場面的時候,蕭雲楓那花癡一般的笑容對著韓芸菲瞬間綻放,這熟悉的笑容讓許所長頓時想起來這就是讓自己變成了半年陽痿男人的蕭雲楓小神醫,這個人他現在可不敢招惹,自己能不能重振雄風還全指著這個傢伙呢。
「小神醫,怎麼是你啊?」許所長也是笑嘻嘻的看著蕭雲楓,恭恭敬敬的伸出手想和蕭雲楓拉進一下關係,誰知蕭雲楓根本就不看他,直接推著他的腦袋把他推到一邊,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韓芸菲。
許所長雖然尷尬,但也不敢對著蕭雲楓發怒,於是便把火全撒到了躺在地上的小嘍嘍們:「你們這幫混蛋,這麼晚不回家睡覺跑這裡來鬧事,都想跟我回所裡是不是?打架鬥毆,尋釁滋事,看看你們幹的好事,你們整天除了會和別人打架還會幹點別的嗎?」躺在地上的人都不敢吭聲,不過心想:「這個警察腦袋他媽的是不是有毛病,明明我們都是躺在地上受傷的弱者,難道他眼睛瞎了?不說送我們去醫院,還有工夫在這裡教訓我們。」不過想是這麼想,但絕對不敢說出來,畢竟警察不會像蕭雲楓那麼流氓,落在警察手裡是挨頓訓,落在蕭雲楓手裡那就是死去活來啊,所以他們從來沒覺得被警察教訓是這麼幸福的事情。
「警察叔叔,我們錯了,帶我們回去吧,求求你了。」有個人居然叫了起來,而這一聲也說出了所有小流氓的心聲,大家都真情流露的喊道:「警察叔叔,我們知錯了,帶我們回去吧,求求你們了,一定要帶我們回去啊。」這著實讓幾個警察吃驚不小,幹警察這麼多年了,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乖這麼聽話的小流氓。
這時候,唐先鋒才從暈頭轉向中回過神來,看到警察後,眼淚頓時就流了出來,掙扎著跑到了許所長的面前,大聲喊道:「鑽他,給我鑽他。」邊說嘴裡還噴著血水,噴了許所長一臉。
唐先鋒被蕭雲楓打的是七葷八素,臉早就完全的變了形,哪裡還有平時威風凜凜的官威,滿臉的通紅,血水橫流,眼睛一個大一個小,頭髮亂七八糟,說話噴著血水,再加上包間內昏暗的燈光,他這猛的一跳出來,可是把許所長給嚇壞了,這不就是活脫脫的一個鬼的形象嗎?所以許所長大叫一聲,想也沒想直接一腳踹在了唐先鋒的肚子上。
「我去,你他媽的想嚇死誰嗎?找死啊,逼的我文明人都動手講髒話了。嚇死我了,嚇死我了。」許所長拍著自己的胸脯還是心有餘悸的說。
「你敢打我?」唐先鋒被踹了以後痛苦的爬起來對著許所長說道。
「打你?我還就打你了。」說著又是一腳,這一幕可是又讓在場的所有人驚呆了,他們現在開始懷疑這個市委秘書長到底是真是假了,怎麼是人是鬼都能打他一頓,這一次不光驚呆了小嘍囉們,同樣把楊梓山和蕭雲楓也給驚著了,蕭雲楓甚至短時間的收回盯著韓芸菲的目光而看向了許所長,最後實在忍不住的問道:「許所長,你知道他是誰嗎?」
「老弟看你說的,我管他是誰,早知道是你在這裡教訓人,我連來都不會來,咱倆誰跟誰啊。」許所長笑呵呵的看著蕭雲楓說道。
聽到這句話,蕭雲楓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收回目光又看向了韓芸菲。不過旁邊的楊梓山可是看不下去了,蕭雲楓能教訓唐先鋒,那是因為他是流氓,是無賴,他天不怕地不怕,腦子就是一根筋,而許所長怎麼看都不像是這種人,而且許所長畢竟還算是幫過自己,所以楊梓山抱著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態度對許所長說道:「許所長是吧,你真的認不出來他是誰?」
「長的這副熊樣,我估計就是他媽也認不出來,真是太富有創造性了,剛才猛一跳出來,差點沒有嚇死我,今天就是看到我兄弟了心情好,不然我非廢了他招子不可。」許所長想方設法的和蕭雲楓拉近關係,不過這在楊梓山看來,這和找死沒什麼區別,許所長已經把一顆重磅炸彈和自己死死的捆在了一起。
「許所長,我記得你就和這小子見過一面吧,怎麼會成兄弟了呢,是不是這小子高攀你。」楊梓山還想著再挽救一下這個命苦的人,但是許所長絲毫不領情,義正言辭的對著楊梓山說道:「小兄弟,我和我兄弟雖然見面不多,但是一見如故,非常的投緣,你可不要破壞我們之間的關係啊。」
聽到這話,楊梓山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自己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該說的說了,該做的做了,該提醒的提醒了,但許所長就像個傻子一樣非要和一個流氓同流合污,真是神仙也救不了他了,想到這,楊梓山長歎一口氣,非常無奈的對許所長說道:「您認識唐先鋒嗎?」
也不知道是許所長是不是真的在這種場合迷失了自我還是確實因為自己官階太小不認識堂堂的市委常委,反正他是非常豪爽的說道:「唐先鋒是哪根蔥?不認識。」楊梓山面對這種人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了,這就像一個二百五一樣滿嘴跑著火車,現在覺得自己是牛x,但一會清醒了以後一定會確信自己就是個傻x。
「許所長,您真的不認識唐先鋒嗎?開動腦子好好的想想,想想你們市委常委裡是不是有這麼一個名字?」楊梓山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脾氣特別的好,耐著性子一點一點的引導著許所長。
「市委常委?唐先鋒?」許所長眼睛朝天開始挨個數著常委的幾個名字,然後恍然大悟一般對著楊梓山說道,「小兄弟,可以啊,還認識我們的市委常委,人脈關係不淺嘛,沒錯,是有叫唐先鋒的,市委秘書長嘛。」
「那你現在知道他是誰了嗎?」楊梓山又一次指著像鬼一樣的唐先鋒問道。
「他是誰我怎麼會知道?」許所長非常無辜的說道,「我剛進來沒多久,確實不認識他啊。」
楊梓山覺得實在是沒必要再引導下去了,他覺得如果不是許所長今天喝酒了,就是智商實在是低的嚇人,對於這種低智商的人,楊梓山實在也是沒有興趣在玩下去了,他怕自己的智商也會下降,於是楊梓山好心好意的說道:「他就是你們的市委秘書長唐先鋒同志。」
「你說什麼?」許所長像是被什麼東西咬了一樣突然尖聲驚叫起來,伴隨著居然還原地跳了起來,楊梓山的話真是如同五雷轟頂一般狠狠的砸在了他的頭上,市委秘書長,市委常委,在他一個小小的派出所所長面前簡直就是天一般大的官銜,自己巴結都沒機會巴結的人,今天,就在剛才居然被自己狠狠的踹了兩腳,想到這件事,許所長的心都不是涼了那麼簡單了,更確切的說是已經死了。
「給我把他們鑽起來。」唐先鋒用漏氣的嘴巴說道。
「抓人抓人,把這兩個小混蛋給我抓起來,快點。」許所長的臉翻的比蕭雲楓都快,尖叫著讓自己的手下抓人,此時他也管不了什麼男人的雄風問題了,他媽的命都快沒了,要雄風有個屁用啊。
聽到所長發話,韓芸菲第一個動手,上去一個擒拿就把一直用直勾勾的眼神看著自己的蕭雲楓給拿下,蕭雲楓的脾氣也是出奇的好,居然一點反抗都沒有,一臉笑容的被韓芸菲押著,看的旁邊的小混混們都傻眼了,蕭雲楓什麼身手他們在清楚不過了,而這個女警可以瞬間制服蕭雲楓這個惡魔,韓芸菲的形象在他們的心中頓時高大了起來。而楊梓山也沒什麼好下場,被兩個警察給狠狠的制住,完全的動彈不得。許所長則是趁著這個機會趕緊把唐先鋒給扶了起來,臉上堆滿了讓人噁心的笑容說道:「唐秘書長,我真是有眼無珠當時沒有認出來,真的真的,我實在沒想到您今天會這麼另類的造型出來,我保證下回一定不會犯這種錯誤,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吧。」
雖然許所長的話讓唐先鋒非常想扇他兩巴掌,但此時他的怒火完全是在蕭雲楓的身上,在許所長的攙扶下,唐先鋒一瘸一拐的靠近了蕭雲楓,用自己幾乎不能稱作是眼睛的東西狠狠的瞪著蕭雲楓,然後舉起右手狠狠的扇下去並且說道:「我不弄死你,我就不是唐先鋒。」
「啪」的一聲脆響,唐先鋒和許所長同時都飛了出去,三顆牙齒又從唐先鋒的嘴裡崩了出來,他不可思議的捂著自己的臉看著挺拔的蕭雲楓,明明是自己在打他,為什麼結果卻是完全相反的。
「他媽的,居然敢有打老子的衝動,看來還是沒有把你給打服啊。」蕭雲楓威風凜凜的看著幾乎快嚇傻了的唐先鋒,然後轉向韓芸菲的時候,又換上了一副欠打到極致的表情說道,「芸菲啊,剛才我是要正當防衛一下,不好意思啊。」說完又老老實實的讓韓芸菲押著,完全是一種享受的表情,一種永遠都不想被放開的表情。
韓芸菲也驚呆了,自己明明用了最大的力氣完全制服了這個流氓,可他怎麼可能在自己全神戒備的情況下這麼輕易的就逃脫,本來還以為上次自己輸給蕭雲楓只是因為自己的心情不好,可這一次她切實的知道,自己和蕭雲楓的身手相比,差的太多了。
「他真的就是個普通的流氓嗎?」韓芸菲在心裡默默的問了自己一句。
「帶走帶走,趕快把他給我帶走。」唐先鋒現在看到蕭雲楓都覺得恐懼,他只希望這個惡魔能夠永遠消失在他的生活中。
躺先鋒甩開許所長扶著自己的手,示意讓他們先走,自己則是坐在了沙發上。許所長鞠躬示意了一下後,趕緊跟了上去,然後在楊梓山的頭上狠狠的拍了一下,眼睛瞪的通紅,彷彿要把楊梓山給吃了一般。
「許所長,你太不夠意思了吧,鬧事的是你那個小兄弟,我好心好意的提醒你,你幹嘛打我不打他,看我好欺負是不是?」楊梓山不願意了,自己剛才做事情已經夠到位了,被許所長打感到非常的冤屈。
「你他媽的放屁,好心好意個屁,你要是真關心我,不告訴我那是誰不就完了嗎?反正他臉腫的像饅頭一樣,誰認得出來,可你個混蛋非要清清楚楚的告訴我他是誰,不知道還好辦,知道了,那他媽的不就是死路一條嗎?你小子真是蛇蠍心腸,要不是老子還穿著這身警服,我他媽的崩了你。」許所長真的是快被氣瘋了,不知者不罪,但知道了,那麻煩就大了,即將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悲慘命運就是被眼前這個小混蛋造成的,他不打他打誰。
「還有你,你腦子進米田共了嗎,還是你真的就是個瘋子?居然敢打市委秘書長,而且還打的這麼狠?你,你到底,你到底是要幹什麼啊老大,你就不能給兄弟一條活路嗎?今天衛生局難為你,沒問題,老哥幫你搞定,可今天這件事,老哥我也是無能為力了,而且看來我這身警服也穿到時間了。」許所長無奈的說道,不過正是這句話,救了他一命,因為這句話還能表明這個許所長是個有情義的人。
蕭雲楓則是根本就沒有理會許所長的抱怨,他的眼睛幾乎就沒有離開韓芸菲,韓芸菲惱怒的說道:「你看夠了沒有。」
「沒有,這輩子恐怕是看不夠了。」蕭雲楓直截了當的說。
「你真是個流氓,徹頭徹尾的流氓。」韓芸菲不知道該用什麼詞語來形容自己押著的人了。本來他想把蕭雲楓交給方林或者老王來押著,結果蕭雲楓直接說道:「如果你們覺得唐先鋒的造型好看的話,可以來押著我試試看。」結果這兩個人很乾脆的拒絕了,這種連市委秘書長都敢打的人,難道還會因為自己是警察而有所顧忌嗎?無奈韓芸菲只得自己押著蕭雲楓。
「只有流氓才能這麼真性情,這就叫我是流氓我怕誰。」蕭雲楓很自豪的說。
就在五個人押著蕭雲楓和楊梓山準備走出臉譜會所的時候,迎面走來了兩個軍人,領頭的是一個兩槓三星的上校,正是龍少陽。他們攔住了去路。看到有軍人攔路,許所長趕緊上前問道:「請問你們有什麼事嗎?」
「我們在執行公務。」龍少陽冷冷的說道。
「執行公務?」
「沒錯,這兩個人我要帶回去。」龍少陽指著蕭雲楓和楊梓山說道。
「不行,他們涉嫌傷害他人,我們要把他們帶回去審問。」開玩笑,這個時候許所長要是敢把蕭雲楓給放走了,自己就不是被拔衣服這麼簡單了,估計一層皮是少不了的了。
「你沒有權利說不行,他們都是現役軍人,不管有什麼事都是軍事法庭來審問,所以我必須要把他們帶回去,請不要妨礙我執行公務,否則我就不客氣了。」龍少陽一點不客氣,這可惹惱了許所長,畢竟人數上自己要佔優,而且這次可是市委秘書長出事,有個高的在替自己頂著,所以許所長的膽氣也很硬,更重要的是,在這個時候,連續開來了好幾輛警車,他們的增援也終於到了。
「不行,不管怎麼樣,他們一定要帶回所裡審問,軍人也不好使。」看著自己的增援,許所長從來沒有過的硬氣過。
「你是覺得自己人多嗎?」龍少陽問道。
「沒錯,老子就是覺得人多,人比你多就是比你牛逼,你想怎麼樣?」許所長高聲叫道,今天他算是背到家了,已經一堆麻煩事了,當兵的還來找自己的晦氣,他一肚子的火全撒在了龍少陽的身上,「牛逼你也叫人來啊,告訴你,我就是要強行把他們帶回去,有本事來搶啊。」
龍少陽也不吭聲,只是默默的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語氣十分的恭敬,在好像得到了什麼指示之後,龍少陽點了點頭,然後掛斷了電話,接著又撥通了一個電話,語氣嚴厲的說道:「首長命令,全副武裝,到臉譜會所集合,十五分鐘之內到。」
「十五分鐘之內到?你嚇唬誰啊你,一個小小的上校還能調動的了軍隊?還首長命令,告訴你,這兩個人今天打的就是首長,所以你叫誰來都不好使。」
「許所長,你可別冤枉好人,我可一下都沒動。」
「冤枉你個屁,滿肚子壞水,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正說著呢,唐先鋒你從會所裡走了出來,看到蕭雲楓兩人還沒有被帶走,頓時火冒三丈,不過他這次學聰明了,遠遠的躲開蕭雲楓衝著許所長喊道:「怎麼回事,還沒有帶走,你這個所長不想幹了是不是?」
「唐秘書長,這有兩個當兵的攔著不讓走。」
「什麼狗屁當兵的,再攔著一塊帶走,明天我去給高政委說一下,讓他看看他是怎麼帶的兵。」唐先鋒已經稍微緩過來點勁,說話也利索了一些。
「把你嘴巴給我放尊重一點。」龍少陽最恨的就是有人侮辱軍人。
「老子就是不尊重你了,你算個什麼東西。」唐先鋒看到有這麼多人保護著自己,也不管那麼多了,扯開嗓子就開罵,還別說,雖然被打了好幾十個巴掌,但唐先鋒的嘴還是很利索,罵起人來一點也不含糊,蕭雲楓就在想是不是剛才自己打的太清了。
就在唐先鋒罵的過癮的時候,五輛墨綠色的軍車突然來到了臉譜會所,剎車聲音頓時在停車場響起,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除了蕭雲楓,停車後,整齊劃一的下車聲,站隊的聲音和響亮的報數聲,一百多名全副武裝的軍人殺氣騰騰的排好隊站在了龍少陽的面前,集合好之後,一個上尉向龍少陽敬禮報告,龍少陽回禮後,轉身對著許所長和唐先鋒說道:「我現在就是要硬搶這兩個人,如果有人想阻攔的話,可以試試我們手裡的槍是不是玩具。」
唐先鋒嚇傻了,許所長嚇傻了,所有來增援的警察嚇傻了,他們不是沒見過軍人,他們有時候也會要求武警配合完成任務,但他們什麼時候碰到過如此殺氣騰騰的軍人,而且是站在他們對立面的軍人,感受到他們身上濃郁的殺氣,所有人都知道,這些軍人手裡的槍絕對不是玩具。
看到場面已經控制住了,龍少陽便走上前想把蕭雲楓和楊梓山帶回來,,不過楊梓山是帶回來了,可蕭雲楓卻沒有回來,不是對方不放人,而是蕭雲楓根本就不想走,在他看來,靠在韓芸菲的身上可比在龍少陽的手裡舒服多了。
「蕭雲楓,你趕緊跟我走,首長下令今天必須見到你。「龍少陽恨恨的說,都什麼時候了這個流氓小子居然還想著泡妞呢。
「不行,今天誰也不能帶走他。」誰也沒想到蕭雲楓還沒有說話,韓芸菲居然挺身而出攔在了龍少陽的面前說道。
「芸菲啊,你終於開竅了,終於愛上我了是不是?」蕭雲楓長大嘴巴驚訝的說。
「你給我去死,流氓。」韓芸菲狠狠地踢了蕭雲楓一腳後說道,「不管他是不是軍人,今天他必須要跟我們回警局,因為他觸犯了法律,如果你想硬搶,可是試試看。」韓芸菲對著龍少陽擺出了過兩招的姿勢。而就在龍少陽真的想試試這個女警身手的時候,他突然看到了蕭雲楓的眼神,意思再明顯不過:「如果你敢和她交手,我一定會讓你抱憾終身。」看到這個眼神再想起自己的下半身,龍少陽很明智了選擇了放棄。
「他可以跟你們回去。」龍少陽屈服了,說完以後再看蕭雲楓,一臉的讚揚神色,龍少陽在心裡鄙視了一下自己,默默的說,「他媽的,我什麼時候需要看這個小流氓的眼色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