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重創第五師團
坐的人雖然都沒有參加過第五次圍剿，但是當年第五次圍剿勝利以後，曾多次全軍進行總結。德械部隊是為此進行了多次演戲。正如沈修文所說的那樣，當年正是由於紅軍改變了以往的戰略，和**進行正規的陣地戰這才導致了他們第五次反圍剿的失敗，被迫離開江西，逃竄至現的陝北。朱赤看了看沈修文，閉上了嘴巴。
沈修文繼續說道：「諸位，想想當年，現再想想我們目前的處境。為什麼gd當年優秀的戰法我們不能學習呢？我們現同樣面臨日軍的優勢裝備，他們還控制著絕對的制空權。我想現的日軍和我們當年的想法肯定也是一致的，他們也希望我們能跟他們打陣地戰。這樣他們可以利用他們的飛機、重炮還有坦克對我軍實行大規模的殺傷。既然鬼子希望看到的，我們偏要反其道而行之，這樣既不能讓鬼子得逞，也使得我們能大可能保存有生力量。」
「說的好。光復說的對，為什麼我們就不能向當年的gd學習。」孫元良拍案叫好道，接著掃視了四週一眼，有些不滿道：「還有，以後別一口一個g匪叫著。現國g兩黨正談判，我剛剛接到從武漢傳來的消息，據說談判很成功，馬上就要簽訂兩黨合作協定了。到時候gd的部隊就是我們的友軍了。以前，大家因為政見不同相互開戰，那好比就是自家兄弟家裡打架，現小日本打上門來了，那我們就要聯合起來，一致對外。」
沈修文倒是沒想到孫元良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不過如果他知道隨軍採訪的那位《大公報》的記者，孫元良的好朋友范長江就是一名gd的話，他就不會這麼想了。
還沈修文感到吃驚之際，只聽到孫元良繼續說道：「既然日軍已經增兵了，那我們的防禦部署也要相應的調整。組成前敵指揮部，由光復擔任總指揮，八十八師二六二旅加強到一線，歸光復統一指揮。二六四旅暫且作為全軍預備隊。」
「是。」朱赤一聽讓自己的部隊加強到一線，頓時喜逐顏開，連忙起立應道。
沈修文沒想到孫元良會讓自己擔任前敵總指揮，還把八十八的二六二旅交給自己指揮。看了看自己的老長官朱赤，再看了看孫元良，有些尷尬道：「軍座，讓我當這個總指揮合適嗎？還是讓陳參座來統一指揮吧，朱旅長畢竟是我的老長官，這，這不太合適。」
「我可不行。要論常規陣地戰，我敢說不一定比你差，但是你剛才所說的gd的那一套，我絕對不行。既然軍座點了你的將，你就上吧。」陳素農笑呵呵地擺手道，不過臉上依舊掩飾不住帶著一絲的妒嫉。
「是啊。我還是那句話，打仗，特別是防禦戰，你小子就是比我強。再說你也跟了幼卿也有兩年，難道你還不知道你的這位老長官是什麼人嘛。」孫元良也笑著說道。
「對對對，還是軍座瞭解我朱赤。光復，你就放心吧，你的命令我絕沒有二話。」朱赤也迫不及待道。
「好。」沈修文這才重重地點了點頭，立正道：「感謝軍座信任，修文一定竭所能，阻擊第五師團。」
兩天後，日軍大規模的進攻開始了。第五師團第九旅團兵分兩路，第四十一聯隊挺進白羊口向南線的鎮邊城、長峪城等長城的各個關口發動進攻；第十一聯隊則師團直屬炮兵的掩護下，進攻南口。而鈴木重康的混成第十一旅團則集中兵力試圖德勝口打開缺口。
戰鬥異常慘烈，天空中日軍航空兵助戰的飛機達到了十幾二十架，不斷對中國守軍的防禦陣地發動空襲。三個方向根本分不清哪個方向是佯攻，哪個方向是主攻。尤其是南口正面，管龍虎台上有藏兵洞，但是第十一聯隊的輪番進攻還是給接替榮一團防禦龍虎台的王紹平的補充二團造成了極大的傷亡，僅僅一天的功夫就陣亡了兩百多，負傷是高達四百，差不多損失過半。滕東林親自指揮的榮二團和補充二團一營德勝口同樣面臨著巨大的壓力，鈴木重康急於將功補過，不計傷亡地對德勝口發動猛烈進攻。青龍橋一度失守，後還是張正傑親自率領敢死隊上去，才重把青龍橋給奪了回來。
不好的消息一個接著一個，十一月十二日晚，南線日軍第四十一聯隊的第一大隊利用夜晚突然對南線長城防線上的高峰1390高地發動了偷襲，1390高地宣告失守，鎮邊城和長峪城全部暴露日軍的火力之下。
「混蛋，丟人！別人的陣地都沒丟，我二六二旅上來不過一天，就丟了1390高地。韓憲元這個飯桶，告訴他如果不再明日拂曉之前把1390高地重奪回來，讓他提著腦袋來見我。」朱赤接到1390高地失守的消息後橫嶺的指揮部中暴跳如雷。他是主動從沈修文那裡爭取到防守南線的任務，誰知道剛剛僅僅守了一天，五二四團一營防守的1390高地就鬼子的突襲下失守。
韓憲元，二六二旅五二四團團長，黃埔三期步兵科，當年和朱赤以及高致嵩還是滕東林、易安華都是同一期的同學。歷史上的他和旅長朱赤南京保衛戰中，都陣亡雨花台上，但是現由於沈修文的出現，他和朱赤以及高致嵩和易安華都活了下來。本來看到七十二軍自己的同學都已經掛上了將星，唯獨剩下他還只是上校團長，就一直憋著一股勁，也想戰場中建功立業早日也加入將軍的行業。
五二四團作為二六二的主力團，負責防守南線正面的鎮邊城、長峪城和1390高地，而1390高地則是另外兩個陣地的屏障，韓憲元特意將全團戰鬥力強的一營放了1390高地上。白天一營的將士浴血奮戰，擋住了第四十二聯隊瘋狂的進攻，沒想到晚上也被小鬼子大了一個偷襲，1390高地宣告失守，整個一營也損失將近一半。
「把這個王八蛋給我捆起來。」管一營長是北伐時期就已經跟著韓憲元的老部下了，但是1390高地的失守，是絕不可以原諒的。
說著，韓憲元拿起一把花機關，大聲吼道：「立刻組織敢死隊，我要親自帶領奪回1390高地。」
五花大綁的一營長撲通一聲跪倒韓憲元的面前，哭喊道：「團長，給我一個機會吧。就算要槍斃我，還是讓我死戰場上吧。」
一旁的副團長謝晉元也連忙一把拉住韓憲元道：「團長，你不能去，還是讓我去吧。」說著，不忍地看了看跪地上的一營長，求情道：「給一營長一個機會，讓他和我一塊兒上去。」
可能是朱赤的命令把韓憲元給逼急了，用力甩開謝晉元的手，怒吼道：「起開！天亮之前必須重奪回1390高地。」說著，一腳把跪地上的一營長踹到，「你小子給我站起來，和我一塊兒上。到時如果奪不回1390高地，你小子還活著的話，老子就拿小子墊背。」
「不行！」謝晉元一個箭步衝到韓憲元的面前，攔住他的退路道：「團長，您是全團的總指揮，不能輕易冒險。必須我上。」說著，一把搶下韓憲元手中的花機關，朝還捆著的剛剛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的一營長，大聲命令道：「一營長，馬上集合隊伍，跟我一塊兒上。」
比韓憲元第一級的謝晉元，和韓憲元是廣東同鄉，平時部隊中一直被譽為好好先生，沒想到今天好好先生也急了。韓憲元愣了愣之後，同時也冷靜下來，拉住謝晉元道：「晉元，小心點。」
謝晉元重重地點了點頭，道：「團長，您放心吧，我一定能把1390高地重奪回來。」說完，拉著剛剛鬆綁的一營長，義無反顧地走出門外。
「來人，把團迫擊炮連都拉上去，掩護謝副團長。」韓憲元大聲命令道。
但是，日軍佔領1390高地後，迅速組織防線，同時山下的鬼子也源源不斷地增援上來。謝晉元帶領由一營殘部組成的敢死隊一連沖了三次，都被山頂上的日軍打了下來。敢死隊傷亡慘重，一營長陣亡，副團長謝晉元也受了傷。
居庸關的山洞裡，一夜無眠的沈修文眼中佈滿了血絲。三路日軍，必須想辦法吃掉一路，才能緩解目前的被動的局勢。
「師長，1390高地失守，五二四團組織敢死隊反攻了幾次都沒有重奪回來。現日軍以1390高地為前進基地，炮轟鎮邊城和長峪城，正逐次展開與1390高地和鎮邊城之間。」參謀長喬榛拿著的戰報進來報告道。
沈修文拿著戰報思了良久，一拍桌子道：「就選擇南線。」
「師長，你的意思是南線誘敵深入，然後聚而殲之？不過，現日軍已經南線打開了缺口，他們勢必會集中主力進攻鎮邊城和橫嶺，有這個把握嗎？」喬榛遲疑道。
「不，不。」沈修文搖了搖頭道：「讓二六二旅全線放棄長城防線，退守黃樓院，把鬼子放進來打。」
「放棄鎮邊城和橫嶺？師長，那我們居庸關的側翼將完全暴露了，而且鬼子的增援部隊勢必馬上上來，一旦黃樓院失守的話，那我們的後路就完全被切斷了。這樣太冒險了。」喬榛頓時驚道。
「不冒險怎麼讓鬼子上當呢？命令二六二旅逐次阻擊，慢慢撤退，被讓鬼子發覺了。同時命令榮三團、榮四團搶佔東西大嶺；補充一團迂迴到鬼子的後側，重奪回1390高地，咱們集中兵力，來他個關門打狗。」沈修文一臉堅定地說道。
喬榛跟著沈修文這麼長時間，早就習慣了沈修文的這種冒險，而且細細琢磨一下沈修文的這個計劃，如果成功，的確可以重創乃至全殲孤軍深入的鬼子進攻部隊。只不過這次的險的確冒的有些大了。
「把部隊全部調上去，那南口方面的壓力勢必會加大。鬼子發現南線的部隊被圍，勢必會派出部隊救援。同時也會加大對南口正面的進攻，只要他們攻佔南口不但能從側翼救援被圍的部隊，而且還能徹底擊破我軍的防線，把我們包圍。」喬榛仔細分析的同時，臉上流露出的擔心也是顯而易見的。
「松林兄真不愧是德國陸軍大學的高材生。」沈修文鬆了一口氣，拍著喬榛的肩膀笑道：「不過我們能想到，阪垣這個老鬼子也能想到，我就是要留南口這個誘餌，讓他上當。」說著，沈修文慢慢收斂了臉上的笑意，凝重道：「這個計劃的關鍵就是要看程德安和王紹平能不能守住南口，只要他們守住了，那南線就有足夠的時間吃掉四十一聯隊。」
「是啊。」喬榛歎了一口氣點了點頭道：「不但要看榮一團和補充二團能不能守住南口，連我這裡到時也成了第一線，放棄了長城防線，鬼子就能直接向居庸關進攻了。」
第五師團第九旅團第四十一聯隊聯隊長山田鐵三郎大佐意氣風發的站1390高地上，俯視著遠處的整條長城防線。一旁抬上山頂的九二步兵炮陣地正向長城防線上的鎮邊城和長峪城開火。兩個大隊兵分兩路直插鎮邊城和長峪城。
南口的正面以及混成第十一旅團進攻的德勝口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進展，只有四十一聯隊南線首先打開缺口，讓山田鐵三郎異常的得意。四十一聯隊曾作為第五師團派出的由旅團長國崎登親自率領的國崎支隊，參加了淞滬會戰時期的杭州灣登陸，除了松江遭到當時的**二十旅當頭一擊之外，其餘時間一路高歌猛進，攻破支那軍的乍嘉防線，搶佔湖州、廣德，後佔領長江邊的重鎮馬鞍山，華中戰事中立下了汗馬功勞。
「可惜我們遭遇的對手不是支那的榮譽第一師。」得意之餘，山田鐵三郎歎了口氣道。
「閣下，只要我軍擊退對面的支那八十八師，攻佔長峪城、橫嶺，就能切斷榮譽第一師的後路，一雪松江之恥。」一旁的副官潼口一郎少佐聽出了聯隊長的遺憾，連忙笑著拍馬屁道。
「哈哈！」1390高地上，兩名鬼子同時爆發出一陣大笑，殊不知他們的死期已經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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