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恩怨分明()
「翠兒，你小姐我是千年老妖怪，閻王是不會輕易收我的，放心好了！」她還沒有找黑耀凜報仇，閻王要是收了自己，那就等著她鬧地府吧！？
「小姐，」翠兒見她越說越不像樣了，就跺跺腳不理她了。「我去熬藥……！」
卓衍看著翠兒離去的背影，突然說：「你很幸運，有這樣一個忠心的丫鬟？」在黑家，最不能要的就是這個了。
「是我的幸運，卻是她的不辛！」漾兒看著窗外的景色，有了一絲的恍惚——她好像聽到了鳥叫聲，「黑家，是個是非黑白不分的人，翠兒不會保護自己，只會死的很難堪……！」不是她詛咒人家，而是她有預感。
「你……你的想法……很特別！？」卓衍不得不說出自己心裡的驚訝，「翠兒那麼用心的想要保護你，可是你……？」她的心裡，有著什麼？
「可我不想保護她，是不是？」漾兒嗤笑一聲，斜眼看著他問：「是不是覺得我很冷漠無情？」翠兒這樣保護她，在他的眼裡，自己就該全心去回報嗎？
她從不想要誰為自己付出什麼，因為她經歷過幫過她的人，在轉身之後狠狠的給她一刀——這一次，還直接的送她到這裡來了，所以她對任何對自己好的人，都有戒心。
「這個……怎麼說呢？一個人是要看自己想的，別人怎麼想都沒有用，是不是？」卓衍並沒有說出心裡想的，但是對她的好奇是越來越重了。
不為別的，就為她那奇怪的言語。
「呵呵，我知道你心裡怎麼想的，可是就如你說的，不管你心裡怎麼想的，我只為自己辯解一句——我連自己都保護不了，還怎麼保護一個丫鬟？誰想要捏死她，那還不是很容易嗎？」只要給點銀子擺平，一個丫鬟根本不算什麼。
卓衍聽著她說那麼冷酷的話語，突然開口問：「你在齊家，是不是受了很多的苦？」不然的話，她為什麼會說那樣的話？
如果她是千金小姐，是受寵的，那麼根本就不會體會到這些疾苦跟丫鬟們的無奈的。
受苦？
呵呵，她才到古代就被塞進了花轎，她能受什麼苦呢？
可是不解釋，他好像會懷疑什麼，所以漾兒沉默了一會兒後說：「沒什麼好不好的，只是從我離開齊家後，我就不姓齊了！」恩斷義絕，還算什麼齊家人呢？
這一次，卓衍是真正的啞口無言了。
他的心裡思緒萬千，不知道自己要問什麼，要說什麼，只是很疑惑——疑惑在什麼樣的環境下，才有她這樣冷漠又理智，冷酷又善良的性格來。
她雖然一直說不會管翠兒，可是她身上的傷，不是因為那樣才來的嗎？
不是為翠兒，為了討回那意義上的一巴掌，她又怎麼會去激怒黑耀凜呢？
這個女人，不在乎別人怎麼看，也不管在別人的眼裡，她是不是好人，她是心裡怎麼想，就怎麼做，沒有絲毫的掩飾，就如她剛才說別人欠她的，她要加倍的拿回來的眼神一樣，愛恨分明。
原本，這樣的人是好的，可是——他開始了莫名的擔心。
這樣性格的人，在黑家，真的會有活路嗎？
黑家的黑，並不是表面的——其中的原因，他最清楚不過了。