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錦鴻兩人回到臥室,丫頭周欣怡終於忍不住問道:「哥,你是不是知道琅玕去英國倫敦幹什麼了,她到底去倫敦幹什麼?」她顯然從林錦鴻剛才的神態表情上看出一些端倪來,才會有此一問,沒了安天在一旁,她自然沒有其他顧忌,直接問出了口。
林錦鴻笑了下,「我哪有你想的這麼聰明,總之,這件事情你就放一萬個心。琅玕的身手不在你之下,再說她懂得玄學,能趨吉避凶,我們在這兒瞎擔心也沒用。」林錦鴻邊說邊逗弄著林寶寶。只是他的心裡能不能像表面那樣鎮定就很難說了。這次赫連琅玕所要對付的人實在不是普通的人,是臭名昭著的殺手集團。他表面上對赫連琅玕很有信心,赫連琅玕確實身手高、機靈、懂玄學,但是她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缺乏相應的經驗。正是由於這個致命弱點的存在,林錦鴻才對赫連琅玕的倫敦行充滿擔心。
就算林錦鴻曾在軍隊中呆過五年,執行過無數次的驚險任務,可林錦鴻心中也沒有十成的把握認為自己能完全剿滅血天使這個殺手組織。更別論沒有一點經驗的赫連琅玕了。他心中擔心,可為了使周欣怡不擔心,他還是沒有將自己的真正想法給說出來。
周欣怡見林錦鴻不說,遂也不再多問,兩人沉默了一陣。門外響起敲門聲,進來的是孫曉梅,她手中抱著林夕鑒,在床邊坐下,「怎麼啦,你們怎麼都不說話。不會是鬧彆扭了。俗話說的好,床頭打架床尾和,夫妻倆偶爾吵幾句也是很正常的,不要放在心上。」
孫曉梅沒有弄清楚狀況,便直接發揮了自己超強的想像力,直接開始勸慰林錦鴻夫妻倆,弄得林錦鴻夫妻倆苦笑不得,兩人臉上一直憋著笑意。孫曉梅見狀知道自己搞錯了。「呵呵,看來是我弄錯了。我還有些奇怪呢,你們怎麼可能鬧彆扭呢!對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孫曉梅終於忍不住發揮了自己身為女人的卦天性。
林錦鴻是不想跟老媽談赫連琅玕的事情,而周欣怡則不知道從何說起,兩人就這樣又沉默了。臥室中一時靜悄悄的,最終還是小傢伙林寶寶打破了靜謐的氣氛,呀呀的喊著爸爸!
英國倫敦西郊一棟古老的莊園別墅中,柔和適中的燈光充滿著二樓的一個房間中,整個莊園別墅就只有這麼一個房間亮著燈光,因為莊園別墅的四周都沒有燈光,使得整個莊園宛如一隻怪物傲立在黑夜中,睜著一隻眼睛注視著漆黑的夜空。
房間中一沙發上,坐著一個傾國傾城的十五六歲的女孩子,一雙潔白似玉的纖手正捧著一杯白開水,裊裊生氣的水霧遮擋住了她的臉上神情。略顯妖艷的雙眼,寧靜的注視中手中的那杯白開水,好像白開水中有很多好玩的東西存在似的。她不是別人,正是離開了中國燕京,前往法國巴黎,在巴黎呆了不到兩個小時就起程前往英國倫敦的赫連琅玕。
靜謐的房間中,突然響起一絲風聲,風聲雖小,但是聽在赫連琅玕的耳中卻不啻晴天霹靂。一個全身籠罩在黑色風衣中的詭異人出現在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房間中,只能按照身形判斷他應該是男人,身材略高瘦,除此之外不能看出其他的特徵了,甚至連他是中國人還是外國人都不知道。他出現,筆直的站在赫連琅玕跟前距離三米遠開外,一動也不動,也沒開口說話。赫連琅玕卻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繼續注視中杯中的白開水,她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了看白開水,那種感覺使她覺得自己心中很寧靜。
時間悄悄的流逝,直到杯中的白開水完全冷卻,沒有一點熱氣冒出,赫連琅玕才輕輕的放下手中的杯子。這時,站在三米開外、全身籠罩在黑色風衣中的詭異人終於開口說話了,說的是漢語,字正腔圓,不過從腔調中還是可以判斷的出來,他應該不是中國人。「赫連小姐,血天使外圍暗花負責人matthewdeans已經出現在卡爾頓花園的美德裡斯大酒店。」
赫連琅玕緩緩的站起來,輕聲的說了聲,「我知道了,十分鐘後前往卡爾頓花園,現在就通知他們在卡爾頓花園布下天羅地網,務必一擊必中,我不想聽到失敗的消息!」
那人點了下頭,堅定的道:「放心赫連小姐,不會讓你失望的!」話音一落,房間中頓時失去了他的身影,真的是來無影去無蹤。那人離開後沒多久,赫連琅玕妖艷的眼眸中爆發出一陣冷入骨髓的寒芒,起身從走到書架前,拿出一張英國倫敦地圖,攤開在桌前,纖指輕輕的點著地圖,找到了威斯敏斯特城區城區的卡爾頓花園街道,嘴裡喃喃的說著:matthewdeans這個名字。大約過了一分鐘左右,她終於合上了地圖,慢條斯理的離開了房間。
卡爾頓花園是英國倫敦最為富貴的十大街道之一,排在第名,也是唯一不位於切爾西和肯辛頓的一條富貴街道,其餘九大街道全都集中在肯辛頓和切爾西。一輛亮銀色的寶馬在威斯敏斯特城區的街道上穿梭著,慢慢的向卡爾頓花園靠近。
車上兩個人,兩個全是女人,一個三十歲左右金髮少婦,穿著打扮很時髦,除了毛孔略顯粗糙外,也算得上是一個精緻的女人,不過毛孔粗糙幾乎是很多外國女人的通病。另一個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則是赫連琅玕,她靠在座椅上瞇著眼休息。那個金髮少婦對於身旁的赫連琅玕好像有些敬畏,一直不敢正眼看著赫連琅玕。
「赫連小姐,美德裡斯大酒店就在前面不遠了,大約只有三百米的距離了。」金髮少婦按照赫連琅玕事先吩咐的提醒赫連琅玕道。同時她手上也不由自主的減慢了車速,但她問話過後見赫連琅玕久久不回應,暗自有些奇怪,遂又提醒了一聲,接著轉過臉去,頓時大吃一驚,接著一個急剎車。原來一直坐在她身旁的赫連琅玕竟然悄無聲息的消失了,她甚至都沒有半點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