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生死輪迴()
在[煉金術酒吧]後的一間(煉金術)實驗室。
一個由磚塊和灰漿製成的熔爐放在中央,在一個角落,有個人在不停忙碌著,像瘋子一樣在紙上胡亂寫著什麼,難道是在『復活』什麼?
一團團的凝雲升起……[古老神秘的煉金術]
答案是肯定的,在一定程度上確實如此。
實驗室的一本牛皮封面筆記描述了[煉金術士]辰術·裡克希望實施的煉金術,但辰術是一個十分冷靜,至少心智極為健全的人,而後人們試圖破譯他手搞的[煉金術士]同樣如此。
[煉金術士]們一直認為,辰術對煉金術的興趣完全是出於抽像的哲理論。
而此刻,辰術所做的卻不得不讓他們深思,一個70多歲才風雲的[賢·煉金術士]為什麼會在年僅17歲的那年觸砰禁技——[生死輪迴·煉]
而又在辰術65歲那年又毫無預照地出現在酒吧的後院……
我用手擦了擦頭上的漢水,咬了咬牙繼續將[硝石]放入熔爐之中,揮了揮手,拿起那一米長的巖木藥棍絞絆起熔爐中青黃色稠狀液體……
一顆顆的漢珠從我的額上滑落,火紅的絲發被漢水粘在我消瘦的臉上……
是的,不用猜了,我在嘗試著觸動神的禁區,雖然從小的教育讓我明白神是不可違背的存在……
也許沒有人會知道——那天……但蒼穹的回憶卻留在了我的腦海之中,我握緊了藥棍讓思維在回憶中遊蕩……
呵呵,誰會想到一個[煉金術]的失敗會這麼輕易地帶走一條人命……
不過是在法陣的特殊符號上改變了一點點,就一點點……
那天,失敗之後的[煉金術]放出了大量的負離子,能量沖昏了四周除我以外的所有人,我親眼看見那位觀看我[煉金術]的史密夫大叔在能量扭曲的力量下慢慢地化成無數的長方形消散在我的眼前,甚至在大叔最後的目光中我沒有看到憤怒,沒有看到後悔,我只看到了平靜……
甚至,是安慰我一般……
這位從我小時候就帶我玩,敲我頭的大叔就這樣靜靜的消失。
我搖了搖頭,史密夫大叔已經消失3天了,整整3天,我無法原諒自己,我將自己關在了實驗室……最終我決定挽回,雖然不知還來不來得及,但我會去面對,就算是神又怎麼樣,我就算是在神的禁區面前還是要挺起胸膛,前面的路就算再曲折,那也是我要走的路……
在我將最後一包[亞莫尼亞]倒入熔爐之中,淡黃色的稠狀液體漸漸變得的深黃,稠狀液體漸漸凝成晶體。
我輕輕一笑,終於準備完了,我一揮手將巖木藥棍丟棄在角落,從松木桌上拿起了木製刻黑的筆,慢慢地將筆頭沾上[露],彎腰在熔爐的四周畫上了一個又一個圈,一個又一個特殊的符號,我畫的十分小心,因為我不想再一次讓自己後悔。
呵呵,其實人總都是在受傷之後才學會堅強,受傷之後才懂得防備……
冒起的白霧圍繞著熔爐漸漸盤旋上升,熔爐下,交錯的木材上冒起的火花發出[辟里啪啦]的聲音。
複雜的[五芒星陣]中心那口佈滿斑點的熔爐變得異常平靜我深深地呼吸平緩一下緊張的心情,雙手慢慢的合實,輕輕地默誦[眾神經]。
一般強勁的風以我雙腳為中心迅速地旋轉起來,帶起一條條的風刃,我的頭髮被風吹起,風中摻雜著輕啐誦背。
我一點一點地閉上雙眼,靜靜地感受風的聲音。
突然,猛地跪下,雙手用力地拍向地面……
力場風捲而起,帶出的風刃將我的臉,我的長袍劃破,我的身體蠕動了起來,一震一震,嘴角流出一絲血的,突然在熔爐的四周出現一圈又一圈的白布,而在白布上映出了我的回憶……
從出生時父親興奮抱起我……到母親溫柔的微笑……到我在桌上瘋狂地研究[煉金術]……到最後,出現史密夫大叔那平靜的雙眼……
我用力地甩了甩頭,用盡最後一份力大聲地喊。
「[生死輪迴·煉]」
「咚!」一道巨大的雷達從天而降,重重地壓下,穿過巖木屋頂打在了熔爐之上,雷光將這個空間染成了黃色,將我的臉染成了黃色。
我伸開雙手,平靜地看著這神的技藝。
隨著雷達,天空中飄下一曲安靜的樂曲,旋轉著圍繞在我的身旁,接著聖潔的聲音響起。
「背負面是恢弘的陰影,前面是水面搖晃的幻影,櫻花傷逝,大雪降臨,誰是誰命中的過客,誰是誰生命的轉輪,前世的塵,今世的風,無窮無盡的衷傷的精魂。」
沒有一絲的雜音,那聖潔的聲音流入我的內心。
「可悲的精魂啊,前世,今世,不是你所能改動的。既然你想得到什麼,那麼你就必須失去什麼,精魂,你將失去肉身,回到原始,讓你可悲的精魂在[亡靈]的世界中安息吧……」
在金黃的世界中我慢慢倒下,我不知道死亡的時候,凝望蒼彎竟然會那麼淒涼,一聲一聲霰鳥的悲鳴,斜斜的掠天而去,不過我笑了,因為在我倒下的那剎那,我看見晶體漸漸地在雷達中凝結成人形……
生,是一杯純純的白開水,總有喝完的那天……
死,是與風浪搏擊的那雙槳,碎斷消失……
生與死之後,我不知道漂泊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