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4-29
「嘿,那小鬼怎麼還和赤鳶黏黏糊糊的?找死不成?」
恐怖的兇惡大塊頭成功地再次嚇住了一桌客人,逼得老闆娘再度出馬,被灰溜溜趕回來後,發現團隊的寵兒,自己最心愛的妹妹,居然和那個他早就看不順眼的瘦猴兒一般的小男生聊得起勁,頓時不忿,在船上的時候就很不爽這個總和妹妹走一塊兒的男生了,沒想到到了地面,還來糾纏自家妹妹,找死麼?還有那個一臉豬哥樣的小白臉,也不是好東西,對,和那個瘦猴兒在一起的都沒好東西!
赤虎開始挽袖子了。
充當調酒師的洛基繼續擦他的酒杯,斜了大塊頭一眼後揶揄道:「至少在年歲上來說,他們很是接近,所以比較容易親近,不是嗎?再說了,從在船上開始,小赤鳶就和那個叫墨軒的小傢伙很要好了啊!」
大塊頭頓時怨念突破天際,嘴巴咬著毛巾,好似被拋棄的幽怨小媳婦:「口胡,我絕對不能承認,可愛天真的小妹是絕對不會看上那只二兩肉都沒有的小瘦猴的!」
「嘖嘖,」洛基一臉同情:「作為手下敗將的你有何資格去管小赤鳶的交友情況?戰勝你才能讓她和別人自由交往做朋友什麼的,想出這種不靠譜法子的傢伙實在是活該啊。」
「蘿莉控!」
「妹控!」
「變態!」
絕殺,大塊頭的戀妹情結,早就讓很多人看得翻白眼了,保護過頭的死妹控就像霸著鮮花的野獸,摩拳擦掌的人不要太多哦。
雖然和妹妹相依為命的身世很讓人同情,但是不分青紅皂白打擊一切敢靠近妹妹的「變態」,才是真正的變態吧?
周圍落井下石的群眾無論男女,盡皆幸災樂禍,看著大魔王掌控下的公主邁出可喜的一步。
「口胡,我要……」
大塊頭還想掙扎,卻被一群人拉手的拉手,抬腳的抬腳,悲催的哥哥再強壯也擋不住一個團隊不是?強行退場只能是必然的選擇,至於接下來,無聊的人們希望看點喜聞樂見的事情什麼的,就和他沒關係了。
可惜,焦點人物實際上只是因為少年們的好胃口是對小店最好的褒獎而高興罷了,少女純淨的笑容是因為大家都歡歡喜喜,開開心心的原因,以至於喜聞樂見的事情當然不會發生。
正當一群人沒看到預料中的場景,有點兒失望時,墨軒卻很高興有一個平靜輕快的心靈體驗,連李書然在和赤鳶交流了一段時間後,似乎也被染白了不少,有色的眼鏡也被拿掉了。
待得赤鳶跑開去做事的時候,李書然一臉感慨讚歎的模樣:「真是可愛活潑的女孩啊,我還以為這麼純淨的女生已經絕跡了呢。」
墨軒斜了他一眼:「怎麼?看上人家了?你忘記凌萱草了嗎?」
「怎麼可能?」李書然回過神來:「你看我像是個涼薄之輩麼?既然選擇了小草,那這輩子便一定會和她一起走下去。」
語氣到是出乎墨軒意料的堅定,而且看李書然眼中的溫柔,似乎兩個人的感情深厚有著相當的程度呢。
「對這位女孩子的讚歎,只是對美好事物的讚賞,人之常情罷了,可不代表我就會為此違背我的處世原則,而且我能感覺得到,我和這位名叫赤鳶的少女距離非常遙遠,就好像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嗯,就是不會有交集的那種。」
非常敏銳的直覺嘛,赤鳶可不是普通人呢,不僅僅是一名傭兵,而且還是一名強大的機甲騎士,別看她年紀不大,又是個柔弱的女孩子,但她的強大無可置疑,那些被她打敗的聯盟軍隊是最好的佐證。
而李書然還是第一次和赤鳶見面,就能感覺到對方不簡單,對好友的這等特技,墨軒還是相當佩服的。
就在墨軒佩服著李書然精準的直覺時,對方就轉移話題了:「不說女孩子了,我們開門見山吧,你昨天說的是真的嗎?」
墨軒一愣就明白了,這小子還是對自己的托詞產生了疑惑,有時候這小子的直覺太敏銳,也是招人不爽的重要原因啊。
稍顯尷尬地裝傻:「說什麼?什麼真的假的?」
「當然是給我說明白,到底碰到什麼難事啦!」眼睛一瞪,李書然用一種「別想騙我」的眼神看著墨軒:「去阿妮加德恩共和國留學?信你有鬼!」
「沒有沒有,沒事情的,我真的想去留學,你想啊,阿妮加德恩共和國又富裕,又強大,社會福利好,環境又舒服,怎麼都比聯盟強吧?那可是人類世界最吸引人的國家之一呢。」墨軒負隅頑抗。
李書然鄙視地看了墨軒一眼:「扯,繼續扯,你什麼德性我還能不知道?成績馬馬虎虎,家裡沒錢,就這樣還去留學?當我不知道,阿妮加德恩的學院雖然歡迎留學生,卻絕不會降低標準麼?麻煩你胡扯也有點腹稿好不好?」
旋即,李書然狐疑地看了看墨軒:「你是不是惹了什麼大麻煩啦?這算是準備跑路避難?」
被李書然直截了當、毫不留情、毫不猶豫地判定自己胡說,墨軒猛翻白眼,但他也不得不承認,這小子太熟悉自家情況,看得出問題也不奇怪,而隨即李書然的狐疑卻讓他歎息一聲,不給他點重話,怕是他自己就會往漩渦裡跳了,頓時擺擺手道:「你不要問了,這事兒知道了你也幫不上忙,我已經有了打算。」
李書然看著墨軒,一臉「我知道哦」的表情,歎了口氣:「其實……我從小草那兒聽說過的,你在畢業旅行的時候得罪了狗不理是吧?依著那狗日的東西的操性,的確會讓你躲著走,不過,你有必要怕到這地步麼?不就是語言矛盾麼。」
墨軒神情複雜了起來,看來李書然雖然直覺不錯,但還不是全知全能,這事兒哪有那麼簡單,他以為只是口角的問題嗎?
「只能說,禍不單行,世事無常吧,這件事情的麻煩比你想像的都大,你最好別摻和進來。」認真地看著李書然的眼睛,墨軒一字一頓道:「就算為了凌萱草,明白麼?出事的後果,你真的承受不起,千萬別捲進來!」
看著墨軒凝重的神色,本來不以為然的李書然也變了臉色,因為他知道,墨軒這麼認真跟他說,說明這件事可能真的不是他能摻和的——他從沒見過墨軒用這麼嚴肅,這麼凝重的表情跟他說過話,但少年人的心性還是讓他哼了一聲:「你小子啊,算了,不管怎麼說,有需要我的地方別客氣,哥哥我別的不怎麼樣,就是夠義氣!」
墨軒覺得,氣氛一下子變得太沉悶了,便笑著對生悶氣的李書然道:「喂喂,你這傢伙,什麼時候爬到我頭上去了?還哥哥呢,別忘了,我還大你兩個月呢!」
李書然聞言,暫且忘記了不愉快,詭秘一笑,擠眉弄眼對著墨軒悄悄道:「可你現在還是男孩,我可是男人了哦,墨?軒?弟?弟!」
「噗」地一下,李書然洗具變杯具,抹了一把臉,面無表情看著墨軒:「兄弟,我知道你妒忌哥哥,但反應不用這麼大吧?」
墨軒忍了半天,終於將怪異的表情給收了起來,但還是對李書然的跳躍性思維忍不住哭笑不得:「妒忌?你在說笑嗎?為什麼要為這種事情妒忌啊?」
本來還算鎮定的李書然聽了墨軒這句話,還想說什麼的,可看到墨軒那副「你真是少見多怪」的表情,頓時好似受了不小的打擊,默默地跑去將臉洗乾淨,回到座位後半晌才一聲歎息:「我忘記了啊,男人和男孩之間存在著一條巨大的鴻溝,兄弟,等你成為男人後,你就懂了。」
墨軒嗤笑:「是嗎?我覺得現在的我和你最大的不同就在於,你因為某些原因變成了下半身思考動物,而我還保持著理智的思考。」
李書然醞釀了半天的優越感,卻被墨軒說成了下半身動物,畢竟臉皮還沒厚成牆,頓時就被嗆住了,狼狽的轉移了話題:「是嗎?哎呀,天好熱,腦子有點迷糊,剛剛我說什麼了嗎?」
墨軒鄙夷地睨了他一眼:「當然說了,而且是很無恥的自吹自擂。」
李書然一僵,作出淚汪汪的表情看著墨軒,大有你再損下去,我就哭給你看的架勢。
墨軒無奈地搖搖頭,對他的耍寶妥協。
李書然見墨軒不再窮追猛打,將讓他尷尬的話題拋掉,轉移話題:「我說墨軒啊,你真的要去阿妮加德恩留學?準備去哪個學院啊?」
隨即胸脯拍得砰砰響:「我表姐可是考上阿妮加德恩前十名校的大才女,若你真的想考阿妮加德恩的學院,她大概能幫上忙的。」
墨軒搖搖頭,這小子,還想拐彎抹角來打探情況麼?正色對李書然道:「好了,書然,這事兒呢真的很複雜,你就別管了,現在你別摻和到裡面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總之一句話,有用到你的地方我是不會客氣的,但你無能為力的事情我也不能拖累你,不是麼?」
被墨軒這話再度明確回絕的李書然啞然,他覺得,自己幫不了好友,顯得自己有點沒用,頓時有些消沉。
「好吧,我不問了,不過有一點,」李書然盯著墨軒,非常認真地說道:「等你安定下來了,覺得安全了,一定要聯繫我,無論多麼遙遠,我們都是朋友,不是麼?」
墨軒看著李書然認真的表情,苦笑著點了點頭。
正在這時,店門的迎客鈴鐺「叮鈴鈴」響起,一群大漢身帶與環境格格不入的不祥氣息,掃視著安寧的小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