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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252—254章 三章送到 文 / 王璟琳

    羅秦氏笑著驚奇地問道:「小寶,秦管家說,咱松蘭兩苑真得沒有任何損傷麼?」

    羅綺寶的眼睛瞪得大大地,笑看著羅秦氏說道:「對呀,祖母,松蘭兩苑沒有任何損失的,秦管家還說了,他們這叫做多行不義必自斃,都是他自找的,誰讓他們一直緊緊地逼迫咱們的。」

    羅秦氏聽了,感慨地說道:「多行不義必自斃,也是,若是他們沒有這般步步緊逼,又怎會惹禍上身呢?果然是好人有好報,惡人現世報啊,這火咋就沒燒燬咱的苑子呢?可見是有神佛保佑的,趕明兒啊,我可要到廟裡去,好好地燒上幾柱香,謝謝神佛庇護咱們。」

    羅秦氏雙手合十地說完,又看著羅綺君、羅綺珍和羅綺寶很是鄭重說道:「你們都知道了吧,好人就是有好報的,你們可別跟蔡府的人學,他們府裡的人這一發配到大熙國最冷的地方撥拉都啊,可就慘了,那裡可是極寒之地,想要活著回來可是很不容易的,這他們誰也怪不得,要怪啊,也只能怪他們自己太貪心啦。」

    羅綺君、羅綺珍和羅綺寶聽了,都認真地看著羅秦氏點了點頭。

    羅綺君笑著上前勸說道:「祖母,小寶的好消息也講完了,咱們總該去填飽咱們的五臟廟了吧?」

    羅秦氏聽了,笑著對著羅綺君點了點頭。

    羅綺珍和羅綺寶聽了,都疑惑地看著羅綺君問道:「姐姐,什麼是五臟廟啊?都這麼晚了。還去燒香麼?難道咱家裡有廟麼?」

    羅綺君聽了,便跟羅秦氏笑了起來,待笑夠了,她才笑著拍了拍羅綺寶的肚子說道:「喏。就是這裡啊,你講了半天,這裡想必也該餓了吧?」

    羅綺珍和羅綺寶這才知道她說得五臟廟竟然是自己的肚子。都忍不住笑了。

    羅秦氏見她們姐弟三人開心地笑著,便站起來笑看著他們說道:「走吧,咱們就按照君丫頭說得,填五臟廟去吧。」

    羅綺寶笑著伸手拉著羅秦氏說道:「祖母,走吧,小寶的五臟廟可是餓扁了。」

    他說著,一家人都樂了。遂高高興興地去吃飯了。

    待吃飽了飯,他們又說笑了一會兒,才各回各屋準備休息。

    羅綺君本來是打算出來住上一段日子,等洛、蔡兩府的親事沒有什麼風浪了,平息過去後。她把羅秦氏交給羅綺珍和羅綺寶照顧,她則去西北橫陽府去尋羅天祐。

    羅綺君已經有兩個多月沒能收到羅天祐的來信了,她的心裡一直惦記著,接連去了好幾封信詢問,結果都杳無音信。

    今日,羅綺君聽了羅綺寶帶回來的消息,她的一頭心事算是徹底的放下來了,最起碼蔡府不會再來糾纏她了,她便思慮起去尋羅天祐的事來。

    此時。雖然蔡府的男人們都被發配流放了,婦孺和被燒的不成樣子的蔡寶柯也被關進了大牢裡,可羅府中的羅蔡氏和如今在洛府中的羅綺娟,卻如一根刺一般狠狠地紮在她的心裡,久久揮之不去。

    羅綺君盡量讓自己不去自尋煩惱,可莫名的煩悶還是找來了。最後,她索性進了那片原野中,想讓眼前的景物吸引住自己的注意力,他卻怎麼也沒有想到,她剛進到那片原野中,就被一雙鐵臂自她的身後緊緊地擁抱在懷中。

    羅綺君不用回頭,也知道來得人必定是洛明陽,她掙扎了幾下,回頭看著那一臉堅毅的俊容生氣地說道:「放手啊,你弄疼我了。」

    洛明陽一聽,立馬便鬆開了她,手卻沒有完全離開,依然把她圈在自己的懷裡。

    羅綺君見了,瞥了他一眼,提醒地說道:「你如今可是有老婆的人了,還是放開吧。」

    洛明陽的雙手絲毫沒有放開的意思,眼睛依然緊緊地盯著她說道:「我抱著的就是自己的老婆,誰會有意見?先問問我手中的這把劍。」

    羅綺君見洛明陽不講道理地胡攪蠻纏起來,回頭瞪了他一眼,拼了地一掙,離開了他的懷抱,瞟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你的老婆可是在洛府的,還有,我說了,今生不嫁,以後,我們還是不要再見了,回頭把那扇門」

    洛明陽聽了,目光很是嚴厲地打斷她說道:「你敢?我、不、許。」說著他朝前走了幾步,便要攬著羅綺君。

    羅綺君見了,慌忙想躲閃,可練家子和沒有練的人哪兒能一樣呢?洛明陽很快便把羅綺君給摟抱住了,他的眼睛深情地定定看著她說道:「君兒~,阿蘿~,你怎麼就不明白我對你的心呢?我只認你這一個妻子,其她人不管是誰,一概與我無關,你明白麼?明白麼?」說著他溫柔中透著急地搖了搖羅綺君。

    羅綺君重重地歎了一口氣,看著洛明陽慢慢地說道:「你還是放開我吧,這樣沒用的,過幾日,我便要去尋父親了,我已經兩個多月沒能收到他的來信了。」

    洛明陽聽了,心中驀地一痛,他看著羅綺君低啞著聲音說道:「君兒,我何其無辜,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呢?至於你爹爹,我向你保證,他沒事的,過幾日,肯定就會來信了,對了,你換住的地方了,要不這樣,我尋人把他的來信幫你拿過來吧?」

    羅綺君聽了,笑著真誠地看著他說道:「好啊,那我便多謝你的幫忙了」說著她便要施大禮謝過。

    洛明陽緊緊地拉板著她的肩膀,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字地說道:「你為什麼就不接受我呢?我從來都是把你托在手心裡的,當初之所以對你冷淡,沒有認你,是因為那時候我在戰場上,怕你以後會承受痛苦。可如今,我回來了,而且完好無損地回來了,君兒。不要再生氣了,好麼?」

    羅綺君看著洛明陽那糾結難受的神情,猛地推開他。嘴裡喃喃地說道:「不、不、不,是我是我配不上你,別再說了,我已經決定了,今生不嫁,真得不嫁的,求求你了。別再逼我。」說著她便心念急轉,飛快地出了那片原野。

    淚,沾濕了枕巾,羅綺君逕自讓自己埋在被子中哭了一個痛快,是啊。自己配不上他,前世想必他也如今生一般,沒有做錯任何事兒吧,可她根本就已經不是原來的羅綺君了,最起碼,心境不是了。

    她配不上他、配不上的,即便她擰著、迫著自己嫁給他,可那心結仍在,她實在保證不了自己能給他想要的幸福的。

    如今。她知道自己從小到大一直當成英雄一樣的明陽哥哥還是跟以前一樣,她的心裡就已經感到很滿足了。

    原來,那些兒算計都是國舅府和蔡府弄出來的,當她想到這些兒的時候,心裡感到一陣地暢快,娘親並沒有看錯人。給自己指腹為婚的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

    英雄,就應該有配得上他的紅顏妻子,不僅自己配不上,羅綺娟也根本不配,依照明陽哥哥的心性,想來是不會認她的。

    明陽哥哥應該找一個純潔無瑕、溫婉大方、賢惠明理的女子為伴,羅綺君想到這裡,嘴邊兒頓時漾起了一抹兒明艷的笑容,她的心中雖然有點兒痛,可前世她跟洛明陽的結卻已經解開了,她真心的希望,她的明陽哥哥能夠得到真正的幸福,同時她也祝福他能夠得到幸福。

    羅綺君想到這裡,依然收了眼中的淚水,在心裡不停地安慰著自己說道,既然過不去這道坎,便絕不能把自己的痛苦帶給她的明陽哥哥,他肯定吃了很多苦,倘若自己

    羅綺君想到這裡,便強制命令自己不能再繼續想下去了,而是把注意力轉移到洛明陽說地爹爹過幾日便會來信的事情上來,她暗自後悔著,當時應該很乾脆地問問他,他怎會知道爹爹幾日後會來信呢?難不成他們還有聯繫麼?

    此時,羅綺君再後悔,也已經晚了,她只有耐著性子等著了,這下子,又免不了要與他見面了。

    羅綺君想到這裡,嘴邊兒便噙了一抹兒苦笑。

    當她把一切都想通了的時候,除了苦笑唯有苦笑,她知道,過去了的事情應該都放下了,可那抹兒

    羅綺君想到這裡,連連讓自己打住,不能再想了,怎麼又想回來了呢?既然她已經決定今生不嫁,一生都陪伴著祖母跟爹爹度過,那便管住自己的心吧,不該想得,就不要再去想了。

    羅綺君想到這裡,便掀開了帳簾,望向窗外的月色。

    月光朦朦朧朧的,好似知曉羅綺君的心事一般,羅綺君看得展顏笑著在心中自言自語著,從今後,便一心一意地等著爹爹的來信吧。

    自此之後,羅綺君便丟了心事,正確地說,應該是她把自己重重的心事壓縮在了心中的某個角落,一心讓羅秦氏和羅綺珍、羅綺寶過得開心幸福,為了保持菜得美味,她還從那片原野中引出了一滴水來滴到了院子裡的水井中,眾人吃得都驚奇地說著,水變甜了。

    一天,羅綺寶自外邊回來後,便看著羅秦氏、羅綺君和羅綺珍鄭重地說道:「祖母,姐姐,京城現在已經恢復平靜了,我想回書院繼續讀書去,你們看可以麼?」

    羅秦氏和羅綺珍都擔心羅蔡氏再尋到北山書院去,故而都搖了搖頭。

    羅綺君聽了,認真地低頭想了想,隨後抬起頭來看著羅秦氏和羅綺珍商量著說道:「祖母,珍兒,小寶耽誤了功課也不好,不如我們讓他回去繼續讀書吧,況且京城中的秩序已經恢復了,蔡府裡的人也被流放了,想來她應該不會再去尋小寶的事兒了吧,再者,即便她尋去了,小寶推說不知道就是了,現在的形勢對我們有利,想來她應該會善待小寶的。」

    羅秦氏和羅綺珍聽了,沉思了一會兒,最後都看著羅綺君點了點頭。自此,羅綺寶又開始了每個月回來一次的讀書生活。

    羅綺君自從那個晚上離開那片原野之後,便沒有再進去過。

    這一日,羅綺君躺在床上正迷迷糊糊地準備睡覺的時候。忽然被一陣呼喚聲給喚清醒了,她側耳細聽,這才發現。那聲聲的呼喚竟是從心裡傳來的,便知道是月精再叫她。

    羅綺君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閃身就來到了那棵大樹旁,睜開仍有些兒迷糊的眼睛問道:「月精,什麼事啊?」

    月精聽了,得意地笑著說道:「主人啊,你終於嘗到了睡意朦朧的時候。被人強逼著喚醒的狀況了吧,可不是我找你啊,跟我無關的,喏,是你身後的人再尋你。唉,困死我了,我繼續睡覺去。」說著它便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沉入了夢鄉中。

    羅綺君聽了,想著定是洛明陽給她送信來了,她繃著有些兒僵硬地身體,慢慢地轉過身來仔細一瞅,竟然是月靈,便「呼」地鬆了一大口氣。笑看著月靈輕鬆的說道:「靈兒,是你找我,可是有事?」

    月靈親暱地蹭著羅綺君說道:「嗨,人家都等你好多天了,結果最後還是被月精給很剋了一頓才能見到你,你怎麼這幾日都不進來了啊?」

    羅綺君笑著翻身上了月靈的背。柔聲對它解釋地說道:「沒有,家裡的事兒多啊,我現在不是才搬到新院子麼?東西可都要整理收拾的。」

    月靈聽了,嘴巴立刻便撅了起來,不滿地瞄了羅綺君一眼說道:「切,我又不是小孩子,用得著說謊騙我麼?你的那些兒丫鬟養著都是吃白飯的麼?」

    羅綺君見月靈毫不留情的拆穿了她尋來的借口,便訕訕地笑著坦誠地說道:「好,告訴你,這些兒天我都在忙什麼好吧,日日都陪著祖母、珍兒跟小寶啊,我們好不容易能聚在一起了,當然會有好多話要說的。」

    羅綺君的話音剛落,突然聽到她的身後傳來一聲長長的歎息,接著便聽到一個聲音低啞著說道:「那我呢?咱們可是有好些兒天不見了,應該也有許多話要說吧?」

    羅綺君聽了,身體立刻便挺直了,她壓下突然竄起的湧動,故作無事一般地說道:「我們前幾日才剛剛見過的,可沒有多日不見的。」

    洛明陽聽了,沉默了許久,才取出一封信遞給她。

    羅綺君接了,仔細地拿在一看,上面寫著是給自己的,她看著熟悉的字跡,眼睛頓時模糊了,慌忙細心地打開來信,細細地讀了起來。

    原來,羅天祐的信上詳細地說了這些兒日子過得確實如羅綺君擔心的一般,他真得掉到洪水中了,而且還不是不小心掉進去的,而是被有心人從身後給推下去的,幸好太子和洛明陽派了藍天野一直跟著他,而他也聽從了羅綺君的說辭,把自己的腳跟自己騎得馬用繩子栓在了一起。

    當時,他正帶著一行人走在河提上,洪水並沒有他們想像中的那麼猛烈,在他掉落的那一刻,那匹馬並沒有跟著他掉下去,藍天野見了,立即組織人把他給拉了上來,他感到很僥倖,在信裡直說自己福大命大,也多虧了羅綺君的夢給的警示。

    他信上還說,過幾日便回來了,讓她們不要著急,耐心等著。

    至於藍天野怎麼會跟他在一起,則是因為他大病了一場,被太子和洛明陽尋了個由子秘密地派往了他的身邊兒。

    由於當時京城的局勢不是很明確,他們便讓藍天野假托家中的老父病重,一心盼望著他回去給遮掩了過去、

    信上還說,到時候他們會一起回來,並讓羅綺君一定要替自己好好地謝謝藍天野。

    在信上,羅天祐還說了他跟洛明陽相認的經過,原來自他外任到達阿曼縣後,便在那裡見到了洛明陽,那個時候,他們雙方並沒有互通名姓,洛明陽他們只是來幫助縣裡重新建立家園的。

    在他一屆任滿離任前夕,洛明陽才挑明了身份,並說了太子對羅天祐的安排。

    羅天祐當時聽他說派自己去橫陽府,心裡確實有些兒不想去,後來與太子見了面之後,見太子為人正直。一心衛國,便爽快地答應了。

    至於羅天祐為什麼直到現在才跟她說與洛明陽相認的事兒,他原本是打算回來之後跟羅綺君當面親自說,畢竟羅綺君一直主張今生不嫁的。

    他還在信裡又苦口婆心地勸了羅綺君一通。卻並沒有特別地勉強她,只是希望她不要丟了身邊兒的幸福,滿紙上寫滿了深深的父愛。

    他在信中又問了羅秦氏、羅綺珍和羅綺寶的情況。並安慰她們說,自己就快回去與她們團聚了,讓她們別擔心自己。

    羅綺君看著、看著,眼中便落下淚來,她看著信上的一字字一句句,心裡頓時便明鏡一般了。

    原來,洛明陽早就認出了自己。卻一直不曾對她挑破,她此時不願多想那深一層的意思,只是回頭看著洛明陽盡力平靜地問道:「若是回信,可由家裡直接寄走麼?」

    洛明陽定定地打量著羅綺君,沒能看出她有什麼變化。隨後他閉了閉眼睛淡淡地說道:「還是走軍路吧,這樣快,你給你爹爹寫好了信,就直接交給我吧。」說著他便睜開了眼睛,看向四周的美景。

    羅綺君見了,正要開口告辭,卻猛然聽到洛明陽低聲說道:「你爹爹一共寫了三封信,一封是給你的,還有一封是給你祖母的。另外一封則是給羅蔡氏的。」

    洛明陽說著又取出兩封信來,分別遞給了羅綺君。

    羅綺君只接過了羅秦氏的那封信,隨後便看著那封羅天祐給羅蔡氏的信,她猶豫了片刻,看著洛明陽說道:「那一封信可否你再多拿些兒日子,最近府裡發生了很多事兒。待我一一稟明了父親之後,再依照爹爹的吩咐,來處理這封信,你看如何?」

    羅綺君說著便抬起頭來,忽閃著一雙大眼睛,看向洛明陽,那眼神明亮而柔和。

    洛明陽見了,沉默地許久,才看著羅綺君點了點頭,他喜歡看這樣的眼神,寧靜而安詳。

    羅綺君聽了,立刻便跳下了月靈的背,回身說道:「你稍等,我現在就去給爹爹寫信,把這一段日子發生的事情告訴他。」

    洛明陽立馬自背後取出了一疊紙和筆、墨、硯,目光灼熱地看著羅綺君說道:「就到那個殿裡寫吧,今夜你寫完了,明日正好一早趕上送往西北的信使,這樣你爹爹定會早一日收到你的信的。」

    羅綺君聞言,便急忙說了聲「謝了。」就匆匆地邁步進了那座大殿中最裡邊的臥室,擺開紙張,擺好筆、墨、硯就磨起墨來。

    洛明陽跟在她的後邊兒也進來了,他伸手接過羅綺君手裡的硯台說道:「你且專心考慮怎麼給你爹爹寫回信吧?我來幫你磨墨,我磨得可是比你快的。」

    羅綺君聽了,忙忙地縮回手來,不想在她縮回來的時候,竟然不小心碰到了洛明陽的手,她竟敏感地感到了那隻手上的溫暖。

    羅綺君的臉頰不由紅了,她急忙把注意力轉移到羅天祐的信上,又細細地拿起了讀了一遍,隨後便沉下心思,琢磨起給羅天祐寫的信來。

    很快地,洛明陽便磨完了墨,他放下硯台,看著羅綺君輕聲說道:「磨好了,你專心寫信吧。」說著他便來到那張寬大的床上,把外衫脫下,逕自躺了上去,並微微地閉了眼兒。

    羅綺君瞄了一眼,只裝做沒看到,她拿起毛筆蘸了墨汁,便聚精會神地寫了起來。

    躺在床上的洛明陽雖然微微閉著眼睛,實則他的眼睛根本沒有完全閉上,而是一直專注地看著羅綺君的,在自己的心裡細細地描摹著她的樣子,以便把她刻到自己的心裡、血裡。

    羅綺君的拒絕深深地傷了他的心,可他知道,羅綺君必然是受了一些兒苦,才會這般對他的,他只是苦惱於,不知道她究竟受了什麼樣的折磨?變成了今日這般樣子。

    洛明陽看著羅綺君的臉色時而歡喜,時而嚴肅,時而悲傷、時而煩惱,他的心也跟著羅綺君一會兒歡喜,一會兒嚴肅,一會兒悲傷,一會兒煩惱。

    他也曾問過羅天祐和月靈,可惜,他們都說羅綺君很好接近的,可為什麼到了他這裡,她接受起來就那麼的難呢?

    洛明陽想到這裡。暗自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羅綺君好似感應到了一般,抬起眼來瞟了他一眼,那眼光明亮、純淨,看得洛明陽的心不由自主地跟著一跳。可惜還沒等他看夠,那抹兒眼神兒便又專注在信紙上了。

    洛明陽失落地看著羅綺君,眼睛不由略睜大了一些兒。他那專注的神情看得羅綺君情不自禁的手下一滑,一條斜斜的道子便畫了出去。

    羅綺君不由緊緊地抿了嘴唇兒,再三告誡著自己,不能再受他的影響了,隨後,她便把全部的心思都凝聚在了軟軟的筆尖上。

    洛明陽見羅綺君緊緊抿著的嘴唇兒,心裡不由一陣地發苦。他好想上前撬開那抿著的唇瓣兒,把她口中的苦悶全部都給吸出來。

    洛明陽緊緊地盯著羅綺君。

    羅綺君自然感覺到了他投射來的目光,她盡力讓自己忽略掉那抹兒投射過來的深沉眼神,神情很是認真地寫著自己要對爹爹說得話。

    終於,羅綺君放下了毛筆。她低著頭吹了吹沒有干的墨汁。

    突然,羅綺君感到身體驀地一輕,隨後便發現,她被攬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裡,接著嘴唇兒一熱,她便被一團柔軟給緊緊地吻住了。

    一條小蛇好似慌不擇路一般,遊走進了自己的口中,接著,便狂猛地吸允了起來。好似要把她的心、肝、肺都一同吸出來一般。

    羅綺君見了,不由羞惱、氣憤地掄起拳頭捶打著冒犯了自己的人,這是什麼跟什麼啊?也太霸道了吧,不僅沒經過人家的允許抱起來就親吻,而且還如此的貪婪,自己竟然被他吻地差點都閉過氣去了。若是再不奮力反抗,只怕命就要沒了。

    羅綺君想著,便拚命地腳踢手打地拚力掙扎起來。

    別說,還真有了些兒效果,那狂猛地親吻著自己的嘴唇兒雖然依舊沒有鬆開,卻比方才溫柔了許多,可此時羅綺君比先前掙扎踢打的更猛了,她狠狠地推拒著洛明陽。

    直到洛明陽失神地鬆開她,她仍然踢打掙扎了好一會兒。

    洛明陽怔怔地看著羅綺君,暗自在心裡埋怨著自己過於心急了,只怕這一次嚇著羅綺君了,他站在那裡暗自懊悔著。

    羅綺君恨恨地看著洛明陽,隨後瞟了一眼桌子上已經寫好的書信,漸漸地,眼中蓄滿了淚水,她轉身便奔出了那座殿堂。

    洛明陽見了,羞愧地追了幾步,又驀地停了一會兒,隨後拿起桌上的書信塞在袖子裡,便飛快地追了出去。

    此時,他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把她追回來,一定要追回來,他會給她賠罪的。

    可等洛明陽追出來之後,哪裡還能找到羅綺君的影子啊?

    洛明陽頓時神情落寞地坐在了山巖上,他看著腳下的海水發起呆來,他的君兒、他的阿蘿生氣了,他到要怎麼做?才能讓她接受自己呢?

    洛明陽想著想著,便苦惱地把雙手撫在了頭上。

    此後幾日,羅綺君一直都沒有再進過那片原野中,她刻意地讓自己忽略、甚至忘記,可偏偏她越是想忽略、想忘記的事情,卻總是時時地出現在她的眼前。

    羅綺君便讓自己忙起來,給東城砂鍋居送材料的事兒都是她親自過問的。

    這期間,她也喬裝打扮後,去東城砂鍋居與喬家輝暢談了一番,不僅詳細地說了自己的情況,並告訴了自己當日隱瞞的苦衷,同時也讓喬家輝代她向歷茗源問候並告知詳情。

    喬家輝聽了,對她表示了極大的理解,同時也表示了對她的關心,並告訴她,以後若是遇到什麼事兒,儘管來尋他,他依然是羅綺君的哥哥,定會護她周全的,即便他自己的能力差了一點兒,可還有歷茗源不是,說著兩個人都瞭然地笑了起來。

    至於羅天祐的來信,羅綺君也對羅秦氏讀了,當聽到羅天祐過些兒日子就回來了,羅秦氏高興地是老淚縱橫,想著上一次與兒子見面不過半年左右便分開了,這一盼又是近六年,想著這六年來府裡發生的事兒,她不由地感慨萬千。

    羅綺君和羅綺珍見羅秦氏哭得傷心,都忙忙地在旁邊兒勸著。

    羅秦氏含淚笑看著她們說道:「祖母就盼著你爹爹快些兒回來了。」

    自此後。一家人便日日地盼著羅天祐能早日歸來。

    這一日午時,羅綺君陪著羅秦氏、羅綺珍吃過了午飯,說笑了一會兒,伺候著羅秦氏歇息了。便與羅綺珍說笑著回到了東廂房,各自洗漱歇息。

    羅綺君睡得正迷迷糊糊之間,忽然聽到有人在召喚自己。她一個激靈人便醒了,揉了揉眼睛,睜開來一看,床畔的帳簾完好的垂著,挑開簾子朝屋子裡一看,根本就沒有人。

    羅綺君正狐疑著,忽然又聽到一聲呼喚。她仔細一聽,才發現,竟然是來自那片原野中的呼喚,肯定是月精在喚她,喚地如此的急迫。好似發生了什麼大事一般。

    羅綺君不及多想,急忙閃身進到那片原野中,見月靈的身上正馱著月精,月精則在焦急地呼喊著,不由揉了揉迷糊的眼睛疑惑地問道:「怎麼?發生什麼事兒了?」

    月靈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搖了搖頭說道:「這不成,你先回去換衣服去,這般樣子可是不成的,快回去。穿好衣服,打扮妥當就回來。」

    羅綺君見了,心中更加疑惑了,待要繼續再問,她的人卻已經被月精跟月靈推出來了。

    羅綺君的心裡充滿了疑惑,她不是那片原野的主人麼?怎麼倒被兩個精靈給推出了了呢?

    那聲聲的呼喚不停地催促著羅綺君、

    羅綺君此刻顧不得多想。便急忙下床尋了衣服來穿了,對著鏡子自己梳理了一個簡單的髮髻,想著屋子裡沒有水,自己的臉還沒有洗,此刻又不好驚動外屋的紅杏和青梅,她便看著鏡子裡的美人沉思起來。

    月精在那片原野中急得不行,連連催促地呼喚著她。

    羅綺君無法,只好起身躺在床上閃身進了那片原野中,對著月精和月靈說道:「來這裡,我的臉兒可還沒顧得上洗的。」

    月靈聽了,立刻伸著一隻蹄子指著遠處說道:「那邊兒,那邊兒不是有溪水麼?快去洗,都等著你了,快啊。」說著它便用頭拱著羅綺君來到了溪水邊兒。

    羅綺君的心裡更加狐疑了,都等著她了,這是要去見誰啊?竟然這麼大的陣勢。

    她一邊兒想著,一邊兒伸手掬起一捧水洗起臉來。

    月靈在旁邊兒見了,不停地催促地說道:「我的姑奶奶,你快點兒吧,眼見地就火燒眉毛了。」

    羅綺君聽了,手下的動作雖然快了起來,嘴裡卻不依不饒地問道:「月靈,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啊?我要去拜見誰啊?」

    月靈見她洗得差不多了,便忙忙地把她馱到背上說道:「走吧、走吧,快走吧,咱們要快去。」說著便逕自朝著那片大草原狂奔而去。

    羅綺君被月靈這一連串的動作弄地還沒有轉過彎兒來,眼前頓時一黑一亮。

    待羅綺君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她竟然置身在一片宮殿中了。

    羅綺君心裡暗自思索著,這裡到底是哪裡?遂好奇地朝四下裡掃了一眼。

    羅綺君這才發現,大殿的兩旁兒並列站了好多人,左邊兒站的都是跟洛明陽一樣打扮的武將,右邊站得都是如爹爹一般穿戴的文官,當她瞅向前方的時候,郝然瞅見那華美的殿條幾後面,端坐著一位年逾五旬的老人,雖然一臉的病態,精神卻是極好的。

    這時候,旁邊兒有人靠近她低聲說道:「前邊兒寶座上坐得是皇上,快快跪拜啊。」

    羅綺君聽了,便知道是洛明陽,她不及多想,便「撲通」一聲雙膝跪下了,拜見了皇上。

    寶座上的老皇上此時還沒有回過神來,正一臉驚奇地看著剛才的一幕。

    他時而驚訝地看看洛明陽,時而好奇地看看羅綺君,最終感歎地說道:「這世上竟然真得有遁地術,真得有啊,哈哈,太好了,原來老天都在保佑我大熙啊。」

    左右兩邊兒的朝臣們聽了,都慌忙跪拜在地歡喜地高聲喊道:「天祐大熙,天祐我皇。」

    接著便是一陣陣地頌揚誇讚聲。

    老皇上在寶座上高興地喜笑顏開,他看著兩旁的臣子歡喜地說道:「今日眾位愛卿都有幸跟著朕見識了這麼神奇的遁地術,朕這就下聖旨給他們賜婚,望他們夫妻百年好合,哈哈哈天祐我大熙國啊。」說著便又逕自笑了起來。

    羅綺君聽了登時便是一怔,心裡話,這婚到底是賜給誰得啊?這皇上可是糊塗了,怎能亂點鴛鴦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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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犬馬飛給得評價票和蜀椒送得新年紅包,衷心感謝!!!(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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