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林商商,越塵銀色的眼眸一凝,金屬一樣的冷光閃過,是誰借她那麼大的膽子敢來欺騙他。
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撫摸上羲和黑色光滑的頭髮,幸好,羲和回來了。
白色的巨雕扇動著翅膀,墨藍色的大海被它翅膀所帶來的氣流向兩邊捲起泛白的浪花,不過一個扇動,已經在天空中化成一個白點。
無盡之海一處黑色礁石生成的不知名小島上,盤坐著四名高階修士,他們靜默在此,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其中一名穿著墨綠色法衣的魔修身上,赫然掛著九魔天宗的標誌,看那模樣正是大魔天宗的九大長老之一。
其他三名修士,身上的穿著各有不同,看模樣也有來自正派修士,其中有一名看起來膚色泛著慘白,乍眼一看,倒更像一具屍體。
就是此修士,有絲不耐煩的睜開雙目道:「婁廣嘯,你們宗門裡那個會煉藥的長老到底來不來?」
婁廣嘯看了看漫無邊際的墨藍色大海,對於越長老突然傳消息給自己要來無盡之海時,婁廣嘯也感到詫異,這位新晉的年輕長老,修為不弱於他,但這位越長老從來不喜與其他修士打交道,對於他的主動要求來無盡之海,婁廣嘯是欣然同意,畢竟此行十分凶險,能約來的高階修士了了無幾,很大一方面還是因為其中的東西有他們不得不獲得的理由。
越長老能來相助,婁廣嘯哪有拒絕的道理。
只是,再過一天,那通道就會關閉,半個月前他們已經聚集在這裡等待越長老了。
婁廣嘯沉吟了一下道:「婁某也不知這位越長老會不會來,不過再等半天。如若不來,我們就直接進入通道。」
「哼。」那慘白修士閉上了雙眼,對於突然多了一名修士大為不滿,何況這位修士還與婁廣嘯來自同一宗門,這對他們取寶可以說是大大不利,修為到此,不知深入過多少次險地取寶,到最後為了寶貝翻臉的也不是一回兩回,多了一名自己不熟悉的修士,讓他對婁廣嘯大為不滿。
其他的兩名修士倒是什麼都沒說。只是靜默著等待。
突然,他們四名修士紛紛站立了起來。目光都向北看去,海天一線中多了一白色光點,只是一瞬間,那白色的光點已經幻化成一隻白色的巨雕扇動著巨翅到了他們這座黑礁小島,那巨雕所帶來的氣流猛烈地刮著他們。身上法衣袍子跟著嘩啦啦巨響起來。
還沒看清楚巨雕上是什麼人,只見那巨雕突然就消失在了天地間。一道銀光閃過,他們面前多了一名年輕的修士,那修士擁有一張讓人讚歎萬分的精緻面容,氣質如幽靜的深潭,氣息卻如同冰泉一樣帶給他們森寒的感覺。
關鍵是他銀色的長髮飛揚在身後,一雙眼眸竟然也是銀色的。
四名修士才看過越塵,目光就定到了他懷抱中的一個正在酣睡的小女孩。小女孩在睡夢中還帶著甜絲絲的笑,臉上露出兩個小小的酒窩,看起來倒是可愛萬分。
先前那名臉色慘白的修士見狀不由發了牢騷道:「等了半天原來是個拖家帶口的。」
婁廣嘯面上閃過一絲尷尬之色,他也沒想到越塵會帶著一名沒有靈力的小女孩,這跟越塵的性子簡直差太遠了。不過,他看那名女孩的時候還真覺得有點眼熟。突然腦中就靈光一閃,這不就是在越塵(雙)修大典上鬧事的那個男子和那個小女孩嗎?
當時那一幕他記憶猶新,不過更讓他驚訝的是,一名練氣期的小女孩竟然能將越塵的空氣波用雙拳打散,只不過,修為太低,依然在空氣波中受了重傷,沒有當場的元神俱滅,已經讓婁廣嘯很是驚訝了。
沒想到,越塵竟然將此小女孩帶到了這裡,難道,越塵突然要求來無盡之海與此小女孩有關?
是受傷太重嗎?
婁廣嘯不自覺用神識探視小女孩的傷勢,卻還沒碰到小女孩就被森寒的神識直接擋了回來,他一驚,已經看到越塵淡淡的銀色目光,心中頓然一寒,不由忖道,看來這小女孩對越塵來說有著非同一般的意義。
婁廣嘯不敢多想,對於九魔天宗出現的這位越長老,不知道為什麼,有時候自己在他面前竟然不由會發出敬畏的感覺。
對於那慘白修士的話,越塵是根本沒有理會,倒是婁廣嘯趕快打個哈哈出來圓場,一張臉笑地跟茄子花綻放了似的:「越長老來地正好,這位修士是十級妖獸白磷神蟒一族的龐泰。」
婁廣嘯指著那位慘白著臉的修士,而此刻也剛好看到他一雙蛇眼泛著冷光道:「人類修士就是麻煩。」
「而這位,是三大學府之一天照學府鄭一道。」婁廣嘯介紹道。
鄭一道正是那名正派修士,化神後期的修為,也算他們中間修為最高的,慈眉善目仙風道骨,對著越塵淡淡一笑。
「而這位,是龐道友的友人,就不多介紹了。」婁廣嘯指著另一名蒙著黑面的修士,看樣子他對這位修士瞭解的並不多。
不過,這位修士雖然蒙著黑面,只有大魔天尊初期的修為,卻散發著不弱的魔氣,儘管如此,在他們五人當中也屬於修為最低的,很有意思的是,這位修士一雙眼睛卻帶著奇怪的目光打量著越塵。
惹得龐泰擰著眉毛問道:「血煞,你認識這個會煉藥的?」
被稱為血煞的蒙面魔修沒回答龐泰的話,只是收回目光,放佛若有所思的模樣。
「婁廣嘯,你有給這位會煉藥的越長老說過我們此次之行有多凶險嗎?」龐泰不滿道,怎麼就帶著一個毫無修為的小女孩,真拿他們開玩笑呢。
婁廣嘯知曉去給越塵說,還不如說服龐泰,於是只是笑道:「怎麼,龐泰也沒有把握?」
龐泰冷哼了一聲道:「你不用激我,此事事關重大,龐某可不希望出什麼差錯。」
無奈,婁廣嘯只得詢問越塵道:「越長老,此行十分凶險,帶上她恐怕不妥,不如將她留在此地,由我們設下陣法,相信不會有什麼問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