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士你好,算一卦吧,保管靈驗,小生與姑娘有緣,免費幫您算一卦。」一個髒兮兮的年輕人坐在一張破桌子後面,扣著自己的鼻孔,硬生生的攔在一個穿著長裙的女孩面前。
「免費的?你算的准不准?」女孩一聽是免費的,猶猶豫豫的停在了破桌子的前面。
「准不准?女士您這可是對我的侮辱啊,我神算子上知天文,下通地理,前知古事,後曉未來,您說准不准。」年輕人說的得意洋洋,眼睛卻是不停的偷瞄著女孩的胸部。
「那怎麼算啊?」女孩有些動心了。
「把手先給小生吧。」年輕人嚥了一口吐沫,直勾勾的看著即將到手的白嫩的女人的小手。
「啊,好軟啊,真滑溜。」年輕人輕輕的握著女人的小手,在心裡偷偷的說道。
「先生,您還不看嗎?」女孩詫異的看著一直閉著眼睛的年輕人問道。
「咳咳,小生算命不用眼睛,全靠的是心。」說完,他的腳也開始往女孩的裙底伸去,如果不仔細看的話,真是無法看到在他的腳面上居然粘著一個小小的反光鏡,他此時雖然閉著眼睛,其實是偷偷的看著腳面。當好不容易找到了角度看到了裙子裡面的風光的時候,他居然發現這個女人的裙子裡面穿著一條秋褲。
「我靠,你裙子裡面穿秋褲,什麼品位啊。」年輕人居然理直氣壯的衝著女孩吼了起來。
「你怎麼知道我穿的秋褲?這也能算的出來。」女孩傻乎乎的看著眼前的年輕人,突然一道陽光正好照在了年輕人的腳面上,一個反光正好閃到了女孩的眼睛,這時候她才發現了對方在腳面上粘了什麼東西,也就是這個時候女孩才知道眼前的這個什麼上知天文下通地理的傢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你這個臭流氓,給我滾開。」一個女人驚叫道,用力的把一個髒兮兮的手從對方的髒手裡拔了出來,一腳踢開對方藏在自己腳下的那隻腳。
「切,真是沒意思,這麼熱的天還穿那麼多。」髒兮兮的年輕人一臉鄙夷的看著遠遠跑開的少女說道,「你怎麼不穿著棉褲出來啊。」
「沒意思,真是沒意思,現在的女孩怎麼了,這麼熱的天都穿的這麼多,簡直是浪費了自己火辣的身材了,唉。算了,今天不擺攤了,早點回家看我的小雨妹妹去了。」
年輕人自言自語的說完,搖搖晃晃的開始朝著馬路對面走過去,邊走還邊挖著自己的鼻孔,兩下就挖出好大一塊東西,然後非常瀟灑的把髒東西彈的老遠。
「舒服,真舒服啊。」年輕人瞇著眼睛彷彿很享受一般,又看了看自己破舊不堪的電子錶,「時間確實不早了,也該回家了,不知道小雨想我沒有。」這句話好像是故意說給自己的一般,就是要給自己找一個快點走的理由,年輕人加快了腳步,快速的穿過馬路,一路小跑的往家趕去,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的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幫手持鋼棍的人,領頭的人是一個光著頭,脖子上帶著粗粗的大金鏈子的壯漢,**著上身,後背紋著一隻黑色的下山虎,在他的身邊正是剛才被年輕人掀起了裙子的女孩。
「人呢,是不是確定在這?」壯漢說道。
「剛才還在這呢,海哥,您可一定要給我做主啊,不然人家可沒臉做人了。」女孩哭的非常的傷心,但眼淚卻是一滴都沒有掉下來。
「放心,我一定要那個混蛋死的很慘,你們都給搜,我就不相信那個小叫花子能坐車跑了。」海哥吼道,他身後三十多人分成了三組開始搜尋年輕人。
「還好算出來的早,出門的時候就算的是今天命犯桃花劫,還真準,要不是剛才算出來要被人追的話,自己真的要遭殃了。」年輕人拍著胸脯說道。
「咦,不對啊,我這算的今天得有一頓揍才對,難道會被這幫人給追上,按道理沒這麼快啊。」年輕人又掰了掰手指說道,「不會這麼背吧。」
年輕人走在一個僻靜的胡同裡,這邊剛說完,後面就傳來一個聲音說道:「你小子跑的還挺快嘛,不過我看你現在還能往哪逃。」
聽到這個聲音,年輕人嚇壞了,還想往前面跑,結果發現前面也出現了一群人,手裡拿著鋼管,殺氣騰騰的盯著他。
「你,你們想幹什麼?」年輕人哆哆嗦嗦的說。
「幹什麼?你他媽的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居然敢碰我海子的女人,說,是哪支手碰的?」海哥惡狠狠的說,手裡的鋼管敲在旁邊的鐵管上「鐺鐺」作響。
「海哥,海哥,我沒碰到她,這的沒碰到她。」年輕人說道。
「沒碰?不說實話,我兩隻手全給你打斷。」海子怒吼道。
「我說的是實話,我就是看了一眼她的裙子下面,還什麼都沒有看到,大熱天的她居然在長裙下面穿了一條半截的秋褲,我真是服氣你女人的品味了,她居然在裙子下面穿秋褲,海哥,你說她是不是品味有問題。」年輕人可憐兮兮的說道,好像一副很委屈的表情。
「他媽的,你小子真是活的不耐煩了,老子的品味還用你來評價嗎?敢看老子的女人的裙底,兄弟們把這個小子的眼珠子給我挖下來。」
「海哥,你講不講道理,我都說了我看的是秋褲,你怎麼還處處逼人呢,咱們有理講理,你動手可就不對了吧,兄弟們,你們給評評理,那個女人長那麼醜,而且我還只看到了她穿在裙子裡的秋褲,你們說我冤不冤,費了半天勁什麼沒撈著,海哥還要要我的眼睛,他是不是不講道理。」年輕人理直氣壯的說。
「嗯,有道理啊,海哥,咱們這麼做是不是有些不地道啊,雖然咱們在外面混,但好歹也是理字當先啊。」站在海子身邊的一個人說道。
「你他媽的給我去死啊。」海子用力的拍了身邊人的頭一巴掌說道,「你們是不是腦子裡進米田共了啊,還和他在這講道理,活得不耐煩了?快,給我把他眼珠子給我挖下來。」大海的確是惱羞成怒了,眼前這個小流氓絲毫沒有悔過之意,居然還在這振振有詞的和自己講道理,「你他媽的偷看我老婆裙底的時候怎麼不講講道理。」
三十多人在得到海子的指令後,慢慢的朝年輕人靠攏過來,年輕人看到這個情況,說道:「你們別過來啊,否則我不客氣了,聽見沒有,我真的不客氣了啊。」年輕人這麼說非但沒有讓這些人停下腳步,反而讓他們覺得可笑。
「不客氣,我看你有多不客氣,有本事來打我啊,來打我啊,快來啊。」
「砰。」海子的臉上突然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給打了一下,他頓時感覺的有些眼冒金星。
「什麼人打我?給我出來。」海子搖搖晃晃的吼道。
「砰。」又一下,這一次海子的鼻子都被打流血了。
「什麼人,有本事給我出來。」海子怒吼道,他都快瘋了,不明不白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打的鼻血直流,他海子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他媽的,趕緊把這個小流氓給我弄死。」海子只能把氣全撒在年輕人身上。
而就在這時,年輕人居然跪倒在地對著天空說道:「老不死的,這次可是有人求著讓我揍他的,你可不能怪徒弟出手了啊,你剛才可是聽見的。」
「他在幹什麼?」所有人詫異的說道。
突然,年輕人動了,如同閃電一般,揮舞著拳頭在人群中不停的穿梭著,所到之處,都是淒慘的叫聲,所有人只看到一個黑影從眼前劃過,然後便是鐵錘一般的拳頭落在了自己的臉上。一分鐘不到,三十多人全都痛苦的倒在地上,淒慘的哀嚎著,現在只有兩個人還站著,就是年輕人和海子。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想幹什麼?」這回該海子說話打哆嗦了,他不能不打哆嗦,自己三十多個兄弟在人家面前跟三十多個沙包一樣,自己還有什麼底氣說話不哆嗦。
「我想幹什麼?剛才不是你在喊著什麼讓我揍你嗎?怎麼,你忘了?」
「我,我什麼,什麼時候喊了,你別冤枉好人。」海子帶著哭腔說道,「你這個人不講理,我怎麼會喊著讓你揍我呢,都是出來混的,一定要講理知道嗎?」
「你這個人耍賴啊我發現,真是無趣,我幫你算一卦吧,看看你的命運,如果算的你欠揍,那我不介意完成你的心願,如果算的你不欠揍,那我就讓你走,好吧。」
「等會,都是你算的,如果你做手腳故意算的我欠揍怎麼辦?我,我不相信你。」海子一臉的不願意,「咱得將道理,一定要公平。」
「給我滾蛋,老子神算子能幹那種事情嗎?丟人,老老實實等著,敢動一下,我把你身上的毛全給你拔光。」年輕人突然惡狠狠的說道,海子便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等候年輕人宣佈他的命運。
只見年輕人從懷裡掏出幾枚銅錢,在手裡抖動幾下後直接扔在了地上,然後閉著眼睛好像在默念著什麼,一分鐘之後,突然詫異的睜開了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海子。
「你,你想幹什麼?」海子被他的眼神嚇壞了,趕緊雙手護胸,想想不合適,又護著屁股,但又好像漏掉了什麼,反正前後都不對勁,「你別亂來啊,我叫人了。」
年輕人根本就沒有理會海子的反應,而是一步一步的慢慢朝著海子走來,眼神也沒有任何的變化,這讓海子真的是嚇壞了,不停的往後退,直到被逼到了角落,他居然真的張開喉嚨喊了起來:「非禮了啊,快來人啊。」誰知在這一瞬間,年輕人一個健步閃到了他的身前,指尖在他的脖子下方輕輕一點,海子發現任憑自己使多大的勁,就是什麼聲音都發佈出來。
「周大海,今年三十歲,家住銀水區,以開夜市為生,至今光棍一人,喜歡泡吧、喝酒找女人,身邊有三十多個小弟。」年輕人好像自言自語一般在海子面前說道,聽到這些,海子停止了喊叫,而是一臉詫異的看著眼前的年輕人,他在腦海中不停的搜索著看自己是不是認識這個年輕人,但沒有一點的印象,但為什麼這個人對自己的生活卻是這麼的熟悉,難道是自己的粉絲。
「呸。」周大海在心裡自己吐了自己一口,「粉絲個狗屁。」
「不錯,命不錯,而且今天也沒有要被揍的跡象,算你今天命大。」年輕人又輕輕在周大海的胸口中間點了一下,周大海頓時感覺到嗓子裡好像有口痰一般,堵的要命,想咳還咳不出來,年輕人趕緊在周大海的後背上用力的拍了一下,果真有口痰從周大海的嗓子裡冒了出來。
「呸。」周大海很隨意的吐在了地上,又黑又濃的痰。
「你有沒有點素質。」年輕人又很用力的在周大海的頭上拍了一下,「太噁心了吧。」
周大海沒敢吭聲,趕緊老老實實的用腳把痰給搓了搓。
「算過了你沒有要挨揍的命今天,所以放你一馬,不過我算的咱倆還有見面的機會,下次你可要小心點了啊。」年輕人說道,「滾蛋吧。」
「是,是。」周大海小心翼翼的點了點頭轉身就走,臨走時嗓子又有點難受,「咳,咳。」痰剛到嘴裡剛想吐出來,年輕人在身後用力的咳嗽了一聲,周大海頓時愣住了,老老實實的把嘴裡的東西又給嚥了回去,然後又回頭一臉賤笑的看了看年輕人,這一次年輕人實在忍不住了,直接吐在了地上。
「周大海。」年輕人吐了兩口抬頭氣喘吁吁的說道,「你那個女人實在是太沒有品位了,回去給我換一個,否則我下次還見到你們倆的話,你給小心點。」
「是是,您放心,我回去就讓她把秋褲脫了。」周大海說道,「保證下次讓您一飽眼福。」說完,一溜煙的小跑,消失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