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傳來「嘩嘩」的水聲,饒夢語張著腦袋朝裡望望,確定正在淋浴的上官煜一時半會兒不會出來,她才小心翼翼的接通來自培培的奪命連環call。【文字首發】
有了那次辦公室的教訓,她聰明了許多,也本分了許多,只要能不惹上官煜生氣,她便盡量不惹男人生氣。
其實跟了他這麼久她大致也將他的脾氣秉性摸透了七分。
比如,他這個人很沒有耐心,所以千萬不要讓他等。
比如,他不喜歡吵,所以沒事的話最好把嘴巴閉緊,少說多「做」。
比如,他這個人是出了名的霸道獨斷,所以遇到不公千萬不要想著可以跟他講道理,因為妄圖和一個純粹的變態講道理,她會死得很慘。
要想一切都相安無事,無非也就一條,那就是要對他絕對的服從,要時刻像個小粉絲一樣將他捧得高高的,崇拜他,依附他,將他當作王,這樣她的日子就會好過點。
因為她依稀記得,有時候他也會心情不錯,他會將她抱在懷裡,揉著她的頭髮,像是在逗一隻小狗的說:「只要你乖乖的,我會對你好。」
這個時候,如果饒夢語夠聰明,她就應該柔順的趴在男人的胸口,然後虔誠的看著他,說:「是的,主人,我會乖乖的。」
「饒夢語,我就跟你丫挑明了吧,這次你要再放我鴿子,我們直接絕交。」
「你個有異性沒人性的傢伙,那上官煜究竟是你的天你的地還是你的閻王老爺?你犯得著為了個破男人把自己弄得跟個犯人似的嗎?!」
「你不要以為我開玩笑,我姜培培這次是說真的,你要不來,我一輩子不理你了!!」
電話那頭培培炸毛的吼聲差點震破饒夢語的耳膜。
她做賊似的蓋住嘴巴,壓低聲音道。
「培培你放心,我知道今晚很重要,我一定來。」
「好,你丫知道就好,我再信你一次,最後一次!!」
都說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尤其是從小被人寵著讓著的姜家大小姐更是缺乏耐心。
在被自己這個見異思遷的超級大損友放了不下十次鴿子,每次都是以「有事,來不了」這種爛理由爽約後,姜大小姐是真的忍不下去了。
饒夢語也知道自己最近的確是有些對不住培培,所以她今天無論如何也要去赴約。
不單是為了培培,也是為了她們曾經的夢想,為了找回她們逝去的那段美好時光。
每個少女都有夢想,每個少女都有偶像,就算冷漠如饒夢語,就算自我如姜培培她們也有夢想,也有偶像。
而「bulemoon」便是她們兩個共同的夢想,共同的偶像!!
「bulemoon」,這支起源於愛爾蘭,由四人組成的冷門樂隊以其獨特的曲風,純正的英式唱腔和宣揚個性,狂放不羈的隊員在熱衷自由和主張個性的80後當中擁有一大票粉絲。
想不到吧,饒夢語這樣安安靜靜的一個女生也會追星的,並且她的瘋狂程度不亞於任何一個追星族。
在相當長一段難熬的歲月,是「bulemoon」的歌聲鼓舞了她,教會她如何堅強,更教會她如何成長。
而這支樂隊更是見證了她和培培之間珍貴的友誼。
第一次遇到培培,不是在教室,不是在圖書館,也不是在報告大廳,而是在「bulemoon」小型演唱會的現場。
她們在台下扯著嗓子跟著主唱jone嘶吼,不顧形象的隨著音樂群魔亂舞,為了搶到偶像的一件t恤大打出手,最後她們竟然成為了朋友。
兩個人從此形影不離,上課的時候用兩隻耳機聽一首歌,翻閱同一本寫真,下課的時候到學校附近的音像店淘碟,逃課,早退,曠課,只為能到現場聽到「bulemoon」的原聲演唱會。
在放肆又狂妄的歲月裡,在青春還是不值錢的歲月裡,「bulemoon」陪伴著她們,也見證了她們,它是饒夢語一團糟的生活裡唯一一抹稱得上奢侈的亮色!
而遺憾的是,就在一年前,「bulemoon」宣佈解散,為此她跟培培難過了好久,好不容易得到消息,今晚的演唱會是「bulemoon」最後一場告別演唱,她自然排盡萬難也要去現場!!
想到這裡,饒夢語握著手機在心底祈禱。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保佑那個變態今天千萬不要發羊癲瘋!!」
上官煜剛洗完澡從浴室走出來,此刻他上身**,勁腰之間只繫著一條白色浴巾,精壯古銅的肌膚還在滴著水珠,他擦拭著濕漉漉的頭髮,樣子煞是性感。
「在跟誰講電話?」
敏銳的男人一眼看到女人捏在手中的手機,不輕不重的詢問。
「沒有,是恆遠的李總想確認一下投資信息,我說沒有問題,然後她就掛了。」
饒夢語像個小學生一般面不改色的向『上官老師』匯報著她的一言一行,表情柔順得如同一隻小貓咪。
她知道這男人向來不喜歡她跟培培在一起,說培培這種不安分的女人會教壞她,她雖然不滿他干涉她交朋友的自由,可是她也知道再不滿也得忍著,所以她不得已只能撒謊。
反正只是個演唱會,四個小時的時間,聽完她就回來,應該不會被發現。
上官煜雖然是冷冰冰的一張臉倒也沒怎麼追問,他看一眼她不知什麼時候穿得完整的衣服,有些不悅道。
「誰准你穿衣服了?」
「啊,可是……你不是已經要過了嗎?」
說這句話的時候,饒夢語的臉上依舊是無法抑制的帶著少女般的紅。
想著他昨晚整整一夜的索取,她不僅覺得身體吃不消,更覺得無比尷尬,無法面對他。
她不知道為什麼這男人一天到晚精力怎麼會那麼旺盛,他剛剛才洗完澡,這會兒不會又想要了吧?
光是這樣一想,饒夢語便覺膽戰心驚。
上官煜冷笑一聲:「你不過是個情婦,難不成我想幹你還需要徵求你的同意?「脫!!」
他倒不是真的想要她,他只是單純的想羞辱她而已。
當她光著身子,而他衣冠楚楚,那個時候她那一臉的委屈最能使他興奮!!
「我……好吧,我這不擔心你身體吃不消嘛!!」
這次饒夢語倒沒有磨嘰,兩三下便脫掉身上的衣服,光溜溜的途中還大大方方的跟他開玩笑。
嘖,這女人今天是怎麼了?
男人鷹鷲一般的目光在饒夢語光潔美好的**上上下打量……
【文字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