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我就那麼可怕?」
上官煜居高臨下的看著跌落在地的饒夢語,渾然天成的威嚴像是一座大山直面壓向她。【文字首發】
他那雙深邃的眼眸久久捕捉著她的慌張,男人低沉而醇厚的聲音縈繞在她頭頂,明明是那樣好聽,可是她莫名其妙的就是覺得緊張,覺得害怕。
他太過強勢,太過耀眼,讓她無法正視他,她只能定定的看著他伸到她面前的手掌,寬,厚,紋路清晰。
她咽嚥口水,並不接受他的好意,而是充滿防備的問道。
「你怎麼會在這裡?」
那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聲音,冷漠疏離,帶著她特有的冰冷,她不想也不會對一個陌生男人給予好臉色,尤其對方還是一個不可理喻的霸道男人。
上官煜那張英俊冷硬的臉沒有半點波瀾,他依舊將手伸向跌坐在地的女人。
「不要逞強。」
冷漠生硬的語調迫人得緊,還是帶著一貫的霸道強勢,放佛地上的女人是他的所有物,他有權利操控她的思想行為。
饒夢語咬牙看著上官煜,他如火焰一般凜冽的注視讓她渾身發燙,他的命令更像是聖旨,她就如同古代那些愚昧的大臣一般,竟然莫名其妙的遵從了。
最終,連她自己都不相信,她竟然伸出了她泛白的右手搭在了男人的大掌之上。
他滿意於她的柔順,似笑非笑的將她從地上拉起來,卻又在最後一刻故意使壞一般將她摔進自己的懷中。
「喂,你幹什麼」
他寬厚又溫暖的胸膛她依舊記得清清楚楚,她臉霎時紅透了,立刻氣急敗壞的掙脫,他卻流氓似的圈得更緊。
「幹什麼,放開我!!」
他的鐵臂緊緊束縛著她纖細的腰肢,她的身體不得已只能與他親密貼合在一起,在他懷裡她就像只雛鳥,根本無法獲得自由。
再次和他這樣近距離靠近,她覺得自己思維又混亂了,她的鼻息全是他的味道,特有的龍涎水的味道,混合著煙草與皮革的特殊氣味,正符合他成熟內斂的氣質,低調簡約之中卻又帶著無法隱藏的霸道強勢,那樣的味道會讓饒夢語產生一兩秒鐘的恍惚。
他的味道好像可以催眠,在饒夢語似夢非夢之間,男人的大掌已順延著她的後背慢慢的游移而上,看似溫柔耐心,卻突然扣住她的後腦,將她精緻的五官湊到他的面前。
「唔你」
靠得越近,她便越害怕。
「噓,別動」
他銳利如獸一般的目光審視著她的臉,英俊絕美的五官似有著寒冰一樣的冷,又有著火焰一般的狂。
他的目光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刃,從她的眼睛,鼻樑,一直到她的嘴唇,所到之處都帶著**辣的疼痛。
上官煜鎖住她那張小巧又有些慘白的嘴唇,然後伸出指腹反覆摩挲著。
「很好,紅腫一如當日。」
低頭無限癡迷的嗅了嗅她唇齒的芬芳,然後定定的鎖住她的眼睛,質問道。
「這裡,應該沒人碰過吧?」
饒夢語看著男人那似乎能夠洞悉一切的凜冽雙眼,她心突然跳得好快,慌亂的一把推開他。
「請你放尊重點!!」
她隔得他幾米遠,憤憤的整理著被他揉皺的ol套裝。
饒夢語雖然長得不夠彪悍,肌肉不夠發達,但她試問自己不是那種膽小怯懦的小女生,不明白自己怎麼會怕他怕成那樣,先是沒種的摔倒,接著又白白被他調戲也不知反抗,活人活到她這種包子地步,真可以一頭撞死了。
這下,她就是想故作強悍也沒了底氣。
「作為我的下屬,你對我的態度是不是應該恭敬點。」
前一秒他如流氓一般對她變態騷擾,現在他倒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正經模樣。
饒夢語恨得直咬牙。
「如果我知道我的頂頭上司是你,我絕對不會應徵這份工作。」
「然後?」
上官煜似笑非笑的挑挑眉,慵懶邪氣。
「可是既然我已經答應入職,我就會盡我全力做好我的本職工作,也希望上官先生您能夠在以後的工作中劃分好尺度。我不希望再出現像剛剛那種情況。」
饒夢語一口氣將她要說的說完,她也不知道自己哪裡來那麼大的勇氣,總之她至始至終都沒有敢看男人的表情,因為她其實很害怕。
「說完了?」
奇怪的,上官煜的聲音聽上去很平靜,甚至你若細聽,還能聽出其中竟然帶有一絲愉悅,一種欣賞的愉悅,這種欣賞是對『她』的專屬,現在轉移到她身上來了。
饒夢語重重的點頭。
「那好,明天見。」
意味深長的看她一眼,男人不輕不重的扔下這一句,便埋頭工作,再也不看她一眼——
指尖的分割線——
走在街頭,直到現在饒夢語的腿都還是軟的。
上官煜像是陰魂不散的魔鬼,即使她離開他已經整整一個下午,但他那強悍的,不容人忽視的氣息依舊時刻震攝著她,讓她放鬆不下來。
好奇怪,饒夢語總感覺自己答應當那個男人的助理是親手把自己推入了火坑?!
但沒有辦法,她現在很缺錢,對方的薪水又那麼高,權衡之下就是火坑她也只能往裡跳啊!
今晚約好了和培培一起聚餐,眼看約定的時間已到,來不及再胡思亂想,饒夢語趕緊快速的鑽入地鐵。
黑衣男人等候已久,他終於發現了饒夢語的身影。
「饒夢語」
男人的聲音在饒夢語身後響起,女人永遠猜不到,她踏進的這班地鐵,通往的下一站叫做——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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