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妖族密謀圖滅人族,在商羊毒計的指引下眾妖預謀發動黃河大水。而帝堯此時年事已高,身體大不如前,已經無法妥善處理人族諸多事物。於是,帝堯召集群臣,問道:「吾在位七十年之久,如今已是日暮西山,自當順應天命,尋一大賢接替吾之帝位,爾等有何人選?儘管說來。」
群臣聽了,相互之間議論紛紛。過了片刻,放齊小心翼翼的說:「共主之子丹朱通達事理,可以接任人皇之位。」
帝堯不屑的說道:「哼!丹朱麼,其人愚頑、兇惡,用之不妥。」
眾人聽了,盡皆沉默,丹朱可是帝堯最心愛的兒子,如今帝堯排除在外,眾人一下子失去了推薦對象。稍稍沉默片刻,眾人再次開始討論人選,最終,眾人終是達成共識,眾口一詞道:「聖皇軒轅陛下有一孫名鯀,此人見識廣博,本領不凡,為人處世世人無不稱道,足以擔此重任。」
帝堯一聽,低頭思考一會兒,剛要答應,心中突然一動。只見帝堯眼珠一轉,接著撫鬚說道:「此人的確不錯,但爾等還是多舉薦幾個,莫要錯漏。」
眾人一聽,深覺道理,便又開始討論,突然,大臣四岳對堯說道:「有一人,名為虞舜的人流寓在民間,他的德行很好。就是不知其是否能夠勝任共主之位。」
帝堯說:「嗯,此人也是聽說過,就是不知究竟如何,你仔細說來。」
四岳回答說;「舜生活在「父頑、母囂、象傲」的家庭環境裡,父親瞽叟是個盲人,心術不正,繼母兩面三刀,弟弟象桀驁不馴,幾個人串通一氣,必欲置舜於死地而後快;然而舜對父母不失子道,十分孝順,與弟弟十分友善,多年如一日,沒有絲毫懈怠。舜在家裡人要加害於他的時候,及時逃避;稍有好轉,馬上回到他們身邊,盡可能給予幫助。身世如此不幸,環境如此惡劣,舜卻能與家人和睦相處,盡孝悌之道,把家治理好,使他們不至於走向邪惡。」
堯說:「那我就先試試他吧。」
於是帝堯將他的兩個女兒娥皇、女英嫁給舜,從兩個女兒身上觀察他的德行,看他是否能理好家政。舜讓她們降下尊貴之心住到媯河邊的家中去,遵守為婦之道。二女都對舜十分傾心,恪守婦道。
舜製作陶器,能帶動周圍的人認真從事,精益求精,杜絕粗製濫造的現象。他到了哪裡,人們都願意追隨,因而「一年而所居成聚(聚即村落),二年成邑,三年成都(四縣為都)」。堯得知這些情況很高興,賜予舜絺衣(細葛布衣)和琴,賜予牛羊,還為他修築了倉房。
瞽叟仍然想殺他,讓舜登高去用泥土修補穀倉,瞽叟卻從下面放火焚燒。舜用兩個斗笠保護著自己,像長了翅膀一樣跳下來,逃開了,才得以不死。後來瞽叟又讓舜挖井,舜挖井的時候,在側壁鑿出一條暗道通向外邊。舜挖到深處,瞽叟和像一起往下倒土填埋水井,舜從旁邊的暗道出去,又逃開了。
瞽叟和象很高興,以為舜已經死了。像說:「最初出這個主意的是我。」象跟他的父母一起瓜分舜的財產,說:「舜娶過來堯的兩個女兒,還有堯賜給他的琴,我都要了。牛羊和穀倉都歸父母吧。」象於是住在舜的屋裡,彈著舜的琴。
舜回來後去看望他。像非常驚愕,繼而又擺出悶悶不樂的樣子,說:「我正在想念你呢,想得我好心悶啊!」
舜說:「是啊,你可真夠兄弟呀!」舜還像以前一樣待奉父母,友愛兄弟,而且更加恭謹。
這樣,試完舜的品行之後,堯便開始讓舜去接觸政務。
堯讓舜試任司徒之職,負責推行德教,舜便教導臣民以「五典」,即父義、母慈、兄友,弟恭、子孝這五種美德指導自己的行為,臣民都樂意聽從他的教誨,普遍依照「五典」行事。
堯又讓舜總管百官,處理政務,百官都服從舜的指揮,百事振興,無一荒廢,並且顯得特別井井有條,毫不紊亂。
堯還讓舜在明堂的四門,負責接待四方前來朝見的諸侯。舜和諸侯們相處很好,也使諸侯們都和睦友好。遠方來的諸侯賓客,都很敬重他。
最後,堯讓舜獨自去山麓的森林中,經受大自然的考驗。舜在暴風雷雨中,能不迷失方向,依然行路,顯示出很強的生活能力。
經過多方考驗,堯見識到了舜不凡的才能以及高尚的品德,舜終於得到堯的認可,於是帝堯便命人準備,打算將共主之位傳與舜。
數日之後,一切準備妥當,帝堯祭拜過諸聖先皇,便正式將共主之位傳與舜,自己則是去了火雲洞隱修。
就在帝堯功德圓滿之後,遠在千里之外的雲霄也因輔佐帝堯證道,得了不少功德。功德降下之後,雲霄頓時被一團金光,慶雲顯現,三花齊放,正是雲霄的混元金斗
人族大水災的來臨迫使堯將政務轉交給舜,同時又令鯀擔上了治水重責。
舜代替堯攝政以後,舜通過觀測北斗星,來考察日、月及金、木、水、火、土五星的運行是否有異常,接著舉行臨時儀式祭告上帝,用把祭品放在火上燒的儀式祭祀天地四時,用遙祭的儀式祭祀名山大川,又普遍地祭祀了各路神祇。他收集起公侯伯子男五等候爵所持桓圭、信圭、躬圭、谷璧、蒲璧五種玉製符信,選擇良月吉日,召見四岳和各州州牧,又頒發給他們。
二月,舜去東方巡視,到泰山時,用燒柴的儀式祭祀東嶽,用遙祭的儀式祭祀各地的名山大川。接著,他就召見東方各諸侯,協調校正四時節氣、月之大小、日之甲乙,統一音律和長度、容量、重量的標準,修明吉、凶、賓、軍、嘉五種禮儀,規定諸侯用五種圭壁、三種綵繒,卿大夫用羊羔、大雁二種動物,士用死雉作為朝見時的禮物,而五種圭璧,朝見典禮完畢以後仍還給諸侯。
五月,到南方巡視;
八月,到西方巡視;十一月,到北方巡視:都像起初到東方巡視時一樣。
回來後,告祭祖廟和父廟,用一頭牛作祭品。以後每五年巡視一次,在其間的四年中,各諸侯國君按時來京師朝見。舜向諸侯們普遍地陳述治國之道,根據業績明白地進行考察,根據功勞賜給車馬衣服。
舜開始把天下劃分為十二個州,疏浚河川。規定根據正常的刑罰來執法,用流放的方法寬減刺字、割鼻、斷足、閹割、殺頭五種刑罰,官府裡治事用鞭子施刑,學府教育用戒尺懲罰,罰以黃金可用作贖罪。因災害而造成過失的,予以赦免;怙惡不悛、堅持為害的要施以刑罰。
這時三苗在江、淮流域及荊州一帶多次作亂。這時舜巡視回來向堯帝報告,請求把驩兜流放到崇山,以便改變南蠻的風俗;把三苗遷徙到三危山,以便改變西戎的風俗。
舜的所作所為,天下悅服。與此同時,有另外一人更是名聲鵲起,那就是治水的鯀。
鯀的父親是顓頊帝,顓頊的父親是昌意,昌意的父親是黃帝。鯀和他的父親當初都是名滿人族,是爭奪人皇之位的有力人選,可惜後來他們都給天子做了大臣,結果卻被罷黜。鯀幼時曾淂神人傳授,習得一身本事,自從接到治水之大任以後兢兢業業,勞心勞力
轉眼間,人間又過了九年。
九年的時間,讓一無所有的人族慢慢的恢復了一絲生氣,只是這期間洪災不斷,黃河氾濫,四海發水,人族在苦苦的掙扎著,拚命著。大水就像在折磨人族的耐性似的,每次退後,隔段時間又重新湧上岸來將人族的家園破壞的一乾二淨。無奈之下,大片人族遠離廣袤的原野,遷居到深山高原躲避災難。
鯀自鼓舞起人族的信念之後便帶領著大隊人馬治理水患。
還是跟以往一般,他仗著有九天息壤在手,築堤建壩,迫使大水改道,重歸其位。於是東邊有水便堵東邊,西邊有水堵西邊,然天下何其大,此次水災何其廣,不知不覺間,鯀發現自己手中的治水倚仗—九天息壤已經是漸漸用完了,而水災卻從未停息過。
的確,大水是不能越過息壤所築堤壩,但卻可肆意突破各處。所謂千里堤壩毀於蟻穴,即使修的在嚴密也有漏洞,水災隨時可以興起,更何況有妖族在背後興風作浪。如此,鯀忙碌了九年也不曾將水患治理好。
然而這時的人族又突發事端。
帝堯在位七十年得到舜,又過二十年因年老而告退,讓舜代行天子政務,向上天推薦。堯讓出帝位二十八年後逝世。臨死前,堯瞭解自己的兒子丹朱不賢,不配傳給他天下,因此才姑且試著讓給舜。讓給舜,天下人就都得到利益而只對丹朱一人不利;傳給丹朱,天下人就會遭殃而只有丹朱一人得到好處。堯說:「我畢竟不能使天下人受害而只讓一人得利」,所以最終還是把天下傳給了舜。
百姓因帝堯之死悲傷哀痛,如同死了生身父母一般。三年之內,四方各地沒有人奏樂,為的是悼念帝堯。
舜於三年的喪事完畢之後,便讓位給堯的兒子丹朱,自己退避到南河之南。但是,天下諸侯都去朝見舜,卻不理會丹朱;打官司的人也都告狀到舜那裡,民間編了許多歌謠頌揚舜,都不把丹朱放在眼裡。舜覺得人心所向,天意所歸,無法推卸,只能唉聲歎氣的說了一句:「這是天意啊!」,遂回到京都正式登上天子之位,史稱『虞舜』。
虞舜繼位之後,妖族有意作怪,於是水災侵襲更加急速猛烈,人族死難無數,損失慘重。舜也不聽底下大臣的回報,直接親自巡視治水情況,一路看下來發現水患比自己想像中的嚴重。
舜不禁大怒命人拿下了鯀。然後對鯀道:「鯀,堯帝命你治水患,你耗費無數財力,累死若干百姓水患卻是沒減輕,你可知罪?」
鯀道:「臣治水九年而無功,卻是有罪。」
舜道:「好,既然你知道有罪就好,我要將你殺了祭被水患淹死的人你可有話說?」
鯀道:「哼,舜我雖然治水不利,但是我這些年來沒功勞也有苦勞,還罪不至死,你新繼位,威信不足要殺我立威震懾人族就明說,何必拐彎抹角的,反正這水患我確實是無法治理好了,我活著也愧對六耳老師的教誨,就送你一份人情,讓你用我的命來增加你的威望吧。」
舜目光複雜的看著鯀道:「你還有什麼要求沒有?」
鯀道:「此次大水並非天災,乃是妖人所為,人力不可及也。懇請您派人去蓬萊聖父那兒求援,以竟我生平未完之事業,好嗎?」
舜聽了此話,沉默不語,也不回應,直接對著部下道:「鯀治水不利,耽誤了大事,致使無數百姓慘死,罪當處死,將其拿下就地處死。」部下立刻出來拿鯀,鯀也不反抗被處死在了羽山。
鯀死的時候,忽然天際陡然一道亮如白晝的閃電一閃即逝,旋即一聲驚天雷鳴炸響,天地隨之一暗,旋即傾盆大雨滂沱而下,遍佈整個北部之地。然而這時,當初位於平原的萬丈深淵突然有了動靜,只見整個大地抖動,突然一個細小的身影從中飛了出來,往北部飛去。
羽山,剛剛清醒過來的一人一感到鯀有難之後馬上飛來,只可惜晚了一步,等他來的時候鯀早已是身首異處。
一人無語,滿臉悲慼,眼見著鯀曝屍荒野,這到底是誰之過責?
妖害人間,鯀以區區凡人之軀擔此重責殊屬不易,而其後來嘔心瀝血,勞碌奔波,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罪不至死。而舜因治水不利判其死罪,雖說此事舜情有可原,但其中亦有參雜著一些私人因素。這就是所謂的權力之爭嗎?而鯀就是權力之下的犧牲品?那人第一次見識到了那些比刀光劍影還更加可怕的背後爭鬥。
「哎。」那人無奈一歎,人族的事情他不想多插手,而鯀之死更讓他心灰意冷,他萌發了歸去的念頭。
可是他剛要動身回去之時,只見鯀的屍體上出現了一絲異動。
難道鯀沒死?這怎麼可能?他不是身首異處了嗎?
那人心中大駭,接著又是大喜。
那人仔細探查了鯀的身體,竟然發現鯀的肚子有異常。於是那人一睜,雙眼發出一道金光透視鯀的肚子,竟然發現鯀的肚子裡面有一個小生命在蠕動,而且還是一個可愛的人族小娃娃。
這,這怎麼可能?那人陷入了一陣苦思。
那人剖腹取出男孩,小心翼翼的將這個脆弱的生命抱在懷中。看著這個還在睡夢中的孩子,那人似乎有了新的決定。於是那人雙手將他往頭上一舉,在雨中大聲的說道:「從此以後,你就是鯀的兒子,是鯀的意志,你就叫做『禹』。」
睡夢中的小娃娃被那人一弄,哇哇大哭,接著好像聽到了自己有了名字,又甜甜一笑。
天上,初時雷電交加,接著晴空萬里,許久不見的太陽出現在大地上。當第一絲陽光照射在羽山上時,鯀的身體化為灰燼,只留下了一本小冊子。那人一見,將小冊子放到懷裡,抱著孩子踏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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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月無情,三十年之後,當初龍行虎威,神采飛揚的舜也進入了遲暮之年。
這些年來舜施政天下,有功於萬民,但人族對他的不滿卻越來越深,漸漸的彈壓不住。為何?
原來自從斬殺了鯀之後,人族舉族上下找不出一個治水能才出來。舜呼天喚地,也挖不出一個神仙前來相助。不得已,舜只好親自治水。雖說舜有大才,為了治水每天忙得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但舜卻不通治水之道,比鯀差的何止是千萬里啊。連鯀這個治水專家都搞不定的事,舜顯然是無能為力。於是舜在位期間,洪荒中的水患越來越厲害,舉國皆受洪水之苦,更甚從前。人族收成一年比一年低,生活一年比一年苦,每次辛苦的勞作之後被洪水一沖刷便化作廢墟。
舜眼下是束手無策,求救無門了!
望著已經困窘不堪的人族,舜帝苦著臉,向眾臣子問道:「眾位卿家,如今人族已到生死存亡的時刻,爾等還有何策可治理水患?」
那曾舉薦鯀的大臣出班奏道:「啟奏陛下,鯀之子禹亦精通治水,且臣聞言,禹因父鯀之死歷年來苦苦鑽研治水之道,想必如今已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陛下何不召他來一試,倘若覺得其法可平定水患,便讓他主理此次治水事務如何!」
舜帝聞言皺眉道:「禹之名吾亦曾有耳聞,只是吾從未聽過這鯀有子息,這是何故?」
手下有人出列,小心翼翼的道:「傳說禹並非鯀的妻子女志所生,而是鯀死後剖腹而得,今有老師教導。」
舜一聽,臉色有些發白,半響說不出話來。最後他才慢悠悠的說道:「我人族還有何大才啊?」
眾臣無語!
舜既無奈,於是下詔,命禹前來見駕!
話說禹幼年之時由鯀的妻子女志親手撫養。長大之後,禹決心為父一雪前恥,平定水患。於是東奔西走,尋找治水良策。
三十歲時,禹在塗山遇見了塗山氏之女女嬌。春暖花開,綠染桑林,純潔而健康的男女,在野外一見鍾情,一個驚鴻一瞥的眼神,一個只可意會的手勢,相繼走入桑樹林裡,完成了一次天當被來地做褥的浪漫交合,既環保又富野趣。而後禹與女嬌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女嬌的本家是東夷強大的塗山氏,那時塗山氏尚處於母系制後期,禹只能做上門女婿,「夫從婦居」。雖說如此,但禹得到了東夷的強大支持,從此有了立業之基。
此刻禹與女嬌夫妻之間正處於甜蜜的時光,好不歡喜。只是這時禹卻突然了舜帝的旨意,於是夫妻間依依不捨的告別,禹從此踏上了治水之路!
禹在前去拜見舜帝之前還到了老師那兒走了一趟。
當時老師默默不語,只是從身上拿出一冊子,遞了過去,接著又拿出一把斧子放到他的面前,說道:「這是你父親的遺物,如今子承父業,該是由你接手的時候。此次儘管去治水,我會在後相助與你。」說完那人又拿出一物,「此乃定海神針,可用來探查水位,平定大海。」
那人將所有的東西交給禹之後就消逝不見,只留下禹一人呆呆的撫摸著開山斧以及鯀留下的一冊治水心得。
稍後,禹清醒過來,對著那人消逝的方向輕輕一拜,接著緩緩地打開了鯀的手冊。
裡面開頭卻是寫道:「堵不如疏,領悟此四個字水患可平矣。吾雖然領悟了此治理水的方法,奈何時日無多,舜帝有殺吾立威之心,只能將此策略留待後世有緣之人,助我人族平定水患。
吾一身本事人族之中卻是少有人能比,可是人族形勢大好之時卻不得施展,究其原因還是我名聲太大,先為摯妒,後又為堯舜所忌,不得施展,雖有後來雖然得治水九年,可是時不待我,令吾無所建術,卻是深感遺憾。吾近日思之,為何如此,思前想後其根源卻是人主之位自軒轅聖皇后表面雖然還是禪讓,可實際卻並非如此。
帝嚳自私,傳位其子摯,卻不是因為摯有過人的本事,這摯一無能的白癡得以繼位人族之禪讓之制就不存矣。後摯無能,被迫讓位本應該傳位於威望最高的我,可是卻是傳給了放勳就是堯,堯雖本領不凡,可是不在我之上,當時威望卻不如我,何以得此位卻是因為他乃摯之弟,嚳之子也。堯有大功於人族其才我卻不多說他了,可其德卻差,就說堯雖然沒傳位於其子朱丹,表面公正但卻處處自私。朱丹自大狂妄,對治國之道絲毫不知,如果繼位只會是第二個摯,堯也想到此事因此不得已傳位給虞舜,卻是將兩個女兒嫁給虞舜,虞舜娶堯之女多年才得以繼位,待傳位之時此虞舜已經跟堯是一家了,再說舜,其父兄德行有虧,按族律當斬,可是他卻假公濟私赦了此兩人,還得了不小的好名。
想到以摯之無能現今少有人傳其不是。朱丹之無用卻得以封伯。我就深感不公。可是為何無人出來反對。究其根還是自嚳到舜皆一家當政。
人族自軒轅聖皇之後禪讓制已是不存,天下已非萬民之天下,而是軒轅一脈之天下。吾雖為軒轅子孫,卻不齒於此。
忘後世有緣之人看到此信之後謹記:在治水之時約束天下兵馬,治水成功之後還權於民,以順伏羲神農聖皇禪讓之大德。
鯀於此代天下萬民謝過!!!」
禹看完此信卻是泣不成聲,半響才緩過氣來。接著又慢慢的往下看去。
······································
人族人皇大帳,舜正坐在上方,下邊則是站著群臣,一個年輕人正受大家的矚目。
舜帝見禹雙眉濃密,身高九尺,虎步雄軀,英武非凡,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綻放出懾人的光彩,不由得為其所奪,暗歎鯀生了個好兒子啊!
只見禹躬身向舜帝行禮,道:「微臣姒禹,拜見陛下,陛下萬安!」
舜帝點點頭,道:「卿且平身!吾聞卿善治水,但不知卿有何策?」
禹聞言微微沉思片刻之後,方道:「回陛下,堵不如疏,治水當以疏通為主!」
舜帝聞言喜道:「卿果然能治水!吾欲讓卿領司空一職,主理治水大業,卿可願領?」
禹聞言忙跪倒於地拜道:「臣願受領,誓要平定洪魔,以慰我父在天之靈!」
舜帝聞言,想到了那被斬的鯀,不禁歎了口氣,接著泣道:「你有此志,原是好的,只是望你以我人族億萬百姓安危為主,莫要再似你父那般!當初你父治水不利,百姓怨氣沸天,吾亦是迫不得已,忘爾能夠體諒!」
禹聞言心中一凜,若有所思,旋即堅定地說道:「陛下暫且寬心!禹知矣!」
舜帝點點頭。道:「既然如此。你且回去準備一番。從此我族億萬百姓之性命。便交到你地手上了!」
禹自得到人皇任命之後,立即與益和後稷一起,召集天下百姓前來協助。他視察河道,並檢討鯀失敗的原因,決定改革治水方法,變堵截為疏導,親自翻山越嶺,淌河過川,拿著工具,從西向東,一路測度地形的高低,樹立標桿,規划水道。
他帶領治水的民工,走遍各地,根據標桿,逢山開山,遇窪築堤,以疏通水道,引洪水入海。禹為了治水,費盡腦筋,不怕勞苦,從來不敢休息。他與塗山氏女名女嬌新婚不久,就離開妻子,重又踏上治水的道路。後來,他路過家門口,聽到妻子生產,兒子呱呱墜地的聲音,都咬著牙沒有進家門。第三次經過的時候,他的兒子啟正抱在母親懷裡,他已經懂得叫爸爸,揮動小手,和禹打招呼,禹只是向妻兒揮了揮手,表示自己看到他們了,還是沒有停下來。
禹亦關心百姓的疾苦。有一次,看見一個人窮得把孩子賣了,禹就把孩子贖了回來。見有的百姓沒有吃的,他就讓後稷把僅有的糧食分給百姓。禹穿著破爛的衣服,吃粗劣的食物,住簡陋的席篷,每天親自手持耒鍤,帶頭干最苦最髒的活。幾年下來,他的腿上和胳膊上的汗毛都脫光了,手掌和腳掌結了厚厚的老繭,軀體乾枯,臉龐黧黑。經過十三年的努力,他們開闢了無數的山,疏浚了無數的河,修築了無數的堤壩,使天下的河川都流向大海,終於治水成功,根治了水患。剛退去洪水的土地過於潮濕,禹讓益發給民眾種籽,教他們種水稻。
隨著禹的治水得法,水災竟然漸漸的平緩了下來
卻說大禹治水成功,使人族免受水患侵害,人族之人無不稱頌。一時間,大禹在人族的威望大增,甚至超過了如今的共主舜。而帝舜則是因鯀之事,對大禹一直有所顧忌。因此,大禹此番雖是立下大功,可帝舜卻不想給其獎賞。
其實,帝舜心中也是另有深意。大禹如此大的功勞,已然成為將來人族共主的有力爭奪者,可帝舜對此卻早有人選。舜妃娥皇,一生不育。而女英卻連育九子,其中八人無才,十分平庸,唯義均聰敏,故封於商,號商均。這商均就是舜帝心目中的下一屆共主之選。
可商均威望比之帝舜也是遠遠不如,又如何與當今如日中天的大禹相比?因此,帝舜對大禹更是忌憚不已,深怕自己死後,大禹會發動叛亂,奪取共主之位。如今的大禹,外有東夷強族支持,內有無數人族百姓感恩戴德,再加上治水期間大禹聚斂兵力,集中各方權力,如今大禹的已是建立起了以他自己為中心,獨立於自己控制之外的體系,勢力龐大無比,比之自己也是不遑多讓。
因此,帝舜也不敢輕舉妄動,只是不停的安撫,同時讓兒子商均逐步的接觸政務,想方設法提高商均的威望。
而在此時,人族之中要求封賞大禹的奏議越來越多,帝舜的壓力也越來越大。最終,帝舜迫於眾人壓力,不得不下令,對大禹進行封賞。於是,帝舜便在人族祭祀儀式之上,將一塊黑色的玉圭賜給大禹,以表彰他的功績,並向天地萬民宣告治水成功和天下大治。
帝舜此次卻也耍了一個心眼,之所以硬要在祭祀之上對大禹封賞,卻是想讓人族眾人認為此次治水成功,乃是神靈保佑。想以此減小大禹的威望。不過,效果如何,只能待日後觀察了。
帝舜在封賞大禹之後,趕忙命商均加快熟悉政務。可惜天有不測風雲,帝舜在自己在位的第三十九年之時,去南方巡守,經過蒼梧之野時,忽然心神大動,昏了過去,眾臣子搶救了三天三夜方才醒過來。只是,此時的帝舜已是雙目失神,臉色蒼白,全身無力。帝舜知自己來日無多,而眼下商均卻未能服眾,帝舜歎息不已。
帝舜考慮一番,便找來眾大臣,看著下首的大禹,帝舜眼神複雜之極。最終,帝舜強撐著身子,嘴角顫抖著對大禹說道:「大禹,吾知你對吾斬了你父鯀之事一直耿耿於懷,其實,吾又怎忍斬他,只是不斬鯀,則如何給天下百姓一個交代?!」
大禹聞言,雙拳緊握,欲言又止
帝舜命大禹上前,然後拉著大禹的雙手,搖頭說道:「你無須再多言!吾自知大限已至,從此吾將人族交與商均手中了,你要好生輔佐於他,莫要抹了軒轅老祖宗的黑!」
大禹低著頭,默然不語。
帝舜無奈,轉而對著群臣說道:「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經歷一世,瑕庛難免,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皇者的威嚴是靠百姓的尊敬而得來。今吾向天下百姓下罪己詔,以此來為鯀正名,也能彰顯大禹的賢德。」
話剛說完,大禹終於反應過來,他哽咽著道:「陛下放心,臣定當帶領好我人族,盡心輔佐商均殿下,不負諸聖、聖皇的教導!」
帝舜聞言,蒼白的臉上出現一絲紅潤,大聲道:「如此吾可安心去矣!」言罷微笑而逝。
眾臣見狀,忙紛紛跪倒於地,哭聲一片。只見一條九爪神龍陡然從舜帝身上飛出,在蒼梧之野上空盤旋九圈,旋即吟嘯著飛上九天,朝著火雲洞的方向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