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很明顯的,蕭采芙感覺自己似乎快要被寒冷完全侵蝕了所有的感官和理智。【文字首發】她努力的將自己朝著溫暖的胸膛靠了靠,繼續汲取溫暖。
面對死亡的時候,如有一種力量,可以讓人不再懼怕。那麼此刻,蕭采芙就是這樣的感覺。
安心和平靜的感覺,雖然絲絲透著寒氣,卻依然讓她覺得溫暖。
洞口外,酒鬼守在那裡。手拿酒瓶,依然呵著冷氣給自己灌酒,嘴裡還哼唱和不知名的小曲。有細細碎碎的雪花被踢落下來,落在他們的週身。寒氣,開始無聲的迅速縈繞著兩個人。
蕭采芙側耳聽著酒鬼哼的小曲,輕輕從阿卿的懷裡抬起頭來。
「阿卿,他唱的什麼曲?」
他沒有理她,卻低聲命令她不要再說話,「閉嘴,保存體力!」
蕭采芙反倒是低低的笑了,不由得還跟著唱了起來。
「小白菜地裡黃兩三歲沒了娘」
末了,蕭采芙又意識渙散的抬起頭,聲音裡摻雜著絲絲的笑意,「阿卿,我不怕死哦。」從父親去世之後,她就不知道她的人生到底是為了什麼。而現在,她終於有了一個可以光明正大又不會讓父親失望的死亡理由,也未嘗不是好事。
這麼多年,她很累了呢
黑暗裡,男人沒有開口,卻緊緊的抿著唇,雙手用力的將她抱的緊一點,再緊一點,更緊一點。
「阿卿,爸爸死的時候告訴我。人死了之後,會變成天上最亮的一顆星,守護著想要守護的人。如果我死了,看在我們認識一場的份上,我一定會好好守護你的。你不要嫌棄我,我不是野種」
阿卿閉上眼睛,長長的吸了一口氣,最後終於忍不住顫抖著聲音出口。而那語氣,卻早已經被寒氣侵蝕的如同冷風的落葉。
「你不會死的,我們都不會死的。如果你死了,我就收回我付出的三張金卡,拆了你的孤兒院。不信你就試試看!」霸道無理的話,卻絲絲露出著男人此刻微微有些不平靜的情緒。
「不要」
「那就好好活著!」阿卿用力的抱緊她,將她的整個人密密的包裹在了自己的懷裡。末了,又脫口補上一句,「我不會嫌棄你!」
「真的?」虛弱無力的聲音,頓時從懷裡悶悶的傳了出來。
「真的!」
好半晌,懷裡忽然沒有了聲音。阿卿的心裡一驚,不由得晃了晃懷裡的蕭采芙。
依然沒有回答。
「女人!」
「我沒事」蕭采芙的眼睛幾乎都要睜不開了,卻在聽到了阿卿有些慌亂的聲音之後,用盡力氣擠出了那幾個字。
好冷,各種各樣的冷,從四面八方侵襲進她的身體。她好想睡,好想
一雙大手,開始帶著急切甚至是撕扯的力道。蠻橫而用力的將兩個人的衣衫,手忙腳亂的扯下來,然後再密密麻麻的裹在蕭采芙的身上。衣服裡,**的兩具身體,緊緊的貼在了一起。
身體間相互傳遞的溫度,讓蕭采芙已經渙散的意識,緩緩地聚攏了一些。相貼的身體還在不停的顫抖著,她卻不知道是來自她還是來自正在用力抱著她的這個男人。
「阿卿」
「不是說了,不要再說話了嗎?」阿卿的聲音聽起來中氣十足,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比起蕭采芙的情況,他也好不到哪裡去。
蕭采芙在少有的溫暖裡,微微的勾起嘴角笑了。她伸出手,輕輕的環住了男人有力卻帶著顫抖的身體,讓自己緊緊的貼近他。
這一刻,跟**無關。緊緊相貼,便是溫暖!
「阿卿如果我們還可以出去那我們把剩下的半套做完」
「好!」
黑暗裡,不一會,寂靜又重新掌控了一切。大風呼呼的從洞口吹進來,似乎帶著要毀滅一切的力量。
洞口外,酒鬼依然不遺餘力的盡情喝著酒,唱著歌,好不歡快。
「天天的星星睡了,爺的酒也沒了」
「呼呼」
風帶來破碎的雪花,帶走了一切聲音,甚至是覆蓋。
一夜,大風咆哮!
醒過來的時候,頭頂一片刺眼的白光。直到看見站在床邊嬌俏可人的護士小姐,蕭采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
她不在天堂,依舊在人間。
「我還活著?」蕭采芙依然決定要多此一舉的問一聲。
小護士看了她一眼,眼中明顯的眼白多過眼黑。尖細的針頭刺入皮膚,蕭采芙才忽然間痛的從床上跳了起來,終於確信無疑自己是個百分百的大活人。
「他人呢?」既然她這個自以為的短命鬼都可以大難不死。那個豺狼虎豹的男人,就更加沒有道理不活著了。
可是小護士卻一臉迷茫的看著她,目光顯然在看一個還沒有從睡夢中醒過來的病人,更甚者,還給了她一個讓她一下子置身於冰窖的話。
「酒鬼送來的,只有你一個人啊!」
什麼?!
蕭采芙臉上的血色盡失,溫度一下子從身體裡迅速褪去。
他們在被凍僵之前,甚至還是赤身**擁抱在一起。一覺醒來,卻有人告訴她,根本就沒有她口中所說的另外一個人。這對蕭采芙來說,比晴天中的霹靂還要來的更加讓她無法接受。
如果不是她做了一場跟金卡和瞎子男有關的夢的話,那就只有一個可能。
那個男人,可定出事了!
「喂喂喂!你」護士小姐拎著一轉眼就被人迅速扒掉的點滴,一路追出來,卻只看到了某個拐角處迅速消失的嬌小背影。
一陣風似的衝出醫院,站在醫院的大門口,蕭采芙卻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改往哪裡走了。
追殺他的人?安長河?或者
腳步還沒有確定要邁向何方,口袋中的電話卻好很是突兀的響了起來,彷彿暗中正有一雙眼睛,無聲的看著蕭采芙一切。
「喂?」
看無廣告,全文字無錯首發小說,-文字首發,您的最佳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