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八爺,在家中排行第八,再加上其家乃是周家的遠方親戚,所以來到藍葵城後才被安排進入了軍隊系統,年紀輕輕就已經是這些守城軍隊的小統領了,而他的原名卻是叫做齊同宇。
此時的齊同宇可謂是臉色黑如鍋底,自己統領城門守衛軍五六年了,平時那些大勢力家族之人不敢招惹,今天到好一個陌生的不能在陌生的外來人,竟然當著其的面打他的屬下。
不是有句話說的好嗎,打狗還要看主人呢,現在到好當著數百人的面打他的部下,齊同宇這個臉以後還雜在這裡混呢。
如今,其臉色極端漆黑的看著林天,那雙原本就狹窄的的雙瞳更是瞪的猶如銅鈴似得猛瞅林天,終於在城衛軍形成一個有效的包圍後,其臉色這才難得的好看一點,只不過這種好看也只是他心中自認為,對別人來說根本就沒有多大變化。
「小子你好大的膽子,竟然公然反抗城衛軍的盤查,你小子又如此陌生定然是他人派來的奸細。」
「來人吶,給我綁了他送入地牢」。
如今吃此大虧的齊同宇怎麼可能咽的下這口氣,他原本的初衷只是想從其身上撈點什麼財務罷了,現在倒好沒有理由找你麻煩,你自己倒是送上門來了,這次不給你皮趴一層,咱著齊八爺的名號就用數字來代替了。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那些緊緊包圍林天的城衛軍們也是齊聲應道,一群最低都是後天境的武者,這一嗓門喊出,遠在千米的人耳旁都是猛然一震。
下一刻,在其身後的那名被打了以耳光的軍爺,臉色帶著如斯殘酷的朝著林天慢慢走來,邊走那張臉也是迅速的變化著,無一例外的卻是充滿了不懷好意。
「滾」。
對於這種借助執法的名頭以權謀私的人,在俗世中林天那是見一個殺一個,雖然現在來到的更高層次的聖地之中,可是這種性格依舊沒有任何轉變。
在那名守城小隊長身軀慢慢的接近下,臉色猛然一凝的林天整個人氣勢也是隨之改變,同時那猶如驚雷般的震響,更是在這二十多位軍爺的耳旁炸開。
一時間,所有人包括那名神色中充滿得意的齊同宇身軀猶如被抽骨扒筋似得,沒有任何遲疑的軟在地上。
對於一位連曠世境都沒有的小人物,林天這位太虛境所帶來的氣勢那絕對是滔天的災難,雖然現在其所表現的只是歸元一列,但即使這樣身旁的二十幾人依舊無法承受。
現在別說是這二十多人,就是後面在加上一個零,恐怕也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來多少都是一個樣。
同樣的,這個氣勢的展現,頓時讓剛才還面帶得意的齊同宇臉色瞬間刷的蒼白一片,他沒想到只是隨便找個人想要抽點油水,竟然是如此了得的一名高手。
特別是在四周圍觀的那些城民,剛才的他們心中還想著這小子出門肯定沒有燒高香,要不然祖墳咋冒黑煙了呢,現在看來冒煙的那個絕對不是這名彷彿手無縛雞之力的年輕小俊男,定然是那位向來欺軟怕硬的齊八爺。
「你們攔我去路,無非就是想要討點銀子罷了,現在我拿出來了」。
「你敢要嗎」。
明白齊同宇心中所想的林天,看著前者猶如一灘爛泥似得攤在地上,瑟瑟發抖的身軀上那一抹慘白的臉色,滿臉寒意的林天一伸手就憑空在手中多出幾兩銀子遞到其面前,口中更是用那冷漠的沒有任何感情的話語輕吐道。
「大大爺.是小的剛才沒眼色,誤撞了大爺的興致還請您看在周家的面兒上饒了小的這一次把」。
此時的齊同宇完全失去了他作為城衛軍的尊嚴,如今那瑟瑟發抖的身軀猶如篩糠似得,抖個不同,不光是他就連這些一丘之貉的小守衛現在也是如此。
每個人的臉上由衷的浮現出一抹慘白的驚恐,甚至在瞳孔深處還有這一抹懊惱與慌亂。
只是一聲厲喝就把他們給震翻的人,別說碰到了,平時就是見都很難見一位,甚至就連在他們心中堪稱絕世高人的城衛軍總統了也完全做不到這一步啊。
現在到好,只是隨便攔個人討點銀子竟然就招惹了這麼一位堪稱恐怖的大爺,如今更是小命拿捏在別人手中,一時之間竟然完全看對方興致。
齊同宇平時依仗著自己有著兩拳三腳小功夫倒也不能在這裡稱王稱霸,其完全是依靠著自己乃是周家遠親的身份才做到的這一點,而這些為周家服務的士兵對其也是恭敬有加。
今兒倒好,跟著這位有前途的爺不但沒有混出什麼名聲,反而小命在這一刻都隨時不保,一時間那些士兵看齊同宇的眼神也是充滿了恨意,但這也沒法啊,他們總不能當著所有人的面抽他大嘴巴把。
所以現在一切都要看這位小爺的心情,當然現在不光是他們,就連齊同宇的心中也是充滿了後悔,你說那麼多人等著敲詐了,老子咋好死不死的衝撞了大爺您那。
「不敢不敢,大爺,您就大人大量把小的當個屁放了吧,小的保證以後再也不敢了」。
這時候的齊同宇滿臉的得意完全找不到,眼中的恐慌在這一刻更是展露無遺,那說出來的話幾乎都是帶著哭腔才吐出來的,未了時話語中竟然多少帶著點顫音在其中。
也難過其如此,他只不過是周家的一名遠方親戚,遠的甚至沒有多少血緣之情,現在難得分配了一個美差,家人也等著他光宗耀祖的回家呢,現在倒好招惹了這麼一個不得了的人物。
恐怕對方為了洩恨當街殺了他別人也不會說什麼,甚至礙於對方的實力周家也只會像征性的說些什麼,根本不會為了他這位不入流的小腳色找其拚死拚活的,他有幾斤幾兩還是非常清楚的。
其這番的表現,讓林天的心中頓時生出一股難言的鄙視,其雙眸在這一刻也是如此,不過其卻繼續明知故問道:「咋不敢,你小子不是自稱齊八爺嗎,都他媽稱爺了還有啥不敢的,收了吧,這是小的孝敬您的」。
前半句說出來的話讓齊同宇頓時生出一股無地自容的感覺,可是在聽到後半句後,那小膽兒差點都嚇崩了,特別是最後那句話,若不是還顧慮到一點臉面,他真有種當場昏厥的想法。
但他明白,在這種高人面前,表現出這一手根本不會得到平息,反而事情也會越演越烈,整不好這麼一昏過去,日後就再也沒機會醒過來了。
「大爺您是我親大爺小的有眼無珠誤撞了您,你就饒了小的這一回把,小的回家保證給你燒高香,當祖宗供著」。
現在若是還想著保留臉面,那麼齊同宇就真的是腦袋被驢踢了,這個時候滿臉哭喪的他恨不得搖頭變成孫子,只求眼前這個煞星能夠饒他一回,哪怕就是當屁放了都無所謂。
小人物的心異常的狹隘,可是在這種狹隘的前提下那是能夠保住小命的,只要能夠留下傳宗接代的根兒,就是現場叫大爺都異常的歡快。
場面一時間直接僵化,所有人皆是神色呆滯的看著現場中令人不可思議的一幕,更有甚至直接與身旁之人低聲的交談起來,顯然嘗試城衛軍威勢後的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些平時晃著二爺步在這些人面前囂張跋扈的小崽子現在這番姿態,即使他人心中在如何震撼,但這個時候一口氣還是就這麼被人出了。
同樣在這種緊張的情況下,城門這邊人圍的也是越來越多,對他人來說陌生的林天在這個時候也變得不再陌生,因為在這個時候有些人更是認出了林天就是前日在菜市口擺攤的那名神算。
一時間,聽聞這個消息的齊同宇臉色更是由白轉青,在從青變得慘白一片,感情眼前這位爺就是那日打殘孟二爺的那位狠角兒啊,如今的他心中更是慘呼一片,天吶地吶,今兒是得罪哪路大神了,至於這麼玩人嗎。
不過這些任他如何呼喊,哪怕就是叫破喉嚨也不會有誰回應他的,不過就是在這種緊張的氣氛下,一道亂糟糟的聲音卻不分時機的響起。
緊隨著,那裡三層外三層緊密包圍的人群卻在這時被人整齊的從外推開,一名騎著高頭大馬,身穿甲冑的中年男子,在身後一群守城衛軍的跟隨下緩緩走來。
原本躺在地上一臉慘白的齊同宇,那絕望的眼神猶如看到救星似得猛然一亮,緊接著癱軟的身軀彷彿打了雞血似得一彈而其,對著那騎馬走來的中年男子高呼道:「龍大將軍,您可來了,若是再晚一步,小的就只有在下面等著您了」。
這句如此怪異的話語剛從其口中吐出,現場頓時嗤笑一片,不光是他們就連那些新來的守城衛軍也是如此,到是身為當事人的龍將軍,那張黝黑的臉色卻在這時猛然的抽了抽。
自己好趕不趕的過來解圍,你小子在這裡當著大伙的面這番明說,這不擺明的在咒老子早死嗎。
若不是兩人分屬同僚,龍飛城龍大將軍都想當著大伙的的面,給這小子現場來個頭彩,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麼這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