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
這一幕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一邊的銀狼更是驚訝的說不出話來。【文字首發】
那個男人顯然沒有想到上官煜這種身嬌肉貴的人竟然還有這手,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那抹在饒夢語脖子上的玻璃已被男人狠狠握住。
鋒利又細長的碎玻璃隨著這男人的使力深深陷進了上官煜那寬厚手掌的掌心,虎口處被割了一條好長好長的口子,正一股一股的噴湧著鮮血!!
「不不」
饒夢語被那順著玻璃滴下的鮮血耀紅了雙眼,那是上官煜的血,她從來不知道這個男人也是有血的,並且他的血比任何人的都要紅都要鮮艷
「不,不能」
女人憑著自己最後一點意思嘴裡不斷呢喃著『不』,然後她兩眼一黑重重倒下,什麼也不知道了
「饒夢語!!」
男人的聲音依舊充滿了霸道和強硬,這次卻因為太過擔心。
『彭』的一聲槍響,那男人的腿重重的挨了一發子彈,他兩個膝蓋一軟,愣生生跪到了上官煜面前,手裡的玻璃也『啪』的摔碎在地。
上官煜狠狠一腳踢中了這男人的胸口,將他踢得遠遠的,然後沉默的蹲下身抱起昏迷不醒的饒夢語,他鮮血淋漓的手瞬間染紅了饒夢語純白如雪的女士襯衣。
「主子,你的手,要不要」
銀狼跟在身後,不僅為饒夢語擔憂,也擔心上官煜掌心的傷口。
「不礙事!」
他從小到大受過的傷流過的血不計其數,鬼門關裡他是常客,這點小傷畢竟死不了人,他現在只想馬上將饒夢語送往醫院,因為他能夠明顯的感覺到懷裡的女人,她的溫度變得越來越低,越來越低,而男人由衷的感到了恐懼!!
這麼多年,頭一次感到了——恐懼!!
「這些人,就交給你了,好生『招待招待』著。」
末了,上官煜面無表情看也不看那幾個男人一眼,卻對著銀狼下達了堪稱殘酷的命令——
車裡,上官煜緊緊抱著饒夢語嬌小的身體,她的身子好涼好涼,像是冰塊一樣,額頭的傷口似乎被凍得凝結,血呈現干黑色,最佳臉頰紅腫得不像樣,衣服也早被撕破勉強能蔽體而已,可也是濕漉漉的還在滴著水
「告訴我,你都經歷了些什麼?」
男人脫掉自己名貴的西裝外套將女人緊緊包裹在懷裡,他的個子本來就大,包裹她足足可以繞兩圈,可是她的身體還是不住發抖。
「你是不是很冷,很疼,很難受?」
上官煜緊緊環抱住臉色蒼白渾身發抖的饒夢語,他嘴裡不住的跟她說著話,即使知道她聽不到,他也是像個喃喃自語的小丑,一直說,一直說,他無法想像此刻他的眼裡飽含了多少憐惜,他的語氣多麼友善溫柔,曾經只屬於一個女人的溫柔,現在全數轉移到了另一個女人身上,上官煜不知道自己這算不算是『移情別戀』。
懷裡的身子微微動了一下,上官煜立刻如同觸電一般將耳朵放在女人的唇邊。
「饒夢語,你說什麼,你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大聲點,我聽不到」
然而饒夢語是沒有意識的,也沒有什麼話想說,她動只是因為她下意識覺得冷。
「你是不是很冷,你的身子越來越冰了!!」
儘管車上的暖氣開得十足,上官煜將那西裝又使勁往女人身上裹了裹,抱著女人的雙臂鉗得越來越緊。
「不可以,不可以!!」
他太熟悉這樣的感覺了,太熟悉這樣的溫度了,這讓他恐懼,由衷的感到恐懼!!
當初,『她』就是這樣從他懷裡走掉的,無論他怎麼呼喊,怎麼哀求都無法讓『她』睜開眼睛看他一眼,無論他將『她』抱得多緊,『她』的身體再也沒有回到從前的溫度,冷冰冰的讓他寒冷徹骨。
現在,如同歷史重演,懷裡的女人溫度低得嚇人,上官煜好怕女人就這樣從他懷裡走掉不見!
「不可以,不可以,饒夢語你給我醒來,你睜開眼睛,我不許你睡著,你以為這樣就可以逃開我,告訴你,沒門!!」
「我們的遊戲還沒有結束,我們的債務還沒有結清,我不許你就這麼走了,不許,懂嗎?!」
上官煜不知道自己內心那種沒來由的恐懼到底來自何處,他只知道自己不能失去饒夢語,至於為什麼不能失去她,他後來想破腦袋都沒想出來,只得告訴自己是因為饒夢語欠他,他是個商人,當然不能留『壞賬』!!
饒夢語被火速的送到了最近一家醫院,罩上了氧氣罩,推向了急診室,上官煜被硬生生的扯開。
「如果她有半點不測,你們這家醫院就等著關門大吉!!」
上官煜很少失控,更少在人前表現出缺少教養的一面,可是現在他什麼也顧不得了,抓著院長的衣領又是威脅又是恐嚇,差點沒把人院長嚇出糖尿病來!
手術持續了很長時間,足足有幾個小時,而上官煜在這幾個小時內就如同是那熱鍋上的螞蟻,一直來來回回,在急診室門口像個傻子一樣走來走去。
松本翔聞訊趕來,難得看到上官煜如此失控,心裡不僅沒有擔心,反而有些高興:終於,這小子又變回點人的樣子了!
「怎麼樣了?」
松本翔拍拍上官煜僵硬的肩膀。
「不知道!!」
上官煜血紅了眼,表情像是要殺人,沒好氣道。
松本翔這個時候注意到上官煜那滿是鮮血的手,驚訝道:「你你的手!!」
「別一副要暈血的娘兒們樣,死不了人!!」
「額」
松本翔推推眼鏡,挑挑眉毛:好吧,他承認他是誇張了點,這不為了劇情需要嘛!
手術還在進行中,上官煜的心基本就沒落下地過,松本翔看著上官煜那一臉擔憂的模樣,猶豫著要不要現在就把那個消息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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