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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客廳坐下,馬維倒了杯茶放在林錦鴻跟前,林錦鴻忙說了聲謝謝。百度.新文學兩人聊著輕鬆的話題,沒多長時間,馬維的愛人姜琳已做完飯,滿滿的一桌菜,菜**人,香氣撲鼻,即使沒吃也知道這姜琳的廚藝很不錯。
擺上筷子,又拿出一瓶盒裝汾酒,看情形應該不算便宜,打開瓶蓋,濃郁的酒香瀰漫開來。林錦鴻忍不住讚道:「好酒!」
馬維呵呵一笑:「今天可是沾你的光啊,這酒是你嬸子托人從總廠帶回來,65,二十年窖藏,待客用的,一直捨不得讓我喝。」
姜琳原來是汾酒集團駐潭州市的總負責人,後來兩人兩地分居不便,便辭去了工作,回家在鎮上開了個雜貨鋪帶孩子,能弄到二十年窖藏汾酒也不是很難的事情。
「別聽他胡說,錦鴻,吃菜!」姜琳用乾淨筷子給林錦鴻夾幾塊肉放在碗裡,「你馬叔叔啊,就知道抱怨,他十年窖藏的汾酒不知道喝了多少。」
「謝謝,嬸子,我自己來。」林錦鴻抿了口酒,二十年窖藏,喝道嘴中的味道就是不一樣,入喉甘醇,後勁綿長。
林錦鴻端起酒杯向馬維道:「馬叔叔,進入黨政大院以來,你一直便關心、照顧我,這杯酒我敬你,祝馬叔叔仕途一帆風順,一年一個台階!」
馬維笑笑,端起酒杯兩人碰了一下,一口飲盡。馬維放下杯子:「想當初是林老一手扶我當上這個鎮委書記,如果沒有他,我估計還是縣裡的一個小科員。有的人幹了一輩子還是個科員,不是他的能力不行,而是沒有人在其後面扶一把。相比他們,我很幸運,在關鍵時刻有林老扶我一把,才有今天的成就。」他想起往事,一臉的緬懷。
林錦鴻不知道爺爺當初是怎麼扶馬維當上鎮委書記的,不過他對這個問題興致不大,也就沒有問下去,而馬維也沒有主動解釋。兩人遂在這問題上一帶而過,林錦鴻又說了幾句感謝的話,遂將話題岔開,姜琳拉著小馬起身離開飯桌。
桌上只剩下兩個大男人,講話隨意了許多,亂七糟的葷腥不忌,那瓶二十年窖藏已經少了半瓶。「錦鴻,我呢馬上就要調離三溪鎮,上級也不知道怎麼安排,但依我猜測,肖志遠很有可能接任我的職位。肖志遠這個人……」他停頓了下,夾了口菜放在嘴裡,默默的思考了會兒,才接下去道:「他權力慾比我要大,他不甘人下。之前有我在上頭壓著,他很本份搞經濟,一旦沒人壓著他,恐怕比較難以相處啊。」
林錦鴻輕聲一笑:「馬叔叔的意思是如果他接任書記,讓我多順著他?」
馬維搖了下頭,「你認為身處官場最重要的是什麼?」
林錦鴻想了想,歎了口氣道:「應該是處理人際關係!」
「不錯!」馬維點頭不已,「但作為一個領導者應該懂得制衡之術,黨政兩套班子,如何在其中尋找平衡點是一個領導者首先要學會的事情。不懂制衡,則有可能出現一言堂或是尾大不掉的情況,無論哪種情況出現對一個領導者來說都是致命的。出現一言堂會招忌,上級領導絕不允許下面有一言堂出現;尾大不掉,則政令不通,說明你無能。」
「不可否認,你一身衝勁,搞經濟是把好手,但如果有人在你面前豎一堵牆,或者挖個坑,你還能衝得過去嗎?希望你能明白我說這番話的含義,來,吃菜!」
林錦鴻默默的嚼著菜,腦中在想馬維說的那番飯,從肖志遠身上談道制衡之術,他漸漸明白馬維話中的含義。「多謝馬叔叔教導,敬你一杯!」
「想明白了就好!不過你也不能藉著敬我而拚命喝,這可是窖藏二十年的上品啊,至少也得給我留著點!」馬維急道。
厄,林錦鴻大汗,「馬叔叔,別急啊,我會給你留一杯明天喝的!」
馬維哈哈大笑不已:「你這小子,不是損我嗎!」
「你們兩個,只顧著聊天,外面門鈴響了這麼久,都不知道去開門。」姜琳匆匆的從裡間出來,苦笑著向馬維和林錦鴻兩人道。馬維忙止住笑,果然外面門鈴聲還在頑強的響著。
不一會兒,姜琳領著鎮長肖志遠進來,肖志遠看到林錦鴻和馬維正有說有笑的吃飯,眼中驚訝之色一閃而沒,馬上笑道:「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啊!」
「哈哈……我看是正是時候才對,二十年窖藏的汾酒還有點,肖鎮長也來嘗嘗!」馬維急急的站起來,拉著肖志遠坐下,姜琳去給他添碗筷。
本來喝得差不多的酒,因為多了一個人,又開始了新的一*。因為有肖志遠的加入,幾人都沒往官場的話題上扯,講的都是些奇聞趣事,然後又開始行酒令。
又喝了將近一個小時,桌上殘羹冷炙撤去,林錦鴻喝了杯茶起身告辭,兩三分的醉意行走在街上,趁著滿月的螢光,他心頭湧上幾分詩意。他突然想起一句俗語: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遂輕聲的哼著:風流自古出牡丹,千年眾生為此狂。無人嗔怨花下死,只因此乃花中王。
林錦鴻回到家,隨意擦了把臉,便躺在床上回味今晚馬維說的一席話,不知不覺中沉沉睡去……
第二日醒來,他已忘記昨日詩性上湧而作的題牡丹。梳洗過後,胡亂吃幾個餅乾,喝了杯牛奶,作為早餐。
今天,日子好像有些特殊,因為縣組織部部長下三溪鎮,找馬維進行例行談話。這只是一種過場,但這種過場卻不能少,一走完這種過場,意味著馬維升職是板上釘釘的事。
當一臉笑意的馬維送縣組織部部長上車後,標誌著三溪鎮馬維時代的結束,同時硝煙也瀰漫著三溪鎮的黨政大院,好幾雙眼睛盯著那書記的寶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