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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4章 如果愛是傷害 文 / 指尖眉梢

    上官煜帶著強硬的語氣拷問道,同時也是在給自己一個結局。【文字首發】

    饒夢語頓了頓,她將拳頭握得緊緊的,冷冷道:「從來沒有,一時一刻都沒有,除了恨,我對你一點感覺都沒有!!」

    「是嗎?」

    上官煜聽完饒夢語的話,神色黯然又受傷。

    他喉頭艱難地滾動,卻始終沒有說一句話。

    還能說什麼呢,一切都已經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擺在他的面前了。

    她不愛他,一分一秒都不愛,除了恨他,她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

    明明早就知道的事實,為什麼從她嘴裡說出來,他的心還是像被撕裂一樣,疼痛難忍。

    「我走了,以後我也不會打擾你了。」

    上官煜對冷若冰霜的饒夢語說道。

    他想這應該是饒夢語最想看到的結局,既然是這樣,那他成全她,也算能在彼此心目中留下一個相對美好的背影。

    「多謝,不送。」

    饒夢語看都沒有看上官煜一眼,絕決得幾乎有些冷血。

    以前大家都說上官煜是冷血動物,可事實上,當一個女人絕情起來,男人們不得不乖乖退居其次。

    上官煜帶著一顆受傷而絕望的心,冷冷的摔上門決然而去,至始至終饒夢語既沒有挽留,也沒有多說一句,像是被定住了一般,背對著門口的方向一言不發。

    直到聽到樓道傳來漸行漸遠的下樓的聲音,她像一隻洩了氣的皮球,一下子順著門癱軟滑落在地。

    「饒夢語,你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想到剛剛自己那番凜冽無情的話,饒夢語也為自己的冷漠感到懊惱。

    好不容易才讓上官煜真正的信任了她,她應該趁著這個好機會把自己的血海深仇報了的,可是女人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她覺得自己在面對上官煜的時候,越來越無法做到逢場作戲。

    沒過多久,饒夢語的門突然『彭彭彭』的響了起來,看得出來人很焦急,很焦急。

    饒夢語嚇了一跳,仔細一聽她才恍然大悟,原來是慕帆。

    該死,上官煜一出現,她怎麼把慕帆忘了!!

    饒夢語整理了下自己被上官煜弄亂的頭髮和衣服,換上一副笑容打開門。

    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林慕帆便將她一把抱在懷裡,急切的說道:「謝天謝地,你沒事!!」

    「對對不起,我有點不舒服,又找不到你,所以就」

    饒夢語被林慕帆緊緊抱在懷裡,勒得幾乎都有些疼了,她帶著無辜的語氣說道。

    「不舒服?怎麼了,哪裡不舒服?要不要緊,現在好點沒?」

    林慕帆一番話就跟連珠炮似的根本不給饒夢語反應的機會,他很在乎饒夢語,真的很在乎。

    在他眼中,饒夢語就是他畢生要去奮力保護的女人,別說是不舒服了,就是女人掉根頭髮他都能擔心個一整天。

    「我沒事了,只是有點頭暈,你不要緊張。」

    慕帆這樣緊張自己讓饒夢語既感動又覺得壓力好大。

    怎麼辦,她忽然覺得這份愛不是她能夠承受得了的,她更害怕有一天她會傷害到這個男人。

    「真的嗎?你確定你沒有事了?對不起,我不該一時興起就帶你去那裡,我早該想到的,那裡人群那麼密集,保不準一定是被傳染到了什麼疾病,不行不行,我得帶你去一趟醫院看看,一定得去趟醫院檢查檢查。」

    林慕帆並不是個多話的男人,很多時候他就像是個憂鬱的王子,只會同音樂打交道,其餘之外的世界都跟他無關,就算是地震了,火宅了,或是有人被突然撞死了,他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唯有在饒夢語面前,他才會擔心,他才會失控,他才會像個保姆一樣婆婆媽媽。

    「真的不用了,慕帆,你冷靜點,我沒那麼脆弱的。」

    「那那好吧。」

    林慕帆生怕饒夢語對自己感到厭煩或是不耐煩,雖然心裡還是很擔心,但也只好作罷。

    他站在門口朝房內看了看,但饒夢語似乎並沒有想要邀請他進門的意思。

    「那如果如果你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我」

    「你先回去吧,我想休息了。」

    「好好吧!」

    看來女人真沒有要留他的意思,既然這樣他也沒有什麼理由留下來照顧她了。

    帶著許許多多多的不放心,林慕帆對饒夢語叮囑了又叮囑,然後才離開。

    來到饒夢語所住的小區的樓下,林慕帆卻沒有要走的意思。

    他抬頭望著饒夢語家的窗戶,上面的燈還亮著,可見她並沒有休息。

    此刻的她在想什麼呢?

    她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卻不願跟他講?

    這麼急著趕他離開,她是不是討厭他了?

    帶著諸多疑問,林慕帆在饒夢語的小區樓下逛了一圈又一圈,直到月亮高高掛在天邊,直到附近已經沒有往來的車輛和人群他還是不願意離開。

    過了很久,林慕帆看到饒夢語家的燈終於熄滅了,想必她已經睡下了吧,他這才準備放心離開。

    只是他剛一轉身,卻撞見了一個他並不熟悉卻也永生難忘的男人。

    這個男人就是上官煜!!

    原來上官煜跟林慕帆一樣,雖然已經下樓,卻不甘心離開。

    他表情淡漠的靠在路燈之下,欣長健碩的身材被路燈扯得更加不修長,眉宇之間在昏黃的路燈之下變得柔和不少,不過依然是冷冷的樣子,帶著一股子難以言喻的憂鬱。

    他修長的手指上夾著一支還未抽完的煙,那裊裊的煙圈就像是他的煩惱和憂愁,縈繞在他面孔之前,久久未曾散去。

    「你在這裡做什麼?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林慕帆怒氣沖沖的朝淡漠的上官煜吼道。

    眼前的這個男人,在他眼裡就是那臭名昭著的,只會玩弄女人的禽獸。

    一想到他心愛的,他寶貝的的小丫頭就是被這個男人百般折磨和傷害,他就有種想要殺了他的衝動,這與他溫潤又與世無爭的性格簡直有天壤之別。

    相比之下,明明是狂暴脾氣的上官煜反而顯得冷靜淡定一些。

    他深深吸了一口煙,又重重吐出一個煙圈。

    他沒有看林慕帆,輕聲而又冷漠道:「你在做什麼,我就在做什麼。」

    「我警告你,不許在靠近她,我絕對不允許你再傷害她!!」

    林慕帆氣勢凌人的朝和他身高身材不相上下的上官煜警告道。

    他也知道上官煜的背景很嚇人,是他無法抗衡的對象。

    可是他並不害怕,為了饒夢語,他連命都可以豁出去,他怎麼可能會害怕!!

    「呵,傷害」

    上官煜苦笑的研究著這兩個字。

    他難道真的是那種禽獸不如的大壞蛋,以致於當他真正的愛上一個女人,能夠帶來的只有傷害?

    好吧,如果真的是這樣,他放手,他放手總可以了吧!

    「好好對她,不然我也不會放過你!」

    上官煜站直了身體,對林慕帆說道。

    「你什麼意思?」

    林慕帆沒想到這個男人還會有這麼善意的一面,他防備的看著他,生怕他耍什麼花樣。

    「我的意思是,從此這個女人與我無關。」

    他帶著似笑非笑的神情轉身離開。

    林慕帆愣在原地,作為一個音樂人,他似乎聽到什麼聲音,仔細一聽,原來是心碎的聲音——

    整整一晚上,饒夢語睡得都不太踏實。

    夜裡反反覆覆醒來幾次,每次醒來都以為是天亮了,結果看看床頭的鬧鐘,也不過才過了一刻鐘。

    黑暗的,失眠的夜裡,她覺得心裡突然變得好空好空,好像有什麼重要的東西丟掉了。

    這東西一旦丟掉,應該就再也找不回來了吧!

    第二天一早,饒夢語沒有和任何人聯繫,而是獨自來到市中心醫院。

    這些日子她老是頭暈,莫名其妙的就失明,起初她以為沒什麼大礙,可是昨天晚上的情況讓她不得不引起重視。

    要不是遇到上官煜,她指不定被人踩成什麼樣子,或者被人賣到什麼地方呢?

    上官煜,上官煜!!

    她是怎麼了,為什麼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她滿腦子都是那個男人!!

    他的好,他的壞,他的樣子全部佔據在她的腦海,揮之不去,無孔不入,讓她好頭痛,好頭痛!

    掛完號,做完檢查,饒夢語等候著眼科專家對自己的情況做專業的講解分析。

    饒夢語倒也沒多擔心,她覺得應該沒什麼大問題,大概是最近自己太累了,才會出現這種情況。

    或許好好休息一下,吃點藥就好了。

    然而,很顯然她低估了自己的病情,因為醫生的表情很沉重很沉重。

    「醫生,我眼睛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看到醫生那嚴肅的表情,本來很放鬆的饒夢語,此刻有些怕了。

    醫生反反覆覆的看著檢查報告,眉頭皺得越來越深,越來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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