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軒對女人的心思真的猜不明白,前一刻還對自己要打要殺,後一刻就將注意力轉移到爭風吃醋,再後一刻又覺得自己吃虧,拿他當沙包練手,然後呢,又覺得他可憐,對他頗為溫柔……
好吧好吧,反正男女只要有了關係,不管前因為何,男方總是「不在理」,哪怕明明是無錯的,也要遭受不公正待遇。
呿,誰說這世界男尊女卑了?誰說是男權社會了?女人們都爬到男人頭上來了好不好?男性才是應該爭取自身正當權利,推翻該死的所謂政*治正確,實際上一點兒都不正確的歪理邪說的弱勢群體啊。
好吧好吧,墨軒口胡了,這只是他對於此次事件懊惱不已而已,畢竟,斯蒂卡的確是*於他的。
女人和男人不同,她們的第一次有著特殊的意義,當然,不是說男人的第一次沒意義,只是相對於女人的第一次來說,意義較小,畢竟,女人的第一次往往代表著後代血脈的純粹,*風騷*淫*蕩的女人之所以被人們看不起,就是因為她們喪失了作為女性,孕育後代,保證後代血脈純粹的神聖天職——滿足自己的*是沒錯的,但沒有底線的無節制,是一種從生理到心理的污穢,對於生物群落來說,這種存在是骯髒的代名詞。
也因此,女性的那層私密的生理膜在文明發達的社會中,總是會被賦予特殊的神聖含義。
破壞了這神聖的男人,不負起責任的話,自是會被周圍的同類們鄙視和憎恨的。
墨軒不想被憎恨,但也不想因為意外而改變某些堅持,而尤其斯蒂卡雖然因為焦躁和煩悶拿他出氣,卻並未因此就忽視了這次事件的特殊性,最終竟是溫柔地為他著想和考慮,選擇了自己吃虧。
所以,墨軒只是內心口胡一下,苦笑著排遣心內的罪惡感而已,對於斯蒂卡,他是愧疚和感激的,最終有損失的是她,而非自己啊。
做出了選擇的斯蒂卡這個時候也平靜了下來,表面柔弱的女子,實際上是個堅強而有主見的人,在發洩了心內怒氣和不滿後,她就以墨軒想不到的速度接受了現實。
對於斯蒂卡來說,她並非那些抱著不切實際的幻想的小女孩,完美主義是一種追求,但世間更多的是不完美,堅持它,並為它殉道的人是極少數的,而追求它,卻活在現實的是大多數人。
狂怒,是斯蒂卡真實的心境,喪失純潔,代表著她少女時代的結束,她失去的,是曾經編織過的美好夢幻未來,因為她再也無法實現那個夢幻的未來了,第一次的丟失不僅是身體上的,也是心理上的,沒有人能夠欺騙自己,發生了,就再也回不到過去。
狂怒之後是絕望,哪怕再現實的人,在夢被破壞之後,都會有這種低沉的心理,斯蒂卡當時是真的想殺死身邊這個破壞她純潔的人的。
但絕望的瘋狂之中,總是含有恢復理智的契機,墨軒和斯蒂卡這些日子相處甚歡,而且這個小處男並不是一個喜歡禍害女子的混蛋,心內有著一份真摯的愛情,斯蒂卡在發現,身邊的人竟然是他之後,終究是下不去手的——她還挺喜歡這個弟弟的,不是男女之間的喜歡,是一種作為姐姐寵溺弟弟的心理,那是一種親近感。
在發現這個情況後,斯蒂卡心內的猶豫可想而知,最終,她還是放過了墨軒,並決定,給墨軒一個機會。
正如她所暗示的,感情可以慢慢培養,愛情可以慢慢萌芽,讓她真正愛上他,自然是最好的辦法,如果墨軒做不到……
確定了關係的兩人,卻終究是讓室內的氣氛鬆弛了下來,正在這時,墨軒臥室的房門卻打了開來,一名服飾華麗,顯然是領班或者女僕長的女僕看到內裡情形,先是一怔,隨後就是一鞠躬……轉身,關門。
「……」
兩人這才注意到,現在兩人正保持一個比較親密的狀態,只是因為一時間思索著這次事情,尤其在心情平復後,疑惑這次的陰差陽錯到底是怎麼發生的,沒有注意,卻被別人看了誤會了。
斯蒂卡臉上一紅,雖然之前她好像大膽了一些,其實不過是認清現實後,想讓自己和墨軒的關係更近一些,能夠最終融洽相處,真正達到夫妻關係的努力而已,而且,墨軒畢竟都深入過自己體內了,在這樣「熟悉自己」的男性面前,總是有種「反正他也看過了」的奇妙心理,卻不代表,她能在別人眼前大膽地表現出和墨軒非正常的關係。
頓時,墨軒倒霉了,女人尷尬不爽的時候,男人總是要倒霉的,這會兒斯蒂卡就將沒有防備的他給摔了個四仰八叉,還柳眉倒豎,一臉嗔怒:「都是你!」
接下來,墨軒只裹著床被單,就被斯蒂卡給扔出了房間,是真的扔啊!
而外間已經調整了工作內容,靜靜等候的女僕長和她手下的女僕們則是面帶笑容,分成兩個隊伍,一個隊伍進入了原墨軒房間,為斯蒂卡進行晨間服侍,另一個隊伍則領著墨軒進入了另一個房間,為他進行洗漱穿衣。
但墨軒並不知道,在他的房間內,接受女僕們服務的斯蒂卡臉色卻並不好看,看著鏡中在為自己盤婦人髮飾的女僕長,冷聲道:「這一切,都是你們,或者說,你們的主人安排的吧?」
讓人意外的是,女僕長保持著淡淡的笑容,毫無掩飾地承認了:「還請少夫人見諒,我等只是奉命行事,只是,少夫人是如何得知的呢?」
斯蒂卡攥緊了手,終究是忍了下來,面帶寒霜:「你和這幾個女僕身上帶著我的味道,我如何能夠分辨不出,你們定是參與了昨夜之事?」
原來,蒂默恩人身上有種與眾不同的體香,尤其是處子,在破*瓜後產生的落紅更是會蘊含著特殊的香味,現在服侍斯蒂卡的女僕長和周邊幾個女僕身上或濃或淡,都有這種味道,配合了昨夜之事的蹊蹺,要是斯蒂卡還不明白,自己被算計了,她可以買塊豆腐撞死了。
可是,斯蒂卡能夠怒,卻無法報復,這名女僕長和她手下的女僕們都很可怕,她剛剛得到了肯定答覆,怒火之下,頓時就想起身揍女僕們一頓,卻是立刻被封住了靈源脈絡,變成了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女僕長輕描淡寫地制服了斯蒂卡,悠哉哉地為她盤好了頭髮,才一臉讚歎的表情,輕輕撫摸著她微微尖長卻嬌俏的耳朵,比劃著耳環的佩戴最佳位置,柔聲道:「還請原諒在下的無禮,少夫人不僅漂亮,也很聰明,還很厲害的說。」
耳朵是斯蒂卡極為敏感的地方,被女僕長輕輕撫摸,只覺渾身酥軟,更是產生一種羞憤之感,奈何她現在靈源脈絡被封,在女僕長的手勁下完全無法抵抗,只能咬著牙:「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女僕長歎了口氣:「少夫人啊,在下不過是當差的,自然是奉命行事啊,只是呢,的確是事出有因的。」
頓了頓,似乎是找到了合適的佩戴處,女僕長小心地將一枚極為精緻漂亮的耳環為斯蒂卡戴上,才說道:「我墨家二十年前遭逢大難,直系和旁係數千人被屠殺,血緣較近的只有前代家主的妹妹,也就是墨家大小姐,現在的墨家明面上的掌門人,墨夫人倖存,幾乎可謂滅門,然而天不亡我墨家,二爺一系居然有後裔存世,也就是世子他們一家啦。」
「只是呢,這並不能改變墨家現在人丁單薄的現狀,世子的父親已經做了半輩子黔首,又和世子母親感情極好,顯然是無法勝任新家主之位,以及開枝散葉的重任了。」
「所以你們就拿我當犧牲品了?」斯蒂卡冷聲哼道,這會兒不用女僕長說,她也明白過來了。
血脈的傳承在神聖歐加勒姆帝國同樣是極為重要的事情,不,應該說,但凡達到一定規模的,以血緣關係為存續和穩定核心的勢力,嫡系子嗣都是極為重要的,幾乎關係到生死存亡,墨字世家這種家族就更別說了。
在經過大屠殺,本以為絕後滅門的時候,忽然出現了一個能夠傳繼家業的獨苗,墨家勢力成員的瘋狂完全可以預見。
只是,當自己成為這種瘋狂的犧牲品時,就一點也不好玩了,尤其聰明的斯蒂卡可以猜得出,恐怕自己的所有反應都被那些墨家的老狐狸算得死死的了!
看著斯蒂卡臉色的冰冷,那名女僕長卻是微笑了起來:「怎麼會是犧牲品呢?少夫人太妄自菲薄了呢。」
像是在確定斯蒂卡已經完成了妝扮,又像是將她當成了什麼珍奇寶物,女僕長的臉上帶著一種迷醉,一種狂熱,以及崇敬,輕輕撫摸過斯蒂卡的臉、胸、腹、私處以及大腿,斯蒂卡被同性極具技巧的撫摸弄得心內燥熱不已,更是心驚膽戰,以為女僕長有什麼特殊嗜好,卻聽到女僕長說道:「少夫人是我墨家的珍寶啊,千金難買的是情誼,少夫人對世子有情,世子對少夫人也不缺誼,我墨家又怎會視少夫人為可有可無呢?」
斯蒂卡咬牙譏諷:「我到巴不得你們無視我,有這麼禁錮自家少夫人的下人嗎?這種重視的珍寶,我還真不想當!」
女僕長卻是抿嘴一笑,臉上的神色也頗為玩味,但還是解開了斯蒂卡的靈源脈絡:「少夫人恕罪,這只是一種讓大家能夠冷靜交流的必要手段而已,看,現在我們不就能夠和平相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