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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256—258章 三章到 文 / 王璟琳

    洛老將軍聽了,立刻糾正地對著洛大壯說道:「大少爺說得對,你去內院尋夫人,讓她叫人把羅姑娘的月亮吊墜拿來一看。」

    洛大壯聽了,麻利地答應了一聲便飛奔著去了。

    洛明陽就跟洛老將軍說起自己到西北大軍後的一些兒事情,倒也聊得比較契合。

    他們這裡正說著,門外的洛大壯卻忽然大聲回稟說道:「老爺,夫人帶著羅姑娘來了。」

    洛明陽聞言,眉心立馬就擰成了一個大疙瘩,他抬起眼來,看向洛老將軍。

    洛老將軍聽了,在心裡暗自埋怨起洛夫人來。

    你說你又不是不知道,陽兒自來就與你不對脾氣,還來湊什麼熱鬧呢?你湊熱鬧也就罷了,幹嗎還帶了羅姑娘來呢?,她來了之後,若是能拿出月芽兒吊墜還好說,可若是她拿不出呢?這讓他怎麼跟陽兒說呢?明明他派洛大壯去,是讓他拿了月芽兒吊墜來的。

    他想著,便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心裡暗自思索著,還是自己的夫綱不振啊,她是什麼脾氣他可是都瞭解的,就她這什麼事兒都要掌控在手裡做法,可是陽兒最反感討厭的,自己是絕不能再委屈陽兒了。

    洛夫人帶著羅綺娟款款而來,洛明陽想了想,決定避開她們,他抬頭一看,便瞧見書房裡還有一間洛老將軍歇息的小屋,便一頭鑽了進去。

    洛老將軍見了,懊悔地是連連暗自擺手,在心裡更恨洛夫人不懂得尺度,他坐在那裡沉思起來,久久不動。

    洛夫人帶著羅綺娟腳步輕盈地走了進來。見洛老將軍依然端坐著,根本沒有看向他們,而洛明陽卻不見了,遂笑著與羅綺娟上前給他見禮。

    羅綺娟一進來,眼睛就不老實地左右瞄著,她本來想著終於能夠看到她的如意郎君了,結果等她給洛老將軍施禮完畢,也沒能瞧見洛明陽的影子。便用眼睛朝四下裡瞄去,待見到書房裡的一扇微閉著的小門,她的心裡便猜測著洛明陽定是躲在那裡了,她本想上前去仔細看看,可畢竟有公公和婆婆在,所以,她也不敢造次。

    洛老將軍也就是第二天一大早,在羅綺娟敬茶的時候與她見過一次。那一次的印象,他感覺這個丫頭穩重大方,可是此刻再見,發現她的眼睛總是往四下裡瞄來瞄去的,心裡便喜歡不起來了,於是。他便抬起頭來,直接看著洛夫人詢問道:「夫人,你可見過羅姑娘的月芽兒吊墜?」

    洛夫人聽了,嗔怪地瞥了洛老將軍一眼兒說道:「老爺當初讓奴家去辦這門親事的時候,又不曾對奴家說,所以,奴家不曾見的。」

    洛老將軍聽了,便對著洛夫人使了一個眼色,讓她去問羅綺娟。

    洛夫人見了。本不待理會。可見洛老將軍今日的神色異常嚴肅,想了片刻,便轉身笑看著羅綺娟問道:「羅姑娘,你的月芽兒吊墜可曾一起帶來?」

    躲在裡屋的洛明陽聽了。心裡恨得是牙根癢癢,她這不是給對方遞梯子麼?有這樣問話的麼?他這般想著,心裡的火氣便一股一股地往上竄著,臉色也暗沉下來。

    羅綺娟得了洛夫人的提示,急忙笑著上前對著洛老將軍施禮說道:「稟公爹,月芽兒吊墜孩兒是有的,只是不曾隨身帶來,留在羅府了,要不這樣吧,過幾日,孩兒親自回去取去。」

    羅綺君嘴裡這般說著,心裡卻暗自惱恨著羅綺君有定情地月芽兒吊墜,卻不曾告訴過她,她也不仔細想想,她跟羅蔡氏、蔡張氏商量著冒名頂替的時候,可曾對羅綺君說過自己要代嫁進洛府。

    羅綺娟的心裡便尋思起來,明日或者後日,她必須要回家一趟,無論如何,也要與母親逼著羅綺君交出月芽兒吊墜。

    洛明陽在裡屋聽了,氣得怒火竄湧而上,他冷冷地盯著那扇門問道:「你的名字可是叫羅綺君?」

    羅綺娟聽了,心中暗自歡喜,好深沉引人的嗓子,她便想探頭看看裡屋說話的人到底是何等模樣,可她知道,此時公公和婆婆肯定都在看著自己,便故做賢淑地拿出了帕子遮了嘴巴,眼角兒地餘光卻瞟向裡屋的方向,嘴裡笑著柔聲答道:「奴家是。」

    洛明陽聽了,語聲登時更冷了,他極其厭惡地說道:「若你是羅綺君,那月芽兒吊墜自然會始終帶在你身上的,若你不是,想逼著人送給你,怕也是無用的,你還是乖乖地回家去吧。」

    羅綺娟聽了,頓時急了,她看了看洛夫人,又瞟了洛老將軍一眼兒辯解地說道:「公公、婆婆,孩兒這幾日可是伺候的不周,為什麼相公剛剛回來,便喝令奴家回家呢?」

    洛明陽聽了,眼神冰寒地看著那扇門冷聲說道:「因為你根本就不是羅綺君。」

    羅綺娟聽了,什麼都顧不得了,她直接衝過到那扇微閉的門旁邊兒,伸手用力一推,那門便被她推開了。

    羅綺娟朝裡邊兒定睛一瞅,便瞧見門裡坐著一位面容俊朗,英姿勃發的男子,不由喜上心來,愛得不行,遂辯解地柔聲說道:「奴家可是洛府的八抬大轎吹吹打打抬進門的,若是就此回家去?可不是讓人笑掉大牙麼了?」說著便雙手掐腰、故作生氣地嬌嗔著洛明陽。

    洛明陽見了,微微搖了搖頭,目光更加清冷地掃過羅綺娟身影說道:「哦,這樣啊,那就這麼辦吧。」說著他便扭臉看著洛老將軍說道:「爹爹,當初咱們府裡是誰去羅府迎娶的,便讓誰把她接走吧。」

    洛夫人聽了,立刻看著洛老將軍連連搖著頭說道:「這、這、這怎麼行?當初咱們可是說好的,明煜只是替他去迎娶的,再者說了,明煜已經有一個娘娘賜婚的妻子了,雖說國舅爺一家子如今已經被流放了。可咱也不能去欺負人家柔弱孤單的閨女啊?又怎能再娶一個妻子呢?」

    洛明陽聽了,順勢慢慢地走了出來,看著洛夫人目光冰冷地說道:「隨你們怎麼辦?反正跟我是沒有任何關係的。」說著他便看向洛老將軍說道:「爹爹,陽兒這就告辭了,御賜的宅邸陽兒至今還沒見是什麼樣子的,一群朋友可是說了,下午要去瞧瞧的,陽兒這就回去收拾了。」說著他便對著洛老將軍施了一禮。告辭出來了。

    羅綺娟在後邊兒聽了,竟然有御賜的宅邸,她的心裡又是一陣地歡喜,便緊追著洛明陽走了幾步,不想卻被洛老將軍的眼神一瞪,唬得頓時停住了腳步。

    洛老將軍銳利地瞪了羅綺娟一眼,看向洛夫人問道:「你說,她到底是誰?我把陽兒的親事全權托付給你了。你就是這樣辦事的麼?」說著他的拳頭便驀地砸向書桌。

    隨著「咚」地一聲響,那書桌被洛老將軍砸地顫了顫,他瞪著洛夫人重複地冷聲問道:「你說,她到底是誰?」

    洛夫人被唬得下意識地打了一個哆嗦,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怒容滿面的洛老將軍,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洛老將軍見洛夫人遲遲不回答。便知道裡邊兒肯定有自己不知道的真相,遂看著羅綺娟冷冷地說道:「你究竟是誰?我也不過問了,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給煜兒當妾,一個是回你家去,陽兒根本不會要你的,因為你根本就不是他要娶的人,也不是我一心為陽兒娶進門的人。」

    不說洛老將軍如何處理這起子亂七八糟的婚事,卻說洛明陽出的洛府。很是輕鬆地跨上了月靈的背。直奔著御賜的府邸而來,當他想到聖上御筆賜婚,羅綺君這一次是無論如何也要嫁過來了,他的身體頓時充滿了力量。腿下緊緊一夾月靈,讓它狂奔起來。

    月靈的嘴兒不由自主地咧了咧,在心裡嘀咕地埋怨道:「主人啊,怎麼你高興了,我倒要受罪了呢?」

    洛明陽在心裡聽了,頓時連連向它道歉,想著自己竟然高興地忘形了,他便正了正臉色,可臉上的笑容卻怎麼也遮掩不去。

    再說羅綺君回到住的屋子裡後,便躺在床上閉著眼睛苦惱地思索著。

    外廂的紅杏和青梅則竊竊私語著,兩個人正議論著繡花的樣子,猛然聽到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她倆急忙抬頭看去,便瞅見羅綺珍跟羅綺寶飛跑著進了屋子,「光當」一聲直接推開了裡屋的門。

    羅綺寶只是站在門口,笑著歡快地喚著姐姐,羅綺珍則飛跑著進了裡屋,笑著接連給她道喜,並一再地讓她快快起來,還說他們是奉了羅秦氏的命令。

    紅杏見了,急忙奔了過來,笑著說道:「珍小姐,寶少爺,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啊?你們一個勁兒地跟我們姑娘道喜。」

    羅綺寶聽了,隨手拉著紅杏走到了門邊兒興奮地說道:「是姐姐大喜了,聖旨賜婚,讓咱們一家子去接旨的,快,你們倒是快點兒伺候姐姐穿衣打扮啊?」

    紅杏聽了,還沒反應過來,卻見坐著正擺弄線的青梅把手裡的物件直接丟到笸籮筐子裡,立刻站起身來催促地說道:「紅杏姐姐,快別發愣了,咱們姑娘大喜了,要去接旨的,快,咱們伺候姑娘梳洗啊。」

    紅杏這才緩過神來,忙忙地進裡屋去了,羅綺寶則笑著說道:「你們幫姐姐梳洗吧,我現在去跟祖母說一聲。」說著便「蹬蹬蹬」地跑出去了。

    宋嬤嬤不知道從哪裡得到的信兒,也忙忙的奔過來了,正好與出門的羅綺寶撞了個滿懷,唬得羅綺寶忙忙地扶住宋嬤嬤問道:「嬤嬤,可撞疼了?」

    宋嬤嬤聽了,笑眉笑眼地說道:「寶少爺,嬤嬤沒事的,嬤嬤地皮厚著的,你快去跟老太太稟報吧,姑娘很快就拾掇好了。」說著她便逕自奔了進去。

    宋嬤嬤進了屋子,見羅綺君還在發怔,不由笑著催促地說道:「姑娘,快準備吧,還有去接旨的。」說著她便過來親手幫著羅綺君打扮起來。

    紅杏和青梅此時倒好像是個擺設了。在旁邊兒喜滋滋地看著羅綺君。

    羅綺珍此時在旁邊兒看著,心裡也是說不出的歡喜。

    羅綺君皺巴著臉兒,看著鏡子裡幫她打扮的宋嬤嬤悶悶不樂地低聲問道:「嬤嬤,你知道那道聖旨把君兒賜給誰了麼?」

    宋嬤嬤笑瞇瞇地瞥了鏡子裡的羅綺君一眼,笑著說道:「想來是不錯的吧,天河塞了銀子打聽了,那個公公說,聖上賜地這門親事可是天下絕無僅有的絕配。嬤嬤想來,必定是個好的吧。」

    羅綺君聽了,到了嘴邊兒的話兒便又嚥了下去,想著這一道聖旨是怎麼著也得接了,若是拒不接旨,那可是大罪。

    她重重地歎了口氣,盯著鏡子裡的自己打量了一會兒,心裡悶悶地想著。你長得鼻子是鼻子眼兒是眼兒的,怎麼偏偏就混得跟羅綺娟一個鍋裡吃飯呢?

    她一想到羅綺娟,心裡便更加煩悶起來,伸出雙手把那面銅鏡倒扣在梳妝桌子上,結果反面也是銅的,照樣照著羅綺君。只不過角度不同罷了。

    宋嬤嬤見了,不由笑著逗趣說道:「姑娘這是害羞了吧?怎地把銅鏡給弄反了呢?紅杏,快幫姑娘把銅鏡擺正了,讓嬤嬤看看給姑娘打扮地可妥當?」

    紅杏聽了,便伸手過來想扶正銅鏡,羅綺君的雙手放在銅鏡上卻根本就不離開,紅杏見了,不由瞥向宋嬤嬤,宋嬤嬤見了。以為自己知道羅綺君的心事。便對著紅杏使了一個眼色,讓她帶著青梅跟羅綺珍先出去了。

    紅杏見了,立馬便悄悄地牽了青梅和羅綺珍的手出來,待走出來了。她才看著羅綺珍笑著解釋地說道:「珍小姐,我們姑娘怕是正不高興的,所以」

    羅綺珍聽地也點了點頭,她方才一直在觀察羅綺君的臉色,羅綺君的臉上根本就沒有喜色,有的只是無奈和鬱悶,她不由自主地看著紅杏問道:「紅杏,你知道姐姐為什麼這樣麼?」

    紅杏聽了,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珍小姐,紅杏就是不知道才犯愁的,且聽嬤嬤到時候怎麼說吧。」

    三個人便靜靜地呆在外廂等候著。

    屋裡的宋嬤嬤見她們三個人都出去了,這才看著羅綺君低聲詢問道:「姑娘,你可是不願?」

    羅綺君看著她沉默地點了點頭。

    宋嬤嬤見了,張了張嘴兒,隨後又閉上了,她沉思了好一會兒,才看著羅綺君低聲問道:「姑娘,難道是姑娘還不想嫁人麼?這次可是聖旨,怕是想推也推不掉了。」

    羅綺君聽了,眼中頓時垂下淚來,她看著宋嬤嬤低聲說道:「是啊,怕是推不掉了,都怪他。」說著一臉地恨意。

    宋嬤嬤見了,不由狐疑地詢問道:「姑娘,都怪誰啊?你跟嬤嬤仔細地說說,嬤嬤也好幫著你拿一個准主意啊。」

    羅綺君重重地歎了一口氣說道:「還能有誰呀,不就是他麼?」

    宋嬤嬤聽了,苦笑地看著羅綺君問道:「姑娘越說,嬤嬤反倒越糊塗起來了,姑娘說得這個他到底是誰啊?難道是喬公子為難你了麼?」說著她便伸手疼惜地把羅綺君摟在懷裡。

    羅綺君聽了這話,猛地醒過神來,她抬起頭看著宋嬤嬤搖了搖頭,隨後低語地說道:「是洛明陽。」

    「是他?難道聖旨賜婚把姑娘賜給了他?」宋嬤嬤聽了便一臉驚詫地看著羅綺君。

    羅綺君慢慢地垂下頭,隨後又默默地點了點頭。

    宋嬤嬤聽了,不由狐疑地看著羅綺君問道:「姑娘怎知皇上賜地是他呢?」

    羅綺君煩躁地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說道:「嬤嬤別問了,君兒手裡有消息的。」說著她無奈地垂下了頭。

    宋嬤嬤聽了,沉思地說道:「那姑娘嫁過去肯定是大夫人,只是就怕」

    羅綺君聽了,看著宋嬤嬤點了點頭說道:「是啊,就怕要碰到不想碰到的人呢?躲來躲去也沒能躲過呢?」說著她煩亂地揮了揮手,站起身來,看著宋嬤嬤果斷地說道:「嬤嬤,別管了,車到山前必有路。咱們先把聖旨接了吧,若是一直不接,定會被定罪的。」說著她便快步朝門口走去。

    外廂的紅杏、青梅跟羅綺珍見羅綺君出來了,都沉默地看著她。

    羅綺君見了,強笑著說道:「走,咱們接旨去。」說著她扭臉看了看仍木木地站在那裡的宋嬤嬤。

    紅杏跟青梅見了,心裡便知道這道聖旨賜婚必定不是什麼好事,均心事重重的。

    羅綺君帶著一眾人來到正房的時候。羅秦氏已經招呼著人把接旨該穿戴的衣衫和擺的東西都擺出來了。

    羅綺君進來之後,便走到羅秦氏的旁邊兒看了看她,隨後看著傳旨的公公笑著說道:「君兒貪睡,害得公公久等啦。」

    那傳旨的公公急忙抬頭一看,羅綺君此刻可是瞧著比殿上更加清秀可人了,他急忙躬身作了一個揖,笑看著羅綺君說道:「哪裡、哪裡?姑娘回來總需要時間的,不是麼?」

    羅秦氏一眾人聽得頓時糊里糊塗。都疑惑地看向羅綺君。

    羅綺君見了,此時也不是跟她們解釋的時候啊,便笑看著傳旨的公公說道:「公公,您看看家裡還需要擺什麼,也提點兒一二,君兒只是一個鄉野丫頭。對宮中和朝廷的規矩懂得也少,爹爹如今又不在家裡,所以,就多多麻煩公公了。」

    傳旨的公公聽羅綺君說得這麼謙虛,根本就沒有絲毫瞧不起他的樣子,笑得越發開心了,他看著羅綺君笑著說道:「姑娘,府裡準備地已經極好了,奴才這就傳旨吧。」說著他便朝前邊兒走了幾步。面朝著羅秦氏一眾人站好。

    羅綺君見了。急忙跟著羅秦氏跪倒在地說道:「老身、君兒帶領府裡的眾人跪接聖上的旨意。」

    傳旨的公公聽了,便尖著嗓子大聲讀了聖旨,隨後,他便笑著走到羅秦氏和羅綺君的面前把聖旨遞給她們笑著說道:「奴才恭喜老太太。賀喜貴府的君姑娘了。」

    羅秦氏見了,歡喜地接了那道聖旨,隨後扭臉自芭蕉和枇杷的手裡拿出了兩個荷包,塞到了傳旨公公的手裡笑著說道:「多謝公公,公公辛苦了,這幾個銀子給公公吃酒吧。」

    傳旨的公公接過來在手裡暗自捏了捏,發現一個荷包裡是銀子,另一個荷包裡好似是玉石,他的臉上頓時笑得如一朵花似得,連連說道:「老太太客氣了,這都是奴家應該做的,這旨意也傳到了,奴才這就回宮復旨了。」

    羅秦氏拱了拱手,帶著家裡人送了他出來。

    待一家人又重新就坐,羅秦氏看著羅綺君擔心地說道:「君丫頭,看來你是躲不過、終要嫁過去的,祖母如今倒是不願了,可又能如何呢?畢竟這是聖旨賜婚啊?」說著她愁悶的搖了搖頭。

    宋嬤嬤聽了,眼中也跟著落下淚來,她嘀咕著說道:「是啊,若是姑娘真嫁過去,自然便要與那奪人親事的人共侍一夫了,這、這、這,這可如何是好呢?」

    羅綺君聽了,一一掃過眾人,見一家子都在替自己焦急,她突然冷笑著說道:「他想得美,共侍一夫?我才不會呢?」

    羅秦氏聽了,也搖了搖頭,心裡嘀咕著,本來一樁好好的親事,如今弄地竟然什麼都不是,一道聖旨從天而降,到底要她們怎麼辦呢?佑兒啊,你快些兒回來吧。

    她這般想著,眼睛猛然一亮,看著羅綺君安慰地說道:「君兒,且別急,等你爹爹回來之後,咱們再說吧。」說著她便扭臉看著宋嬤嬤和秦嬤嬤吩咐說道:「咱府裡該準備的東西,你們也都開始準備吧,一切等佑兒回來定奪。」

    宋嬤嬤和秦嬤嬤聽了,心裡也好似都有了主心骨,看著羅秦氏點著頭說道:「好,都依老太太的意思。」

    羅綺君見羅秦氏做了主,她的心便也靜了下來,想著反正是要等到羅天祐回來幫著自己張羅婚事的,那就到時候再說吧,隨後,她的注意力便轉移到了東城砂鍋居的事情上來。

    這一天,羅綺君在屋裡正與羅綺珍練刺繡,忽然聽天河說喬公子有信兒送來,於是便喚了人進來打開信兒仔細地看來。

    喬家輝的信上說,如今京城的局勢已經穩定了,東城砂鍋居日日都忙不過來,就這排隊等著的已經排到半個月之後了。他便想著再增開一家,以解東城砂鍋居的困局,具體的,要尋她面談。

    羅綺君聽了,便爽快地對來送信兒的人笑著說道:「你回去對你們家的公子說,明日上午我必定去見他。」

    來送信的人聽了,歡歡喜喜地回去覆命了。

    第二天,羅綺君打扮妥當。便帶著扮作小廝的紅杏出了門,羅綺珍正在屋裡陪著羅秦氏說話,若是知曉,定是要跟著她一起去的。

    羅綺君想著今日主要是去談事情,便打消了帶她一起出去的念頭,她坐上宋天河趕得馬車,朝著東城砂鍋居便疾馳而去。

    羅綺君剛到門口,就看到喬公子在裡邊兒探著頭朝她招了招手。遂急忙帶著紅杏朝那邊兒走去,喬家輝見她們跟上來了,便逕自帶著他們朝後邊兒走去。

    待推開屋門走進去,喬家輝才笑著回頭說道:「你歷大哥也來了,在裡屋的,你且在這裡等一下。待哥哥去喚他,昨晚他就沒回家。」

    喬家輝說著便笑著朝裡屋走去。

    羅綺君便在屋子裡的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她笑著打量起屋子來。

    五年來,這間屋子她也來過幾次,談論的當然都是生意上的事兒,她在這裡還曾與喬家輝唇槍舌劍,只為調料的增減,現在想想,倒覺得那個時候自己還真是無所顧忌。

    她想到這裡。嘴角兒便笑了起來。

    歷茗源此時已經梳理整齊隨著喬家輝走了出來。見羅綺君歡喜地樣子,不由調侃地說道:「賢妹,怎麼這麼高興?難道聖旨賜婚就讓你這麼高興麼?」說著故作一臉地難受。

    羅綺君聽了,慌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看著歷茗源笑著施了一個女子的拜禮說道:「呀,大哥怎地也知道了?」

    歷茗源瞧著她穿著公子哥的衣衫,行得卻是女子的拜禮,不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斜倪了羅綺君一眼兒說道:「眼見為實,哥哥我親眼看到的,當時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還在心裡嘀咕呢,這人長得怎麼那麼像我結拜的賢弟呢?後來聽到你的名字,才知道竟然是真得。」

    喬家輝聽了,頓時一怔,看著歷茗源急聲問道:「什麼聖旨賜婚啊?難道前幾天傳地沸沸揚揚的聖旨賜婚便是賢妹麼?」

    羅綺君此時正尋思著歷茗源說得看到的,除非是在朝堂上,換個地方,歷茗源根本就不可能看到她的女兒裝扮,驀地被喬家輝急切地一問,她沒能立馬轉回神來,待她徹底地回過神來之後,便看到喬家輝正一臉糾結、疑惑地看著自己,不由訕訕地點了點頭。

    歷茗源見了,笑著上前替羅綺君解圍說道:「若是只這般說,你定是不明白的,女子哪有到朝堂上的,對吧?咱們這個小賢妹可不是一般人,她會遁地術的,不過是兩個人才能運用的遁地術,你知道五年前的阿曼山大地震吧?致使軍糧缺失,阿曼山又塌陷,運糧車一時之間供應不上,喏,就是她和洛明陽的大手筆。」

    「哦,原來如此,你這一解釋我便知道了,賢妹果然是女中豪傑啊。」喬家輝聽了,由衷地看著歷茗源問道:「若是當初那批糧草運不過去的話,只怕咱們的大哥就該有危險了吧?」

    歷茗源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正是,我哥回來之後,還多次跟我說呢,幸虧有她,呵呵,只不過哥哥到如今都不曉得,他嘴裡的她便是咱的小賢妹,我這個哥哥聽他誇咱的小賢妹,也是與有榮焉啊。」說著他便笑著看向羅綺君。

    喬家輝此刻也滿是欽佩地看向羅綺君。

    羅綺君一時間被誇地羞囧起來,她趕忙岔開話題問道:「喬哥哥說要增開一家店舖,大哥的意思呢?小妹洗耳恭聽。」說著便眨著大眼睛看向歷茗源。

    歷茗源見了,立刻笑著說道:「你別這麼看著我,我對增開不增開是沒有意見的,都聽你們的。」

    喬家輝聽了,便一五一十地說起他的打算來,待他說完了,這才看著羅綺君問道:「小妹,現在關鍵就是調料了。能保證供應,咱們就立馬就開店,哥哥只是怕沒有調料,倒時候再誤了事兒啊?」

    羅綺君聽了,笑看著喬家輝問道:「哥哥,新增開的店舖,你準備什麼時候開業?」

    喬家輝聽了,笑著說道:「最快也要一個半月的。要租賃店舖,還要刷新一下,關鍵是大廚,這幾年咱地保秘工作做得特別好,關鍵的步驟都是秦大廚一人在那間屋子裡操作的。」

    歷茗源聽了,沉吟了片刻說道:「這樣吧,小妹一個月後就要出嫁,新開的這家店舖咱們就三三分。最後一股留給掌櫃的和大廚以及店裡的夥計,你們看怎麼樣?」

    羅綺君聽了,倒是沒有二話地點了點頭。

    喬家輝聽了,卻是一怔,隨後他看向羅綺君苦笑著說道:「這說嫁就嫁了啊,只怕小妹嫁了之後便不能出來了吧?」

    羅綺君聽了。笑著寬慰著他說道:「哥哥,小妹即便是嫁了人,也會時常過來看看的,畢竟這裡是咱的砂鍋居啊。」

    喬家輝聽了,立馬開心地笑了起來,他看著羅綺君說道:「這才是我的好賢妹啊,只怪哥哥眼拙,要是早點兒識破你的身份,一早把你娶回家該有多好啊。」

    歷茗源聽了。笑著說道:「你呀。婚事雖然沒有福氣,可銀子這幾年肯定賺了不少吧。」

    喬家輝聞言,笑著說道:「那是,托哥哥和賢妹的福氣。銀子還真沒少賺,家裡的人可都眼氣的,想要跟我爭的,後來我說是給歷公子干的,家裡人這才不爭了。」說著他便笑了起來,又看向羅綺君。

    羅綺君見了,遂疑惑地笑看著他。

    喬家輝看著羅綺君突然笑著說道:「賢妹啊,你以後嫁過去,可千萬別委屈了自己,這大戶人家的事兒多了去了,若是你心裡不痛快了,便來這裡尋兩位哥哥,你歷大哥身上有公差,哥哥卻兼著個閒差,每日大半的時間都會在這裡的,若是你真受了委屈,可千萬別憋著,到時候自有哥哥們幫你出氣,咦,對了。」

    他說著便看向歷茗源擰著眉頭說道:「前段日子洛府吵吵著說娶媳婦,到底是給誰娶得啊?怎地記得好似是給洛明陽娶的呢?」

    歷茗源聽了,閒閒地擺了擺手,笑著說道:「別說了,這件事把洛明陽氣得夠嗆,他尋到我大哥嘀咕了,說是非咱們的小賢妹不娶,而且今生只娶她一個,他還一直跟我大哥說,他娘當初給他指腹為婚定得就是咱們的小賢妹,他自從回京之後,便一直住在御賜的宅邸裡的,現正日日忙著置辦東西的,想來等羅大人一回來,他便會派人上門下聘了吧?」

    「真得,若是這樣,我這心裡倒是放心了。」喬家輝聽著便笑了。

    羅綺君聽了,臉頓時羞得通紅,她嬌嗔地瞥了他倆一眼兒低聲說道:「哥哥們,今日咱們可是來談增開砂鍋居的事兒的,可別轉了話題啊。」

    歷茗源見羅綺君的臉兒通紅,便不再打趣她了,而是笑著轉了話題說道:「是、是、是,哥哥們都聽小妹的,小妹說增開呢?咱們就開,不增開呢?咱們就不開,反正賺了銀子還是咱們三個人分的。」說著他便笑看著羅綺君。

    喬家輝見了,也在一旁兒笑著附和著。

    羅綺君見了,苦笑地說道:「鋪子咱們自然是要開的,只是小妹是女子,來得次數可是有限的,一切還要仰仗喬哥哥的。」說著便對著喬家輝拱了拱手。

    喬家輝聽了,笑著豪爽地說道:「這個自然,只要賢妹的調料供應得上,哥哥保證咱們的鋪子紅紅火火。」

    歷茗源聽了,便點著頭看著喬家輝說道:「既然如此,你便開始準備吧,新鋪子就在賢妹成婚之後開業吧,羅大人想必快回來了吧,對了,賢妹,你是從府裡出嫁還是從現在住得院子裡出嫁呢?」

    羅綺君聽了,心裡又是一陣苦笑,這些兒問題她根本連想都沒想過的,讓她如何來回答啊,她便看著歷茗源坦誠地說道:「哥哥,小妹都還沒有準備的,祖母說,等爹爹回來再安排的,所以,小妹一直在等爹爹的。」說著她微不可查地低聲歎了一口氣。

    坐在她旁邊兒的喬家輝看到了,不由疑惑地瞟了她一眼,卻沒有再繼續詢問。

    羅綺君見該商量的事情都已經商量妥當了,便笑著站起身告辭離開了。

    幾日後的一天,羅綺君和羅綺珍正在後苑陪著羅秦氏欣賞菊花,忽然瞧見秦嬤嬤笑著飛快地跑過來說道:「老太太,姑娘,老爺回來了,已經進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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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章送到,過地好快啊,這年眨眼兒就過去了幾天了,感覺還沒怎麼玩呢,時間就「嗖」地一下竄了過去,走得最快地,還真是時間啊,而且讓人想追也追不回來,琳子要好好加油碼字了,加油嘍加油!!!(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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