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相傳是龍國古代一種殘忍的刑罰。所謂的即最出名的就是在龍國商紂時期,紂王命人掘地三尺挖個大坑,裡面養著無數的毒蛇毒蠍,然後將受刑之人推進去被毒蟲活活咬死。而且受刑之人還不會立刻就死去,而是先體驗那種千蟲萬蟻啃噬身體的非人折磨,感受著毒蛇從嘴巴鑽到肚子裡然後啃食體內器官的死亡恐懼。
a變。按理說,在如今的社會,像這類的酷刑早已被禁止,可是這一刻,11竟看到了其中類似龍國古代的酷刑之一,盆。
從洞口出來就是一條開鑿在巖壁上的走道,走道像條巨大的長蛇身軀緊挨著巖壁盤旋往下延伸。從沒有護欄的岩石走道探出頭往下看去,才發現下方竟是如此的「宏偉壯觀」。
在11的下方,是一個巨大的由山體開鑿出來的大坑,而的岩石走道也是唯一通往下面的通路。下方的大坑裡並沒有想像中的高科技器材,也沒有什麼大量士兵在守衛,只是每隔一段路就會在通道上站著一個全付武裝且全身被緊裹在銀色防護服裡的戰士。因為這裡的空氣更加的悶熱,幾乎要把人體的水份全都要蒸發乾淨,所以裡面的人穿的是做工更精製,相比之下也更耐熱的銀色的防護服。
在最底下是個巨大的土坑,土坑裡面居然養著一群蛇。應該說是無數條蛇。放眼望去,五、六百平方米大小地坑中就有成千上萬計密密麻麻的蛇在蠕動著,令人乍眼一看就只覺得頭皮發麻。真不知道,那些英尼人是如何搞到數量如此之巨的蛇。在蛇堆中還躺著共十三具早已死去的屍體,每具屍體的身上都纏著大量的蛇在爬行,不僅僅是蛇,三具屍體更被無數的蛆蟲給覆蓋了。白色細小的蛆蟲在屍體上、蛇身上爬著,蛇也在蛆蟲堆裡扭動著柔軟的身體,使勁地往屍體的嘴巴裡面鑽著。這幕情景著實令人噁心。
在十三具屍體旁邊還各站著一個人,不知道這十三個人是不是塗了硫還是用了其它的東西,竟沒有一條蛇敢靠近他們。而這十三個人手中各拿著一柄小刀,嘴裡不知道在念著什麼。時不時的用手中地小刀朝面前的屍體虛劃幾下。
降術!
雖然11看不懂這些人在幹什麼,但直覺的知道他們此刻降術有關。聯想到在冷凍庫看見地幾具屍體,以及這個隱秘的地下世界,11腦中很多的疑問頓時茅塞頓開。這裡應該不是什麼秘密基地。而是培養降術的地方。他在外面冷凍庫裡看到地屍體,應該也是這裡弄出去的,然後放入冷凍庫中大概要做什麼試驗用的。
可是他們要做什麼試驗?英尼國為什麼要開僻出這麼大塊地地下空間來培養降術?還有為什麼門上會刻著「死亡之門」地圖騰?這種種地疑問還是沒有解開。
11靜靜的看了一會兒就照著原路退回去了,雖然這個洞:=較顯眼。有心人只要抬頭往上看一眼就能對這邊一覽無餘。可是以的藏匿技術又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被人發現,所以他觀察了好一會兒,愣是沒一個人能發現在他的存在。
輕輕的反鎖上門。對地上的兩具屍體不再多看一眼。11徑直向過來的「t」型路口上轉回去。然後直接走進右側的通道裡面。
剛走了一段路,前面就傳來喲喝聲和呻吟聲。中間還伴隨著似乎有人踢木頭的聲音。11小心翼翼的靠近拐彎角,然後悄悄的探出半個頭觀察。原來這一條通道上竟在兩邊開僻了許多的石窟,石窟外面都架著木頭門,看起來很像是龍國古代的牢房模樣。在他前面還有兩個身穿銀色防護服,手持機槍的人。其中一個人正背對著這邊雙腳叉開站立,另一個人用力踢著一扇木門,朝著裡面大聲吼叫著什麼。而那些不斷傳出微弱的呻吟聲也正是從這些木門後面傳出來的。
等了片刻,背對著11的人或許是有些看不下去了,上前|的肩膀似在安撫他暴燥的情緒。另一個人哼了一聲,再重重的踢了下木門,才氣呼呼的模樣跟著同伴一邊講著11所聽不懂的英尼話所躲藏的方向過來。
待兩人走近時,11突然從拐角岩石後面朝靠近的兩人竄|一手掰住一個人的下巴,雙腿高高躍起架在另一個人的脖子上,然後突然用力扭轉身體,只聽見連續的「卡嚓」兩聲脆響,兩個根本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英尼人就這麼被扭斷了頸骨。這並不是這兩個戰士太差勁,反而是11的動作太快,出手也太狠。他從跳出到扭斷兩人的脖子,中間的時間甚至連眨眼的功夫都不需要,在毫無戒備下任何人都擋不了他的這致命的一擊。
輕鬆的解決掉兩個守衛,11再小心翼翼的靠近其中一扇半邊頭往裡面看去。雖然他已經猜到裡面關的會是什麼人,可是當第一眼看到裡面的情況時,他的瞳孔仍是禁不住驟然收縮了一下。
「匡!匡!……」「11」在有一下沒一下的擺弄著客廳材,他真的很鬱悶自己所扮演的11到底是什麼樣的怪力,這來說實在太有挑戰度了,無論是臂力訓練器還是腕力或腿力訓練器,他每一樣最多只能堅持個十來分鐘。十分鐘對「11」來說都已經有些勉強了,可偏偏他還要在阮清語面前裝
松的模樣。
阮清語正在廚房裡做飯,這幾天她除了每天必須的上課和上班外。其餘地時間都陪在「11」身邊寸步不離。「11」並沒有覺得因此很煩反而是很享受。可惜老頭子一再聲明過,在任務結束前這幾個女人都是碰不得的,不然他會更開心。
或許是與阮清語在一起的時間多了,「11」逐漸瞭解到[+好,與她的美。她的美不僅僅在外表,更在內在。阮清語就像一個賢妻良母,從來不會有太多的問題,也不會有太多的要求。她很能注意觀察人。知道什麼時候該陪你說說話,聊聊天,什麼時候不該出聲。
她更多的美體現在她地溫柔,阮清語好像永遠是個沒有脾氣的人。不管心裡多麼委屈和難受,可你永遠只會在她臉上看到笑容。所有的苦和委屈她只會一個人去承受,而開心與喜悅則會跟你一起分享。
或許,這才是一個男人夢寐以求的妻子。
與阮清語在一起越久。「11」就想地越多。他經常在想,如果他不是「11」,而是以另一個身份去追求她,阮清語會不會接是這僅止去幻想。因為他知道阮清語的體貼和溫柔是為那個11,為了他這個「11」。況且他還有很重要的任務要去做,也不可能去表露自己的身份。
「吃飯了。」
「好。」「11」鬆開臂力器。甩了甩手故作輕鬆地朝飯桌走去。
「楚源……」兩人坐下來後。阮清語沉吟了片刻問道:「你這幾天是不是都有去找聞姐?」
「聞薇?嗯。怎麼了?」
「你……能不能答應我,不要再去找她了?」
「啊?為什麼?」
「我……」阮清語面上露出一絲難受。還是堅持著說道:「我不希望你再去找她。」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因為別的事要找她。」
「不管什麼原因,別找她。算我求你?」
「11」望向阮清語那雙滿含期待與懇求的目光,不知道法拒絕。相信換過是誰都不能拒絕,因為她是阮清語,誰都無法拒絕她地體貼和溫柔。
「11」輕歎了口氣,還是硬起心腸說道:「我不能答應
阮清語臉上露出一絲的無奈,輕聲懇求道:「就算是為了我?」
「11」故意將目光看到手中的碗筷,堅決地語氣說道:不行。」
阮清語輕咬著下唇,一付欲言又止地模樣,最終還是沒能說出一句話。只是那一份神傷,令人心疼。
「11」是人,更是一個男人,面對著一個女人地柔弱,會生產期望保護她的願望。所以「11」全完是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輕聲說道:「清語……」
阮清語忽然抬起頭,臉上強擠出一絲的笑容,不著痕跡的抽回手說道:「算了,先吃飯吧。吃完了我還要趕著去上班。」
「11」輕輕歎了口氣,或許是為了讓阮清語難過而內疚為了自己的使命不能同意她的請求而傷感。飯桌上一時陷入沉默的氣氛,兩人都只是低著頭默默的扒著飯,可是他們各自在想些什麼,或許也只有他們自己才清楚。
吃完飯又收拾完碗筷,阮清語邊擦著手邊從廚房裡走出來說道:「楚源,我先回去換衣服了,一會兒要趕去上班。」
「嗯,好。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我……我晚上帶宵夜給你吧。」阮清語邊說著,邊關上了房門出去。
當房門關上的同一刻,「11」鬆開手中的訓練器材,看房門,淡淡的笑了笑,自言自語道:「吃醋的女人,真可愛。」隨即又瞇上眼睛,輕哼了一聲道:「狗屎運。」
只是不知道他最後一句是在罵他自己,抑或是在罵
此時,回到房間的阮清語將自己鎖在房裡頭,從牆上取下那把吉它緊緊抱在懷中。這是11買給她算是遲來的生日禮物,她一直很珍惜這把吉它,每天深夜下班後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中,還要堅持著把它擦一遍,直到乾淨的一塵不染才會小心翼翼的掛回去。只是她是在珍惜這把高檔吉它的本身,還是珍惜11所給她的東西,這或許只有她楚。自從有了這把吉它後,阮清語的臉上就多了很多的笑容。因為她所有的心事都會告訴吉它「聽」,她所有的委屈也只會跟吉它「訴說」,而吉它也永遠只會當一個默默的聽眾,也是最忠實的聽眾。當說完心事訴完委屈後,阮清語的臉上才又會露出笑容,因為她是阮清語,因為在她的臉上只可以看的到笑容。
「楚源……」阮清語輕撫著吉它,臉上滿是複雜的神色說道:「我知道他不是你,從他出現的第二天我就能肯定了。可是我不敢亂說,我也不知道他有什麼目的,我能做的只有幫你看著他,不讓他亂來。可是……可是……聞姐怎麼辦?我真的很怕,很怕他利用你來傷害聞姐……我該怎麼做?肥鴨不在這裡,我找不到狂潮,更找不到你。我該怎麼做?……」
一滴晶瑩的淚珠順著阮清語的臉龐滴落到吉它上,再順著吉它平滑的面板滾落下來。猶如,吉它,也在無聲的哭泣。
為她的苦,為她的委屈。也為她不能訴說的竭斯底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