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采芙果然不負眾望,無辜的眨了眨水汪汪大眼睛,一臉迷茫。【文字首發】
「為什麼要疑惑?「答案不是就明擺在眼前嗎,他們在討論替阿卿恢復視力的問題啊,「我都看到了,你也是說了,還用問嗎?」
蕭采芙迷茫之中,依然無害的繼續眨眼睛。
連清閉眼歎息,阿卿低聲的笑了出來。而一旁的男人,斯文卻冷峻的臉上,帶著不易察覺的笑意。
「可是你不覺得奇怪嗎?我要討論他的眼睛,可以白天啊,為什麼一定要選在這個時候呢?」
也對哦
「那你為什麼要選在這個時候?」蕭采芙一副好學生的樣子,現學現問。
「噗」
連清噴出一口茶,滿頭黑線的瞪著頭頂的天花板。
再跟這個腦子隨時都可以打結秀逗的女人談論下去,她的下場只有那麼幾個。吐血,倒地,更甚者,氣絕身亡。所以,她選擇這些之外的。
「你還是直接告訴她,來的比較快!」
蕭采芙簡單的個性,讓一旁沒有說話的斯文男人終於開口說了話。
連清衝著蕭采芙翻翻白眼,對著那個像是對玩具熊一樣抱著蕭采芙的男人開口。
「喂!睡美男。要不,你就把這隻小浣熊放下,讓她做枴杖。要麼,你就抱著這個待乳的豬,跟我來!」
小浣熊和豬頭的化身者蕭采芙一聽說,立馬「蹭」的一身從阿卿的腿上跳了下來。
事實證明,她有時候還真是一隻頭腦簡單的單細胞動物。
上帝!
目的地樓頂的天台!
一架直升飛機在入眼處格外顯眼,蕭采芙當即愣了一下。
「這是什麼意思?」
幾個人中,只有她在大驚小怪,「所以,只有我不知道?」
「恭喜你,你還沒有完全單細胞!」連清走過來,目光在她和阿卿身上盤旋不定,「這是我送給你們的禮物!」
禮物?
蕭采芙滿頭黑線的輾轉思緒,一架直升機?
「喂!你是打算讓我們架著它飛到天上,然後再學著雛鷹一樣從上面墜下來,然後逼迫我們自己長出一雙翅膀嗎?」
或者,她可以說自己是愚公的後代。愚公老頭移山,那她就夜以繼日的敲打直升機。然後將直升機變成一堆堆的廢銅爛鐵,「用來賣錢的話,應該」
「閉嘴!」
連清扶著自己發痛的額頭,放眼望著身邊臉色自如的阿卿。
這個男人,怎麼受得了她
彷彿感受到了連清的崩潰,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阿卿終於走了出來。
「女人?」
「到!」蕭采芙蹦到阿卿的面前,聲音一瞬間清醒無比。
「我們要離開這裡!」
離開?
「我們要去哪裡?」
「一個沒有人的荒島上,在那裡,我們可以暫時避開那些人!」剩下的時間,就是他自己想辦法,然後聯繫藍絕的其他人。
離開的太久,他必須要想辦法讓其他人知道他還活著。
彷彿看透了阿卿的想法,蕭采芙終於不再問了。這個時候,心靈的感應,比任何一種訴說方式,都要讓感情來的更加堅固。
一隻小手,悄悄的伸進了阿卿寬厚的手掌裡,溫暖的溫度,和相互交融的脈絡,似乎正在一點點的傳遞給了阿卿一種讓他覺得安心的力量。
彷彿在告訴他,我會跟你一起,一直在一起!
握緊手裡的小手,阿卿拉著蕭采芙,一刻不停的循著直升機的方向大步走了過去。
「天亮之前,我們要離開這裡!」
「站住!」
一直忍著自己的氣的連清,終於在發現兩個人的頭也不回的時候爆發了。
「過來!」
一把拉過蕭采芙,連清看著阿卿的目光微微的閃爍著不滿。
如果這個男人足夠的信任她,那麼現在她或許還在溫暖的被窩裡跟自己的美男纏綿。而這個固執的男人也可能正好美人在懷,軟玉溫香。可是這個男人的嘴巴像是蚌殼一樣,撬都撬不開。
「我是那個笨蛋的朋友,我可以帶你們回來,你就應該相信,我一樣可以幫得到你!」在這之前,也就是在蕭采芙還沉睡在睡夢中的時候,連清就這樣告訴過阿卿。
連家的勢力,不會連一個人的安全都保障不了。
而阿卿給連清的回答,只有一句話。
「沒有信任不信任,只有不能!」
這個女人或許不知道,上一個好心幫了他的人,早已經被他的敵人丟到海裡去餵魚了。
藍絕跟夜盟的較量太過激烈和血腥,而這些黑暗,不是他們這些從小生活在安穩世界裡的人可以想像得到的。
有時候,錢不能解決一切問題。甚至,還可能斷送了一個人的生命。
他不能冒險,如果真的要冒險,他也只會跟自己的女人一起。這也就是他為什麼會要求連清這麼做原因。
連清之所以咆哮,是因為她覺得蕭采芙即使大腦簡單。但這個女人大事清醒,小事糊塗。
可是蕭采芙給她的答案,卻讓連清更加失望了。
「讓我們走吧!」即使再笨蛋,蕭采芙想,她也還是瞭解這個男人的心思的。
十指相扣,溫馨相貼。這是連清唯一看到的,也是最讓她憤怒,甚至是無奈的。
雙肩垂下,無力的歎了一口氣。
「我派了人跟你們一起過去。那裡是我爹地送給我的度假島,一般不會有人去。你們需要的東西,那裡都有。但是我必須告訴你們,離開這裡,我就幫不了你們了。」
剩下的,就真是他們的事情。
一個擁抱,代表了蕭采芙對連清所有的感激和感動。
然而蕭采芙不知道,對連清來說。她和阿卿那一次的離開,卻成了連清心頭一輩子的心結。很久之後,連清一直都覺得,那是一個對她對蕭采芙來說,都是滅天般的錯誤。
不僅是錯誤,更是莫大的絕望和遺憾。
直升機「轟隆隆」的聲音,掩蓋了連清所有用力吼出來的聲音。大風撩起,吹亂了所有人的發。此後的很長時間裡,連清唯一記得的,就是蕭采芙臨走前那張安寧如花的臉。
那是一個勇敢的女人,對愛最真的確定。
可是讓連清沒有想到的是,此後的六年甚至更長的時間,她再也沒有見過蕭采芙。
她不知道的是,蕭采芙的世界,很快的,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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