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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踏水淺行 第七章 美人在騎 文 / 隨風★月下

    第七章美人在騎(本章免費)

    天平興國五年

    980年(天平興國五年)

    契丹乘宋之敗,其皇帝耶律賢自統大軍十五萬犯雁門,楊業以所部數百騎敗之於雁門峽谷,此後,契丹望見楊業旌旗即奔遁。以功遷雲州觀察使,仍判鄭、代二州。時年四十九。楊延昭二十三,隨父守代州。

    楊光扆守麟州,年二十六,生子楊琪。

    太平興國十年(公元985),契丹協機攻宋,其皇帝耶律賢自統大軍十五萬犯雁門,楊業以所部數百騎敗之於雁門峽谷,此後,契丹望楊之旌旗即奔遁。宋太宗聞訊,喜極擊案,稱「朕得楊氏,如虎增翼」。後楊業以功遷雲州觀察使,仍判鄭,代二州。次子延定,三子延廣隨父分守代,雲二州。

    舳艫歲歲銜清汴,聯翩漕舸入神州。

    東京汴梁以水為名。環抱了北宋半個心腹重地的汴河,是國家商業交通的最重要樞紐。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熙熙攘攘,正是如今汴梁河畔,虹橋碼頭最形像的描寫。

    飛虹橋下商船雲集,青石路上車水馬龍。河裡船隻往來,首尾相接。岸上行人匆匆,摩肩擦踵。臨河街巷裡更是店舖林立,商販遍佈。

    臨河街靠著飛虹長橋不遠處,鬧中取靜,座落了一棟飛簷吊閣的四層酒樓。酒樓用紅漆雕柱,玉獅墜口。樓前巨大的匾額上是鎦金的三個大字「豐樂樓」。匾額落角處,印著一個明黃色的鮮明御印。明黃色,是只有官家才能使用的顏色。這座豪華的酒樓其實大有來歷。

    據說豐樂樓,最初是建在御街裡靠著皇城的御廊上,是一家百年老號,唐末時便已存在。後來世代相傳,生意愈加紅火。豐樂樓在豐家子孫的手中不斷改修,越建越高。到了宋初太祖稱帝時,此樓已經高五層,成了整座汴梁城裡除了皇城軍要外,最高的建築了。不過問題,就出在了這個「高」上。本朝官家繼位後,大興土木,擴建皇宮。於是,本不在最前沿的豐樂樓,成了皇帝最近的「比鄰」。可是因為豐樂樓實在建得太高,只要登西臨睽,便可將皇宮秘所一覽眼底。這種被窺視感,讓皇帝大為不安。於是向眾大臣徵求意見。當時太子少保趙普進言說,太平興業,需鼓勵商家餘利,所以應對此事,不能使硬。最好由宮家出錢促令豐樂樓轉遷他處。皇上聽了覺得很有道理,便下旨征買了豐樂樓,並御筆親書了豐樂樓的牌匾賜與豐家,以資鼓勵。於是豐樂樓便又重開在了東京城裡,景致最好,也最為繁華的汴水河畔,成了京城中最具盛名的酒家之一。

    現在,豐樂樓口處的石獅處,站著一個年近六旬的茶婆婆,正敲響了盞燈掇頭兒拍板,口中賣力的唱著:

    「甘豆湯豆兒水鹿梨漿

    鹵梅水姜蜜水木瓜汁

    沉香水荔枝膏水苦水

    金橘團雪泡縮皮飲椰子酒

    梅花酒五苓大順散

    香薷飲紫蘇飲」

    茶婆婆年紀雖大,但聲音卻清甜異常,喲喝著唱調也吸引了許多人駐足觀看。可一看之下,大家又都忍俊不禁。原來,老婆婆已經滿臉皺紋,老態龍鍾,卻偏偏穿了件五彩花梢的衣服,還在花白的頭髮上插了三朵大大的艷紅桃花。那老來思美的模樣甚為可笑。

    豐樂樓二樓臨窗的雅間裡,一個淡素衣冠的文弱少年也注意到了這個滑稽的茶婆婆,連忙忍了笑,指給同桌的其他人看。另三個人都把頭探出窗外,看到後噴笑不已。更有一個誇張的,看時正好啜了一口茶,沒忍住一口全都噴了出來,嗆笑連連。結果,這一口茶殃及了個滿桌。眾人自保的跳開,一個青衣俊美少年,搖著羽扇笑罵道,「你這個低飛小子,不過是見了一個出眾的『老女人』就激動成這樣,白白的毀了我們好好一桌子飯菜。這一頓飯,你出錢來陪。」

    被叫做低飛的小子正被那口茶水嗆得咳嗽連連,想反駁卻說不出完整的話來,只紅著臉拿手一指先前的文弱少年,勉強的吐出幾個字。「要,要怪,就怪,楊,楊小八。他,他招來的!」

    文弱少年楊小八,嘻嘻作笑,「這是奇人共賞也。這樣的『美人』不指給你們看,你們豈不是要後悔一輩子。」

    另外一個書生卷氣的少年也笑的酸了腰,「看了,才後悔一輩子。

    楊小八又探頭看了看外面那個自已惲然不覺可笑的茶婆婆,邊唱賣段,邊搔首弄姿的做了吸引人的動作,更是覺得搞笑不已。笑得收不住聲的說,「秀才,都說北夷遼蒙的女人們民風開化,行為爽放。今個兒看來,咱們大宋的女子也絲毫不遜啊。」

    秀才書生也笑著拍手念了一句歌遙,「『白頭老媼簪紅花,黑頭女郎三髻丫。插花野婦抱兒至,曳杖老翁扶背行。』誰說我們遜色,咱們宋人才是最好美的民族,連村野民婦都知道插花扮俊呢。不過說到這裡,我到想起前年長公主生辰宴裡的那場『遍插茱萸』來。咳咳,小尉,這事兒還是你來說。」

    青衣少年小尉,剛剛緩過笑勁,聽得秀才又重提起那件趣事,不禁又泛起了笑意。話未講,人先笑,「要說這件事,還真跟這個插花扮美有點關係。都是我那個愛美的公主老娘搞出來的樂事。那年我娘過逢五大壽,偏巧正趕上官家三年一次的選秀,這汴梁城裡誰都知道皇上最寵聽長公主我娘的話呀。於是,一時間那些找不到門路的大家小姐們無不都到我們家裡來獻慇勤。就連門房裡的小廝都被打點得混身流油。為了給我娘留下好印像,那些官家小姐們就挖空心思的買消息,想探知我娘的喜愛。可我娘喜歡什麼呢?有收了錢的嬤嬤就到我娘面前探話。可巧了,那一段剛好我二弟染了病在身,總不見好,有得了道的高人給批說,二弟是沖了邪晦。我娘心裡著急呀,就順手拿了一枝茱萸帶在頭上說,『這茱萸好啊,能解除凶穢,以招吉祥。』於是那嬤嬤就喜滋滋的把長公主喜歡茱萸的話拿出去賣。也怪她操守不好,賣了一家又一家,傳了一人又一人。於是,我娘壽辰那天,哈哈,那個壯觀,全場不論老少,竟是頭上都插了茱萸的。」說著,小尉又抬起手在腦袋上比量了一下,「你們想想,那滿場幾百個人,不論美醜,腦袋上全插了個綠盈盈的醜樹枝,那場面,像是進了牧羊場。我娘氣得,當場就罵,這是給我祝壽呀,還是大家集體提前過重陽節啊。」

    四人又是一陣哄笑。好容易緩過來,才重新回座位坐好。桌子上的飯菜是不能再吃了。叫了店家清理了桌面,又重新叫了幾色茶果,邊吃邊聊。

    幾個少年從遍插茱萸又閒聊到美人上來。秀才發表意見說,他見過的大家閨秀中當數祥瓊郡主最為貌美如仙,氣質若蘭。

    楊小八楊昱知道秀才所說的祥瓊郡主就是前周公主,後被太祖收為義女寵奉勝過公主的柴郡主柴淨琬。楊昱在一邊暗暗想,如果歷史上說的沒錯,那麼這個大宋第一美公主該是六哥楊景的命中夫人了。楊昱聽著秀才口角生飛的讚揚柴郡主的絕代風姿,得意的一笑,想,羨慕吧,羨慕吧,這麼一個品貌兼得的美人,將來是我的六嫂呢。

    秀才看楊昱在一旁偷笑得奸詐,不禁詫問,「楊小八,你笑什麼?難到我評得不對麼?」

    楊昱趕緊搖手,沒有這個意思,不過他又沒辦法解釋自己得意之笑的原由,只好轉移重心說,「你說的這位堪比西施的郡主大人如何之美,我是沒有見過。我在現實中見過的所謂名門小姐中,就只有小尉的妹妹芊玥小姐當屬第一美人了。」小尉朝楊昱一拱手,以示敬謝。楊昱接了說,「可惜了,不知世間美麗的女子是不是都被老爺子們藏在了家中,反正在這汴梁城街上可是難找一兩個入眼的。」

    前面被叫做低飛的小子接口道,「也不儘是。沒被藏在家中的美女,這汴梁城中也是有許多的。只是要看你楊小八有沒有膽子去尋了。」說著,又朝楊昱擠擠眼。

    楊昱心領神會。知低飛小子說的是去找花街柳巷裡的青樓女,於是也促狹的說,「不如今天我們一起來個勾欄尋美,到時看看,是你高二爺沒膽,還是我楊八爺沒膽。」

    正說著,忽見秀才一指窗外,說,「楊小八,真是老天開眼了。你剛抱怨沒見過美女,老天就送給你一個美人來。你看看那一位,騎著棗紅馬的那個小姐算不算得上標誌?」

    四人從窗中望去。只見一粉衣女子,正端坐在一匹棗紅馬上,緩步而行。上挑的柳眉下,一雙英氣勃發的眼睛,雖然面相上有幾分男子的硬朗,但不失是一位清秀俊麗的姑娘。

    低飛小子看了一眼,忽然「咦」了一聲,說「是她!」

    「你認識?」

    「嗯。算是認得。她是我爹爹軍中花叔叔的女兒,叫花謝玉。從小沒了娘,是花叔叔帶在軍營中長大的。我爹就喜歡她那股子英颯的勁,前一段還托人為哥哥跟花叔叔提了親,誰知被拒了,說是已經找好了婆家,今年就會出嫁了。」

    楊昱一愣,問道,「她就是花謝玉?花敬奇將軍的女兒花謝玉?」

    「是啊,是她。」低飛小子詫意的問,「你也認識她?」

    楊昱無奈的一笑,「不算認識。應該說是知道。這位拒了你哥哥親事的花大小姐,再過一個月,就將成為我的三嫂了。」又想,這古代的包辦婚姻實在可恨。兩個全不認識的男女,僅憑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就定了終身。一輩子的幸福就只能交付於一場賭注般的婚姻上。如果連選擇的權力都沒有,人生又何談幸福。楊昱想三哥和眼前的這位准三嫂,他們婚後會幸福嗎?兒子到了婚娶年齡,父親就只按媒妁之言選定了這位花家小姐。父親也沒有見過花小姐的真容。他只是很中意花謝玉的武家風姿。在楊家,即便是兒媳,也是要善武的。在這一點上,父親楊業與八叔高懷亮到是不謀而合。那麼花謝玉呢?她聽過三哥,又見過三哥嗎?多半是沒有,三哥從十六歲起,就跟隨了父親長年駐防在外很少回家。她為什麼同意嫁於楊家?

    想到這裡,楊昱突然起了一點促狹之心。他探手從低飛小子的衣服上扯下了一個扣子,彈指,對著紅棗馬的臀部彈去。

    低飛小子看到楊昱的舉動,吃了一驚,來不及攔,「你幹什麼?」

    楊昱調皮的一笑,「都說我這位未來的嫂嫂,馬上功夫一流,是位女將軍的料。我不過想試試,她是不是名符其實罷了。放心,沒多大的力。」

    兩人正說著,只聽窗外一陣沸亂。一直站在窗外觀看的小尉興災樂禍的說,「楊小八,這回你可闖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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