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錦鴻跟楊再起等人吃飯時,明冬機械廠的朱明冬也正在驅車前往金源大酒店,朱明冬已經思考了好幾天了,卻始終難以決定到底該怎麼做,自從聽了陳學金的第二次匯報後,他更傾向第二種方法,讓第一機械廠全力展,帶動明冬機械廠,然後過個一兩年明冬機械廠順勢上市。百度吾愛+這樣就不用跟林錦鴻撕破臉皮了,明冬機械廠的上市時間往後延了一段時間,也未必是壞事。朱明冬知道,一個企業的領導者應該時時刻刻保持理智,不能感性用事,採用第二種方法也是理智的方法。只是在後來的會議上,有兩位股東強烈的反對,而且這兩個股東持有了明冬機械廠百分之二十一的股份。朱明冬不得不重新慎重的考慮這個問題。
今天,是朱明冬請這兩個股東吃飯,然後看看能不能給他們倆做做思想工作,盡量多溝通,這樣才有利於明冬機械廠的展。車上的朱明冬感覺很扯淡,前幾天自己拚命的去做陳學金的思想工作,讓陳學金想辦法讓明冬機械廠早點上市,可是幾天過去,自己又拚命的要去做公司股東的思想工作,讓他們接受明冬機械廠緩上一兩年上市的意見。不知道的人準會以為朱明冬他吃飽了撐著,耍著人玩,是個反覆無常的領導者。
可這之間的苦澀估計也只有朱明冬他自己能清楚了,跟一個省委副書記作對真的有好果子吃嗎,絕對沒有。有一點比較關鍵的是,現在即使想要強來,弄走第一機械廠的各種資源,也不大可能了,因為林錦鴻鐵了心的要保住第一機械廠的改制。在這樣的前提下,只要林錦鴻隨便找個由頭,明冬機械廠的那四千多萬注資就很有可能雞飛蛋打,別說是弄走第一機械廠的各項資源了。先前的朱明冬並不知道林錦鴻真正的態,才會有一絲僥倖心理,想通過陳學金走走金錢關係。
朱明冬歎了口氣,正想抽出跟煙點燃,見司機已然停車,金源大酒店赫然在望,他一時間也沒了心情再抽煙,便將煙又裝回公文包中。他稍稍整理了下衣服,推開車門下車後拍了下車頂,司機開著車子去了停車場,而朱明冬則獨自一人進了金源大酒店。在服務員的帶領下,進了自己預定的包廂,包廂中還沒人。朱明冬看了下手錶,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五六分鐘,應該是自己來早了,不過早來有早來的好處,至少在氣勢上可以佔據主動。
「先生,您是先點菜還是再等一會兒?」身後的服務員臉帶微笑,輕聲的向朱明冬問。
朱明冬剛想說再等等,這時,包廂的門被推開,一個服務員帶著兩人進來,那兩人正是朱明冬今日要見的明冬機械廠兩位股東古暉和詹雲波,兩人分別佔有明冬機械廠的百分之十一和百分之十的股份,在明冬機械廠,是除了朱明東外的第二大和第三大股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朱明冬才沒有獨斷專行,要跟兩人吃個飯溝通一下。
「董事長,冬哥!」古暉和詹雲波兩人進來後各自向朱明冬打了個招呼。
朱明冬朗聲一笑,「來啦,先坐下點菜,其餘的話我們邊吃邊說,時間不早了,肚子還真有點餓了!服務員……」他邊說邊熱情的讓古暉和詹雲波兩人坐下,然後向站在身後的服務員招呼了聲,準備拿過菜單,讓古暉和詹雲波兩人點菜。
「董事長,先等等!」古暉忙出聲攔住了朱明冬接下來的動作。詹雲波也點了下頭,「冬哥,等下還有一人過來,他應該是解決我們明冬機械廠當前矛盾的關鍵人物,事先沒有跟冬哥說明,真是對不住。希望冬哥不要放在心上才好!」詹雲波解釋了下。
朱明冬頓時愕然,舉著的右手也忘記了放下來,足足停頓了兩三秒鐘,他才訕訕一笑放下右手,「既然如此,那等等也無妨,畢竟大家都是為了明冬機械廠的展嘛!」他嘴上雖這麼說,但眼中還是閃過了一絲惱意,只是掩飾的很好,古暉兩人並沒現罷了。
「哎呀呀,真是不好意思,讓眾位久等了!」包廂的門再次被人推開,一個滾圓的傢伙一臉笑意的出現在包廂門口,「容鄙人自我介紹一下,鄙人姓錢,名進來,原是力煤集團的董事長。但由於某些原因致使力煤集團易主,我也離開了力煤集團,現在襄垣煤炭公司董事長。」這進來的正是錢進來,力煤集團被五大集團吞併後,錢進來這董事長自然也就不可能當下去了。丁常銘念在錢進來也是跟著李存放的,還算有點點的見識,才讓他主持襄垣煤炭。襄垣煤炭是煤炭財閥下屬的一家中型煤炭能源企業,比原先的力煤集團卻是雲泥之別。
力煤集團的原董事長?現在襄垣煤炭董事長?無論是力煤集團還是襄垣煤炭,都是現在的明冬機械廠所不可比擬的,因此朱明冬很是驚訝。對於朱明冬的表情,古暉和詹雲波兩人很是滿意,好像他自己就是錢進來似的。「冬哥……」詹雲波小聲提醒了句。
朱明冬這才醒悟過來,忙向錢進來道:「錢總,坐下說,坐下說!服務員,將菜單拿來!」等服務員遞過菜單,朱明冬將菜單遞到錢進來跟前,「錢總,您先請!」
「這可擔不得,哪有讓我先來的,這可是喧賓奪主啊!」錢進來推辭了一番,兩人讓了一下,最終還是錢進來點了滿滿的一桌子菜,很快的各種酒菜上來了,四人開始推杯換盞,酒桌上的氣氛很是熱烈,期間朱明冬多次試探,想知道錢進來到來的目的。一旁的古暉和詹雲波兩人神秘兮兮的向朱明冬解釋錢進來的來意,說是襄垣煤炭有意注資明冬機械廠,幫助明冬機械廠盡早上市。朱明冬聞聽後有些難以相信。
市委書記辦公室,坐在林錦鴻對面的是第一機械廠的廠長陳學金,林錦鴻已經吸了一顆煙,現在又重新點燃了一顆。視線總是若有若無的在陳學金臉上掃蕩著。陳學金有些緊張,這次來見林錦鴻他還是使用拖字訣,只是能不能拖過去就很難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